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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呀,你妹妹说那边太苦,妈妈不舍得你去吃苦”
“宝珠呀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你的签证拒签了也好,还是留在家吧,免得出门被人欺负”
不过是一些低级的手段和借口。
也许对甄宝珠而言,她不熟悉,或是本性善良的她从不知,有些人会是坏心肠,因为她到死,都没领悟到自己一辈子的悲剧源头在哪里。
可这些心机,对简妮来说,简直白的像一张摊开的纸:
古代女人的后宅就是战场,通常大妇为了养废其它挡路的子女,花样繁多。比如说续弦太太给原配太太留下的嫡子房里放很多的美貌丫头,多给银钱,希望这儿子最好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这叫捧杀。
更有甚者,弄几个专爱生事的小厮,在出门的时候故意和人发生口角,最后是连累少爷被打残废,那样无法入士,过去考取功名几乎是男子唯一的出路如果稍有残疾,一辈子就完了。
养残甄宝珠的方法,异曲同工,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手段。
只不过现代一夫一妻制,这种阴险的手段一般家庭已经用不上。
“宝珠宝珠”李采芸看她不说话,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出去乱跑冻着了?”
保姆闻言连忙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简妮接过,顺口问道:“刚才不是说明珠也来了吗?”
“她刚走,你们俩大概走岔了,都怪你,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妹妹多忙,她回去还有事呢!”话没说完,她一把从简妮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口,转头对保姆说,“我刚才那杯凉了,你再倒一杯。”
简妮有些目瞪口呆,还从来没有人敢从她手里夺东西呢,这人这样从别人手里理直气壮的拿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但显然李采芸不觉得有问题,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你妹妹,她那皮肤一坐飞机就特别干,她这次”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简妮觉得自己刚错了,这种笑容才是十几岁姑娘该有的,天真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出现在这种年纪的人脸上,她几乎也要忍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呀,没写完~~
宝珠2
人生,有许多东西可以选择,但有些东西,却又无论如何也无法选择。
如果男人都聪明一点,这世上大概会少很多麻烦,这是简妮此时心中的想法。
李采芸挪了挪身子,坐的更舒服点了,笑着说:“妈妈告诉你呀,明珠这次是带着男朋友回来的。这男孩”她又捂嘴笑起来,那笑意,就像春天要发芽的枝叶,无论外力如何想控制,也压抑不住。
如果单看表情,还以为是她自己找了对象呢。
简妮极有涵养地等待着。
好一会,她终于又再可以正常说话,“这男孩,常春藤名校的!你知道常春藤吧?”
简妮故意摇了摇头。
李采芸有点扫兴,但热度也是从120降到了198而已,继续兴奋地说:“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机会和这种人打交道,总之很厉害就是了,妈妈和你说呀,这男孩,长得也好,家境也好”
保姆阿姨又递过来一杯水,简妮接了,同时收获到保姆阿姨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令她有点意外。
但一想也知道,矮子面前不说短话,这个继母一个劲在自己面前说小女儿的幸福,一点也不顾忌自己这个被老公冷落的可怜人。
可怜人自己是没有这觉悟的,低头吹了吹杯里的水,轻轻喝着,她只当听个热闹,平时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话。
就听李采芸又说:“我以前都没想过,明珠能找个这么好的对象,你知道,像咱们这种没落的世家贵族”
“咳咳。”简妮被水呛了一口。
没落世家!贵族?她被惊呆了,很想问一句:
什么家世呀?
顾陆朱张,沈吴周徐,金钱施蒋,您是哪一位?
贵,您祖上是皇亲国戚还是当过宰相尚书?
保姆阿姨赶紧过来接过水杯,小声说:“躺着说话吧。”简妮扫了她一眼,怎么都觉得她嘴边也带着笑。
是啊,稍有脑子的都知道,世家早都被斗光了,三代前都是贫农出身,这不开花的水仙来这里装的什么蒜?
简妮顺势上了床,别人不关心她,她自己可知道自己,上周才拆了石膏,没事还是该多躺。
李采芸话说了一半,不上不下,看了保姆阿姨一眼,有些埋怨她的没眼色,等简妮靠好靠舒服,阿姨也拿着杯子离开,她迫不及待继续说道:“他人还没到,下周,下周你妹妹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你就可以见他了。对了,到时候你记得回家来。”
“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简妮惊讶,她这个时候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接自己出院?自己现在还是病人,不是该接到自己家去修养吗?
