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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悬起虚拢了她,轻轻抬手扶着那小头巾,抚过光洁的额,唇不肯离了半刻,一寸一寸、在那小脸上反反复复地啄着。
“赛罕赛罕六郎”
“鱼儿还是气不够?”
她摇头,紧紧环着他,“不是不是抱我,抱我”
“这不是抱着呢么。”
“不是不是”身上没了他的重量,她的心好空,像突然醒了那相思的梦,又恨又怕。双臂勒紧,得了自由的双腿也就了他留出的空隙抬起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如此主动,赛罕只觉口舌发燥,“鱼儿,你”话音未全,大手已是隔着绸裤寻了那,顺着膝窝抚到柔软的腰肢,轻轻揉捏。
“赛罕六郎”任是她挺起身子,任是她手臂用力,却再寻不到那碾压的力量,明明还在他怀中,两个人却似是已分离,心慌得厉害,她只管口中喃喃,“我,我找不着你人呢”
“在呢啊,鱼儿。”
“不在不在!赛罕!”
娇柔柔的语声突然发颤,竟是那么委屈,赛罕听得了异样,抬手去解她的手臂,“鱼儿,怎的了?嗯?快让我瞧瞧。”
面对了面,看不清那水润的双眸,却是看得到那嘟起的小嘴,不知是当真赌了气还是被他啄咬得狠,娇嫩的唇微微红肿,看得人心疼。他低头,鼻尖轻轻地扫扫,嗅到那酸酸的委屈,原来,她是太想他。他笑了,挑起那不满的小下巴,牙齿轻轻咬住那领口的盘扣。
不见她的模样,却是感觉到那小脸上顿时化出的笑。赛罕的心不知为何竟是狠狠紧了一把,再顾不得与她逗耍,抬手去解那扣子。正是急切,感觉那小手覆了上来,当是她要矜持拦阻,却原来她只是握了他、随他去解,寻着他力道的踪迹感受他迫不及待、剥开她的衣襟
暖暖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只觉整个人都是一颤,轻轻咽了一口,身子把持不住就往下沉,一把扯开她的袍子埋进她怀中。
终是又感觉那沉沉的重压,感觉到他把握不住自己的力量,她闭了眼睛,仿佛痴痴地睡去,魔怔了一般。
大手探进衣袍下,手太凉,她的身子太热,所过之处激起微微的颤抖,顺着那光滑触摸钻进他冰凉的掌心,仿佛要融进他的血中,将他暖化。他抑制不住地吸着气,摸到那特意为他而做的胸前一抹,手下用力,抓捏,身子里的欲//望随着那指缝中揉挤的娇柔突然膨胀,一把将她捞起紧紧相贴,“想死我了”
一句沉话在喉中他压也压不住,灌入她耳中又是那美妙的眩晕,气息窒,小腹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热,那熟悉的感觉撑胀仿佛在怦怦地跳动。回去了他们回去了北山,一切一切都会重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帐子上那被火光扩大的黑影,一晃,一晃,晃得她神智迷离,手轻轻揉进他发中,身子早已是为他绽开,花//心枯等,为的就是那人间极致的蜜糖。如今,隔在中间的只有他的棉袍,她抬起手去褪这最后的障碍。
“鱼儿不行,”他的喉哑,身子张扬,神智却是不得不清醒,“我还不是自由身,外头有人跟着呢,鱼儿”
她不言语,解开他的袍带,摸进他怀中轻车熟路寻到领口的暗扣。
“鱼儿,不行,听话鱼儿”怀中的两只小手毫无羞涩地抚摸着,软软的小舌舔吻在他的脖颈那么痴迷,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再不在意。他口中无谓地劝着,身体实在难耐,不得已大手就势将她扣在颈间,“不行,啊?鱼儿,等”
话不待说完,脖颈上狠狠的一口。赛罕顿时倒吸凉气,不是疼,是这力道真真吓了他一跳。她的念想怎的这么急,这么狠?
身上的他没了动作,没了话,渐渐冷下的头脑才当真听懂了他的话,她慢慢松了口,抬起头,正看到他微笑的脸,轻轻捏捏她的腮,“丫头,我真是把你给养野了。”
本是逗她,她却没笑,蜷缩在他怀中,像是忽然灭去的小烛,不见了光亮火力,只有袅袅的余烟,意兴阑珊。赛罕索性自己敞开袄将人儿裹进怀中,一翻身躺倒让她匍在身上,下巴轻轻揉揉那小头巾,“不急,啊?”
