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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H市最具代表性的一句话么?网上有啊。”江南桐问道。
“啊,原来我们H市语言推广工作做得这么好啊。”盛夏说道。
“是啊,地球人都知道了。”江南桐说道。
公交车来了,盛夏问江南桐坐哪趟车他说就这趟,说她也这趟,正好顺路,两人上了车正好还有空余的座位,坐下了,盛夏用手抠玻璃上的冰花,好不容易弄出一片透明的可以看窗外。
“就这点不好,车上没有空调,每年冬天坐车都得我自己动手清理。”盛夏道。
“为什么?”江南桐奇怪。
“盯着车厢内会晕车。”盛夏说道,歪着头趴在那一块透亮地方往外看,一丝夕阳透过玻璃照在她的侧脸和耳朵上,平添了一层橘红,和她那个青蓝大围巾真是对比强烈。
“江老师,你到哪站下?”盛夏问道。
“终点。”江南桐道,脚下果然开始凉冰冰的。
“我也在终点下诶,看来我们住的不远啊。”盛夏说道。
江南桐笑笑,跟S城的大小比是不远,他一会儿打个车绕半个城就能回去了。
等车到了终点,江南桐觉得自己脚好像没啥知觉了,下车迈步便有些动作不自然,盛夏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脚:“唉,刚来我们地球不习惯这温度吧?快,使劲吸口气然后高抬腿跺下去。”
江南桐看看她摇摇头:“你也要卖付拐给我?”
“快点跺吧,要不真得买拐了。”盛夏说道,正好她也跺跺暖和暖和。
“你吃糖葫芦么?据说北方冬天的糖葫芦最好吃。”江南桐问道,看着旁边,那个草扎子上插满了一个个的糖葫芦。
“哦,你吃吧,我恐惧糖葫芦。”盛夏道。
“为什么?”江南桐疑惑。
“我小时候吃糖葫芦太着急把嘴唇粘掉一块皮,疼死了。”盛夏说道。
“你怎么那么馋?”江南桐问道。
“少不更事少不更事,不提也罢!”盛夏摆摆手。
“你不回家么?”江南桐问道。
“你还要换车么?”盛夏问。
“我打车,很快就到了,你回去吧。”江南桐说道。
“那先等你上车吧,我习惯最后一个走。”盛夏说道。
“我们好像习惯相同,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一起走,如果碰到车就先走。”江南桐说道。
盛夏同意,不为别的,这天气,走走能舒筋活血暖和暖和。
结果还是出租车先来的,江南桐上了车从后视镜见盛夏正跟他挥手作别,脸冻得苹果一样,脖子上那条青蓝大围巾显得更青,还有露齿一笑时候的一口小白牙。
作者有话要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看美男,留下评论来!
咩哈哈哈……
第 14 章
盛夏回来林放他们还没回来,盛妈妈正在准备晚饭,弄得厨房里一下子水,换了利索衣服去帮忙盛妈妈问她跟谁出去了,盛夏一五一十交代了——本来她也不认为这是啥不能说的事。
“家访啊?你怎么没请老师到家里来?”盛妈妈问道。
“多别扭啊!妈,您女儿长大了,早过了要被家访的年龄喽,再说,他就是初来乍到有点闲,好不容易见着我这个熟人了。”盛夏说着忽然想到吕彤便贼兮兮地跟妈妈讲了,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添油加醋。
“听你这么说,这女孩子倒是很不错,你哥能配得上人家么?”盛妈妈问道。
“这个嘛,您就当林放癞蛤蟆吃着天鹅肉了呗。”盛夏笑。
“你这孩子,总林放林放没大没小的,外人听见成什么了?以后叫哥哥。”盛妈妈下令。
“哦。”盛夏随便应一声。
