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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你打的回来,我在巷子口等你,我付打的费!”我今天一定要沈诗雨回来,她和周海在一起我放心不下。
“但是我们已经交了通宵机子的网费。张良,别担心我,外面天冷,你赶紧回房子里去,我明天早上八点就回来,在被窝里等着我,我给你带早餐,好吗?”沈诗雨说。
“好吧!明天早上你早点回来,我等你!”想到恋人之间应该相互包容,我压制住心底的怒火,而且从汉口打的回武昌大概需要二三十块,现在快到放假,生活费花得也差不多了,有些心疼。
挂上电话,回到房子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继续开始玩足球游戏,等待着沈诗雨回来。
又率领中国队夺得世界杯,时间过得好快,看看表,已经十点钟,沈诗雨还没有回来,我急忙关掉电脑,走到街上拨通沈诗雨的手机。
“诗雨,你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的声音很大,电话亭的老板吃惊地注视着我。
“我现在在回来的车上,马上回来。”沈诗雨说。
在车站等待半个小时后,我见到一脸疲惫的沈诗雨,但心里的话还是憋不住。
“你不是说八点之前回来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质问道。
“早上周海执意要我留下来吃早餐,还带我在中山公园转了转。”沈诗雨的理由总是很充分。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昨晚忘记时间没有回来就算了,今天到现在才回来,都中午了,他让你留下来吃早餐,带你去公园逛你就答应,你自己答应我的事都没有做到。每天晚上还躲在被窝里偷偷和他发短信,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情绪十分激动,咆哮道。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我自己想现在才回来的,你自己说这两三个月你真正关心我多少,你讲义气,够朋友,兄弟有难,第一个站出来帮忙,忙着照顾李铭的爸爸,之后为他工作的事操心。回到房子后,你就玩你的电脑游戏,我说想和你说说话,你就让我早点睡觉。我和班上女生之间发生矛盾受委屈,你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她们嫉妒我漂亮,就联合起来气我,一些做法太过分,我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倾诉,你却置之不理,和你讲一点,你就说不能全怪别人,让我自己也改改。我只能和周海讲,他愿意听我讲!”沈诗雨早已泪流满面,大声哭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忙得忽略你的感受,我一定好好改正,少玩游戏,多和你交心。”看到沈诗雨哭泣的样子,心疼极了。我这人太粗心,不懂得如何去关心人。
“你不知道说过多少回要改,可你改了吗?还是老样子!”沈诗雨声音哽咽。
“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一定改!”这个时候,只有低头认错,而誓言好像是犯错之后写下的保证书,保证书只是一张白纸,所以男人的誓言最经不起风吹雨打,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张良,我只希望你能关心一下我,在乎我,只有这小小的要求。”沈诗雨稍微平静后说。
“我当然在乎你,诗雨!”我把沈诗雨搂入怀中,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一场大战偃旗息鼓,大战后硝烟殆尽,满目创痍,我们的爱情也在争吵中布满裂痕,在心底留下丝丝阴影。爱情为什么在短暂的甜蜜之后转为苦涩,为什么矛盾争执不可避免,在刮着凛冽的冷风中,在爱情的无尽迷惑中,大二上学期结束了。
第四部分第三章
寒假结束后,大二下学期开始。在寒假里看望李伯父的时候,李铭说有几次在楚大校园里,看见沈诗雨和一个男孩走在一起。我说沈诗雨很少和男生接触,是不是你看错人了,李铭说没有看错,他以为我们的爱情甜蜜牢固,加上自己很忙,没有及时告诉我。
现在可以确定,周海喜欢沈诗雨,并且和她关系密切。我傻傻地相信,恋人之间应该相互宽容,给予彼此自由交往的空间,事实却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可以说是自己的宽容滋长他们的放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两颗年轻悸动的心,在一起接触时间长了,不被爱情的火焰烧到,也会被烟熏火烤,造成呼吸困难,脑部缺氧,迷住心窍,迷失方向。
我深爱着沈诗雨,和她已经相处一年半,已经恋上她的味道,习惯拥抱的感觉。我还想永远和她生活在一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现在危急的关头到了,我必须挺身而出,主动出击,坚决把任何上前的敌人抵制在禁区线外,拯救我的爱情。
经过一番细致考虑,作出应对之策。在经济上确立以沈诗雨为中心,在原有的工作基础上,工作重点放在如何升温彼此感情,促进交流。具体措施为:利用一切时间陪在沈诗雨身边,不玩游戏多谈心,多进超市多掏钱包多买零食,多问候多伺候多守候。在军事上对沈诗雨实行特级保护,严密看管,严密侦察。具体措施为:详细了解沈诗雨课时情况,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经常偷偷翻阅沈诗雨手机,查看短信收发内容。
一段时间之后,制定的策略颇见成效,敌人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沈诗雨又恢复往日的笑容,我们的爱情又迈上阳光大道。
沈诗雨说这个学期她选修了钢琴课,因为从小开始弹钢琴,弹得不错,家里就有一台钢琴,选修钢琴课轻松,不用花力气就可以轻松过。我说看不出来老婆还有一双会弹钢琴的巧手,拽住沈诗雨的手仔细观察,认真的样子弄得沈诗雨大笑起来。我说好想听听老婆弹奏钢琴曲,在我听来绝对不比贝多芬萧邦差,沈诗雨说会有机会的,等你去吉林,到了我家,我给你弹奏,想听多久,我就弹多久。
缘分似乎天注定,爱情最变幻莫测,用尽一切心血,换来的只是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只是爱情结束前的回光返照。去年生日送给沈诗雨的六条金鱼,我们一直用心好好养着,不知道为什么,刚好死了四条,正好是两对,我和沈诗雨,老大和何小冰。
沈诗雨轻轻捧起那两条象征着我和沈诗雨的金鱼,靠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沈诗雨说要好好安葬他们。我们来到楚大校园里最老的一棵桂子树下。在我们租房之前,经常来到这棵桂子树下,一起坐在石凳上聊天,我们用钥匙一点一点地掘土,挖出两个小坑,把象征着我和沈诗雨的金鱼放进一个小盒子里,把象征着老大和何小冰的金鱼放进另一个小盒子,盒子里一张纸上留下我们写下的祝福:亲爱的鱼鱼,愿你们在天堂也能一起快乐地游来游去。
把盒子放入两个土坑,然后用土填上。在埋下四条金鱼的地方,我们拾来四根小树枝,用细线缠上,做成两个十字架插在金鱼的墓前,沈诗雨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女孩子最心疼小生命,何况是我送给沈诗雨的生日礼物。一年的时间我们精心照顾,现在突然死去。难道是我们爱情结束的前兆吗?