李采芸也愣了,她压根没想过,被简妮出其不意问住了!
但她显然惯常面对这种尴尬情形,立刻拉起宝珠的手,温柔地说:“你都结婚了,当然不能总回娘家。”
简妮看着她没说话。
她轻拍着被子,语重心长地说:“宝珠呀你真的应该向你妹妹学学,我刚都问保姆了,你在这里三个月,承悉才来过三次,你这样不行,正好应该趁这次修复一下关系。”
简妮无语了,明知道自己和老公关系不好,回家也没人管,还不接自己回去,不接就算了,还教训自己一顿,不知道自己车祸差点死了吗?!
错,是已经死了。
简妮还没想完,就听她又说,“而且我刚说了,明珠的男朋友要来,这次他住咱们家。”
“不是应该住酒店吗?”
“看你说的,哪有这样待客的。”李采芸训斥道。
简妮:“”
一时冷场
李采芸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柔声说:“所以上周我已经和你爸爸通过电话,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别墅,明珠一间,你弟弟那间不能动,就剩你那间最好,我们就商量着给客人住。”
简妮顿时冷下脸,“这话好奇怪,家里那么多房子都不用,又不是没客房,这样传出去不是笑死人了吗?”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上,这不是开玩笑吗?
“客房,客房的采光不好。”李采芸磕巴着说。
简妮气的笑了,不是采光,是位置不好吧。
她的房间挨着明珠的呢。
这种不顾廉耻,倒贴送上门的行为不要脸到了一定程度,简妮不悦道:“既然上周就决定了,那每周家里都有人过来,怎么连问我也没问一句?”
“你爸爸大概是忙忘了,你也知道家里我们都不在,他一个人不容易。妈妈现在告诉你不是也一样。”李采芸抬手摸了摸宝珠的头发,像最慈爱的母亲,“如果你妹妹嫁得好,对咱们家都是好事,你大了,要学会体谅别人”
简妮点头,“是该体谅,但怎么没人换位体谅一下我?家里又不是没有客房,客房不满意,不是还有三间书房吗?让这样一个外男住到我的屋子,回头传出去,你们不嫌脸上难看,我都不好意思!”
这话说的很重,很难听。
但那是对简妮而言,对甄宝珠来说,这是很温和的阶段,甄宝珠的脾气不好,人尽皆知,不然新婚夜也不会和新郎大打出手。
所以李采芸也没太意外,手一僵,叹了口气,就幽幽说道:“宝珠你这脾气妈妈说过多少次,女孩脾气不能总这么大,你看看承悉就知道,你不能每次见他就又打又骂。”
得,又是她的错!
简妮有了一种长见识的感觉,看着李采芸,淡淡地笑起来,如果熟悉她的人,一定知道这是会被大当家好好关照的意思。
她舒服地靠回枕头上,很认真地说:“好,我以后一定改!”
改得你们全都求爷爷告奶奶,
改得你们一定印象深刻,
改得一定令大家终身难忘!
李采芸满意地笑起来,“那天你记得一定要穿得得体一点,家里请了很多人,还有你爸生意场上的朋友。”
简妮眨了眨眼睛,侧身手支起脑袋,微不可见的一笑,随后意味深长地轻声说:“好。”
如同工笔侍女图徒然会动了,李采芸被笑的一呆,缓过来连忙说:“当然也别太抢眼,你知道,主角毕竟是你妹妹。”
简妮侧身咳嗽起来。
李采芸连忙站起来,对着保姆说:“快快,你来给拍拍。那妈妈先走了。”
简妮摆摆手,头也没抬,继续咳嗽。
李采芸拿起包,突然又走到床前交代道:“那天,那天你可不能随便发脾气知道吗?”也不管甄宝珠还在咳嗽,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妈妈这两年也没太在国内待,那天我的朋友也多,对了,如果承悉要来,最好你们俩能一起也好堵住外面人那些嘴。”
保姆阿姨忍不住插嘴道:“贾先生在云南出差,刚刚我和您说过了。”
“对了,是哦!”李采芸站在病房门口,恍然大悟,随即若有所思。
这样该说接人回家了吧?保姆阿姨看向床上的病人,虽然这太太总是冷冷的,可是遇上这样的继母,她也不免同情几分。
还没想完,就听那继母说:“那记得把结婚戒指戴上,别让外人看出你们夫妻俩关系不好!”