晚饭,林放被盛妈妈逼供,他一边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一边狠瞪盛夏。
“妈,你看,林放瞪我,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林放心虚。”盛夏一边看热闹还不忘浇点油。
“小放啊,你这个年纪也该找女朋友了,要是女孩儿不错你就带回来看看……”盛妈妈道。
林爸爸附和:“吕彤那孩子不错。”
“嗯,不错,开朗大方,还漂亮。林放,你就从了吧。”盛夏说道。
“夏夏,怎么说话呢!”盛妈妈回头呵斥她,这回林放笑了。
等了好几天吕彤也没找她逛街,大概是很忙,盛夏也没在意,只是在要走的时候让林放转达她的新年祝福,林放说懒得理她。
年过完了,盛夏母女要回重庆,她走之前的几天盛夏趴门缝的时候隐约听见她说回去办什么什么手续,盛夏猜大概就是工作调动回H市,说实话她真有点舍不得那个房子,住得年头比这里长感情也更多,可是老妈年纪也一把了,也该有个怀抱让她靠靠歇歇了,何况还是原装的酒瓶和瓶盖。
还是坐飞机回去,盛夏靠着老妈的胳膊。
“妈,咱们要搬回来了?那房子卖掉么?”盛夏问道。
“那么好的江景房子卖掉多可惜,不卖,将来你爸退休了我们就来重庆养老,这地方有山有水的舒坦。”盛夏妈妈说道。
“妈,你和我爸……”
“夏夏,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过程,知道结果就行,就像你买房子难不成天天盯着怎么一砖一瓦盖起来的?竣工之后知道能住就行了。”盛夏妈妈说道。
“那总得给个《竣工验收备案表》和《住宅质量保证书》之类的吧?”盛夏说道。
“没大毛病的不还是得收房?不影响使用就行了,小地方自己修补修补。”盛夏妈妈说道。
“……哦。”盛夏嗓子里发个音。
心里总有些不确定,有些不真实感。
又是开学,已是大二下半学期了,掐指一算过了这一学期她就可以升级为老人了。大家都没怎么变,要非说有点啥变化,就是隐约着似乎每个的头发都长了那么一点点,方愚除外,这美人不知道咋不顺气一头长发手起刀落地成了短发,和盛夏一种“见识长度”了。
肖青颇为惋惜。
“方愚啊,你说你挺漂亮个女孩子为啥要跟小个子学?她吧,短发就短发了,你这多可惜,这不是毁了咱建筑2班的一道风景么?”
叩叩!盛夏敲桌子:“肖大爷,什么叫我短发就短发了?碍着谁了?”
“你那小个子留个长头发……比例不协调,很快就长成莴苣姑娘了,关键是,你长成莴苣姑娘也没哪个王子愿意爬啊。”肖青道。
“提醒你一下,盛夏的王子很白马,放眼望去建筑系还真没谁比得上啊。我要是盛夏也不留长,弄一群青蛙王子爬来多可怕。”方愚说道。
然后,肖青噎死,盛夏乐死。
再然后,盛夏和方愚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形影不离的关系。
开学,辅导员江南桐又出现了一次,讲话内容与大一下学期导员所讲没啥大出入,唯一有点不同的是要借助“先进科技”力量进行管理,so,要建立几个Q群方便大家有事及时通传,另外也能促进大家的交流。
“这个,先进科技么?”盛夏拄着下巴,学长真有创意,五个小群加上一个大群,每天打字手指头不得折了。
“是不怎么样。”方愚附和。
“是啊,Q是多么大众化的东西,像我们这些将来的职业白领应该提前熟悉下MSN才对。”周若若说道。
噗!
不过,大多数人没意见,通过,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建筑系03级展开了一场奇怪的Q建群活动,大家见面第一句话:“今天你进去了没?”
