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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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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军:一个人在受到肯定的时候,自然会迸发出更多的创造力来。    
    张艺谋:我慢慢地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更多地重视过程。当然我不可能超凡脱俗,我们总是在世俗当中打滚。而且现在我也明白一点。永远是众口难调,对人、对事、对一个作品永远会有许多不同的声音,所以一切都很正常。    
    朱军: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人真正理解你的电影?    
    张艺谋:我还是不能清楚地说出是哪一些观众喜欢,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一部分人喜欢。有时候电影放映完了,观众如果知道我在,大家都会起身鼓掌。虽然一般情况下都是礼貌性的鼓掌,但是你从这些陌生人的眼神中能读解出他们是礼貌还是由衷的喜爱。看到那种由衷的眼神,我会很幸福,虽然我表面上会假装若无其事。由衷的欣赏你的眼神和那种掌声,会让你陶醉,会让你喜欢,会让你爱,会突然让你觉得你没有白干,就是那一刹那。    
    朱军:你既然了解那种感觉,为什么不会用一些好的言词去面对或者是对付你眼前的工作人员?    
    张艺谋:经常不会。    
    朱军:我听说有一个美工因为多喝了点酒,你批评了他。批评完以后,你对他说:“你工作还是不错的。”结果这个美工大哭,跟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你表扬。就这么吝啬说表扬的话?    
    张艺谋:没有,你听的是传说。    
    朱军:据说是有出处的。    
    张艺谋:那也许是因为我对人要求严格吧。我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我很少用极端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工作,很少善待自己。这种习惯可能导致我对工作人员经常不吭气,人家做完工作以后,我就是简单地点点头,也不做更多的评价。工作人员都知道我的个性。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我,做不了大师

    我,做不了大师    
    朱军:你以前说过一句话,你永远不会成为大师。我特别不能认同。作为你的电影观众,我们真的特别希望你能够成为大师。    
    张艺谋:我还是觉得不行。    
    朱军:我只是把这份情感转达给你,希望你不要过于谦虚。    
    张艺谋:我还真不是装谦虚,因为到现在为止,也不必要再装什么。    
    朱军:其实在普通电影观众的心里,你已经成为大师了。在你心里大师的标准是什么?比如说要拿到一个什么奖?    
    张艺谋:那倒不是。奥斯卡奖只是一个美国标准,但是国内的观众和国内的媒体是有一个奥斯卡情结,所以它是一个重点话题。我觉得得奖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就算是你得了,你也不一定就成了大师。我心目中的大师,我举亚洲的例子,就是黑泽明。他的电影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的电影是经典。我的电影不能说是经典,只能说有几部还不错。一部电影或者一个人的几部电影成为人类艺术宝库中的经典,这是大事,我觉得很难做到。今天也不是一个出大师的时代。    
    朱军:虽然很难,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你选择放弃还是坚持?    
    张艺谋:成为大师吗?这个不能是目标。    
    朱军:为什么不能是目标?    
    张艺谋:没有标准。我也不是一个清高的人,有时候我也会想,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我们都死了。    
    记者:几十年以后。就像我们看前人的作品一样。    
    张艺谋:对。我们看前人的作品,因为不了解他那个时代、不了解围绕他作品的争论,所以总是仰视的。我当年在电影学院看费穆的《小城之春》的时候,只看了这一部电影就觉得费穆真的是大师。我完全不知道他1947年拍这部电影的经过,也许当年很多人说这部电影不好呢。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朱军: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张艺谋:你是指创作呢,还是指生活?    
