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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女人而设的培训班,俨然把男人想象成了可控制产品,当女人花十万块学习驭夫术,却写满急功近利的失败。如果可能,她们愿意花更多钱上一个终身不退不换班,拿到权威证书,以证明自己是个合格太太吧。那不如做个大铁笼,把他关起来,每天投喂,让他想吃东西时,必须说声:我爱你。
老人爱情角
“十二点听钟摆,一点听钟摆,两点听钟摆,四点听送牛奶的车声,五点听扫地阿姨的声音,六点起床,七点收拾收拾出门,吃好早饭,前往宜家。”这是前段时间纷纷扬扬的宜家免费咖啡与老人交友争议里,一个单身老人形容的单身生活,“家是无声的世界,只有钟的滴答声和电视机传出的嘈杂声音。”
我恍惚想起《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的斯琴高娃,离异多年的她也听着钟摆。不过那时还没有免费咖啡,她也不能在fashion的家具馆餐厅邂逅爱情。她去了公园,认识一个小六岁的票友,这位周润发扮演的“江湖混混”与她展开一段朦胧感人的黄昏恋,连蒙带骗地卷走了她终生积蓄。两位老戏骨飙出了老年人爱情的残酷一面,老了老了还要搭上钱财,压断最后一根幻想的稻草。
无聊时,我也曾一个人去公园散步。走过充满孩子嬉闹声的喷泉区,听见沸腾的舞曲从中心广场传来,走进它,是乌泱泱几百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怀旧音乐中,跳着快三慢四华尔兹探戈。他们是40—60岁的中老年人,有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挺直腰板,带着老太太转圈,接着又换上风韵犹存的穿着高跟鞋的中年妇女。而自动围成一圈的男女,在保护起来的世界里,忘我地享受着属于他们年代的“生活”,从“昨夜星辰”永不坠落到“红太阳”升起。当时我被整个场面震撼了,像是误闯禁区而手足无措。
可想而知,当老年人不满足公园的“爱情角”,成群结队地进入年轻人的活动空间,带来什么样的侵扰感。据统计,中国有1。5亿老年人,单身占1/3。在开放社会,这个群体的爱情诉求令人刮目相看。不想孤独地听钟摆的他们,参加各种相亲交友活动,急切地“找相好找老伴”,比大龄男女青年还旺盛。
在生活中,我会听到几类老年人的婚恋故事。一种是丧偶的老人,不顾子女反对,迅速组合余生伴侣。“六十岁的老太太像十八岁少女一样得宠,进入我家便清理我妈生前的物品,把户口本和房产证抓到手上,在我爸面前撒娇任性,全然不管我们的感受。”另一种是黄昏婚变,大半生性格不和的夫妻,在子女成年后,不再维护家长形象,找外遇提离婚。“老小三比年轻小三还头疼,正直伟岸的老爸一下在她面前成了憨小伙,不顾年老体弱的老妈,毅然要投奔他的真爱去,如果阻拦,就说为我们牺牲了大半辈子,成全他的自由吧。”
这算不算传统忠贞观的裂变到了最真实的一层,被世俗禁锢了一生的老年人,不再接受鳏寡孤独的赞美,甚至冲破家庭束缚,追求爱情至上。而年轻人无法再自私要求他们成为传统摆设,当他们抓住时光的尾巴,给世人展示至情至性的一面,你谨慎地欣赏着:请坐在我身旁喝咖啡,祝你找到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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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便利社交为王(1)
爱情渠道紊乱
美发店里,邻座女孩化着熊猫妆,一头金长,边玩手机边和小师傅扯淡:“我朋友正在摇号呢,她说微信是破鞋网……唉,我上哪找男朋友呢?”小师傅:“你不是有一个吗?但你不满意,你想找个再高十公分,大八岁的。”小女孩:“我不是处着吗?快一个月了。”“我打赌你们不出一个月得分,感觉就这两天的事。”“我也觉得差不多够了。”
