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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和警察人数骤减,所以,像阿卜德·艾尔·拉苏尔的子孙一类的不法分子又开始了盗墓活动。 在帝王谷以外的山岭西面,这些埃及盗墓贼的一股发现了一批古文物。另一股匪帮知道消息后,为瓜分成果就动用了武力,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上演了一部电影。 两股盗墓贼大打出手之后,第一股被打败了,被迫从斗殴现场撤退出去,但流血斗殴仍然有可能再度发生。卡特决定加以干预。 “那天天气将黑,”他写道,“我急忙找了几个人,他们都是躲避军役的,我们准备了一些必需品,就向现场出发。我们爬上一千八百多英尺的柯尔纳山峰,到达现场时已是子夜了。顺着向导的指点,我看见了一条沿着峭壁直垂下去的绳索,还果然听见下面有人活动的声响。我先把那条绳索割断了,断了他们的归路,然后把我们自己带来的那条粗壮的绳索拴好,顺着绳索,我下到了崖底,我感到半夜攀绳下到一群壮健的盗墓贼当中去,也的确是一件颇为有趣的游戏。他们一共八人,已在那儿忙乱,我的降临弄得他们十分尴尬。我指出两条路供他们自由选择,要么就是沿着我的绳索尽快离开,要么就是留在原地再也别出去了,因为他们已没有绳索了。最后他们省悟过来了,一个个地走掉了,而我就呆在崖底过了一夜。……”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图坦卡蒙陵墓(图)3
卡纳冯和卡特就动手开展工作,直至1917年秋,他们的考古规模才有了较成功的把握。然而这个时候却碰到了考古活动中常常会发生的情况。一开始他们选定了帝王谷里一小块面积准备发掘,应该说由于运气不错,他们选对了地方;但是发掘工程立刻遭到了人为因素的阻碍:许多人因为自己缺乏信心和决断,就对工程计划评头论足,更重要的是一些专家七嘴八舌地乱出主意,结果使本来可以取得成功的工程却被耽搁乃至归于失败。 在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值得一提。1748年4月6日,一个名叫卡瓦里耶·阿尔库比尔的那不勒斯人进行考古发掘,开挖地点恰巧选在庞贝古城的正中央。可惜他急于同时开挖其他的地点,结果并未继续深挖进去,就把正中央那个点匆匆地覆盖了起来。过了多年之后,他终于觉悟到那一次开挖的地方才是正确的发掘地点。 站在山头上,卡纳冯和卡特俯视着帝王谷。此前也在这里发掘过的有几十人之多,只可惜这些先行者却没有留下一份详细的地图,哪怕是一张草图以供后来的发掘者参考。谷底遍布着大堆被挖出的碎石,整体看起有点像月球的表面。乱石堆之间有一座座陵墓的入口,而这些都是早已被发掘过了的墓葬。眼下惟一的办法就只能是系统地全面发掘下去了。卡特计划把发掘区圈定在拉美西斯二世墓、麦尔涅普塔赫墓和拉美西斯六世墓三点之间的三角地带。他说:“我准备对别人说,我们有个明确的目标,就是找到图坦卡蒙的陵墓;但或许有人会指责我是事后寻找的借口。” 此前整整100年,贝尔佐尼出土了拉美西斯一世、西索斯一世、厄耶和门图海克佩什的陵墓。后来卡特写道:“从我最近发现的古迹来看,我能够充分肯定,除早已探明的之外,毕班·埃尔穆鲁克山谷里再也没有别的古墓了。在离去之前,我已竭尽全力想要再找出一座古墓,但最终没有如愿。另一件与我的研究不相关的事同样也能够证明这一点,在我离去之后,英国领事索尔特也在这里呆了四个月,他同我一样也极为想要再发现一座古墓,但同样地一无所获。”贝尔佐尼离去后27年,即1844年,著名的普鲁士考古队也来到了帝王谷,仔细地测量了整个墓区的面积。考古队离去时,莱普西亚斯队长发表了同样的意见,认为这里的古迹已被发掘净尽了,再也不可能发现新的东西了。尽管如此,19世纪末,劳莱特还是又发现了几座古墓,不久之后戴维斯也相继找到了几处。至此似乎可以断定,帝王谷中的砂子也都一粒粒地翻转了,筛净了。埃及文物管理局马斯皮罗局长在签署批准卡纳冯开发帝王谷的文件时坦率地说,他认为这块墓区业已发掘殆尽,现在再去调查研究纯属浪费时间。