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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短篇文章精选_合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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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她的四根刺,她只有仅有的四根刺保护她对抗整个世界。“爱斯美”渴望与人交往,但单纯而敏感的心灵由于怕受伤害而显得小心翼翼。不过,这个形象仅仅是“爱斯美”的外壳。 



  为什么她的笑容“宛如微波在脸上荡漾,显得奇特。”?为什么在短暂的谈话后,分别之时,引起了“我”的惆怅和慌乱的感觉?显然,这才是“爱斯美”的内质。 



  她是一个人对于少年时代的回忆,是存在于人的心灵之中的乌托邦。她是生活中那些一闪即逝的美好时光,是生命中那些微小的喜悦,像遥远的星星一样,在黑暗中燃烧着微弱的光芒。她就是“爱斯美”,是生命旅程行将结束时落在掌心中的桑葚,是地下丝绒的“sunday morning”,那显示家的方向的门槛上的光线。是the beatles柔和扫过的吉他弦,那心中永远的草莓地。当“我”能感觉到爱斯美的手指,就任什么也伤害不了“我”。 



   



  “我”与爱斯美的偶遇,就像爱斯美弟弟那个在文中反复出现的谜语:“这面墙对那面墙说什么?”答案是“墙角见!” 



  就这么简单,二人在这次交往前素不相识,在此之后又几乎失去联络。一个是涉世未深的十三岁小姑娘,另一个确实已经经历人生战斗的士兵。然而,这却恰恰是两人生命高峰的邂逅。 



  孩子因为战争而丧父,士兵则面临d日登陆。在胜利前夕,二人构成一个契合点,揭示了人生的全部感伤。不过,在这短暂的交往中,恐怕无论“我”还是爱斯美,都没有意识到这几十分钟的涵义。爱斯美甚至带着一个少女的浪漫不无惋惜地说:“我们没能在更为恶劣的情形下相识,这难道不是件遗憾事吗?” 



  然而当战争终于结束时,二人都在对方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经历了悲惨的生活后,“我”对着书上的题字:“敬爱的上帝啊,生活就是地狱。”不禁冲动地写下:“师长们,我考虑了什么是地狱这个问题。我坚决认为那是由于无力去爱而引起的痛苦。”绝望是俘获人心灵的一口深井。当一个人的信仰破灭,失去了爱的能力,这口深井就在他的身边露出它狰狞的面目来。 



   



  爱斯美有一块父亲留下的硕大手表。“我”开玩笑地说:“或许我该建议她把表戴在腰上。”这块表在文中先后出现了5次。在那“悲惨而动人的部分”之前,它无疑象征着爱斯美对父亲的怀念。然而,文末那由于转寄多次表蒙子已被弄碎的表,显然超越了这一意义。 



  它既是爱斯美的心,也是“我”的心。 



  爱斯美姐弟把对父亲的怀念转移到对“我”的想念上,虽然“我”只是一个陌生的士兵。但那表,也就是说,爱斯美的心,详细记录了他们在1944年4月30日下午3点45分到4点15分之间共度的时光。可由于战争辗转,苦难中的姐弟没有收到“我”的片言半语,表也可以说代表了整个小说的2/3,即那漫长而又短暂的回忆。 



  文末,无论是人们的心还是美好的回忆都在现实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没有勇气上好弦看个究竟。”却又“感到一种近乎心醉神迷般的感觉。”“x军士”,这战后的“我”,无法正视回忆的破碎却又深深沉溺其中。而他在被战争剥夺殆尽后,能献给爱斯美的,惟有回忆。 



   



  奇怪的是,小说与其内涵相反,竟采用一种轻快幽默的节奏。这纯粹是salinger的独创,也是作家在技巧上的生命力所在。这正如梵高对高更所说:“促使庄稼向上长的田地,在深谷中奔流的水,葡萄的汁液和仿佛从一个男人身上流过的他的一生,这一切都是一回事,是同一种东西。生活中唯一的一致就在于节奏的一致。”不过梵高所表现的是痛苦的坚硬内核以及生命有力的喷薄,而salinger则侧重于表现由痛苦引起的外在情感变化及生命趋于静止时的悲哀。因为相应的,采用了他独有的,同时也是与万物一致的节奏。 



