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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好像看着一个疯子一样的盯着周波，张空虚眼神当中那浓浓的痛恨，永远无法抹消。
眼泪顺着周波的眼眶滚落下来，笑的，似乎有些太过火了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波总算是停止了那种夸张的笑容，只是，脸孔还在不断的抽搐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大花脸一样。
悄无声息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盯着那个已经被自己快要坑死的家伙，周波却是没有任何的怜悯：“你问我为什么？额，好像是这样的啊，就算是针对我的敌人，我还真从来没有直接这么把人给坑死过啊……哈哈，实在是太开心了，你是第一个哦，第一个呢……荣幸吧？”
荣幸？
怎么可能，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一件什么荣幸的事情啊。
“你说我做的绝？嘿嘿，咱们谁做的绝啊，我至少，还给你留了一条命啊，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条命呢，当然，魂界里面也不可能真的杀死人，不然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杀死你的……”周波敲着脑袋，嘿嘿怪笑着说道。
杀人呢，那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
不过吗，算了，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杀人了，又能怎么样？
谁会在意呢？
就好像现实里面一样啊，就算是真的杀人了，结果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在地面上多出一具腐烂的，臭烘烘的尸体罢了，难道，还会有其他的改变吗？
“不过，就算是我做的绝，也比不上你啊，张公子，你还记得吗？”周波嘿嘿笑了，盯着张空虚，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古怪。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模样甚至让张空虚心中多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一双目光，充满了恐惧的盯着周波。
“还……记得什么？”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周波当然不会无聊到说出这么一种话，现在，似乎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不是吗？
“你还记得吗，在没有进入魂界以来……对喽，想起来了吧，就是那个满世界阴沉，满世界垃圾的地方了，就是哪儿了，还记得吧，你找过一个人，让那个人帮忙调查一件事情……虽然很丢人，但是，你老婆出轨了……想起来了吗？”周波拍手大笑。
这一番话，让张空虚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古怪，盯着周波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当时的事情，张空虚自然记得，不管怎么说，那一次，也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来着，张空虚当然记得，虽然在魂界里面这么长时间，自以为遗忘，但是很明显的，有些事情想要忘掉，并不容易。
第八百九十章 鬼啊
没错，那些事情，张空虚记得呢。
那些事情，那并不是一些容易忘掉的事情啊，毕竟张空虚虽然说嚣张，但是亲手杀人，那毕竟是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之前从来没有亲手杀死过人，魂界里面的不算，在魂界里面的死亡，算不上真正的死亡，要不了多久就能复活。
魂界里面，并不会真的死亡，所以，那种感觉，同现实世界杀人，那是两种截然不同，完全相反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没有丝毫的共通点。
所以，作为现实里面仅有的一次杀人经历，张空虚对于那一次的事情，格外的在意，可是，也正是因为在意，张空虚才更加的恐惧，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一片苍白，似乎想不通为什么周波能够这件事情，这个熊猫，怎么会记得这一件事情呢，怎么会这样？
当时的那一件事情，应该是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的吧？
为了几百万的报酬，自己干掉了这个家伙，在那个时候，哪怕是一分钱也是钱啊，为了在未来的世界里面能够有一个更好的身份，不管多少钱都是狠重要的，不是吗？所以，就是为了那几百万的人民币，自己杀了人，杀人了，在那个混乱的时候，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吧？
那个时候，世界差不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啊，不是吗，到处都是暴乱，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杀戮，整个国家……不，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乱，在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而努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现实社会已经不适合生活了，那毁掉的环境，无法呼吸的空气，传染的疾病，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感觉到绝望……身体在现实中崩溃，如果不能离开那个世界的话，真的会完蛋的……
那是一个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而努力的时候，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自己杀了人，应该也没什么吧，更何况，当时的事情，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谁都没有看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杀人了才是啊？
虽然说明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那个现实的世界。虽然明知道就算是自己在现实里面杀人的事情在魂界传开，自己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惩罚，可是，这毕竟是一件深深埋藏在张空虚灵魂当中的秘密。张空虚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没有，一直以来，这都是只有张空虚才知道的秘密。
可是。为什么，这个秘密，自己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这个家伙居然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
张空虚心中有些害怕，那是秘密被拆穿之后的恐惧，下意识的恐惧，那种恐惧甚至让张空虚忘记了在这里，自己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
等一下……
张空虚的瞳孔，骤然之间一阵收缩，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奇怪。
周波？
对了，还在现实之中的时候，自己……还记得那个私家侦探所，那个老板，好像也是姓周吧？
没错，好像就是这么一个姓氏来着，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家伙也姓周，而且，那个身材，两个人的身材，真的很像，虽然一个是熊猫，一个是人类，但是，那个身材，却是格外的相似……或许是心里面出现了这种念头，之前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奇怪，可是现在，听到周波说的话，居然就让张空虚感觉到古怪，相当的古怪，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似乎也在自己的脑袋当中不断的萦绕着，两个人的声音，居然缓缓重合在了一块儿，没错，重合了，就在张空虚的脑袋里面，那两个声音，居然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这一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张空虚立马就是满脸的惊骇。盯着周波，满脸都是恐惧，整个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栗着。