作为考古方面的专家,马斯皮罗可以肯定帝王谷里再也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在听到这许许多多否定的说法之后,卡特仍然认为有可能发现古墓,而且知道是谁的陵墓,他的根据在哪里呢? 他仔细观察了狄奥多尔·戴维斯发掘出来的古物,其中有一只彩釉陶杯,上面铸着图坦卡蒙的名字。这只陶杯是戴维斯在一块岩石下面发现的,且在同一地点一座小型石墓又被他发现了,墓中有一只破碎的木箱,里面有一片金叶子,上面也有图坦卡蒙的名字。戴维斯当即断定这座小石墓就是图坦卡蒙陵墓,其实他错了,卡特就有不同的想法。戴维斯的又一件文物得到了正确的辨认之后,卡特的意思又一次得到了证实。那是一些看起来没有多大价值的几卷麻布和陶瓷碎片,装在几只大瓦瓶里,瓶口密封,瓶肩上铸着象形文字。后来经过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分析研究,认为这些瓦瓶和瓶中的东西很有可能为图坦卡蒙陵墓中的殉葬品。另外,几个黏土制作的图坦卡蒙印章又被戴维斯在“异教法老”埃赫那顿的陵寝里发现了。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图坦卡蒙陵墓(图)4
这一切都能够证明确实有一座图坦卡蒙陵墓。卡特力排众议,认为这座陵墓就在帝王谷的中央,并且大概就在戴维斯发现上述古文物的位置附近,看来这是言之有据的。然而一旦想到这片陵墓已经历了3000年的摧残,发掘的前景就不太令人乐观了。3000年来,无数陵墓已被盗墓贼和僧侣们挖掘一空,早期考古学家出土的方法又相当粗暴,这一切已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害。卡特手中作为物证的不过四样东西:一只陶杯、一片金叶、几个瓦瓶和几枚黏土印章。他的全部根据就是这点东西,此外就只有信念和直觉了,那就是认为图坦卡蒙陵墓一定能够被找到。可以说,他们如此行动是非常大胆的。 卡纳冯和卡特指挥的挖掘终于开始了。干了一冬之后,三角地带表层的碎石堆基本上被清除了,挖到了拉美西斯六世的陵墓。“我们发现大量当年建陵工人居住的房舍,都是建在巨大的岩石上;而帝王谷里这类岩石附近往往可以发现墓葬。”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寻找图坦卡蒙陵墓的整个过程中是最为不平凡的一段。发掘一阵之后,如果再按照原定的方向继续扩展,势必会把拉美西斯陵墓入口堵塞掉。由于这是旅游胜地,因此必须停挖,等待旅游旺季过后才能够顺利进行。1919年冬天继续挖掘后,卡特说:“这是接近我们真正的目标的第一步。” 用比特里的话来形容:卡纳冯和卡特这时已把这块三角地带“奋斗”完了,仅仅剩下那块建陵工人房舍遗迹所在的地盘。为了避免对旅游者造成妨碍,他们留出这块地盘,转移到别处进行挖掘。发掘工作在图特摩斯三世陵墓所在地的一处小山谷里又持续了两个冬天,但“也没有真正的收获”。 为什么几年来费力不算小但成绩不大呢?他们作了一下总结,并开始考虑干脆另辟新区,从头开始。没有开挖的地方只余古代工房和大石块的那一个地盘了,并且前面已讲过,这个地盘处于拉美西斯六世的墓地之内。考古队犹豫再三,几次推翻既定的方案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帝王谷里作最后一个冬季的发掘。 这次发掘的地方,其实是卡特六年前就应该集中力量进行开挖的目标。他们把工房拆去,把复土清走,图坦卡蒙陵墓的入口就看见了。这是古埃及最豪华的陵墓。卡特写道:“这突然的发现的确使我瞠目结舌,紧接着一连数月连绵不断的收获拉踵而至,忙得连想想都来不及。”1922年11月3日,卡特指挥考古队动手拆除古工房,当时卡纳冯正在英国。次日上午,拆掉了第一座工房之后,一层凿在岩石里的石阶就露了出来。到11月5日下午清理了一部分复土之后,这时已经能够肯定一座陵墓的入口被找到了。 然而这完全有可能是一座尚未完工的陵墓,或是建成之后并未使用。即使墓里曾经安葬了木乃伊,也极有可能像许多古墓一样被人盗走了。如果再作更悲观的估计,即使木乃伊还在,也可能不过是一位高级官员或僧侣的木乃伊而已。 但开挖工作在加紧进行。随着这一天的时间慢慢地过去,卡特的心情就越来越激动。