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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做衣服就做吃的,什么有机素食之类的一坑一个准,如你所知文青都是一些知识极端匮乏的人,你说什么好他们就信,反正他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qs啊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关键是把文字写好,什么家乡味道奶奶的味道爷爷的味道夏日星空你还记不记得你们村臭水沟里的那只莲藕,包装不能古朴要走清新路线,宜家瓶子玻璃罐子什么的,不能怀旧,怀旧就走偏了,文青全是山沟里出来的穷逼,给他个古旧他能哭,这样一包装能赚几倍?同样的野草别人卖3块钱100g,你卖多少?25!也可以洋派路线,做个小蛋糕啊什么的包装盒子整的磨砂质感高档卡纸什么的,用麻绳栓一下,不用担心文青找麻烦,cupcake邮全国都有人吃,反正文青的舌头最奇怪,吃不出必须现做的食物超过五天之后有什么怪味。
连吃的都不会做就更简单了,花草市场批发一堆多肉啊苔藓啊什么的稍微有点审美就能做出一盒子文青挚爱,批发市场15块钱的玻璃随便一搞,反正文青不懂工艺,不知道吹制玻璃跟粘合的啥具体区别,他们所谓的手作就是玩玩软陶之类的low货,微缩园艺箱连加湿和灯都不用做,搞两个奇形怪状的盗版龙猫小黄人往里一插,廉价蕨类观音莲虹之玉小松完全不用管品质品种什么的这么一插,完工,成本20,卖多少钱?400!不还价!卖的就是情怀!关键是要大光圈虚化,拍的如梦如幻,店铺介绍贴上自己的傻逼照片,一定要披麻戴孝,离经叛道,文案雇地产公司文案来写,怎么科幻怎么来,就是要打造业界精神领袖。
用的就更不用说了,傻逼文青最喜欢左派小清新那一套,为什么the body shop面部产品用了简直烂脸还那么多傻逼文青狂买——你见过哪个护肤品写文案还扯上公平贸易的?当然进阶文青连有厂牌的都看不上,必须是小作坊啊“反对大工厂支持小作坊”!烂脸的三无都能让文青high翻,因为这是“手作”的味道,是“对环境绝对没有危害的制品”,赚10倍没商量。
想攫取大钱就要在“潮流”上下工夫了,手里砸了一千吨过时货,快去炒概念,关键词:怀旧、情怀、慢生活、人文、节奏、气息、手工、风格、反潮流、80年代,炒完你的货就清了,因为文青是最大的跟风狗,来什么追什么。
总而言之,如果你把握了“并不售卖产品,只售卖一种精神”你就抓住了文青的口袋,当然,相伴随的是,也会损失大量的普通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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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远方
.t.xt..小.说.天.堂.
这是一座南方小城,我叫她「故乡」。在我印象中,这里的人们都有着相似的记忆和关联。我们的父母都是公务员,我们住的房子只相隔一条街,我们彼此不见面却相识。这是一座微观城市,是所有城市中个头最秀气的那一个。这里没有重工业,人们依山傍水,过得安逸朴实。
许多人并不安于现状,他们试图逃离。从绿皮火车,高铁,再到飞机,人们选择各种交通方式,都是为了抵达那个远方。我们都歆羡能够飞翔天际,有朝一日荣归故里,被赞誉围绕,欣喜。
有人飞走了,不会再回来。他们常说,「故乡太慢,跟不上我的节奏」。