  文章多处设喻。如“那女孩用手指拈去了小男孩的帽子,就好像那是个实验室里的标本似的。”又如“他趴在桌子上,从头到脚都感到疼痛,好像所有的痛苦都相互关联着。他好像是一棵圣诞树,只要有一个灯泡出现故障,它上面所有的灯和电线都会跟着出问题。”这些绝妙的比喻无疑增强了其节奏的感染力。 



   



  整篇小说浸润了一种微妙的湿湿的气氛。很像汪曾祺面对雨后满架木香花的心情。“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人在存在和消失之间的孤独地带。然而,木香是种怎样的花呢? 



  《secret history》中说:“美是恐怖的。”《献给爱斯美的故事》的美正是自生命的点滴残酷中冉冉升起。 



  罗林对梵高说:“随着岁月的流逝,上帝似乎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相信了。上帝还存在于你画的那片麦田或蒙特梅哲山的黄昏中……然而……”同样,上帝也存在于《献给爱斯美的故事》里,但他不是那个威严或慈悲的神袛,而是人类对年轻岁月的记忆。就算写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是离开了人世,这个动人的故事还会继续活着。 



   



  “那些黑鸟充满空中,遮暗了太阳,用厚厚的夜幕把vincent盖住,顺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他的嘴,把他埋没在拍打着翅膀聚积而成的一团不透气的黑色浓云中。”在这凄美的景象中,梵高完成了他自杀前的最后一幅杰作《麦田上的乌鸦》。“人是无法把告别画出来的。”然而《麦田上的乌鸦》正是梵高对人生的告别,就像《black bird》是the beatles对人间的落泪,而《献给爱斯美的故事》,也正是salinger的告别。 



  告别,就是对自己灵魂的另一半说再见。 



  它不仅可以画出来,唱出来,还可以写出来。 



   



  看四十三次日落的那天一定是很悲伤的,自然界的黄昏与生命的黄昏何其相似!而《献给爱斯美的故事》正像夕阳淡淡的光辉洒在生命的伤口上,它只持续了短短三十分钟。 



  然而记得那个常被引用的句子吧。 



  “有些心情你永远不会懂,只过了五分钟,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生命中的很多事,你错过了一小时,就很可能错过了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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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

t。xt。小。。说。。。天。堂

 



1949年,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第二性》在法国出版时,在社会上引起两种极端的反应。“女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后来才变成女人。”波伏娃在书中提出这个著名的观点,对这句话的进一步解释——女人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命运,是男性硬安在她们头上,用来限制她们的自由的——震动了很多人,也包括教皇。梵蒂冈把它列为禁书,而女性主义者则奉为至宝。书在法国上架第一周就卖出2万本,完全超出了一本哲学著作的预期的销量,迄今,它的法文版累计销量已超过300万册,英文版、俄文版、日文版与德文版的销量也以数百万计。



 



到90年代,这部书传到我国的时候,时间已证明它是“女性主义的奠基石”,这样的评价把这本书捧到一定的高度,也很容易把一般读者吓着。然而不像它的名字,有时感觉像是看《国家地理》杂志,有很多生动且活泼的内容。波伏娃首先从动物的性生活讲起,从蜜蜂和鱼讲到哺乳动物和人类,讲到男女先天性的差异——“女人的甲状腺比男人发达,内分泌紊乱影响了交感神经系统,所以神经与肌肉的控制会失常,这种不稳定性与缺乏控制,构成了女人唯情论的基础。”



 



书分上、下两卷,上卷是它的理论框架。从生物学常识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妇女观,从游牧民族的女人到母系社会、父权社会的女人,再到18世纪贵族社交圈,大革命后至她写作本书时女人社会地位的变化及其根本原因,还有文学作品中男作家对女性的态度。在第二卷中,她描述女人是怎样从女孩变为女人,怎样历验各种不同的处境(婚姻、母亲、社交、妓女、中老年),在这些处境中受到怎样的局限,以及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获得解放。



 



