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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市民的猛烈攻击,特别是一些老干部,他们在晨练之余,纠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开向省委大院,要求省委宣传部为他们受到伤害的感情作主,惩罚责任编辑和总编辑。有人甚至叫嚣,吊销有关人员的户口,下放到夹边沟去劳动。第二天这家报纸就在显著位置登了一则致嫌声明:由于值班编辑和编委政治责任感不强,把关不严,所做标题有误,伤害了市民的感情,特此更正并致嫌云云。
这些故事当然是张强讲的,他是从黄元们那儿听来的。
我问黄元现在怎么样?
张强说不久前刚去了躺日本,给日本友好人士展示了黄元所代表的中华艺术的博大精深,赚了笔小日本的钱回来了。黄元在日本正赶上伪教科书出台,那家伙买了一本,回来擦尻子呢?小日本那纸张挺高级的,擦起来咯屁股,就这样一般人还不让擦,黄元说只有美眉们的屁股和三十岁以下人的屁股才可以擦。
我笑问黄元怎么想出这么绝的条件?
张强说黄元认为,第一,美眉们的屁股够骚,和那纸张相配。第二,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得长点见识,别他妈被这个板子那个尤子什么的迷昏了头。
我说黄元真性情人。他和那个叫李娅的美眉到底怎么回事?
张强说搞不清楚,黄元是个性情中人,又有朋友义气,但李娅够骚,是那种极度张扬的骚,一个劲儿地往黄元的眼睛里撞,你说这不把黄元的心给搞乱?不过最近我听黄元的口气,他把李娅归赵了,至于是不是完璧,只有鬼知道。后来我见过那个美眉一次,好象腰比上次细了,奶子也显得大了,大概性生活满意了。
我问阿弥呢?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我觉得那哥们挺有意思的。
没听说有什么新鲜的故事,不过听说冯倩要去上海一家时尚杂志做编辑,是黄元透露的,可能有根据吧。那个小美眉挺有才气,就是让阿弥给毁了。
怎么说让阿弥毁了?
让阿弥毁了纯洁呗。你想想一个小女孩子,跟那么一个变态的老男人,而且还死心踏地亦步亦趋,那还不把她给细蒸慢煮地化合掉?
我说那叫爱情,你懂吗?不能因为你是风月老手就不承认爱情的伟大意义吧。
咦,你小子还倒教训起我来了?其实我挺欣赏冯倩的,那么执着,无怨无悔。莎士比亚说的:爱情啊,你的名字是弱智。
我说莎士比亚还说过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妖精呢。
张强说这句好,这句好。
我说你的良家妇女找到了没?
张强说你他妈像个记者,你看你的派头,斜靠在椅子上,高扬着眉毛,高举着下巴,一幅居高临下的姿势,他妈比白岩松还白岩松。
我哈哈大笑,兰石化养不了我的话我就去干记者,我觉得名记也不过尔尔。
张强说北京行当里有一句话,当然是行当里的人传来的。“哥们,最近干吗呢?”“没什么可干了?”“没什么可干就找个活干啊。”“北京城这么大,就是搁不下我吃饭的一张桌,工作不好找啊。”“那就去干记者呀。”
我说这是开玩笑的,你的良有妇女真的找得怎么样了?还是不想改邪归正?
他说,我告诉,最近还真处了一个记者,省电视台的。
崔主任的手下?
跟崔主任只是认识,没什么交往,她是新闻部的。
我问人怎么样啊,你怎么到这会儿吞吞吐吐的?
就那样呗。可以说不怎么样。省台有点姿色的、嘴头子好使一点的都跑到央视和上海的东视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不怎么样的了。这个女孩子就是本分,我时候觉得她干记者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不过据说她在新闻部算是比较优秀的。
你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不漂亮的美眉怎么能让人很喜欢?不过做老婆还是那样的女人有本钱。
你是不甘心给一个不太漂亮的美眉一个承诺吧?
