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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撒哈拉一望无垠,是一片深黄|色的海洋。
空气在沙漠的夜间异常的寒冷,风卷起细小的沙粒,像无数的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入皮肤。
〃。。。。。。快一点,再快一点。。。。。。〃
索尔死命地催促着胯下的马匹。
马匹虽然神骏,但是几个小时的驱策下,它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灼热的呼吸喷出张大鼻孔,口边已经泛起了白沫。
〃抓住他。。。。。。谁抓住那个法国俘虏,就有赏赐。。。。。。〃
混乱的马蹄声和埃及人愤怒的嘶叫从不远的身后传来。他一咬牙,皮鞭啪的一声抽在了马臀上。马儿受到鞭打不得不奋力的奔跑起来,它的肋腹血肉模糊,血腥味飘入索尔的鼻孔中,另他的心中掠过一阵寒意。
1798年,法国将军拿破仑派兵远征埃及,德塞克斯将军所率领的第八兵团作为先头部队,在孟菲斯尼罗河谷地遭到了埃及人致命的反击。全团经过血战,只有不到40个人活下来,变成了这些彪悍的阿拉伯种人的俘虏,而索尔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并不感到幸运,落到这些以虐待俘虏而著名的种族手里,死亡已经是太奢侈的恩赐。
有的同袍被活生生地割掉舌头,又被逼迫着把自己的舌头吃掉;有的则是被性欲强烈并且很长时间没有发泄的士兵当作泄欲的工具,他一直不相信女人会被强Jian致死,但是当在马棚边看到一起被俘的波克被几十名大汉轮奸的场面后,他信了。
白皙英俊的波克被按倒在营地的空地上。一个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大汉狞笑着围在他身边。身上的军服被狂暴地撕扯开,瞬间结实的身体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大汉们的眼睛了燃烧起*欲的光火。
〃去死吧,你们这些疯子,野蛮人。。。。。。 〃
〃。。。。。。啊。。。。。。 滚出去,狗娘养的。。。。。。〃
〃不要。。。。。。啊。。。。。。不要。。。。。。〃
〃。。。。。。住手。。。。。求求你们住手吧。。。。。〃
〃。。。。。呜。。。。。救我。。。。。。呜。。。。。。〃
当二十几个男人从他身上下来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原来碧蓝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昏暗。 血从他的双腿之间流淌而出,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肛门的地方现在是一道裂口,充塞其中的是无数男人的Jing液。那么多的血液在他的身体之下蔓延,把沙土染成一大片触目惊心新的暗红。索尔的泪水流了下来,很快被炽烈的阳光烤干。他发誓后面的男人们奸*的并不是他的可怜的战友,而是一具尸体。
他在为自己的战友祷告时,不禁庆幸自己身高190的健壮躯体和黝黑的肤色。阳刚的面孔免除了被轮奸的命运。但是,暂时的安全意味着更恐怖的凌虐。幸存的俘虏们都已丧失了生存的斗志。一个个被拴在马柱上,绝望地等待即将来临的残暴。
但是索尔不同。和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少爷兵们不一样,他从最肮脏的街头出身,从小就生活在死亡的边缘。他知道生命的可贵,也懂得怎样在恶劣的环境下保全自己。
一定要逃走,一定。海洋彼岸的法国还有他心爱的姑娘在等着他回去娶她。
上帝保佑,机会在第三天降临。
因为安全的原因,阿拉伯人进行了急行军。沙漠中的行军十分耗费体力,等到到达尼尔卡它拉克特对岸的沙漠之中时,即使是这些悍勇的当地人也已经人困马乏。
时间是黄昏时分,血红的夕阳在起伏的黄沙上映出妖异的颜色。
