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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解冻 也很难还原为 当初纯水 的内容
而你的伤 是如此 浅显易懂
在火树银花的城市上空 你试图拨慢 平安夜的钟
试衅 让所有收到圣诞卡片的人 都停止 拆封
因为 永远爱你 是一行 雨一停就会消失 的彩虹
no。42鹅黄色的初恋下午
功课 整瓮的被腌渍 酱菜纠结的在学我们女生 绑辫子
一整个咸咸的下午 我在晒谷场曝晒 那些 歪歪斜斜的字
烫平了一张皱巴巴的 糖果纸 也秘密记住了 某个人加了
盐的样子
削铅笔机刨起的 木屑香味 在用空气的味道勾小指
仿佛口头约定了什么长大的事 而时间一直努力的在 刷白
牙齿
那些风干的童稚 幼小干瘪的身子 怎么也挤不胖我的心事
顺忆在迥然不同的地址 惦记着 下一页的国语考试
再下一页 轻易就能翻到的 那些往事
no43。 时间一直在经过
去年南下的燕子 被纬度说服后 决定逗留
让北方春天的屋檐 更形寂寞
抽于融雪的溪流 他们开始辨别造雨的枕头
一整条河床 裸露的尽是盛夏蝉鸣前 的沉默
秋末的花朵 正对彩蝶 做最后一次的诱惑
而枫红的颜色 刚还是很明显的 急于换季出售
隆冬之际 谁的承诺 被丢进炉灶当柴火
时间一直在经过 我只知道取暖的人 是我
no44。 青春如酒
彩虹彼端的山岚 是一缕弯弯曲曲的潮汐
辗转上岸的距离有七种颜色可以连接 缤纷的过去
白鹭鸶在远方山头 姿态优雅的被人用水墨画上 瓷器
这场易碎的雨季 用节奏轻快的鼓点 在敲打过去
屋内泛湖的湿气 在储存 日趋发酵的回忆
我整箱倾倒出 与你相关而颜色澄黄 的过去
那些 青春如酒的美丽 芬芳满地
no45。如斯年华
皱纹什么话都没讲 就已经躺成了一地的沧桑
该被收割的 陈年的灰尘 终于也累积出了重量
春天 在刚冒出新芽的 脸上
一直抱怨 那些花开的还是不够漂亮
被挥霍掉的时间 一点 一点也不抽象
工笔画的年华 一笔 一笔在素描秋收后的冬藏
在景色萧瑟的肩膀 一咱颠簸深陷的 不是冰霜
是深深的皱纹 以及 厚厚的 沧桑
no46。青 春
断线的风筝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强化纤维的鱼线 勾住的那天黄昏
窗外 电线杆上的麻雀依偎着抵御 寒冷
于是乎我们 最在意的青春
截角的演唱会门票 就成长而言已经算完成
期末考的分数 喂食一双失望的眼神
联考前 球鞋终于放弃对篮框的瞄准
于是乎我们 最在意的青春
吞下秋冬后 白杨木的年轮 又胖了一层
蜻蜓的路线 还是只适合出没在 乡村
离家出走的猫 开始觉得当初很愚蠢
于是乎我们 最在意的青春
no47。 棉花糖
突然忘记怎么写诗 训练有素的风格正在迁怒于键盘
场景一下跳回园游会里 旋转木马前的 那个广场
烹煮了一整壶的灵感 也才简短的打出 如右这一行
一整排无趣的日光灯 在接订单式的工厂
所栽种生来的诗句 其实 一直 都很不自然
起码要有诗的形象 流动线上 产品已开始在组装
我职业性的反向敲打出 如左这一行
于是 从射飞镖的小贩脸上 你一切的快乐都有了想像
装好箱的货柜 已经驶离海港 创意又继续被被生产
离开工厂 我整件脱掉被别人记得的 那套模具
在纸上 以手写稿继续完成 园游会关门前的 那一小段
那一小段 有捞金鱼 五彩气球 烤香肠的地方
我从你手中收下 一圈圈吐丝又旋转 白色又黏手 的喜欢
no48。 开始用左手写字
锯掉 四分之三的城市
另外四分之一 拿来解释
为何 开始 用左手写字
但还是 被迫用右脑回答 为何比例是
四分之三而不是四分之二 这件事
模样比较清秀 的字