2012年,我抵达南半球开始我的新学业。本以为我将面对繁华绚丽的异国人生,却不曾想,我所见所闻皆是小人物的市井。他们都是不安的无脚鸟,他们来自大洋洲之外的地方,选择一处异土,却就此生根发芽。
我遇到过一名当垃圾处理员的尼泊尔小伙儿。他黝黑的皮肤衬托出他洁白的牙齿,他每天穿着制服在车站一带工作。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尼泊尔口音,说起英语来速度飞快,但表情丰富,音调总是显得很雀跃。
「嘿,你在干吗?」
「我在上班,很忙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开心?」
「因为我的名字就叫happy啊!」
他的工作,在我们中国人眼里,那是不太高档的,并非写字楼里的西装革履。他每天要在垃圾车旁边呆上一整个下午,常常也落得满身酸臭。有时,工作累了,他会向商铺老板讨一罐冰镇的可乐。随后一通豪饮,好不欢畅。看到那样的画面,我在想,人生每天如此,怎么能不快乐。
「嘿,你在干吗?」
「我在上班,很忙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开心?」
「因为我的名字就叫happy啊!」
他的工作,在我们中国人眼里,那是不太高档的,并非写字楼里的西装革履。他每天要在垃圾车旁边呆上一整个下午,常常也落得满身酸臭。有时,工作累了,他会向商铺老板讨一罐冰镇的可乐。随后一通豪饮,好不欢畅。看到那样的画面,我在想,人生每天如此,怎么能不快乐。
他指着窗外,对我说,「喏,那条街,我开店的时候,它就是这样,连周围的建筑物都没变过」。
反而是上海让他不适应了,每隔几年,他会回国探亲,但最近这些年,他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站在小时候玩耍的地方,他常常感到迷惑,那些平房已经被高楼大厦替代。没过几年,那些高楼大厦旁边又多了几栋古怪的建筑。人们感叹,上海是中国的缩影,日新月异绝不是故弄玄虚的说法。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平淡,不愿再改变。「回去了能干什么?还是不回去了吧。」
另一个,是在做餐饮的厨师。他是个操浓重广东口音又半句英语不会的粗人。早年,他在国内北上南下到处揽活儿,跟着别人做后厨承包生意,曾沾染许多不良嗜好。每次回家,都要和家人闹,和妻子的矛盾日益加重,终于感情破裂,离婚收场。
2003年,他和小时候的青梅竹马重逢,没过多久他再婚了,并且带着儿子跟随她来到了澳洲。但好景不长,儿子和这个后母的关系一直不好。事情逐渐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又离婚了。
心灰意冷的他带着儿子相依为命,偶尔一次回国探亲,见到了前妻,两人冷静聊了聊。他看到儿子始终和母亲关系好,加之周围亲戚好友的劝和,于是他决定和前妻复合。
但这些不过是他来找我帮忙编的故事。真相的落脚点是,他在03年因为配偶的关系移民澳洲,如今离婚后,他希望用自己的澳籍身份将妻子也接来澳洲。于法律上,他必须说明其中的缘由,于是我便成了这段故事的编撰者。事实上,他来澳洲,是和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达成了假结婚的协议,最终目的是想把家人全部安置在这个异国他乡。
真相,有时显得比故事更加故事化。孰真孰假,其实我并不知道。
我问他,用尽十年时间,只为一个身份,值得吗?