保姆阿姨:“”
第二天,简妮回了自己家。
安城的有钱人都住在城南,越向南边,房子越贵。
甄家,贾家,还有甄宝珠和贾承悉的婚房,都在南边。
婚房不大,四室两厅,据说附近有最好的小学,当初才会买到这里。
简妮看事情比较大巧若拙,只说曾经的甄宝珠,每次见贾承悉都想扑上去挖人家的脸,就冲这样,贾承悉都没有和她离婚,说明那男人,打心眼里是没这个打算的。
“这就不太好了。”离婚的难度会增加。简妮打开甄宝珠的衣柜,准备清理一下东西。
品位,体现了一个人由内至外,独特的文化审美,情趣。
简妮自然有自己的喜好,甄简妮的衣服,她都包起来放在了一边,并不是人家的衣服有什么不好,只是,不符合她的审美罢了。而且这种大小姐,多少都有点洁癖,不愿穿别人的旧衣服。
右边带锁的梳妆台里,藏着甄宝珠的存折,简妮千辛万苦的找到钥匙打开,存折,银行卡,加上记录着密码的记事本,她又从钱包里找到银行卡学会怎么用,里面不负众望有
4398元!
简大当家惊呆了。
就这么点?!
虽然不清楚这地方的购买力,但是这点钱,她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只是自己一个半月的工资。而且并不多,保姆阿姨一个月工资还3000呢,那就是说,过了这个月,自己连保姆费都给不起了。
简妮晕了,她不会做饭,又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所以出院也留下了那个阿姨
首饰呢?
私己钱?
老公不给家用吗?
简妮开始思考这些以前从没思考过的东西。
直至傍晚,简大当家终于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得想办法弄点钱来!
原来甄宝珠,不止是一个被人精心养育的废柴,还是一个穷光蛋!
老公不好,她依旧可以让自己过的很好,
生活没乐趣,她可以发掘到乐趣,
但是首先,得有钱呀~~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热闹的,在下一章。
明珠
甄家
带超大湖景的别墅区,高四层的别墅只有寥寥几栋,由加拿大著名设计师设计,如果到了初夏,青山绿水无尽写意,住在这里,是安城新贵的象征。
带着不同层次的景观阳台,透过三楼阳台,可以看到相连的两间主卧,左边一间是妹妹甄明珠的,右边稍小的一间是姐姐甄宝珠的。
此时,宝珠这间,有工人正在进进出出。
“对,这盆玉兰花摆这里,拿不准距离用尺子量。”甄明珠手敲着书桌,随后回头,看到铺地毯的工人,一跺脚说:“怎么搞得,还是铺的不够正,你眼睛长斜了吗?”
李采芸刚上三楼,就听到了女儿怒气冲冲的声音,连忙疾走几步:“这是怎么了?有话怎么不好好说?”
工人们只是看了一眼,手下的活一点也不敢停,更没人有心思告状。这两天的经验告诉他们,告状也是没用的。
“你看!”甄明珠指着周围,“这床,这地毯,这梳妆台,没一个看着顺眼。”
“你们都先去歇歇吧。”李采芸对工人们说。
等工人一走,她立刻关上门,小声劝道:“我昨晚都和你说了,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和这些人发脾气,你别看他们只是干活的,可经常去的都是咱们这种家庭,你就不怕他们出去了胡说。”
“可是我生气!”甄明珠走过去一下坐在床上,狠狠捶了几下床垫,“这该死的地方我恨不能把东西都扔了。”
“胡说,这可都是好家具,现在有钱也买不到!”李采芸走过去,把女儿搂到怀里,轻声问,“慢慢让他们收拾,收拾到满意为止。”
明珠撅起嘴,“怎么收拾我也不会满意。”说完扫了一眼房间,真是越看越生气,家具太沉太大,想搬搬不出去,想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