雅予蹙了蹙眉,没吭声
第74章
软绵绵趴在他身上;枕在他心口;那咚咚的心跳砸进耳朵里仿佛很多年前京城郊外远远传来的钟声,夜那么静;那么安逸,只有一声一声的节律;催她安心入眠。他的味道带着他的热吸进鼻中,融进身子里;一点一点地消磨她的精神
眼帘慢慢沉重;月亮门外暖笼里跳跃的火苗渐渐融成一大团橘色的光晕,里里外外好是暖和,只是将才那热切的欲//望已不见了踪影;又感觉到瘪瘪的小腹。一整天说多了话的亢奋此刻只觉累,似这些时从来没睡过;一身抽去筋骨般、懒懒一团软泥,任他的大手揉捏摆弄,困极了
她像一只小猫儿搭在他身上,整个身子贴压着,轻飘飘的分量、软软的肉儿,一团小棉花被似地裹着他,暖得他一颗心端端化成了水地牢里夜冷清,闭了眼他就想忆从前,却是怎么都记不得原先夜里是如何睡的,是把她搂在胸前还是从身后环着?不觉便懊恼,痕迹如此浅淡可见都是虚拢着,怎的错过那般好时候、不曾给她养下个习惯?往后便要如此这般睡在身上,所有的分量都给他才不会丢。
一层薄薄的小衣儿隔在中间,暖暖香香香的肉贴不着只管磨得他心痒,曼妙起伏的曲线沉在身上,腰肢柔软正贴着小腹。两厢贴合,挺起的坚硬被她这么包裹着挣起了劲地膨胀。他毫无遮敛,自己所有的强壮都展示给她,很是惬意。大手钻进衣裳里,顺着光滑的背摩挲,摸去腰肢下那突起的浑圆,用力抓握,隔了绸裤竟是把握不住。他挑了挑眉,张开手指任那饱满撑胀在手中,只觉自己的火热砰地跳了起来。这里不怕伤了她,按捺不住他咬了牙,狠狠揉搓。
“嗯”她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两只小手依旧缠着他的腰不拦不阻,困乏乏地拖了音儿暧昧的娇赖,他嘴角挑了笑,“这些时养出肉儿来了啊?这份量添得可真是地方。”
他的声音仿佛吃醉了酒,哑哑地腻在喉中,好是下流。雅予迷迷糊糊中还是白了他一眼,情话不会说,这些歪了道儿的话倒是张嘴就来!可她懒得开口,任他轻薄。
“养得真好。”手下不停,越捏越满意,脑子里都雪白的人,赛罕眯了眼只管自顾自,“赶明儿得好好谢谢三嫂。”
“嗯。”这一句雅予倒是应得诚心实意。她自回到大营就被庇护在娜仁托娅的关照下,堂堂太师夫人,里里外外那许多事不知是怎样有余力来分给她,每日查医问药、精心照料,自己能这么快地病愈实在是要归功于这位嫂嫂。
“往后你也要听话,身子刚好些,冰天雪地的,怎的还跟着四嫂出去疯?”赛罕说着拧了她一记。
“哪里去疯了?不过是”雅予正想辩解,忽地眨了眨眼睛。她统共就跟娜沁儿出去过一回,那一日是苏赫的生辰,娜沁儿去放鹰传信,特意带了雅予不过是想让她瞧瞧怎么用信鹰,他在囚禁之中是如何得知的?即便是偶或一见,娜仁托娅也不该会想着告她的状啊。再想着此时的形状,这才觉得不对,雅予歪起脑袋看着他,“不是还在囚?今儿怎的能放你出来走动?”
“不叫囚,叫‘禁’。”赛罕笑着点点那疑惑的小鼻尖。
“‘禁’?”
“单另设帐,每日有人跟着、有人看管,实则除却不能沾染政事、不能离开大营,旁的也无甚不便。”
什么?雅予睁大了眼睛,“既是能随处走动,出来这些时,怎的从不见?”
“这当口,三哥这儿我哪能说来就来。”
“那今儿怎么就来得?”
“今儿有事,一会儿就走。”
怀中没了声音,夜色越沉,一点的火光昏昏地照不透亮,看不清她的小鼻子小嘴是怎样地撅着,可紧贴着的身子却已是把气鼓鼓的起伏一分不落全传给了他,黑暗中,赛罕悄悄屏了笑
他应的语声好淡,理所当然!怪道将才不肯好好抱她,怪得将才寻不着他,原来自己这边火炭儿一样地盼他,人家竟是,竟是根本就不想她!雅予这一刻,一句话想了个来回,天就要塌了,他就是不通情意、就是血冷!原先在北山是因着没人见吧,才会那般疼她,如今,如今这一回来,哪里,哪里还顾得她
越想越气,越伤心,忘了还被他亲亲地裹在怀里,涌起的心潮把整个人都泡酸了,雅予用力挣着就要起身,他大手一捞,把那蛮横的小脑袋重扣在胸前,一手又去捏那肉肉,语声暧昧仿佛毫无察觉,“想我了吧,嗯?”
