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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愿留着那道疤痕,虽然长辈们都说是破相,但是她却觉得是与季哥哥一个
美好的回忆……
「呜呜,妈咪说我这样会变成丑女,以后会嫁不出去了。」小小的小筱哭
得惊天动地,哭得伤心不已,眼泪都快要淹没了那张小巧白皙的脸蛋。
「傻爪,不丑,一点都不丑,小筱不用担心。」季哥哥握住她的手,将她
的冰冷包裹在温暖中,就像她从树上摔下来时一样,迅速地安抚了她的恐慌与
害怕。
「可是万一妈咪说对了,怎么办?」小筱止住了眼泪,但是灿亮的眼眸中
依然有着泪水的痕迹。
「嫁不出去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他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
「那……那我可以当季哥哥的新娘吗?」小筱冲口而出,纯真的脸上是认
真的表情。
「好,妳高兴就好。」他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着说。
然后她笑了,破涕为笑。一个疤痕换来梦寐已久的梦想实现,这真是太值
得了。往后无论家人怎么说,她都把那道疤当成宝一样的看待。
它是个印记。
季哥哥新娘的印记。
「多年不见喔……」秋亚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冥思。「那算是有点熟又有点
陌生、尴尬。去烧肉店好了,忙着烤肉,可以少一点尴尬的状况。离我们公司
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高级烧肉店,听说肉质很好之外,吃完身上也不会有
烟味。
我找好电话再传给妳。」
「烧肉店?嗯,好,就烧肉店。」
尴尬吗?她不知道,看季天牧的表情非常的自在,仿佛几年的分别没有距
离一样。
会尴尬的恐怕是她吧?心里有鬼,当然会胡思乱想,然后要不尴尬也难。
不行,万一六点半他真的出现,她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反正他是个大忙
人,应该没多久就要回美国去了,只要熬过了这段工作期,她就可以回去过她
平静的日子。
只是想到这里,为何她一点欣慰的感觉都没有呢?
txtsk ☆ txtsk ☆ txtsk ☆结果下午四点的时候,
筱墨手上的其他案子发生了一点问题,她光忙着处理,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掉了大半。
「墨墨,该下班了,妳不是有订餐厅的位子?」秋亚拿起皮包跟外套,准
备离开办公室时,顺便提醒她。
「下班?」杨筱墨翻出手表一看。「六点四十五了?我的天,怎么这么晚
了?」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
「放心啦,妳不是订七点半吗?现在飙车过去还来得及。」秋亚安慰地说。
「飙车?会塞车耶,哪飙得动?」杨筱墨将桌上的资料扫进自己的大包包
中,连手机跟杂物一捞就起身。「秋亚,帮我关电脑,拜托拜托。」
「好啦,妳快走。」秋亚爽快地答应了。
筱墨朝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两个工作伙伴有着像姊妹般的好感情,完
全不像上司跟下属。
慌慌张张地跑向电梯,无奈电梯因为下班时间颇为忙碌,所以她等了好一
阵子才搭上电梯。
等到她冲出大楼,手表的指针已经直逼七点大关了。
她一抬头,慌乱地想着他会不会走了,或者根本是随口提提,而忘记约她
吃饭这回事了。
没想到一走出大楼门口,她就看到他了。
高大的身形显得有些瘦长,也让他带着几分落拓的味道。只是他斜倚着墙
角抽烟的模样,还是那样该死的好看。
「季……」该怎么称呼他?她忽然卡住了。
季先生是工作上的称呼,季哥哥是小时候的称呼,难不成要直喊他季天牧?
或者是……天牧?