    朱军:我想应该是全部。    
    张艺谋:我还是最在乎理解吧,被人理解。我不一定要求被人赞扬——当然谁都不喜欢太多的批评——也不要求别人的喜爱和尊重,这些都不是我最在乎的。如果一个人理解我,那么他爱我、恨我、打我、骂我、夸我,我都舒服;他跟我就算10年不来往,见了面跟我握握手我都舒服。理解对我来说很重要。    
    朱军:你觉得你目前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张艺谋:你指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    
    朱军:方方面面。    
    张艺谋:我最大的缺点还是不擅长跟人沟通。    
    朱军:认识到了,但是就是不改。    
    张艺谋:这是性格,改不了了。必须了解我的个性才能跟我工作,否则就会觉得我这个人好像跟人不牵扯。家庭遗传基因就是这样的,在我印象中父亲也很不擅长跟人沟通。他从来不出家门,跟左邻右舍都不讲话,都是让我妈妈去打交道。    
    朱军:你的优点呢?    
    张艺谋:优点是比较努力,比较勤奋,也比较实在。    
    朱军:现在如果让你面对你最爱的人说一句话,你最想说的是什么?    
    张艺谋:一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请大家理解我吧。    
    朱军:有很多观众非常关心你目前的生活状况,能不能给我们多少透露一点。    
    张艺谋:其实我的生活是特别普通的。简单地说,现在算是王老五。    
    朱军:金子王老五。    
    张艺谋:一个人,主要以拍电影为生。拍电影和与拍电影有关的所有边缘活动,占了我生活的80%左右。剩下的20%是跟一些比较知己的好朋友来往,聊天;一块走走转转。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朱军: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是该找一个人在身边照顾自己的时候了。    
    张艺谋:还不着急,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像我这种到处跑来跑去的,将来再说吧。    
    朱军:我们今天的采访到这儿也应该划上一个句号了。最后,我想请你面对喜爱你电影的观众,或者是面对所有你的电影观众,说一句最想告诉他们的话。    
    张艺谋:我知道有很多观众关注我的作品,议论我的作品,也期待我的作品。我很希望每一部电影大家都喜欢,但是我想这很难做到。所以我就希望大家能理解我拍电影的这点心,理解我对电影的这种真正的热爱,理解我对自己的追求的诚意。以后我还会拍电影给大家看,我也欢迎大家对我的电影有各种各样的议论。我只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电影导演,我跟你们一样实际上也是一个普通人。我希望跟你们是朋友,谢谢。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表面的敷衍与奉承

    绝对幕后    
    《英雄》是张艺谋的大片,隆重的电影首映式和新闻发布会,一举一动都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影片中明星大腕星光熠熠的出场似乎都没能盖过张艺谋的光彩。张艺谋依旧是朴实的,简单的装束与这样的大场面有点格格不入。在我们独家采访张曼玉和梁朝伟等《英雄》中的大明星的时候,他们无一例外地讲述了对张艺谋的平和那种发自心底的尊重,绝不是流于表面的敷衍与奉承。    
    很多演员都说想和张艺谋合作。记得刘德华曾经不止一次地这样说起;我们的嘉宾梁天在演播室里对着镜头说,“能在张艺谋的电影中跑个龙套都非常的高兴”;章子怡对张艺谋最经典的评价就是“导演知道自己要什么”。尽管在《英雄》的宣传期间,很多演员都职业而机械地对媒体重复着词句,但是我能感觉到,说起张艺谋的时候他们是认真的。    
    张艺谋还是没有走进《艺术人生》的演播室    
    录节目的时候,节目组决定在张艺谋位于东南三环一幢普通居民楼的工作室里搭建简易的演播室,几乎将人家的工作室拆了重新装修。张艺谋走进工作室的瞬间,吓了一大跳。我们觉得兴师动众地打扰了,没有想到他却不好意思在前:“本该进演播室的,但是答应了一家媒体就只好拒绝别的了,大家谅解吧……”于是,在这个凌乱狭小的演播环境中,我们完成2002年最后一期节目。由于经过技术上的移花接木,观众并没有看出和平时节目的区别,但是在我们看来,这是一期非常特殊的节目……    
