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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儿,苍白的脸颊毫无生气,记忆中红润的唇此刻也毫无血色。就如此安详的躺著,双眼紧闭,只觉着心里一阵揪痛,连忙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仍在呼吸!看他如此静静的躺著,一瞬间让他以为。。。。。。
额上放著白色的帕子,伸手轻轻的覆上──好烫,再细看炎的嘴唇也因为高烧开始干裂了,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啊!
担心焦虑加重了问话的指责和音调。“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如此严重为何不喧太医?你们以为用这麽块破帕子就可以治好他的病了吗?”
殿下自昨晚躺下至今都未曾醒过,奶妈心疼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奴婢不是不请啊,是请不到!从昨夜发现殿下病,还发高烧开始,就跑了好多次,却都被回绝了!先是推说,夜深了太医都休息了!而今早上去时,又说是,去给嫔妃看症去了,刚才正想再去,梅妃的侍俾又来传话!奴婢……”说著说着眼泪越掉越凶,静静的走上前,小心帮炎换著冰帕子(降温的)。
“混帐!”听了奶妈的话,心疼加上排山倒海的怒火,‘啪’的一掌击碎了身边的台子。
“简直是放肆!这班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皇子都病了,还敢顾著自己休息!”心疼的凝视着床上憔悴的人儿,胸口那急速膨胀的疼痛感与炙狂的愤怒,使他就快失去理性了,“小季子,立刻去太医院,把太医院总管胡韶青给本王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主子此刻怒不可竭的神色,他岂会不明了,听见命令,便分秒不敢耽搁的快步冲出了燕霞宫。
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包括先前还在换帕子的奶妈,通通都被他的怒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呆呆的一直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抬眼,看着拿帕子一直在发呆的奶妈,径自抽走帕子,放进冷水中浸湿,再稍稍拧干,轻柔的覆在炎额头之上。
一连串极其温柔的动作,担心焦虑的眼神,让其他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那是尊贵冷傲的四殿下?他竟然在做下人做的事!
“炎儿,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本王不准你有事!若是你胆敢让自己有事,本王就杀光你燕霞宫的所有人!”
耳边听著富有四皇子特色的关心之语,在那一瞬间,奶妈似乎觉得,眼前这位惟我独尊的皇子对于他的小主子是有感情的。
半饷,一阵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夹带着急速的喘息声,来到身边,“呵……呵……殿下……总管……胡……”,没等小季子气喘吁吁的把话说完,太医已然被拉到床前。
“参……”
“参你个头,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参。。。”打断太医行礼;“给本王仔仔细细的看检查清楚,九殿下到底怎麽样了!”双眼一直都未曾离开眼前的人儿,他关心的只有此刻炎的情况。
得令,胡太医自是不敢怠慢,打开药箱,开始切脉,观看气色,用金针扎一些|穴位,来断定宇文炎的病情。
“怎样?很严重?”
从未见过如此的四殿下,焦虑不安显然没有往常的冷凝气息,“九殿下,因血气逆行,至肭气不顺,又有湿寒入体,气嘘血淤,固及本未闵;导致。。。”
“废话就免了,本王要知道是,他严不严重?你能不能治?何是会痊愈?”焦虑外加担心,炎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毫无血色,让他根本没有耐心听老太医慢慢的跟他讲解“医书”。
“是!那麽微臣简单的说!九殿下此刻的情况,基本上算是严重了,不过还是能够控制住的,微臣马上开个药方,抓了药就立刻去熬,配合微臣的金针,不出十天半月定当痊愈。”说罢便开始写药方子。
“那他什麽时候会醒?”老太医的一翻话,听的他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会说算是严重的!!一会又说可以控制住的!真是该庆幸他的心脏够坚强!不由的拧眉,看向那双紧闭著美目,为什么他会有种,那双眼的主人再也不会睁开的错觉呢?甩开如此让他心慌的念头,转身看着太医开方子。
“臣适才已经为九殿下施了针,稍後吃了药,睡上一觉,明日便会醒来了。”奶妈上前接过太医手中开好的药方。
“小季子,你随著奶妈一同前去。”为防其他人故意刁难,小季子同去的话,应该便不会有此顾虑。
“是。”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直至知晓炎的情况稳定下来,先前焦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些,但是担心固然还是存在的。
骤然想起了,早前奶妈讲的话,“胡总管!”