他们找到就找了一处棕榈树环绕的泉边宿营。埃及人都钻进了帐篷,勿勿吃下几粒沙枣,便躺下睡觉了。而20几个俘虏则被捆得紧紧的绑在帐外,只留下一个士兵放哨。他们并不怕这些俘虏胆敢逃走,因为毫无经验的外地人只身跑进沙漠去,就意味着死亡。
哨兵疲累,用依靠着帐篷的姿势进入了梦乡,发出轰隆的鼾声。
俘虏们东倒西歪地昏睡过去,其中的索尔虽然同样疲惫,但是他清楚要活命,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的皮靴上装着马刺,士兵们搜身时只拿走了他的枪和匕首,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静静悄悄地把脚伸在两手之间,让锋利的马刺切割绳索,一番拉扯之下,绳索终于断开。活动了一下麻木淤血手腕,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惊醒任何人后,轻捷地跳起来,向哨兵走去。
一记手刀大力地砍向哨兵的后颈,哨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陷入了昏迷。
随手搜了他身上的枪和一把匕首,又拿了一袋干枣、麦粒和子弹,最后,他蹑手蹑脚地朝马群走去。
他不敢细细挑选,只拉了一匹背上未曾卸鞍的马,并住呼吸地离开。等走到估计敌人已来不及追赶他的地方,他纵身上马,风驰电掣般朝他认为法军总部所在的方向跑去。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夜晚的沙漠像地狱一样地死寂,这声枪响就向死神的丧钟一样敲响在他的脑子里。
该死,一定是那个哨兵,这几天的俘虏生涯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那记手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力,也就五分钟,他就清醒过来。 向自己的长官报告了自己的逃亡。
必须逃跑,如果这样被抓到的话,就真的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求生的意识逼迫他奴役的骑乘着马儿,马和他一样疲劳。他的呼吸因为恐惧与紧张变得急促。猛烈的心跳与马蹄声,风声混合在一起。汗水已经浸透了马鞍和他单薄的衣衫, 肌肉的轮廓凸现出来,它们在寒风之中异常的僵硬。
奔驰了不多久,并不善于在沙漠里骑马的索尔,已经能够听到追赶自己的阿拉伯人疾驰的声音。
恐惧占领了他的全部意识,而他所能做的,只有鞭策胯下的马向着前方奔去。
不能被抓住,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手指紧紧地抓住缰绳,两腿使劲地夹着马腹,血腥味传来,他清楚地知道,用不了多久,这匹马就会因为过劳而死。而自己也将会受尽凌辱,被折磨致死。
〃抓住他。。。。。。谁抓住那个法国俘虏,就有赏赐。。。。。。〃
后面阿拉伯人兴奋的咆哮仿佛就在耳边。他的心里只有绝望,汗水流进眼睛,目光所及,只有一片阴影在笔直的前方。
那或许是一片小小的绿洲。但是绿洲又能怎么样。
我就像一只困兽,被强大的猎人追猎着。再也回不去了么,那阴暗逼仄的小木屋,再也看不见了么,玛丽温柔的笑容。我,就要死了么。
一幕幕往事,在他眼前掠过,进入绿洲边缘的时候,脱力的马儿终于倒下,而他也被甩在沙地上,眼前冒起金星。
痛,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勉强地向前爬着,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睁开眼睛,看着沙漠独有的,异常璀璨的星空。
多美啊,就像玛丽的眼睛。妈的,他还不想死啊。健壮的胸膛无力地起伏着。他努力地呼吸着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后的氧气。
就要,被抓回去了吧。
〃。。。。。。魔鬼绿洲。。。。。快走。。。。。。〃
近在咫尺的追兵突然停住了,他们慌乱地喧哗着,然后想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狼狈地往回奔去。根本就没有看倒在地上的自己一眼。
死里逃生?
