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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仍然认为木乃伊有人工与天然的区别,然而在埃里奥特·史密斯做了大量的研究、道格拉斯·德利对图坦卡蒙的干尸作了分析之后,他们发现古埃及的木乃伊之所以经久不腐,主要是因为这个尼罗河上的国度气候干燥,空气里和沙漠里没有细菌所致,而不是因为在干尸制作时使用了哪种防腐剂,有些沙冢中挖掘出来的干尸根本没有棺材,更未经过防腐处理,同样也是木乃伊。和那些经过繁复的制作程序的干尸相比,许多沙冢出土的木乃伊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不少人工制作的木乃伊不是腐烂掉了,就是粘在一起面目全非了,尽管当时制作时大量的松香、沥青和香油被涂抹在这些尸体上,甚至如莱恩德纸草上所记载的,用过“埃勒芳坦因的清泉、基姆城的牛奶和埃莱底亚斯利斯的泡碱”。 19世纪有一种说法很流行,认为古代的埃及人拥有一种化学的秘方。直至今日也还没有发现有关干尸制作过程的完全可靠的记录。但现在我们至少知道,在保存干尸的效果方面,当时的化学处理比宗教的祷告并不高明。另外,还有一个事实值得我们考虑,即几千年来木乃伊的制作技术是有过许许多多的变化的。马利耶特发现,曼菲斯的木乃伊由于制作年代较早,既干又脆,呈黑色;后期的底比斯木乃伊裹着一层外皮,往往并不僵硬,呈黄色。这种差异显然不能仅仅用制作年代的不同来作解释。据布罗多德记载,木乃伊总共有三种制作方法,第一种比第二种昂贵两倍,第三种最为廉价,一般官吏都可以使用。而一般农民的尸体不作防腐加工,听凭埃及干燥的气候去自然保存。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木乃伊 6
古埃及最早的木乃伊只保存了人体的外形;后来发明了制止皮肤紧缩的方法,才使现在出土的木乃伊的面目依稀能够辨认出来。 处理尸体的通常方法如下:先用钩子把脑髓从鼻孔里勾出来,然后用石刀剖开腹腔掏出内脏,也有的是从肛门里把内脏取出来的。用大瓶把取出来的内脏存贮起来。心脏也被取了出来,代之以一块刻有圣甲虫的石头。完成这道工序之后,把尸体洗干净,浸在盐水里腌一个多月,最后取出来晾干,据说要晾70天。 尸体晾干之后就被装进大小几层的人形木棺,最后放入石棺中。尸体仰卧在最里面的木棺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或腹部,也有的在两边自然垂下。头发大都被剪短了一些,女尸的头发则不剪,而是做成精致的波纹。剃掉阴毛。 为了防止有害物质入侵尸体,全尸上下凡有洞隙一律用石灰、松香、细砂、锯末、棉沙球等堵死。这些堵塞物往往还加上了香料,有时葱头被当做了香料来用。妇女的双乳要垫高。接下来是一道繁杂的工序,即用纱布和绷带把整个尸体裹得严严的。日子一久,这层包裹就和那大量浇灌的沥青紧紧地粘合在一起,考古学家在揭开时感到非常困难,盗墓贼则不然,他们意在撷取包裹层下面的贵重饰品,索性就把这包裹层割开,剥掉。 1898年,文物管理局劳莱特局长挖掘阿蒙霍特普二世等人的陵墓时,也发现了许多“旅行木乃伊”———13具集中在一起的法老干尸。这些也是第二十一朝的僧侣们为了安全起见连夜从各地运过来的。但这一回劳莱特发现里面没有值钱的殉葬品,而几年前布鲁格施贝伊却找到了大量贵重随葬物。这些木乃伊安然无恙,阿蒙霍特普二世仍然平躺在石棺里;但殉葬物品已被盗窃殆尽。后来威廉·加斯汀爵士下令修筑围墙以保护陵墓,从而使这些法老的骸骨得以安息。谁知不过一二年,盗墓贼就闯进了墓室,把阿蒙霍特普二世搬到棺外,对木乃伊进行了严重毁损。很可能这些人和陵墓的警卫串通了,几千年盗墓贼几乎没有不这样做的。这再一次证明,布鲁格施贝伊发现了那座集体陵墓之后就把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运走的做法是多么正确。如果不愿意这么做是出于对帝王的虔敬,那么根据埃及的实际情况,无论过去还是将来,都是一个绝对的错误。 回头再说埃密尔·布鲁格施贝伊。当他撇下那40具帝王的木乃伊从狭窄的竖井爬出地面时,脑子里就开始考虑怎样才能确保这些木乃伊的安全。