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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又沉默了好久,方说出第二句话:“你……到底懂不懂,世界上有比SEX更重要的事?”
穆野想了想,笑着回答:“我知道了,当然有啊……”
莫非看着那双坦荡的眼睛,心底波涛起伏,如果……可以真正的沟通一次,让穆野真正的懂他,就算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也可以容许自己多留恋一些日子。只要……从那张嘴里听到他想要的话。
“比SEX更重要,那就是吃饭嘛,不吃饭哪有力气做啊,那个‘民以食为天’,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吧?”穆野很高兴的卖弄所知不多的基本常识。
“你……你……我无话可说了,你走吧。”莫非从希望的高峰堕入失望的地底,简直悲从中来,转过头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埋进枕间。还在……奢望什么?穆野一夕之间突然爱上他?对他说:“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怎么了嘛?非?你是不是又在哭?”穆野焦急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他心中发出无声的哀鸣:不要用这种语气叫我,让我有被关心的错觉,你的无知太残忍,总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任性的索取你想要的东西,我受不了了!
于是,莫非说出了平生最过分的话:“你滚!”这个字,他从来没有在口语中使用过,就算是再生气,也会压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他只想用这个字。
穆野呆了一下,开始很快的穿衣服,莫非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是的,快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我讨厌你所有的事,包括你的名字,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忘记这个噩梦。
穆野把自己收拾整齐、穿好了鞋,坐在床边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轻轻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走吧,走吧,就这么结束,什么都不留,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从前、现在或以后,我们只是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充其量共同呼吸过一段缠绵的空气,就算日后回忆起也不过是生命里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清醒著想到这些的莫非胸口却感觉窒息,另一个被压抑的声音在拼命地乞求:“别走……别走……”被分裂成两个人的思维拉扯著紧绷的神经,这样会不会疯掉?
正在痛苦的与自己交战,出去了好半天的人影又跑回房间:“非,你现在不高兴,我待会再来!等我哦!”
还是那种无知的、撒娇的口气,将莫非累积的悲伤全变成新一轮的笑料,忍无可忍的莫非狂吼一声:“滚!”,随即顺手抓起床边的拖鞋用力扔向那张可恶的脸。
“哇!好大的脾气!不过我喜欢!哈哈……”穆野大笑著扬长而去,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莫非无力的喘息。
等等……刚才的话是什么?“喜欢”?枯死的心泛起一圈涟漪,这是那个小混蛋第一次对他说“喜欢”呢,虽然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话,也算是一线希望,他可不可以……再留恋一次?
一个人回家的穆野心情好极了,不管怎么说,非气得骂人了,这可比不说话要好得多,肯骂我=还理我,什么都不说才是真出了大问题,虽然不知道非到底为什么生气,但只要能哄过来就行。
进了屋,他直接跑到楼上的卧室,王思远刚从浴室出来,一见他就笑得很古怪:“怎么?好了吗?这么早就跑回来?想较量较量?”
穆野根本不多说话,拉过王思远就往床上压,嘴也不偏不倚落在那张微张的唇上,立刻开始热烈的法式深吻。身下的人很配合,不仅唇舌与他积极的交缠,手也主动移向他的下半身,熟练的解开拉链伸了进去,极力挑逗。
可是……过了好一会,王思远不耐烦地推开穆野:“你到底怎么了?还是不行啊!”说着脸上就绽开阴险的微笑:“该不是莫非赶你回来的吧?也是……你这个样子怎么给他幸福?还不如我去找他。”
穆野不停地流着冷汗:“是他赶我回来的没错……”
“哈哈……”
“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我……我昨天晚上状态不知有多好,非都做到昏迷了,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行……不可能!”
王思远看他怕得要死的样子,于是问他:“你跟莫非做的时候,从来都没问题?”
“是啊,我、我该不会是禁欲太久了才会时好时坏吧!”
“等等,还有——你跟莫非在一起以后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没有……试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感觉。”
王思远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突然摇头笑了起来:“有意思……我知道了……呵呵……太有意思了……”
“你知道?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哈哈……你这个小混蛋也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太过瘾了!”王思远一边笑,一边换衣服,然后直接下楼、提包、出门。
“思远,你要走也得先告诉我啊!”穆野做出了小孩子的举动,拉者表哥的衣袖不放。
“穆野啊……”很严肃的语气:“我郑重的通知你,你完了!没救了!”
啊?什么?穆野登时五雷轰顶,面色如土,手也不知不觉松了,直到表哥走得没影了都没反应过来。
完了?难道我真的完了?身为一个喜欢Zuo爱胜过所有一切的雄性生物,从此以后一蹶不振?不会的!不要啊!不行!绝对不行!臭思远肯定是吓我!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我……该做点什么呢?对,快点上街,或者到学校去也行,我要试验、大量的试验!天啊,神啊,保佑我吧!