无限歧义无限遐想啊。
因为有了林放“捐赠”的笔记本,盛夏跑去图书馆办理了上网,坐在寝室里上网刚开始还是有点兴奋的,不过几天兴奋劲就过去了。
开始有些简单的设计功课了,早晚都要用专门软件来完成,所以方愚、林琳非、周若若也先后买了电脑,电脑加上网络就会变成神奇的东西,它会拉近你与远方朋友乃至陌生人的距离,比如盛夏和她高中的好朋友,此时正在北京的念书的黎黎,但同样也会拉远你和身边人的距离。
她们现在大概就有朝反方向移动的趋势。
快到五一,黎黎说想去杭州玩,盛夏也没去过两人便越好黎黎提前两天来S市然后一起去。之所以敢逃掉那两天——因为五一之前那周是“劳动周”,所谓劳动又特简单,今儿这里拔拔草明天那里搬个花盆,然后这一天便散养了。
和黎黎在杭州玩了三天又回到S市逛了一天黎黎买票回京了。
隔了这好几天之后盛夏上网刚一上线便有咸竹兄热心告诉她她被抓了,盛夏心头正跳着,咸竹兄让她看共享里的文件。
看了,是江南桐发的,罗列的是劳动周点名未到者,处罚是利用双休逃几天补几天,劳动地点,学校温室花房,那名单上全校也没几个人,建筑系总共三个,2班占了俩,她占了一个名额,另外那个是肖青。
所有人都是两天——因为前三天根本没点名,否则盛夏会找人替她。
寻思周末无事就赶紧地去补上,况且,虽说是劳动,不过想想温室花房建在学校那美名曰碧湖的一池子水旁边,背面靠着座土包假山,也算有山有水,就当锻炼身体吧。
吃了早饭心满意足偷偷打个嗝便溜溜达达的来到花房,看了圈,没人,只有一只拴着脚的两栖动物在嘎嘎叫着,大概是被她吓的。
“请问,王老师在么?”盛夏进了花房,一排排的花架跟图书馆似的。
没人应她她便继续走走看看,还弯腰对着那两栖动物研究了一番,终究无法确定那是鹅还是雁。
“干什么的?”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干什么的,干活。”盛夏忙站直了,眼前一个不高但看起来很有气势的老头,大概是传说中的王老师吧?“请问,王老师在吗?”
老头抹搭她一眼:“劳动周逃避劳动的?我说你们这些学生,拔拔草搬搬花盆也干不了,以后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
呃,问题被拔高了,有点不和谐。
“是,老师您教训得对,所以我这不是来通过劳动改造一下我吃喝享乐腐朽的资本主义思想么。”盛夏说道,笑得有点谄媚。
“严肃点!现在这学生一个个都油嘴滑舌的。”老头又说道。
这下子盛夏严肃了,蔫了,跟在老头后面等待分配任务。
可是,为啥任务这么艰巨……看着面前那一堆扁扁的沾着风干泥块的黑色塑料简易花盆:“老师,这些都要弄好?”
“嗯,弄好,然后一个个套起来,以后弄的时候也方便。”老头说道。
“老师,有塑胶手套么?”那个土啊……
“吃酱骨头呢?还手套……快点干活吧,十一点休息,下午一点半继续。”老头说完又忙别的去了。
十分钟过去。
“噗,噗噗……呛死我了。”盛夏顺手揉了揉鼻子。
“哎呀,小个子,你也在啊。”这么说话的除了肖青不做第二人想。
“啊,刚来一会儿,坐,干活。”盛夏说道。
“哎哟哟,这都什么呀?就干这个?怎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肖青叨咕着还是找了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了。
“得了,别唧唧歪歪的,文革那年代多少大人物都干农活呢,你有这个机会应该感到荣幸。”盛夏说道。
“小个子,你就是为了这个荣幸故意逃的吧?”肖青问道,随手拿了一个压扁的花盆抖抖,抖的灰土又让盛夏的鼻子痒痒。
“起码我还有高尚的目的,肖大帅你纯粹就是逃避劳动吧?五天诶,前三天也没见你。”盛夏清清嗓子学刚才那王老师的口气道:“我说你这个学生,拔拔草搬搬花盆也干不了,以后还能指望你干什么?没听过一个道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么?连劳动都逃避的人将来能干什么?”
“你们这些学生,说起道理来一个比一个明白,见了真章儿就溜得不见人影。”有人说道。
肖青笑了:“王老师,我家里确实有点急事,我父亲高血压住院了。”
“她呢?”王老头大概是要把盛夏当做“标靶”。
“啊,她啊……她跟我一起回去了。”肖青说道。
肖大爷,你仙乡何处?几村几户?门前几棵柱啊?
盛夏正翻着白眼寻思肖青胡说八道啥呢,又听得王老师说道:“哼哼,这些借口我见得多了,好好干活,你,那个男生,你五天都没来,都得补上。”
神出鬼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