    因为工作室供电的原因,我们的灯少打了几盏,桌子椅子也非常简单,没有观众也就没有了掌声,在场不多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各有各的忙碌。这样的情景与我之前的想像大相径庭,那本该是隆重而热烈的见面啊。摄像师是现场最认真的工作人员,生怕被火眼金睛的张导演看出疏漏的地方。管灯光的工作人员一个劲地遗憾没有预料到电压的问题,以至于设计好的效果没有呈现出来,为此他不住地向张艺谋道歉,张艺谋笑着说没什么。    
    朱军那天穿了正式的西装。记得张艺谋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歉意,询问是否自己的打扮过于简单。在节目开始之前,大家除了必要的沟通与交流没有任何寒暄,因为有一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节目中,张艺谋的语调一直非常平稳,甚至时不时地半垂着头,无论说到什么都没有慷慨激昂,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稳重沉着。现场很静,等到半个小时该换带子的时候,大家都感觉才过了十分钟。除了全神贯注提问与聆听的朱军,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职业的沉默和稳定……    
    张艺谋可能是个非常随和的人,至少那天是。做节目的时候正好是《英雄》的宣传期,张艺谋接受访问的频次极高,每个问题都像是带有一种尖锐的质疑。朱军那天的问题都很平和简单,因为在我们节目播出的时候,几乎每个街上的老太太都能道听途说地指出《英雄》的几处缺憾。我们觉得没有必要重复别人做过的事情,将一次安静的独家访问变成一次独家的质疑,何况在那天那时那景中《英雄》忽然变成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话题。我们仅仅访问了这样一个人,平和淡定,带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收获和疲惫……    
    访谈顺利结束,我们收拾好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我找不到自己的包了,于是所有人在工作室里帮助我寻找。忽然,张艺谋指着一个大书案底下的棕色皮包问我:“是这个吗?”我还没有接话,张艺谋就敏捷地弯下腰,钻进了书案底下,将包捡起来弹弹灰尘,笑笑交给我:“瞧,我这个工作室太小,给大家添麻烦了……”因为这个小插曲,大家又攀谈了一会儿。    
    那次录制之后我们就和张艺谋失去了联系。但是无论在网络或其他媒体上看见张艺谋的时候,我都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毕竟在我心中,他从一个“见首不见尾”的神变成了一个有着一面之交的普通人。那天他的衣着普通得我都记不住了,除了那张熟悉的兵马俑般坚定的脸……    
    我并不是想歌颂所谓大人物的平易近人,而是想用微弱的文字粉碎一些猜想似的传说。我不喜欢跟风所有关于他和他的电影的说法,我对电影的发言权就是一个普通观众的浅见。我也不想只因为一次职业的合作就夸赞他的品德高尚,但是那天我看到了他的一种道性:稳定而平和。所以我坚持认为,无论张艺谋的电影如何,张艺谋是一个配得上敬佩的男人……    
    (本期导演马宁)


《艺术人生》 第三部分白岩松杨澜(1)

    如果一个主持人代表着一档节目,那么十一位主持人在一个节目中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当代电视的轮廓,还是大众的审美标准?主持人是一种特殊的明星,天天在不同的情节中演绎的就是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说起困惑,杨澜在事后的一个访问中概括得最好:“如何找到一个更大的平台,如何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节目类型,如何使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足够的认同,前方没有领路的,后面却有不少人追随,下一步往哪儿走?跟谁商量?怎么办?……”    
    这也许不止是主持人的困惑吧……    
    激情现场    
    白岩松杨澜    
    朱军:今天我们这期节目与以往完全不同,《艺术人生》开播四年多以来,这是第一次将演播室从北京搬到上海。现场坐着五六十位来自中央台和地方台的前辈、老师和同行,说实在的,还真有些紧张。同时,我在心里也充满了更多的期待,让我们期待一期好看的节目,一期让人感到温暖的节目。首先我要请上的是我们的第一组嘉宾杨澜、白岩松,有请二位。    
    杨澜:你好,朱军,又见面了。    
    朱军:又见面了,请坐。见到你们二位,用一句话来形容主持人这个行业,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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