过了半天索尔才醒悟自己真的被留在了这片小绿洲里。
咬咬手指,咸的。再用力一些,痛啊。
我还没有死,我还活着,我没有做梦。
他粗旷黝黑的面孔上本来是绝望的表情,在匪夷所思的死里逃生后,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就像坚硬的面具一点点破碎,露出僵硬的却发自内心喜悦笑容。
我还活着,真他妈的应该跪地大哭三天三夜。
狂喜中,他踉踉跄跄地走到绿洲中间的一个小土丘边上,土丘边上有稀疏的沙枣树和棕榈树。土丘的背面,竟然有一个天然的岩洞,看上去就像是从花岗岩石中凿出来似的,洞里很干静,并且宽敞潮湿,更让人欣喜的是没有任何野兽的腥臊。沙漠中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有这样一个栖身之所已经太好了。
感谢上帝,感谢所有的神灵。
疲惫让他迅速地进入了梦乡,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思考阿拉伯人逃离般离去的原因。
魔鬼绿洲。
2
大约是半夜时分,索尔被一种奇异的声响所惊醒。追兵!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四周寂静无声。没有猜测中的人马嘶鸣。但是却有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传来。
轻但是有力的吐吸,维持着一种与人类完全不同节奏的呼吸声,这决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
由于极端的恐惧,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晚上连番的刺激,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抵抗什么强敌。
〃魔鬼绿洲〃阿拉伯人撤走之前的恐惧叫喊在他耳边回响。该不会真的有魔鬼吧。他吃力地睁大眼睛在黑暗中探索,终于,发现有两束黄幽幽的光。
那是野兽的眼睛。
通过估计两眼之间的距离,索尔知道在他不远之处,也就是这座岩洞的入口,伫立着的是一头大型野兽。
是狮子、豹子,还是羚羊,他不知道。意志因为突发事件而清醒起来,但是身体却因为体力透支而虚弱,他的呼吸急促,喉咙干燥,难以自制地咽了一口口水。
此时此刻,出于恐怖,索尔的五感变得十分的敏感。微微的腥膻味道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
明晃晃的月亮已经下沉,银色的月光很快照进了洞|穴。
一只豹子。
一只巨大的已经超出他承受范围的巨大花豹。
在月光的照映下,他看见豹子身上的毛皮,斑斑点点,流动着光华。一般的豹子体型都不会很大。猎豹就不用说了,花豹顶多就是比成年的山羊大一些。可眼下这头奇怪的猛兽的身体足足有一头驴子那么大,要不是那华丽的斑纹和身后粗长的尾巴,他几乎以为它是一只壮硕的母狮子了。
在他恐惧地注视着豹子的时候,豹子也在注视着他。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利剑一样深深刺进他的眼睛,像是拥有魔力一般,在这样的目光下,索尔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手臂颤抖着,不论如何就是不能抬起来,摸向别在腰间的枪。
刚刚逃脱,就遇上了这头可怕的野兽。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阿拉伯人口中的魔鬼是什么。
这只豹子,就是魔鬼。
所以它居住的绿洲才会被叫做魔鬼绿洲。
上帝,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难道我好不容易逃出那群埃及士兵的追捕,却要被这么个东西吃了么? 还不如直接在战斗中被杀死的好呢?
豹子眨了眨眼睛,索尔的心中闪过刹那错愕,因为他从豹子的目光里好像看见戏谑的光芒一闪而过。
〃嗷。。。。。。〃
豹子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声咆哮就像霹雳一般爆发在岩洞狭窄的空间里。。
耳鼓轰鸣,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震动,索尔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手臂僵硬,握缰绳握的;大腿内侧的肌肉酸痛,骑马骑的;两腿之间的地方胀痛。。。。。。那个,手枪铬到了而已。
睁开眼睛,映进视野的是褐色的岩石, 柔和的日光从洞口涌进来。
沙漠里新的一天正从清晨开始。
索尔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原来我只是昏过去,还没有被豹子吃掉。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饶是胆大的他也不仅要流下冷汗。洞的内部并不大,十几平方米的面积,除了自己以外,大概只有蚂蚁是活物了。
那只大到不可思议的豹子呢?虽然很想对自己说它只是自己体力到了极限时产生的幻觉,但是耳朵里还隐隐约约有轻微的耳鸣,如在耳边的豹子吼叫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显然这个树木掩映的岩洞是它的窝。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豹子并没有惩罚他这个私闯民宅的人类,更没有在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时候用它的尖牙利齿把他撕成碎片。似乎,似乎还把自己的家让给了他过夜。这比豹子硕大的体积以及它仿佛有什么魔力的眼光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它不再洞|穴里,那么,它会在哪里?
索尔没有愚蠢到认为这只被阿拉伯人视若魔鬼的怪兽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的地步。毕竟,昨晚他们奔离时的恐惧的的神情依然清晰。
他捞起别在腰间的火枪,不行,这东西瞄准得太慢,根本不会打中迅速移动中的生物。匕首, 要斩进滑溜而又坚硬的豹子皮毛决非一件易事,何况自己虽然强壮,但是面对的是一只体积大到无法想象,并且似乎还会魔法的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