幸好季天牧解决了她的难题,他已经转过头来,朝她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我忙到忘了时间,你应该打电话催我的,抱歉!」筱墨愧疚
地说,猜想他是否真的站在这里等了半个钟头。
「电话?说得也是,我可以打去妳公司,请总机转的喔?」他拉开停在旁
边不远处的车门,是辆吉普车,半新不旧,跟他一样带着一点沧桑味道。
她坐进季天牧打开的车子里面,一系好安全带就转身跟他说:「我订位的
时间快到了,你看能不能快一点。」
手表的指针已经指着七点,基本上只剩下三十分钟,又遇到交通尖峰,想
要准时抵达确实需要点运气。
「怎么走?」季天牧扣好安全带,转头问她,一点慌张的模样都没有。
「嗯,前面第三个红绿灯右转,然后经过四个路口……」筱墨边说着,车
子就开始往前移动。一开始还好,接着她的话语因着车速的加快而数度中断。
季天牧让她体验了台北街头的云霄飞车之旅。
「到……到了。还有五分钟!」她看了下手表,觉得手软。他……居然在
车潮中不断穿梭,吓死人了。
结果那个家伙只是咧开嘴,朝她绽开一口白牙,将车子停进一个刚刚好的
位子,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刮伤自己或他人的车子。
「啊,忘了问你,吃烧肉可以吗?这是我同事介绍的,说满好吃的,且刚
开而已。」杨筱墨下车时才想到要问。
「可以,我相信妳不会虐待我的。我回去补眠了之后,现在确实饿得要命。」
他说着拉着她挤进店里,看起来是真的很饿。
没多久服务生招呼他们坐好,两个人很快地点了两套烧肉套餐,新鲜的肉
片跟蔬菜一一送上来。
杨筱墨原本是怕没事做太尴尬,抢着要烤肉,但是肉片薄,火又旺,一下
子就烤得太焦,弄得她手忙脚乱起来。
「唉呀,怎么这么快就熟透了?」她又把一块过熟的肉放到自己盘子里,
不想把失败的作品给他吃。
结果季天牧将她面前烤坏的那盘肉给拿过来,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夹子,开
始接手她的工作。
筱墨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俐落的动作,那些肉片到了他手里就很乖,每片肉
都烤得嫩嫩的。
看着他沉默而认真的脸庞,她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温暖又冉冉从心底深处涌
流而出。那个熟悉的季哥哥又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一度她以为,两个人就这样再无交集了,毕竟他有他的生活,他的天空。
而在他的爱情世界里,甚至不曾有杨筱墨这个人存在。
当她的爱情世界里,他的身影已经占满了整个空间的同时,这种认知实在
是一种残忍的打击。
五年前,他为了自己的工作前往美国,她等着他完成梦想回来,等着他看
一眼已经长大的她。等着他将她看作一个女人,而不是怯懦的邻家小女生。
她是等到他回来了,却也带着足以毁灭她的消息回来。
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成为他的爱,娶了另一个女人。而她的等待,在那一
刻全成了泡沫涣散,成了一个笑话。幸好她只有将她的感情收藏在心里,不曾
给周遭的人知晓,否则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在两家家人面前出现。
但是她的痛,她那差点没将整个人焚烧至尽的痛楚,简直将她里里外外烧
透了一遍又一遍。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她在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
只因为她忘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深爱的男人爱上了别人,娶了别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到整形外科将眉角的那道「季哥哥新娘的印记」给处
理掉。手术并不痛,但她的心比什么都痛。因为有再多的印记,也不能改变他
已经属于别人的事情。
那个痛实在绵延得太久,让她怕极了。所以当她从季爸、季妈那边听到他
妻子车祸过世的消息时,她也丝毫不敢燃起任何希望的火花。她知道他以前不
爱她,也不会因为妻子不在了就爱她。她比他的妻子还早认识他呀!
「吃吧。」他将新烤好的肉放到自己的盘子中,再将那盘肉搬到她面前。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他端起那盘被她烤坏的肉,开始吃了
起来。那模样好像吃的是什么好吃的食物似的。「你干么抢着吃那个烤坏的肉
啦?!」
多年不见,他嘴上虽没说什么怀旧的话题,但是行为间还是习惯地为她做
事,习惯地保护她。
「我喜欢吃焦一点的。再说我今天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吃什么都很
美味。这几天简直过着不像人的生活。」他咕哝着,一边还拿起白饭大口扒着,
看起来还真的是饿坏了。
其实季天牧是不大敢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太久。他刚刚透过烤肉的烟雾看
着她清丽的容颜,居然觉得她漂亮动人得很。原本强自压抑下的怪异感觉,又
再度隐隐浮动。
无论他这些奇怪的新感觉是怎么来的,他都不能吓坏了她。
对她来说,他是她的季哥哥呀!