如果弃置不顾,就等于任由人们继续劫掠;要想把陵墓中的一切全部取出运抵开罗,就得雇用大量的人动手,这只能到阿卜德·苏尔·拉苏尔所居住的柯尔纳村去找,然而那是盗墓贼的家园啊!第二次去造访省长时,布鲁格施贝伊已决定不惜一切也要这样做。第二天上午,他就雇请了300名村民来到洞口,他下令把墓区封锁起来,然后和阿拉伯助手一道挑选了一批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开始动手搬运。搬迁工程是繁重的,16人才把那最重的一具石棺搬起来。布鲁格施贝伊和助手在洞口逐件登记验收,把所有墓葬里的一切摆在山脚下。全部工作总共花了48个小时。对此,霍华德·卡特有一句简单扼要的评语:“现在的人也干不了那么快!” 对考古工作来说,如此急促并不需要,实际上这样匆忙也大可不必,而那艘开往开罗的船后来迟到了好几天。布鲁格施贝伊让人把这些木乃伊捆扎好,盖好棺盖运往卢克索。装船工作直至7月14日才结束。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木乃伊 7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更加动人,使得布鲁格施贝伊这个久经世事的老科学家都感到眼前的事情比发现这批珍贵文物更为令人激动。船在尼罗河里缓缓顺流而下,而这位不失宗教虔诚的科学家却被岸上的情景感动了。 人们很快地知道了这条船上装的是什么,消息像春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沿途村庄,并不停地向远处传播。可以看出,埃及人那种奉帝王如神明的传统信仰至今犹在。站在甲板上的布鲁格施贝伊看到沿岸数以百计的农民偕同妻儿陪着轮船向下走,从卢克索起连绵不断,一旦有人掉了队,随即就有人补上来了,一路前行直达尼罗河畔的齐夫特和切纳。男人们鸣枪向法老的木乃伊致敬,女人们就把泥巴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把沙子涂抹在乳房上。船儿不断地前行,而哭声不断地从远处传来。好一支庞大的送葬队伍,人们完全出自于内心的自愿,无一丝一毫的造作,而那悲痛是撕心裂肺的。 布鲁格施贝伊实在不忍再看再听下去了,转身回到了舱里。他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得对吗?在那些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人的眼里,他是不是等同于一个盗墓贼呢?他们会不会把他同几千年来那些肆意亵渎圣地的土匪们同等看待呢?现在只能对他们说,他这是为了搞科学研究,但这足够说明这一切吗? 多年之后,霍华德·卡特明确地回答了这个伤脑筋的问题。他这样评价围绕阿蒙霍特普陵墓所发生的一切:
这次行动有它的意义,可以向那些批评和攻击我们不该在墓中私取文物的人就教。我们把这些文物搬进了博物馆,实际上是保障了它们的安全。如果仍然留在原地,它们迟早必将落入盗贼之手,那时不论把它们用在什么实际用途上,都会永远无从找寻了。
船终于抵达了开罗。从此,开罗博物馆的藏品不仅大大丰富起来了,而且让人们重新见到了世界上一度有过,但中间又隐藏多年的空前绝后的瑰丽的财宝。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图坦卡蒙陵墓(图)1
1902年,在埃及政府的许可下,美国人西奥多尔·戴维斯着重从事帝王谷的考古发掘工作。在帝王谷,他一连挖了12个冬天。戴维斯发现了一些非常珍贵的陵墓,例如图特摩斯四世、西普塔赫和霍连姆赫等人的陵寝。阿蒙霍特普四世一度倡起拜日教,用以取代埃及的正统宗教,所以又自命为埃赫那顿。因为两件事而使阿蒙霍特普四世名垂后世,一件是他称赞自己的名言:“太阳神中意的人”;一件是他的王后奈费尔提蒂那美丽的彩色胸像,这是埃及最著名的一座雕刻。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第一年,戴维斯把发掘权转让给了卡纳冯勋爵和霍华德·卡特,埃及考古发掘史上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从此发端了。