也还是 继续用化好妆的方式
找一样气质的语气 一起组成诗
唯有忽略不被限制中 不被 的这两字
然后 再继续忽略 忽略本身这个词
让所有合理的解释 都离开原来的 位置
我总算开始 用左手反思反思中 反这个单字
no49。 关于以下这些事
冬天一直隐藏着一股 耿耿于怀的心事
纷飞的落叶泄漏它逐渐凋零的 嫉妒
到底星光灿烂的仲夏夜 是什么样子
经过一个到处都有酒精出卖 的城市
街角暗巷的啤酒罐又再度 哭诉
没有人听它述说 它被冰块与玻璃杯遗弃的故事
北风沧桑的吹过大街 卷起一张 旧报纸
去年的今日 已经分手的男女才刚刚发完誓
如果 没有旧报纸 北风的沧桑会不会显得不够真实
这向行彼此没有关连 没有逻辑的 文字
到底什么意思 这怎么也能算是诗
亲爱的 我真的真的真的 无法 对你解释
就像冬天永远不懂阳光灿烂的日子
就像啤酒罐永远说不清楚被抛弃的故事
就像北风永远离不开街上的旧报纸
就像我永远都不会解释 关于以上这些事
但是 我却明明白白一件事
并能清清楚楚的说出 九个字
我 爱 你 直 到 世 界 末 日
no50。 兑现的礼物
瓶身 是老式圆驼状的怀旧风 在玻璃表面物的残留中
隐约还有午后的操场 六年甲班对课文的 琅琅背诵
杂货店 是早已在多年前 就朝着黑白照片在移动
这糖果罐的厚度 让外面那些买不起我们回忆的人 只能当
观众
在大量涌出的彩色包装纸中 我只尝得出有你甜味的 笑容
只因当初谁喜欢谁的笔迹 也只适合用铅笔 感动
这城市里的光合作用 正在模糊任何一张想拥有回忆的脸孔
于是 我用思念的时间 养了一池的芙蓉
无非 只是想让暗恋 有比较好的形容
我同时将你嘴角的微笑 搅拌的很浓 很浓
开始用黏稠的方式 想你的种种 种种
秘密被小心翼翼的跟踪 我刻意露出破绽 让你的矜持放松
你伸出手 自玻璃瓶中 攫取满手满手的受宠
一切原本在多年前就该属于你 比例精准 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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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方文山的素颜韵脚诗》51…60
小%说^t*xt…天。堂!
no51。 绅士格调
一条笔直的骄傲 是很难放慢脚步 循着圆圈绕
再怎么弯曲 也弯不成 一定会有弯曲角度的桥
就算一整遍 山林的砍伐 一整座村庄的焚烧
中古世界的座标 还是坚持 不曾有丝毫的更改 动摇
手工绘制的圣经 维持着某种特定仪式的礼貌
只是咬一口法国面包 并不会污辱你用意大利文祷告
但僧侣坚持 威尼斯的口音 不能掺杂其他的佐料
这城堡里 公爵的油画肖像 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海报
这画作下方 是公爵用鹅毛笔亲笔签署 的自嘲
十三世纪 文诌诌的拉丁文 如今像二行符号
金碧辉煌的城堡 当然可以以任何坚持的方式 建造
但在真爱面前 却只有一种态度 认错是绅士基本的格调
一对意大利恋人 在油画前坚持 为了谁先道歉争吵
恰巧 延续了 这场绵延七百多年的 讪笑
no52。 那些来不及的从前
突然意识起来 自己是夏天 的夏天
跟冰块间的那些 我们称之为 点点
也就 大剌剌的 毫不避嫌
突然也是自觉是火焰的 那些火焰
睡梦中的纸 都还来不及睁眼
也就边烧边被 那个 点点
突然了解 身为终究会被抽完的烟 的烟
也开始放肆起来 跟嘴唇 点点
等突然 意识 自觉 了解 这些字眼
青春早已走的老远老远 剩下一个 点
no53。 皱纹
我用第一人称 将过往的爱与恨
抄写在我们 的剧本