师傅笑笑,说我太年轻,不懂事。
「我没有大的梦想,没读多少书。但我知道,只要我的孩子有个好的未来,那我就满足了。」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成功?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很真实。」
这些画面一直落在我的脑海。
无数个小城上演着无数个离别与落脚的故事。我们常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甚满足,我们妄想逃离,每日每夜歆羡着别人「说走就走的旅行」和在路上的姿态。有人游走于城市边缘,誓言做个永远的过路人。我们大多数人都徘徊在异乡的莫名街道,只不过偶尔从巷口张望别人洗衣做饭的琐碎。
我打工时,遇到一名为人尖酸苛刻的店长,但她又时常打翻东西,落得一身狼狈。情绪阴晴不定,我们背地里都叫她「杀姐」(她名字中有个莎字)。
可有一天晚上,在做完所有工作时候。她突然问我,「你真的要回国吗?」
我说「是」。她继续问,「那你要做什么工作呢?」
我说「记者或者编辑吧。」
她忽然一阵沉默,片刻之后,她说:「我留下来,是因为老板答应给我办工作签。我既然已经离开马来西亚,我就必须在这边拿到身份。其实,谁不想回到家里呢?但是现在,就算我想回去,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你很好,你有自己的梦想。但是我们只是为了一个安定的生活,漂泊,也是为了以后的平静。」
我有些讶异她突然对我说的话,她察觉出,却只是笑笑。那个瞬间,我有种错觉,她其实和我一样,多少人都如此,陷入了平淡与漂泊的迷思中。
我忽然想起库切《耶稣的童年》里的那个「我」:西蒙。没有身份,没有亲人,没有过去,西蒙远离家乡,为了寻找大卫的生母,他带着大卫来到了异乡小镇。
西蒙有野心,他讨厌每天都吃同样的黄油面包。但小镇的人却不这样,他们甚少关心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都是库切笔下的那个不知足的西蒙。我们从不曾抵达远方,亦没有逃离故乡,我们只不过是跋涉千山万水,窥探另一种平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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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斗士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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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道并不变态的家庭作业说起,兼答邓飞
t:xt。小‘‘说〃。天 堂
想写点什么的起因,是这么一道被@邓飞的朋友@刘新宇抓狂并称为“变态家庭作业”的数学题,对象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
微博是这样的:
#三年级数学搞死人,家长大喊崩溃#这是最近我第二个抱怨三年级数学题令他崩溃的朋友。@刘新宇说,儿子有题不会,问我:一个四位数abcd*9=dcba,abcd=?这是我第一次遭遇这种传说中的中国式变态家庭作业,但一定不是最后一次!btw儿子小学三年级。@微言教育 @杨东平 @刘万永 我们的教育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道题并不难,即使我这样的文科生,也只需一分钟的演算就可以答出。点进评论,网友们并没有回答邓飞关于中国教育的问题,而是纷纷给出了解题方法和答案。(好吧新浪微博网友的智商还是不那么令人捉急的)。
邓飞老师和他at的朋友们,可能确实因为平日繁忙而无暇思考小学奥数,可能只是匆匆一瞥而将其与那些折磨孩子们的数学题归为一谈,但从这个题谈到最后那个问题,“我们的教育(或者这道题)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能确实值得我思考一下——不敢说“答邓飞”,也不敢妄称砖家大谈教育,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谈谈这道题,以及这道题后面的东西。
这道题完全没有超纲——所有的运算都是简单的多位数乘法。如果一定要说它的难点,其实不是数学,而是观察能力和逻辑推理。解题的“下手点”,其实是发现“四位数乘以9还是四位数”,只要想通这一点,然后再做几步简单的推理,就豁然开朗了。
可能要三年级刚学会乘法的小孩子思考到这一步,确实有点困难,也并不像评论里吹嘘的那些网友说自己二年级解题无鸭梨。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应该鼓励孩子们这么思考,这道题要做的,就是让孩子们建立最最初级的对于数字的感知,类似“四位数乘以九”应该是“什么样子”。
数字感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社会上很多事情,乍看毫无章法,但用数字拎出来说一下,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许多人缺乏的,恰恰就是对于数字多少的感知,他们不习惯用数字概括和描述问题,总是迷信诸如“我邻居我舅舅”的“个例”,而看见数字则失了方向。“嫦娥一号”登月花了14亿,许多人大叹劳民伤财,可14亿究竟是多少呢?不过是北京地铁修出两公里的钱而已。
再有,就是发现线索、建立联系的能力,如何最有效率地解题,不外乎是拎出最重要的因素,再用逻辑逐一攻破。这更是对于每个人都最最基础的,他让记者在报道的时候理出影响事件的最主要因素,而不是最耸人听闻的言论;它让产品经理发现最有效的改进方法,而不是寻找下一步跟风的对象;即使在你楼下开一个小卖部,最重要的也是分析你小区的顾客组成和偏好,而不是售卖你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我们总是羡慕别人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