之后几天沈诗雨心情很差,我们也没有打闹嬉戏,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沈诗雨落泪不止。沈诗雨上钢琴课,老师规定弹钢琴时不能戴戒指,每次沈诗雨上课前都必须摘下戒指,由于不是那种可以伸缩的戒指,时间长了,摘下再戴上,戒指不小心断掉了。沈诗雨靠在我怀里拼命地哭泣。
我安慰地说,这是不小心断的,没关系,我再给你买新的。沈诗雨说不要新的,只要这个戒指,我们已经戴在手上一年了,你的戒指好好的,而我的断了。
我说我不在意,我再买新的送给你,只要真情不变,还不是一样。
沈诗雨仍然不住地哭泣,抽噎着说,这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却弄断了,张良,真的对不起。
我紧紧搂住沈诗雨,心里莫名的一丝恐惧,怕失去沈诗雨,而这怀抱也不再拥有。我突然想哭,虽然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自己是个大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金鱼的突然死去,沈诗雨戒指断掉,都是天意吗?难道我们的爱情不能天长地久吗?我们不能永远生活在一起吗?就怕我再怎么努力,天意不可违,我和沈诗雨之间真的要走到尽头吗?
我不能哭,我忍住眼泪,尽管眼泪在我眼眶中打转。沈诗雨哭泣,你不能哭泣,你要坚强,因为你是男人,你必须做沈诗雨落泪时的依靠,你必须假装一切都不在意,装做笑脸,用自己的快乐去感染她,一起坚强地走下去。
第四部分第四章
春光不再明媚,沈诗雨生日依然来到。在街上逛了一天,坐上回房子的公交车时已经九点了,晚上车上没多少乘客,在快要到站时,我快速冲到门口,先下车,沈诗雨下车后满脸不高兴。
大声问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先下车,把她扔在车上。我说车开得很快,要到站了当然要走到车门口,自然先下车。沈诗雨瞪着我说,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一起下车,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
沈诗雨再也没有理我,我们彼此沉默着回到房子。当我把洗脸水不小心洒到地上后,沈诗雨皱着眉头说明天早上有一二节课,要回寝室睡。
“你以前一二节有课,也没有回寝室,今天为什么要回?”我知道沈诗雨生气了。
“我今天想回寝室睡!”沈诗雨冷冷地说。
“你怎么啦!又发小姐脾气!”我有点不耐烦。
“我怎么啦,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来问我!”女人的情绪像三月的天气,变幻无常。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又怎么啦!”男人反应一般迟钝,弄不清楚为什么女人突然生气,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今天一起逛街,你逛你自己的,没有牵我手,我主动牵着你的手,你却甩开。”沈诗雨开始列举我的罪状。
“有吗?我没在意,可能是牵得时间长手心出汗,所以没有牵手。”
“我们一起逛街,我走了好远却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你老是自己看自己的,一点都不注意我的存在,害我又回头来找你,你在乎我吗?”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我……我……不是在看你的衣服吗?”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可以和我一起看啊!为什么一个人看?”沈诗雨穷追不舍。
“可能因为我是射手座的男生,追求自由,不希望被束缚。”我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理由,实际的原因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束缚你,对吗?那分手吧!这样你就可以追求你的自由。”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到过分手,诗雨!”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是我生日,你却还这样气我,走在街上的时候,看见美女就盯着不放!”事情一步步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我看美女是注意她们的衣着打扮,看看流行的款式,这样好给你做参考。”我继续申辩。
“别说得那么好听,假装说给我做参考,实际上是欣赏美女,你那点花心思,当我不知道。”沈诗雨句句逼人。
“诗雨……”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良,我感觉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我感觉不到你爱我,我觉得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你太自私了,你说你爱我吗?”沈诗雨眼泪又一次浸湿眼眶。
“诗雨,我爱你,真的爱你!”我大声地喊道。
“可是我感觉不到,感觉不到,我好想好想去感受你对我的爱,可是,在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昙花一现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沈诗雨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诗雨,我真的爱你。我知道我对你关心不够,忽略你的感受,可是我是真心爱你,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直到毕业,直到结婚,直到我们一起慢慢老去!”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张良,我也真的爱你,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生,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我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爱一个人,但是……”沈诗雨泣不成声。
“诗雨,对不起,对不起!”我上前拥抱住沈诗雨,沈诗雨从我怀里挣扎开。
“但是你却总是伤害我,你说我哭了多少回,你说你改,可你改了吗?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哪怕是爱情的力量。一旦他拥有了爱情,只知道挥霍,不懂得珍惜。”沈诗雨坐在墙角,双手掩面。
“诗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想说我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你光说爱我有什么用?你关心我多少,你爱护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