我用第二人称 在剧中痛哭失声
与最爱的人 道离分
我用第三人称 描述来不及温存
就已经转身 的青春
no54。 线索
在开车离开你家 的路上
自尊是我正前方 呼啸而过的 伤
有时候 线索就只有这样
亲爱的 还需要什么吗
你难道不知道 有一种感觉叫做
想像
no55。 凭吊沙发
凭吊沙发 需要有绝佳的空间感
以主观镜头 落实那些想像
那画面 极容易被 判断
连一点点太明显的字眼 都不应该放
尤其是 痛快的汗 以及 急促的喘
no56。 住在左心房 的心事
我住在左心房 浪漫如花海般的地址
一翻身 不小心被我压扁碾碎的 那些心事
那些内容 该怎么对梦境 解释
我在白天清醒时 绝对 不可能 发誓
no57。摩卡咖啡
似乎街角昏黄的灯光 对于酝酿什么之类的 特别擅长
烛火倒映的玻璃窗 也仿佛骚动着什么的 让人疲惫不堪
我几乎 总突然想起什么的 匆忙搭上地铁 回程中忘记
加糖
最终 秋末的夜晚 一张开嘴 吞下什么似的 起身买单
熄灯后 再怎么搅拌 杯沿的烟味 已不需要什么 特别的
打扮
续no57
离开前 奶精液体的模样 总算摇晃出了什么 然后故事被
继续延长
将这整段 交叉剪接后 再删除什么什么的 再用正常速度
播放
加了奶精跟糖的摩卡咖啡 在街角的咖啡馆 我的心事 一
口气 喝不完
no58。 加了草莓的心形蛋糕
到底需要 彩排什么样的求偶广告 在气氛对的街道
加了羽毛 宣称长了翅膀的饮料 正在对渴望飞行的人
推销
总是恰如其分的躺在墙角 那些恋情散场后 陆续干瘪的铝
箔包
草莓 种植在第几排第几号 影响着出厂后 被嘴唇初次吸
吮的味道
橱窗内的牛角面包 几世代以来 都是躬着身子 静默的
微笑
心形的线条 则用奶油挤出了热闹 那刚出炉的拥抱 被彼
此的体温加热烘烤
祝福的话有食用期效 如同节庆的海报 来不及张贴 会整
碗 整碗的酸掉
蛋糕 在许愿声中 仿如故事的城堡 我在心里 一层层的
默祷
一遍又一遍的只想要 童话里的 那一种 美好
no59。 我的法国菜
一直在释出善意 养分充足 的弧度
连低头时 山峦都很有韵味的起伏
顺带打了一个摇晃 的招呼
在像树叶下隐藏的松露 淋上橄榄油后
开始清晰了它 五官深邃的 描述
连沁入 这类关于味道的形容词 都看的极为清楚
鹅肝酱被适时切入 于是 墙壁逐渐浓郁其厚度
在窖藏红葡萄酒的深处 如雨后滋生的菌菇
不停不停 的繁殖 不断不断 的冒出
no60。 四叶幸运草
总免不了 会有些忘记生鱼滋味 的家猫
当然 那些蒸馏过的风的味道 也一起感到困扰
一如那些猫忘记 最初对食物的心跳
或者说 花的颜料 待在画布里 比放在有风的户外重要
新鲜刚出炉的祝福 只存在于 现场切下的蛋糕
翌日刊登的广告 也只是有系统而完整的微笑
没有开罐器 的饮料 一如什么事都没做 的礼貌
或者说 雨的温度 只有务心跑过几条街的人 才知道
这些事 听懂的人一直都很少 很少 很少
一如你一直努力的在寻找 拥有四叶的 幸运草
《关于方文山的素颜韵脚诗》61…70
(小/说/t/xt|天|堂)
no61。 细数那些叫思念的羊
我在梦的边边 起毛球的一小角
将栅栏浸泡后 拉直成一束 柔软的线条
此刻 所有的温驯 毫无疆域概念的 往外跳
一群群的数字 迁徙过 还没被上色的 牧草
然后 一只 一只的被早起的雀我鸟 啄食掉
被我从泥土中 垂钓出 突然鲜艳起来的听觉
在向我 问好
no62。 说不出口 之后
月光划着小舟 粼波倒映出所有人的要求
等湖水熟透 由采收期决定 谁该梦游
决定 猫头鹰是否 适合 清醒着写小说
半梦半醒的山丘 翻过身来 继续接近中秋
等月圆的时候 夜行的蝙蝠 决定举起手
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