低气压的声音向起,一般气极之时,音调都不会太高,反而会比平时更为低沈。
“微、微臣在!”突然又被点名,虽不知为何,但也结结巴巴的老老实实答应著。
“九皇子病了,半夜差人去太医院喧太医,而你们太医院竟然不立即派人前来!不立刻前来已然是死罪,竟然还敢用“太医都已安寝”如此的借口!……胡韶青你现今好大的官威啊!”一字一字,刻意放缓的沉重语调,不怒而威的气势,外加冰冷的眼神,彻底把胡太医从头顶冰到脚底,“我看……你这太医院总管是当久了,也当烦了,生活若是太过太安逸了,便会使人忘了自己的本分!本王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送你到边疆去看看那里的风景民俗,胡韶青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啊?”狭长的凤眼轻佻的斜眯著对方。
闻言,胡太医“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吓的直发抖,他知道只要眼前的之人说一句话,他真会落到个老来凄惨的下场。冷汗流得整张脸都湿了,“殿下,卑职真的是不知道啊,昨日卑职一早就歇息了,对於後来发生之事,也著实是一无所知,卑职的属下竟然……连九殿下差去的人都回了,卑职真的是……!若是知道,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这麽做呀!还望殿下您明查!”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可显然眼前之人并不满意他的推词。
“你不知道?看来你很冤枉?是本王冤枉你了?!恩?”危险的眯起凤眼,对于他一概推脱明显的更为愤怒。
“不……不是!卑职……有错!卑职知道……错了!可……昨日之事……卑职”被那样的眼神一看,当下吓的话都无法完整的表达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没有你平时嚣张跋扈之举,没有你对他们如此做法的纵容,那些当奴才的他们敢这麽做吗?”还敢强词夺理!
“是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卑职有错!卑职实有失职之过,卑职回去之後也会立刻整顿,若有不肖之人,立刻重重责罚,请殿下看在卑职为皇室为朝廷辛劳了一辈子,就法外开恩,高抬贵手,卑职定当改过,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一口气把所有的好话都讲尽了。
早知道会因此事,而开罪四皇子,昨晚就应该起来瞧上一瞧,也不会落的如斯田地。
“若是这次炎儿无事,那麽本王便做罢,今日之事也就当给你个教训,提个醒,若是不然……你知道,本王会如何对待那些使本王不高兴的人吧!”惟我独尊的张狂气焰四溢,
“胡韶青你给本王好好的记下了,皇子毕竟是皇子,就算再不得宠,也要比你们这些奴才,来的矜贵!明白了吗?滚!”
“是是,卑职明白了。”乖乖的答应,冷汗都快吓的流不出来了。“卑职就先告退了,明日再来为九殿下施针。”
……又是一个跌跌撞撞仓皇而逃的人!!奶妈拿著刚刚煎好的药,看著平时趾高气扬的胡太医狼狈的逃离开。刚进门便看到四皇子正在帮小主子换冰帕子,先前好象也有过此等的情景……
“殿下!”把药放在桌子上,“这样的粗活,奴婢来做就可以了!”
伸手想拿殿下手中的帕子却被闪过了。
“本王亲自来。”又轻柔的把冰帕子覆在炎儿的额头之上,“药煎好了吗?”
端起桌上的药,稍稍吃凉些,“是的,殿下!”想上前去喂小主子。
“我来!”从奶妈手中接过药,“昨天你照顾了炎儿一夜?”
“是的,殿下!”
“你下去休息吧,”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炎儿苍白的脸,“这里有本王就够了,都退下吧。”
“奴婢不累,奴婢。。。。”看著其他的人退了出去,奶妈却有些迟疑。
“退下。”
回想著昨晚小主子凄惨绝望的样子,她鼓足了勇气,“腾”的跪下道,“四殿下,今日就算您要把奴婢拉出去砍了,奴婢也要为主子说句心里话!”
终於,宇文龙把眼神从炎的脸上移开,看着奶妈早已泪流满面的脸。
“奴婢是个下人,原本没这个资格,可是九殿下,奴婢真的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一般的疼爱着,见到他昨日那种凄凉绝望的神色,奴婢。。。奴婢心里真的是难受啊!”