即使给了她承诺也是违心的。
那就算了吧,你还是上网去安慰寂寞少妇吧,别再欺骗一个纯洁女孩子的感情了。
但吃完羊肉,张强还是去赴那个女记的约了,他们约好八点钟去酒巴一条街喝咖啡。临走时他说,我想给自己一个从良的机会,努力去挖掘她身上的独特的美。
晚上八点钟我接到阿美的电话,这时候我刚刚在街边打开一瓶啤酒,一个人独对人影憧憧的街道发千古幽思。
阿美说成为哥哥,你愿意见我吗?
听口气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我问她你吃饭了吗?
她说没吃呢。
我说你想吃什么?
她说冰激淋。
我说这么简单啊,那你过来吧,我请你。
阿美到我这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的一瓶啤酒早已下肚,第二瓶刚刚打开。
她穿得很漂亮,打了蓝色的眼影,涂了玫瑰色的口红,半袖短衫,黑色短裙,一双修腿在路上戛戛作响,你很难相信她可能不到18岁。说实话,以前每次和椽子在一起时我根本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美眉,我觉得如果我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超过5秒钟,我就会对不起椽子。可今天不同,椽子建议我分享这个美眉,至少说明我再也不会有欺朋友之妻之嫌。
我问她想吃什么冰激淋。
她给我说了一个名字,我根本听不懂。
我问摊主有这个牌子的吗?
摊主高唱一声,有咧,今年最流行的。
阿美一脸的灿烂,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凄凄哀哀。也许我把她和椽子之间的事儿想得严重了。
我问她,这个东西能吃饱吗?
她说那你再请我吃个别的吧。
我说想吃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麻辣粉。
我说可是到哪儿去吃麻辣粉呢?
她手向远处一指,喏,那儿。
我这才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麻辣烫摊。在这方面,女孩子总是比男人嗅觉灵敏。
我说你去要吧,完了让那个伙计端过来,到这儿来吃。
她手里举着冰激淋,活蹦乱跳着向那个摊子去了,好象一只蝴蝶飘飞在暧昧的夜空中。倏然而去,倏然而回,又静静地落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问她喝不喝啤酒。
她说喝吧。
给她倒一杯,她只是小口抿着,样子文静而乖巧,让人不敢大声地对她说话。
我问她你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她说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了呗。
哈哈,好聪明的美眉,她太知道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可爱一些。
和这样一个哥们的前女友呆在一起,而且她又是那样的低眉顺眼,我真不知道如何发挥自己。我感觉是空气都在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我的疏漏,以给我一点儿难堪和尴尬,让我陷入羞愧之境。
我尽量含胸拔背,保持着与她的距离。海阔天空地闲聊中,我不由得发现我们之间的代沟,她所说的歌星特别是韩星,我根本没听说过,只能傻傻地听她说。
后来她给我讲他们班的男生女生,说有个男生陪着女生去坐台,坐台赚来的钱他们一起过家家。吃好吃的,穿好穿的,那个男生还玩网游,花了好几千块钱买装备,都是那个女生给赚的。她们宿舍的人都认为那个女生特划不来,可人家就是乐意。不是说吗?有钱难买我愿意,你怎么着?她说那个女生特漂亮,因为家是农村的——也不是农村的农民,就是县城的干部家庭——经济上就困难一点,后来是那个男朋友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去坐台的。
我问你准备给我介绍的是什么样的女生?
她说也不定啊,有好几个呢,我不知道你喜欢怎么样的。我只是说她们中间肯定有你喜欢的。比如有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人也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内向,特爱看书,属于我们班最有才气的女生。你喜欢这样的吗?
我说我不知道。另外的呢?
还有一个失恋好几个月了,她一开始认得挺真的,挺投入。所以曾一度特别消沉。现在好了,她说她最想找一个大哥一样的男生,呵护着她。说不定你会喜欢她的,她也挺漂亮。
我说有你漂亮吗?
她说差不多吧。
我哈哈哈大笑。
她说讨厌你,你笑话我。她作势要打我,那种姿势真的是很到家的娇媚,可爱、纯洁又风骚。
我说你们卫校怎么会有男生呢?