24。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三个多月以前莫非也曾经站在这里,心态和即将面对的事情却完全不同。
同样做了一个深呼吸,莫非为自己鼓劲:告诉他,你爱他,千万不要胆怯,就算是输也要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不要输得不清不楚,认真的告诉他,只问他到底爱还是不爱,很简单的答案,是或者非,然后……可以让自己选择继续或结束。
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手却不能停止颤抖,在衣兜里翻出那串才熟悉了没多久的钥匙,轻轻打开大门,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呢?一段真正的开始或者一个告别的仪式?
楼下没有人,穆野肯定在卧室,莫非慢慢走上楼梯,心跳得好快,他会怎么说?是大笑还是接纳?最坏的可能是毫不留情的嘲讽,毕竟被一个大过自己五、六岁的同性表白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无论怎样,莫非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在一起,那就分开,免得象小女孩一般患得患失,那更让人受不了。
但是,饶他设想过好多见面的情形,就是没有想到目前这种,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卧室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浑身发凉的推开了那扇并没有关死的房门。
那张熟悉的大床上,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趴在穆野的身上,手口并用的爱抚穆野身上那个最中心的男性部分,穆野满头都是汗,嘴里还在小声咒骂:“该死……”
这一刹那穆野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愧疚,竟然是高兴,莫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什么都不用说了,穆野……完完全全不在乎他!
喉头咕咙了一声,却说不出任何话语,莫非忍着眼泪转身就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到这种事,什么都清楚了吧,省省你的表白吧,你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除了逃走,什么都不能做了,也不用做了……
莫非的脚步凌乱而急促,下楼转弯时差点跌倒,可他还是没停下,一直跑出去,这个地方,他但愿从未来过、以后也不会再来。
还在房里的穆野又咒骂了一声,给了那个花钱召来的“高手”正常的费用把她打发走,穿好裤子就跟着追了出去,非的脸色好难看,让人心里发怵,甚至隐隐有这样的预感:如果这次追不到,非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飞快追逐的穆野在大门外几十米的地方抓住了莫非,周围都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倒也没人看见,穆野任由莫非拼命的挣扎:“放开我!你放手!”
“我不放!”穆野说着任性的话,把莫非扛起来放在肩上就往回走,莫非一边叫,一边哭,可是没有人会施以援手。所以,穆野很顺利的一直把他扛回楼上,而且放在那张刚被别人躺过的床上。
感情洁僻非常严重的莫非伤心得快休克了,穆野他还想干什么?我玩不起,不玩了也不行?他到底想怎么样?躺在这里让自己做呕,这张床以前被多少人躺过?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来躺?
可就连伤感的机会也被很快剥夺,穆野故伎重施的开始爱抚他的身体,那可恶的、淫荡的身体居然在这种心情下也有反应,莫非从来没觉得这么凄惨过。随着穆野行动的加温,他痛哭着呻吟,每一处敏感的知觉混合着极端厌恨的心态,反而引起更强烈的刺激,穆野的动作如同情绪焦躁的小兽,早已谈不上温柔体贴,莫非比平常更激烈的反应使他情欲勃发,试过几个人、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行的部位几乎立刻有了状态,他迫不及待的分开那双纤长的腿,向享受过无数次的天堂侵入,一个意念清晰的浮上脑际:“原来,我不是有病,只是非他不可。”
凶猛的碰撞中两人都不断低声呻吟,不知是赞美还是哭泣;短暂分开、随即紧紧镶嵌在一起的肉体之间也演奏着特有的旋律,交织出的整体气氛即暴力、又充满激|情,莫非已经失去了理智,嘴里发出的音节毫无意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仿佛整个生命在狭小的空间中将要燃烧殆尽,太可怕了……
这一天的欢爱好漫长,穆野也跟平常不同,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永远不够,他在害怕,却不知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比往日更任性的把莫非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一刻也不愿放开。
直到深夜,穆野才抱着全身都象散了架的莫非洗了澡,之后又回到床上。
莫非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骂他:“野兽……”
穆野其实也已经累得快瘫痪,但说话的力气还是大大的有:“野兽就野兽,做野兽有什么不好?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烦死了。”
“你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想……”
“……你是说我不管你的想法吗?……非,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就算你对我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嘴上老说不要,可还是很想要我……”
“我不是……说这个……”
穆野轻笑:“抱在怀里才最真实吧?我一直都这么想,小的时候……爸妈老说多爱我,可从来都不陪我,所以……只有抱着的东西才是真的啊。”
“你……寂寞?”
“不,我总是能找到抱着的东西和……抱着的人,这样就好了。”
莫非沉默了很久,才又对穆野说话:“……我……很痛苦……”
穆野紧抱住他:“为什么?我不懂,刚才非也很有感觉啊。”
滚烫的眼泪又慢慢滑落:“我……再这么下去,会疯的,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