随便用手摸了摸脸上不停往下掉的泪水,继续道,“九殿下自6岁入宫以来,所受的委屈,屈辱,奴婢通通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奴婢除了能做下人做的事,其余的什麽也做不了,又只会哭,但九殿下,他不但不嫌弃奴婢,还变著法子开导奴婢,逗奴婢开心。四殿下啊,奴婢不知道您对九殿下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为什麽要……要对自己的弟弟做那样……那样的事!奴婢自直身份,不敢过问殿下的事,只是希望您,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九殿下啊!”
看了眼依然静静的躺在那儿的主子,“九殿下他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内心却很脆弱,毕竟还是个15岁的孩子,如果再像昨天一般,他会死的!四殿下!九殿下他真的会……奴婢求求您了!”不停的给四皇子磕头,“求您了,奴婢就算死也不要紧!求您了。。求您了。。。”
“昨夜……本王走后,发生了何事?”异常沈重的声音,此刻陌生的情感占满了他的心头。看著奶妈已然磕出鲜血的额头,眼睛定定凝视著她,“告诉本王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发生,而且……还跟炎儿有关!
奶妈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昨晚你走了之後没多久,九殿下就醒来了,他冲到前院的水鼎旁,就。。。。。。深夜奴婢发现时;已经高烧不退了;怎麽叫他也不醒;奴婢找太医又。。。。。”说着说着,她早已泣不成声了。
沈默了很久,屋里只有奶妈哭泣的声音。
“我不会伤害他了!”深深看著炎,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心疼他所做的一切!第一次,第一次觉得後悔,後悔自己昨夜愤怒和欲望驱使之下的举动,对他的伤害竟然如此之深。
“殿下。。。您”那用深情自责的神情看著九殿下的少年;不知道到为什麽,她真的相信出自他口中说出的那句“我不会伤害他了!”
“我爱他!”已然出口的话,让他自己也顿时愣住了!爱他?那麽的真诚又直接的自口中溢出,爱他吗?……爱吧!对!他爱上这个让他牵挂的人儿了!
“哈哈……!宇文龙啊!宇文龙!你竟然也会如此的愚昧!愚昧到对人动了真情!愚蠢到爱上自己的弟弟!”极具自嘲意味的话,却清楚的表达了真挚的心。
望着陌生的四殿下,那么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的主子,莫名的安心,微微的欠身行礼,“奴婢告退了。”
没有回应,在那一刻,他的世界,只省下他和炎了!
可是,如此的一份深情,能否打动她那个已然把心门紧紧关闭的主子呢?他们同为男子;都是皇子,是兄弟,皇上和太後若是知道了?两人的前路可谓是布满了荆棘……
想到这里,站在门口的奶妈,回过头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却正在用口给对方度药的四殿下,轻轻的把门关上,至少,此刻屋内的世界是只属於他们而人。
第五章
我死了吗?身体怎么动不了?好难受啊!原来阴间是如此难受的;难怪大家都如此怕死!
这里是那里?四合院?记忆中看过,似乎有这样的一个角落!
“炎儿,你看你,”一位绝丽的少妇,媚眼上扬,嘟着水嫩的朱唇,“娘亲是怎么告诉你的?玩的这么脏!娘亲不理你了!”假装生气的样子转过身逗着孩童。
“娘亲!呜。。呜。。不要。。不理炎儿!呜呜。。”小手拉着少妇的裙角泪水不停的滑落。
“哎呀!怎么哭了呢?!”心疼的摸着早已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的孩童;“炎儿这个小傻瓜!娘亲怎么会不理你呢?娘亲最疼炎儿!”说完还亲了亲爱儿可爱的小脸。
——娘亲?!是的,这是记忆中娘亲的美丽样子!那疼爱自己的娘亲!
“夫人。。”
“娘。。。娘。。。”孩童不知能做何反应;只能呆呆的望著娘;看著腹间的鲜血不停的流著。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懂娘为什麽会这麽做;娘说的话;做的事他真的不懂。“炎。。儿。。切莫。动。。情。。咳咳。。牢记。。只能。。只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