后来他的妹妹为卡纳冯勋爵撰写的传记中说这次发掘工作“像阿拉丁的神灯一样开始,像希腊的奈米西斯家史一样结束”。 发掘图坦卡蒙陵墓是考古工作成功的顶峰,也是一部考古史的重要转折点。从文克尔曼起,多少方法学家、分类学家和各学科专家已为考古学确定了基本方向。商博良、戈罗特劳德和我林克是第一批考古巨匠,继起的考古学家中作出了重大贡献的有研究古埃及的马利耶特、莱普西亚斯和比特里,研究美索不达米亚的博塔和雷亚德,以及研究尤卡坦半岛的汤普森和斯蒂芬斯,后来谢里曼发掘了古城特洛伊,伊文斯发掘了克诺索斯,伍莱和科尔德维发掘了巴比伦和亚伯拉罕的故乡乌尔,这是考古活动取得成功的高潮。其中最后一位著名的业余考古学家是谢里曼。等到卡特和卡纳冯勋爵开始活跃时,大批专家在克诺索斯、巴比伦和其他废墟上已经展开了研究工作很长时间。全球许多国家的政府、国王们、财阀们,财力雄厚的大学和考古机构,以及许多有钱的个体考古学家纷纷派出考古发掘队,携带一流的装备开赴各个文明所在地进行研究。但是,这一切考古发掘、调查研究工作都是单独地、零散地开展的,所有这些工作都取得了成绩,而这些成绩综合的结果就是图坦卡蒙陵墓的发掘。这是科学方法的一大胜利。雷亚德横遭迷信与愚昧的阻挠,而嫉妒的官僚给伊文斯制造了重重困难,但在埃及政府的鼎力支持下,卡纳冯和卡特完全避免了这种人为的干扰。当年谢里曼备尝艰辛,罗林生遭到侮辱与蔑视,都是来自于同行的妒嫉:而现在这些都不会发生了,有的只是合作和科学界的热情援助。世界考古学的开创阶段至此宣告结束。霍华德·卡特这位比特里的弟子,当然不可能完全摆脱传统。然而在他的影响之下,埃及学过去那种盲目的、散漫的猎奇活动的工作方式从此终结了,真正地成了遵照严格的方法循序渐进的文化研究活动。 然而,正是因为卡特不仅自始至终满腔激情,而且胸罗全局,才使严谨的科学方法充分地发挥了作用。一方面他有魄力有胆识,另一方面工作上颇有耐心又认真负责,最终成为考古史上的一位杰出人物。为了解开文化之谜,优秀的学者统统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卡特就是一个这样的学者。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图坦卡蒙陵墓(图)2
卡纳冯是一个只有英国才能造就出来的人物。他爱好体育运动和收集文物,既是一个英国绅士,又是环游世界的旅行家,行动起来既是个现实主义者,却又具有浪漫的情操。还是在剑桥三一学院读书的时候,他看到宿舍房间里的护墙板被人几次涂鸦而弄得不成体统,就自己花钱修整了一番,恢复了它的干洁。从青年时代起他就常常参加田径比赛,练出了一手好枪法,并以驾驶快艇而著称。23岁时,他继承了一笔丰厚的遗产,随后乘船环游世界。他的汽车是全英第三辆颁发执照的小车,而他又特别喜欢开快车。而这种开快车的癖好给他的人生造成了决定性的转折。1900年上下,他因高速驾驶而翻了车,摔成重伤,伤好之后却落下了呼吸困难的病痛,从此不能在英国过冬。所以,1903年他初次前往埃及寻求宜人的气候。在埃及,他参观了几支考古队的发掘现场。这时他马上发现考古是一种特殊的活动,可以把他收集文物的癖好和对体育运动的热爱结合在一起。1906年他就自己着手展开文物出土工作了。是年冬天,他发现自己对考古方面的知识十分缺乏,就向马斯皮罗教授求教,马斯皮罗教授当即把年轻的霍华德·卡特推荐给他当考古助手。 两个人的合作十分融洽;卡纳冯所欠缺的知识都能够从卡特那里得到补充。卡特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后来出任卡纳冯的文物出土总监。在此之前,卡特已同比特里和戴维斯一起共事过。同时,他对言必有据极为重视,因此有的人竟然批评他的作品,说他太迂腐了。实际上,他做起事来是极有办法的,极有魄力,有时甚至是不顾一切的。1916年发生的一桩事就是他这种性格的体现。 那年,卡特到卢克索作短期休假。一天,村里的头面人物来找他,向他求助,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当时即使像卢克索这样的小地方也免不了受到世界大战的影响,政府机构和警察人数骤减,所以,像阿卜德·艾尔·拉苏尔的子孙一类的不法分子又开始了盗墓活动。 在帝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