「我现在开始觉得烤焦的可能比较好吃了。」她伸长了筷子,从他面前的
盘子劫持了一块走。
季天牧抬头看她,顺势瞪了她一眼。
她不理会,将那偷来的肉给塞进嘴里。结果……又干又涩,果然不怎么好
吃。
但是她也没再动手抢他那盘失败作品,就是沉默着拿起夹子,开始烤肉。
这次她小心翼翼,一次只烤一片,所以没有再烤坏了。
她将烤好的肉往他碗里搁,一直到他扒完了一大碗白饭为止。
「好了,妳别光忙。」他抢过她手里的夹子。
「唉呀,你吃饱了吗?我正想把你喂饱,等一下石锅拌饭来了,我就可以
独享啦!听说这家套餐送的石锅拌饭很好吃耶!」她一脸得意地说。
「我还能吃很多。」他横了她一眼,打破她的如意算盘。
她只好撇撇嘴,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了。
「妳怎么想到做杂志的编辑?这种工作好像需要跟很多人接触,妳不是最
怕跟陌生人说话的?」他记得那个内向的她,每次周边出现陌生的人,她就会
躲到他身后去。
说起来,她小时候的性格还真是内向。
「人都会改变的,好不好?」筱墨没说她为了改变这个个性,花了多少的
心血,练习又练习,就为了能做个坚强独立的女孩。「我大学的时候跟着同学
去打工,意外发现自己对流行的东西还挺有点直觉。于是毕业后就开始找相关
的工作做,当初也没设定要进杂志社工作,只是到处寄履历,最后居然也录取
了。」
「就是这样忙着发展妳的流行事业,所以我每次回台湾都见不到妳,是这
样吗?」他有意无意地问。
其实他怀疑她是有意躲着他。每次回国,他老妈都会顺便把老朋友,也就
是筱墨的父母叫来家里吃饭,而她通常是缺席的那一个。
算一算这几年来也回来过不少趟,有时候还会待上一个月,居然都见不到
她一面,这真的不算正常。难怪他见到改变如此多的她,会有这么大的惊吓。
「我……功课忙,还有学校活动也很多。你又没有预告要回来,我总不可
能把活动都排开来等你啊!」闪避开他探索的目光,她三言两语解释过去。
他没有说话,但那双灼热的眼依然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看得她心
里一直躁动了起来。
「小筱,要从妳以前那种害羞的性格改变成今天这种干练的样子,需要很
多的勇气跟练习吧?妳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妳改变的吗?」他低
沉着嗓子问,目光直直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她的眼眸垂了下来,再掀起来时,里面流转的情感痕迹让他被震慑住了。
就在那一刹那,他怀疑自己是否忽略了她某些情感。
「记得你决定放弃医学学位,放弃一切改行时,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
你很想要一片更大的天空,很想要飞出去。你说我必须学会照顾自己,不能再
依赖着你。你真的飞出去了,我也不能老是停留在原地,不是吗?」
就在他对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她父亲的事业刚好碰上一些震荡,必须卖掉
原来的房子周转。他们因此而搬家了,不再跟他家比邻而居。虽然两家父母往
来依然频繁,但是他忙着学习新领域的事务,也极少在家。
其实她从那时候就失去他了。
「没想到我说的那些话对妳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他看见她脸上情感的痕迹,心里一阵激荡。他似乎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来不
曾发现的东西。
她喜欢过他,至少当时她真的那样觉得,是吧?
只是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加上两人年纪相差有点大,他倒是不曾将她当
成一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