当夜幕倏然降到埃及时,已经挖到了第12层石阶,这个时候就显露出了“一座门的上半部,门用石块堵住砌牢,并盖有印章。找到了一座封闭的墓门———这就是说,真的找到了!……对考古发掘者来说,这是最为激动的时刻。” 经过对封戳作仔细观察,卡特确定它是法老墓室专用的。既然盖有王室的封戳,墓中安葬的一定是十分显要的人物。入口的上方保存有建筑工人的古房,可以说明这座陵墓至少从第二十朝以后还没有遭到劫掠。卡特一面激动得双手发抖,一面在墓室的门上钻了一个小洞,洞的大小刚刚塞得进手电筒”。他看到门里的甬道被大大小小的石块堵塞得严严实实,这进一步说明建陵之后采取了各种周密的保护措施。
第二部分:关于金字塔的记载图坦卡蒙陵墓(图)5
卡特安排几个最可靠的工人看守住墓口,自己趁着月色骑着驴子,跑出山谷,回到住所,他极力控制住十分兴奋的心情。事后卡特回忆自己从小洞窥视墓室之后的感觉,他写道:“那甬道的另一端到底藏着什么真是难以捉摸!我竭尽全力把自己控制住,没有马上打开墓门进去考察研究。”在他骑驴返回住所的途中,心情仍是万分急切,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最伟大的发现已近在眼前。辛苦六年一直一无所获,现在终于收获在望了。然而他克制了自己,不再继续掘进,而是把墓口暂时掩盖好,等待卡纳冯回来。 11月6日上午,卡特发电报给卡纳冯,说:“谷内已有重大发现,巨陵封口完整,已覆盖,候速归,特专表祝贺。”11月8日收到卡纳冯的复电两份,第一份道:“约计即归。”第二份说:“20日左右抵亚历山大港。” 在女儿的陪同下,11月23日卡纳冯抵达卢克索。卡特一直耐心地守卫在那仔细盖好的墓口附近,他已耐心地等待了两个星期。早在挖到石阶的两天之后,贺信就雪片般地飞来了,但具体祝贺什么呢?墓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呢?卡特当时也说不出来。其实他只要再向下挖几寸,就能够挖到图坦卡蒙的封戳。后来他说:“早知如此,一直挖掘下去,那天夜里我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还可以使自己免受近三个星期的煎熬了。” 11月24日,最后一级石阶清出来了。卡特从16级高的石阶上走下去,面对着紧闭的墓室门。这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图坦卡蒙的封戳,但同时也看出了埃及学家们常常遇到的情况———陵墓早已被人开挖过,在这里盗贼也动过手脚。 “墓室门全部清出之后,”卡特说,“才能够看到这个门的一部分曾两度被打开后重新封闭起来。此外,最初看到的豺形和九个俘虏图形的封戳是钤在封闭的那部分上面,而图坦卡蒙的封戳则钤在门的原来的部分上,这才是原始的封戳。可见,这座陵墓并不是当初所想像的原封未动过。盗墓贼进去过,并且不止一回;墓上的工房又说明盗墓的年代不晚于拉美西斯四世在位时期。但重新封印的痕迹又证明墓内并没有被盗墓贼洗劫一空。” 但是,随后陆续有所发现,卡特却觉得更加捉摸不透了。堵塞在石阶上的全部沙砾被清走后,又发现了一些陶片和几只箱子,箱子上刻有埃赫那顿、撒凯尔斯和图坦卡蒙字样,此外有两块护身符,一块是图特摩斯的,一块上面镌有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名字。这些名字是否表明,这座陵墓竟是一座合葬陵墓而非最初指望的专用陵墓呢? 这些疑团只有打开墓室门才能解开,于是人们为此进行了连日的准备。初次从门上的小洞窥探时,卡特已经看到里面的甬道被碎石堵死了,但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碎石有两种,盗墓贼开挖的仅容人肩的小隧道是用那种黑色小燧石堵塞的。 经过几天紧张的掘进,32英尺长的甬道清理出来了,甬道的尽头是是第二道门,这门上一样钤着图坦卡蒙和另一种墓室封戳,而且被打开的痕迹也能够看出。 卡纳冯和卡特发现:这儿的整个布局和不久前在附近找到的埃赫那顿的一处地窖很相似,据此他们推定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