他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给我做头发的师傅问:“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他俩都是90后,我是80后,你呢?”我说:“70后……”我没好往下说,其实女孩们和女人们的困境都差不多,我们不缺临时男朋友,但很难找到靠谱的。用我一个哥们儿的话说:现在的人有很多渠道,但渠道乱了。
可不是吗?一度很火的婚恋网站都因为诚信危机出现年度亏损了,一个女孩应会员之约外出游玩发生车祸,索赔遭拒,起诉之后,才发现他的认证资料全是伪造的,并骗过多名女子。而有些在交友网站上速配成功的情侣,跟亲朋好友介绍时,会说:我们是在星巴克认识的。我们是在英语培训班认识的。我们是在公益活动上认识的……请原谅不能实话实说,为了证明某种正当,他们不得不制造一个“传统”答案,至少在婚礼上听起来神圣些。
我有个朋友,婚前交往过很多女网友,其中一个相当合适:她举手投足都让人很舒服,说话也非常幽默,我们交往了大半年,期间也停止了与其他异性的交际,但是说到见父母,她就打住了,她说:“如果我们不是在网上认识的就好了。”后来他放弃了这种渠道,周末去打羽毛球,并认识了现在的太太。双方都很认可:我们是打羽毛球认识的。在运动场馆,看到彼此矫健的身姿,切磋技艺,发展感情,合乎规范。
这是有趣的心理,现代人热衷便利的交友方式,但到了深层次发展,就会产生不信任感和排斥性,“你是我通过这个渠道认识的第十个,第一百个人,如何证明我们的唯一?”比如酒吧,我最初被称为烛光少女,也曾遇到真爱的男朋友,但不久之后,认识我的人都认为我去酒吧是找一夜情的。同样,刚加入户外圈的女驴友很受欢迎,男队友争相邀请她搭顺风车,照顾有加,时间长了就成了“混账”的。还有那些到大理和丽江寻找自由的男女,在小旅馆一住,在老街上一转,等到的全是饥渴的“艳遇”,一天一段,你好再见。
我们热情地攻占每个渠道,痛快地释放多巴胺,之后,爱情变得无关。这大概是和森林砍伐水土流失一样的罪有应得。当我想去新渠道开始“初恋”,学着打羽毛球认识一个,那里也被征用过度了。你听,那个表妹说:“哥,什么男人都可以,就是不找喜欢打羽毛球的,表姐最近几年认识的男朋友都是在羽毛球馆认识的,第一个骗吃骗喝。第二个骗财骗色。第三个莫名失踪。”谁能告诉我一个新大陆?
实名的烦恼
新闻说,奥巴马禁止两个女儿上facebook,理由是:“为什么要让一堆闲杂人等知道我们的动态?没什么意义。”为此他自己可以通过网络拉选票和募集经费,被誉为“第一社交媒体总统”,也可以在facebook上发布全家福吸引海量关注,他的女儿却要到十八岁才能玩网络社交。为了对付这个专制父亲,她们大概只能匿名注册,当个“不加v”用户。
而如果在中国,她们想享受“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的乐趣,又会被新出台的“微博实名制”打破。这个被很多人上升到言论自由和人权高度讨论的话题,到底带来多大的困扰?以我为例,我并不想当什么意见领袖,也不想做公益扬善,只是觉得“这样我就没法约会了!”当名人的这些年,我最怕约会对象问我的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这属于我的高度隐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回答完这个问题就会引发一系列猜测,甚至恐慌。
讲个有趣的故事吧。我曾经在社交网站上认识一些外国友人,他们不熟悉我的面孔,也不了解我的事迹。但是他们有个习惯,当他们热情洋溢狂蜂浪蝶地要求见面,抵达约会地点后,会出于安全考虑,和好朋友打电话,告诉朋友他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这时,会很严肃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职业的?好像自动生成一个认证系统。
有次我跟对方说,我是个作家,兴冲冲地拿出我被翻译成外文的作品和宣传册,指着上面的头像说:这就是我!然后那位澳大利亚人立刻让朋友上网搜索,了解大概后,语重心长地给我上了“树立正确人生观”一课。接着用过来人身份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他的“千人斩大叔”人生历程,和不同国家各种肤色年龄美女的艳遇,骄傲地对我说:这个你可以写进书里。但是又很冒昧地问我:你做过健康检查吗?