如果这本书仅仅是讲“女人的秘密”的话,可能喜欢的人还会更多一些。然而这其中蕴涵着一条清晰逻辑,所有的论据都指向那个名副其实的书名。前面提到,生理性因素导致女人缺乏稳定性和控制力,以致她们对世界的把握能力比较有限。波伏娃后面便讲,这个所谓的生物学弱点是按照男性的价值观呈现的,如果不是男性想驾驭世界,那么“把握能力”的概念就毫无意义。就这样逐渐深入,波伏娃最终完成了她写作本书的任务——发现女性为什么会成为弱于男性的第二性。女人的本性在整个历史进程中是怎样受影响的,人类是怎样对待人类女性的。



 



很多时候,波伏娃采用了存在主义的立场,就是从人的生存的角度探讨问题。她从女性内部分析女人的角色,有学者评价说是最没有遮掩、最无畏的描述。问题在于,她采纳了一种近似男人(而非她自己的性别)的态度看待女性这个角色。在自序中,波伏娃讲到一个例子,她很介意别人说她:“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是个女人。”她自卫的方式是回击对方:“我这么想是因为这是事实本身。”然而她自己也提到,男性在这个世界上,既相当于阳性也相当于中性(比如人们通常用“man”来泛指一般人)。那么,所谓事实的标准正是由男性制定的。她的语调冷静,甚至显得有些苛刻,谈论女人的口吻,很多时候,看上去好像一个居高临下的男人。而真正的男人是不可能这样谈论女人的,这件事可以这么来解释,波伏娃把女性的地位比做黑人,那么在文明社会,除了黑人自己,没有哪个白人公然敢说他们坏话,那就是他人品有问题了。一场巨大的感情波折还有周围女性朋友所忍受的情感痛苦,成了她写作本书的初衷。也是,正享受家庭幸福的女人都在家偷着乐呢,大概也体会不到“生为女人”的委屈吧。



 



波伏娃的女性主义倾向不是与生俱来,在《回忆少女时代》中,她曾提到过对“另一半”的憧憬:“我们共同攀登高峰,我的丈夫比我稍稍敏捷,强壮一些,他常常要助我一臂之力,与我一级一级地向上攀登。实际上,我是一个比较贪心,不太慷慨的女孩,我愿意得到,不愿给予。如果对方不如我,需要我拖着他,我会非常不耐烦。如果遇上这样的人,不如过单身生活,不要结婚。我最重要的事业是拥有世界,我的婚姻生活应该有助于而不是有碍于这个事业。命中注定能成为我丈夫的人,不能是有别于我的一类人,既不比我差,也不超出我许多,他保证我很好的生活,但不剥夺我的自主权。”然后我们知道,她在20岁的时候遇见了萨特。



 



如果萨特不是那么风流成性,波伏娃也就不会写出这部著作。年轻时的萨特有个信念,就是大作家都是花花公子,如果他要想当大作家,也应该睡很多女人,也许还出于一个相貌丑陋的知识分子缺乏自信或怎样,总之,他对受他的思想吸引的女青年来者不拒。波伏娃骤然察觉到萨特只是在为他自己而生活,在半自传体的小说《女宾客》中,她写道:“轻率信任的代价,就是她猛然面对一个陌路人。”然而对于这个法国最早进大学学习哲学的女学生之一,比她“稍微敏捷”的男性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多。波伏娃被动地接受他的这种生活方式,和萨特建立了持续50年的自由情侣关系,他们各自都有另外的情人,并且分享彼此的情事。



 



萨特似乎不那么吃醋,但波伏娃不是,尽管她必须在表面装得很大度。为了保持与萨特的亲密关系,她不得不去讨好他喜欢的女人,而萨特弃如鸡肋的女人,也会失去她的友谊。他们的一个女朋友比安卡曾经在1993年出版的《萨特、波伏娃和我》中指出过她的这种虚伪。大多数时候,萨特生命中的女人来得如走马灯,但40年代,萨特的一次“出轨”有些不一样。萨特去美国访问,结识了布列东的前情人多洛莱斯,萨特对她很伤心,多洛莱斯来巴黎找萨特,他就打发波伏娃去郊区住。后来波伏娃去美国访问,带着找情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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