她说有啊,你没看前几年的报纸说卫校在招男护士吗?我们也有医学专业,就招男生啊。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最想见见那个坐台的漂亮美眉和她的男朋友。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觉得他们挺有意思,让我好奇。
那星期天你去我们宿舍吧,你会见着的。
你不是说他们在外面过小家家吗?
小家家是暗的,明着还得在宿舍里住啊,不然让学校抓住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在夜晚的街头,喝着啤酒,抽着烟,听一个美眉唠唠叨叨地讲一些火星上的故事,它和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又有匪夷所思的内容。那好象是人类想象的延伸,是人类欲望的拓展,同时也牢牢地牵引着人类的前进方向。
在火星的故事中度过一个暮春的夜晚,感觉也很不错。
我们一直聊到11:00多,我说你该回去了。
阿美说我已经回不去了。
是的,我应该知道这么晚了她是不可能回得去的了。
好吧。我说我收留你了。
她说谢谢成为哥哥,我就想着你会收留我,所以才没吱声,一直坐到这会儿。
厉害。我心里慨叹一声,她能把所有的漏洞都修补得天衣无缝。
我说单身男人的被子有点脏,你不要在意啊,不然我会不好意思。
她说没事儿,男生都那样。
就这样,第一次在没有刻意安排的情况下,我把一个美眉领回单身宿舍。我和她是散步走回的,沿途碰见许多兰石化的人,他们无不以鬼鬼祟祟的眼光看着我。一位同班组的哥们还故意走近我,眼睛看着阿美,大声地跟我说话,成为,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溜达呢?我说是啊,你也不一样吗?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芳香,让人惬意至极。
一进我的宿舍,她在屋里巡视一圈,这儿看看那儿瞅瞅,嘴里不停地说着,嗯,臭袜子,还不止一双。嗯,破裤头,你也不装在袋里,到处乱扔。你这儿好象从来没有女孩子来过,对吗?
我说差不多吧。女孩子一般在门口打量一眼就走了。
为什么呀?闲你乱?
搞推销的呗,我不让她们进门。
呵呵呵。你这人咋总是这么有意思啊?她往椅子上一坐,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接点水,我要洗脸,我可不想去你们的水房。
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了。即使她说我可不想进你们男生厕所,你出去,让我在你的盆子里撒尿,我也没办法拒绝。因为她总是把自己的理由强化得那样显著,那样不容置辩。是关健,她能把自己的七分可爱表现出十分的水平。
她的洗脸的家什全在包里。等洗完了脸,她说,哥哥,能不能再帮我把水倒了?顺便给我找一件你的干净衬衣,我不习惯睡觉时不穿睡衣。
我只有一件衬衣是相对干净的,它就挂在我墙上的衣挂上。
我为她取下了衬衣,便出去倒水,顺便扎扎实实地上了个厕所,把自己的体内淘得干干净净。等我再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换好了衬衣,坐在床上,被子盖在腿上。她已经成了床的主人。
我只有一张木板子的单人床,是厂里发的。当阿美穿着我的衬衣,下身可能只穿了件内裤,盖着我的被子坐在床上时,我感觉到这张床真的是太小了。按我在大学的惯例,只要来同学,我就得到另外的宿舍找床,或者让本宿舍的谁到另外的宿舍去睡。可是现在,事情明摆着,要么她诱奸了我,要么我坐怀不乱。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和一个16岁的卫校小女生做爱,想象中的陌生感相当于让我和一个火星美眉做爱。
在女人面前我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真的,我对自己的这会儿的感觉糟糕得一踏糊涂。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生是进攻性的男人,从来都是我诱奸女人,从来不是我被女人诱奸。可是今天晚上,不,从那天椽子让我送阿美回校,事情就向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我处于绝对的被动位置,就像被牵引着的一匹马,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往前走。阿美是完全的主导,她就像一个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女将军,温文尔雅、风情淋漓。我在心里只能悲叹一声:奸,或者被奸,已经不是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