“嘿嘿，你总算是想起来了……”周波嘿嘿冷笑：“没错啊，我就是那个被你从后面打了一下黑枪的那个倒霉的胖子，想起来了吧？嘿嘿，你说我做的绝，你说，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做的更绝呢，貌似，跟你比较起来，我所做的事情，什么都算不上，根本不值一提吧？”
没错呢，跟张空虚所做的事情比较起来，周波做的，似乎根本不算什么吧？周波只是在游戏里面废掉了一个玩家罢了，相当于那种盗号的，盗了别人的号，偷了人家的装备，但是，这没啥，号还是可以重新练的，虽然有损失，但是级别还在。
可是，张空虚所做的事情，那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做的那种事情那就不仅仅是盗号了，甚至为了盗号，连人都杀了，这中间，可是有着本质的差距的，不一样，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事情，完全不一样来着。
一个是盗号的，一个是杀人犯，谁做的比较绝？
相比较下来，周波简直称得上是仁慈，没错，就是仁慈。
好不容易听到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张空虚的心中已经生不出来丝毫知道疑惑的喜悦，反倒是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绝对的恐惧，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惧，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无法想象，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的，怎么可能？
身体，因为恐惧，而在不断的颤栗，不断的颤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相当的狰狞。
谁也无法形容现如今的张空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原本以为已经死掉的家伙，居然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所能带来的，那何止是一种恐怖，那简直就是绝望，没错，就是绝望。
鬼啊！
这个家伙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嘛，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完全不可理喻，完全无法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儿，死掉的人，怎么可能重新出现？
难道说，这个家伙，是鬼不成？
第八百九十一章 自杀
心中因为恐惧不断的颤抖，脸色苍白，完全看不到任何的颜色，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极致的恐惧，眼前这个家伙不是应该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死掉了吗，那么，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又是谁呢，没错，现在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家伙，究竟是谁？
是谁？
是谁？
是谁？
一个早就已经死掉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一个早就已经被自己的子弹，洞穿了胸膛，射穿了心脏的家伙，怎么可能活下去，自己当时可是查看过的，这个家伙，没有呼吸，没错，没有呼吸，尸体倒在满是雨水污水的地面上，冰凉，那个家伙已经没有呼吸了，绝对死掉了。
不会错的，这件事情自己绝对不会记错的，这个家伙，真的已经被自己干掉了啊，绝对不会错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已经被自己干掉的家伙，居然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就是恶鬼不成，一个厉鬼，一个过来报仇的厉鬼，原来是厉鬼啊，怪不得，怪不得这个家伙总是跟自己做对，总是找自己麻烦，抢走了自己的女人，废掉了自己的功夫，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原来这就是原因了，这就是所谓的原因，仇怨，不仅仅是魂界，早在现实当中的时候，双方的仇恨，早就已经出现了，原来，这才是所有一切的根本啊。
而现在，这个厉鬼，正在过来寻仇，没错。这个家伙就是过来寻仇的，这个家伙，要让自己感觉到恐惧，要让自己品尝到一无所有的痛苦，厉鬼，这个家伙，那是活生生的厉鬼啊，自己是打不过鬼的啊，不管如何，自己也无法同一头厉鬼战斗。没错，厉鬼，那是不可战胜的，怎么可能战胜厉鬼，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跟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战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自己一直都在输，输了一次又一次，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够好。可是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不是因为自己的运气不好，而是因为。自己的敌人，那是一个厉鬼啊，没错。不管如何，自己一个人类，都是没有同厉鬼抗衡的本钱啊，人类，要如何去跟一头厉鬼战斗，这怎么可能？
原来是厉鬼……
“你……是鬼啊，鬼啊……哈哈，我被鬼缠上了……哈哈……”
疯了，张空虚好像疯了一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来一种古怪的苍茫，无神，瞳孔不断的收缩着，扩散着，似乎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焦点一样，如法形容现在的张空虚那是一种什么模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彻底的失去了灵魂，失去了力量，什么都失去了，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团行尸走肉一样。
嘴巴里面不断的呢喃着，，厉鬼这个词汇，不断在张空虚的口中出现。
击垮了！
在知道了周波的身份之后，张空虚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彻底击垮了一样，整个人完全崩溃掉了，彻底的崩溃掉了，没有力气，没有精神。
周波身份这么一个打击，再加上实力被人废掉，厉鬼缠身，这一连串的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了张空虚能够承受的极限，厉鬼是不可战胜的，这一个念头，更是让张空虚绝望，在这种情况之下，张空虚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盯着眼前这个家伙，周波的脸上满是一种古怪的，伤感的，凄然的笑容……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自己失去了做人的机会，也让这个家伙在魂界里面一番基业全部浪费，好不容易付出了自身全部的身家，好不容易换来的一个身份，在这个时候，完全被自己摧毁掉了，完全没有丝毫的用处。
两败俱伤！
或许，这一次的事情，就是那了两败俱伤啊，不管是谁，全都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谁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大家，全都是失败者。
自己干掉了张空虚又能如何，毁掉了张空虚的基业又能如何？自己也变不回去了，这些事情，依旧需要自己来承受，这些痛苦，这些灾难。
或许，这些，就是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