“谁想你!”雅予一把打开他,“我过得好着呢!”
赛罕不再拦,放开双手枕在了脑后,好整以暇地瞅着坐在他身上的人儿,“你起吧,过了节我可是要走远差,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
本是要好好说些离了他的狠话气气他的,可谁知一听他要走,人一愣,她转而就没了骨气,别扭了一小会儿嘟了嘴道,“那,那”
“那什么?”
“咱们,咱们的亲事呢?”羞什么,已然夫妻了一年,还羞他做什么!“不是说出来就成亲么?”
“谁说的?”
“太师夫人说的!”
“这不还没出来么?我每日帐子里都有人看着,咱俩,如何住得,嗯?”
他伸手揽她的肩,话里话外只管逗着闺房趣,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身子却也没再动,低了头。赛罕歪头瞅瞅,她真是恼得狠了,竟还是舍不得离了他,这落寞的小模样,他真真心疼得紧,一把揽倒扣在身上,手臂狠狠地用力,整个将人儿锁在怀里
早听三嫂说她总在打听他、盼着他,一封又一封的信传到阴暗的地下陪着他。清秀的字迹上听得到那甜甜可人的声音,他每日读,每日看,却是一个字都回不出。一年前为着自己一时兴起的私心强带了她走,那个时候只一心想着要霸了她,何曾仔细想过有多长久冰天雪地,渺无人烟,若非她每日暖在怀中,逗他说话,给他宽心,他不知道自己可能当真受得那仿佛许多年前漫漫沙漠般走不出去的荒芜
除了阿莉娅,从没有人知道那片沙漠在他心里埋下了什么,赛罕也以为这一辈子他都要像狼一样围群而居、围群而动,用撕咬征服猎物和土地才能往前走。却没有想到这么一条软绵绵的小鱼儿,惊惊乍乍,要他护,要他疼,每天都要洗得香喷喷地钻被子里祸害他,还要为了一两句酸诗跟他赌气;吃什么都是美味,粗布轻纱,万种风情;月下给他跳舞,炕上压他的气势,人间极致的温存让心底那发霉的阴影彻底晒在了日头下。原来,从这片荒芜中站起来,竟不再是与野兽搏命地活着,是与她的日子,回味无尽的日子
她伤了,他心如刀绞;已然离不了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疼她、栓住她。牢里这些日子静心地想,这天长地久究竟该怎么起头?终是有了主意。
亲笔书信传去各兄长处,白节这一天要他们齐聚中城,为他迎娶他的妻。六封书信飞鹰传送,其中有一个特别之请传给大嫂乌兰。那一次在沙漠中,烈日暴晒之下耗尽了他的精力,一头栽倒再无神智。谁知夜里醒来,发现自己竟是没有被滚烫的沙子灼伤,手里还莫名地抓起一小块石头。月光下,指头肚大的小石头凉凉的,发着幽蓝的光芒。他揣在怀里,背起阿爸又整整走了一天一夜
阿莉娅说这是罕见的蓝晶石,是上天赐给凡间的灵石,保佑他灾病不沾身、一生顺畅。彼时他不能听,眼中血红弥漫,一路往回走他把那颗石头送到了额吉的床头。额吉微笑着说,这宝石正是你眼睛的颜色,往后送给能留住你眼睛的人。他无话,悄悄塞在了额吉的枕下
额吉走了,把它留给了大嫂乌兰,说替六儿看着,等着他来要。赛罕曾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那块石头,可地牢中他却心心念念、终是知道了那石头的归处。他要亲手做个悬坠儿,摘下小鱼儿的头巾,挂在她眉心
如今的情势,成亲的排场讲不得,赛罕却特意在书信中恳请各位兄长要安排她从四哥府上出嫁。他的小鱼儿孤苦伶仃,却是堂堂大周朝的郡主,为了他,她什么都不要了,今生今世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能再提公主府,两个虚字只能算是她这无用的男人送给她的虚礼
其实,他知道她不在意,他也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这一回生死之劫牵动了汗庭几处暗中争斗,作为很多人眼中早“该死”的人,赛罕此时自由与不自由都一样,一年半载之内,绝不会让他再碰到兵权。若搁在从前,不知要怎样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