哦,shit!他的头像比他的实际年龄至少年轻十岁,并包装成有高尚职业的老混混,连名字都无从查证,而我成了一个没有隐私的透明人。这便是实名的烦恼,按照上海社科院的调查,有90。2%的人认为诚实守信存在不同程度上的吃亏,我当了一次“10%”的实验品。
要是我玩匿名游戏呢?最好玩的一个约会对象,我们保持了“不说我是谁”的默契。我们陆续约会了几次,从童年阴影谈到初恋,从过往情人谈到家庭生活,连他的孩子几岁,上什么小学都一清二楚,我真怕自己成了人贩子。有天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你是谁?话到嘴边,我吞了回去:我是我妈妈的孩子。他笑了笑。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有名字的自由就像“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我要到哪里去”。如果我是奥巴马的女儿,恐怕也恨他给了我一个不能轻易说出的名字。
临时租赁
在好友的宴会上,城东城西的宾客纷沓而至,有人带了自制点心,有人带了精致纸花灯,空手的也落落大方,因为说好了熟人坐一桌。相识的圈子不是久仰大名,也算口水儿女,插科打诨起来窃笑频频。热菜一道道上来了,气氛正当热闹,忽见一迟到的哥们带了素未谋面的女孩。
“这位是?”“我女朋友,小c。”哦,只见她矜持一笑,不多作自我介绍,也不与人寒暄。整晚像一株孤芳自赏的花朵,略略抬高尖巧的下巴,用细描眼线的眼角瞄一瞄众人,垂下眼帘时则轻抚手腕上的镯子,顺便亮一亮涂抹得娇艳的指甲。偶尔开口,是向哥们儿撒娇,和示恩爱不同的是,有种演技上的配合。
这下让人有些尴尬。因为大家知道这哥们儿虽然长相欠佳,但是个虚荣的家伙。他经常和人吹嘘,能泡到不同的漂亮美眉,而今晚也有点炫耀战利品的味道。早知要晒女朋友,旁边那位穿秋衣秋裤的胖子也会带上他家气质派夫人压压场啦,更不服是几位知识女精英,粗枝大叶惯了,没打扮得杨澜一样,而被不知名的小妞抢了风头。
“那不是他女朋友,是他租的。”有人捅了捅我的胳膊肘。我诧异:“啊,真有这事?”“嗯,他每次参加聚会都临时租一个,都是这种有风尘味的年轻女孩,只是花瓶一样坐着,然后没再出现过。”
我想起了另一个大胡子哥们儿的八卦。他一直恋爱不顺,经常在追女孩的阶段就被呛回去,好像谁也看不上他。但有一天他参加聚会,带了位同样陌生但出奇漂亮的女孩,成为全场亮点。她以“全天下男人就他最好”的崇拜眼神望着他,对他温顺如命。而他一改自卑风格,充满了大老爷们儿的威武,在聚会合影中,和她留下n个甜蜜镜头,秒杀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姑娘们。但在旁人的试探中,这位漂亮女孩仿佛并不知道他的底细,既不了解他的社交圈,也说不出他家有几只猫,甚至做什么的也不清楚。
“路上捡了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就来参加聚会了?”“多半是租来的女朋友,用来撑门面的。”朋友私下七嘴八舌,如出一辙的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女朋友”没再出现过。大家也心照不宣地不问后事如何。“但那天真的给他长足了面子,连他追过的姑娘都犯酸呢。”
不由阴暗地想想,社交场合昙花一现的“女朋友”有多少是援助交际,租赁业务原来还有这种市场。我等大龄剩女经常被调侃成黄瓜爱好者,是否要留心一下“日租”男朋友的渠道,上不上床倒其次,逢节假日或聚会,带上个时尚英俊的“男朋友”,享受一下身携宠物的威风。
“不划算的,女人带小白脸是花钱不讨好,如果真有上等货色,才貌俱全又懂公关的那种,我倒愿意租一个见见投资人,让他觉得我颇具实力。”我那现实的女友一下提高了门槛。“我想你还是先成为富婆,再挑个能傍上你的吧。”
你是婊子吗
以前在老外云集的酒吧拍照,为了配合颓废妖媚的造型,我半躺在沙发里,晃悠着双脚,抽烟,斜睨着看邻座的老外,而他没留意远处的镜头,问了我一句:“你是婊子吗?”“哦,不。”心想: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或者,在酒吧里一个女人抛抛媚眼就让人怀疑?所谓无事不送三温暖。
但这种问题不奇怪,老外在中国会碰到很多潜伏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