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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阳看到真金走来,忙说:“怎么?这么歌舞升平的机会,王子却溜了出来?”
“咳!只怕会把人闷死!我可不希望呼吸惯了雪山空气的你们也被窒息在这里!”
“这里可是大都的香格里拉呀。”
“如果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带我去见一见那世界最高的雪山。这里可不是什么香格里拉!”
“只怕你的父汗舍不得你去伤风受寒。”
“父汗确实对我恩崇备至。但只怕我这儒气十足的蒙古王子眼下是无法为父汗尽忠了。”
“怎么会?现在正是建设时期,那能征善战的开始享受和平的时候,不就是儒气十足的王子开始治理国家的时机吗?”
“哈,你们可真是世外仙人?其实,人心不死,岂有和平二字。现在就有搞建设的人在挖国家的墙角。”
“肯定是那个阿合马啦?”雅莘说道。
“哈!雅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也知道这朝中有个阿合马?”
“当然,不但知道,还跟他差点攀上交情。”
“攀上交情?怎么可能?跟这种人攀上交情。”
“对,连他是什么鸟变的都不知道,就有了交情。”舒阳笑着说。于是把阿合马送礼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真金自然马上明白了这阿合马的用意,“舒阳、雅莘!你们做的对,这阿合马是个专营高手。但我想那家伙是没必要通过你们去巴结国师的。他信奉伊斯兰教,而国师是藏密佛教的领袖,在他眼里是没有国师的。依我看,他是关心雅莘手中的圣物。”
“圣物?我有什么圣物?”雅莘问道。
“你是不是身边有一个什么从香格里拉带来的圣物?”
雅莘这才想起了国师说起的从香格里拉来的那个“石笋”。
她马上拿出了那个石笋递给真金。
真金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然后又双手托着,还给了雅莘,“记住,保护好它,神女到了人间,也许第一句被人类提醒的话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说完,三人同时笑了。
“哎哟!琼华岛,仙洞旁,这么爽朗的笑声,是不是又有仙女下凡了呀?”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一位妃子在众宫女的陪同下,从桥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真金马上为舒阳和雅莘介绍,“这位是父汗的高丽王妃——雪妃!”
“哦!”雪妃走到雅莘前,提起了雅莘的双手,“真金,你别告诉我,我猜呀,她一定就是那香格里拉神女了!”
“有人一定会是嫉妒,这大都又来了一位可与雪妃媲美的美女了。”真金打趣地说。
“你的挑拨肯定不会得逞的!”雪妃继续看着雅莘,“你叫什么名字?”
“雅莘,但我可有与雪妃神似的雅号?”
“雪字打头?”
“对,雪域神女!”
“哈——”雪妃拉着雅莘的手大笑。她生性豪爽,看到这来自异域的雅莘也如此爽快,更是爱不释手。两人于是牵手而行。
* * * * *
雪妃带他们一行来到了万岁山*上。在一个居高的凉厅下,众人就坐,脚下俯瞰的正是御兽苑的全景。御兽苑栏养了众多奇兽。此时,士兵们把一个个内栓野兽的铁笼移动至一个宽敞的空地内。
真金对雪妃说:“雪妃今天也有雅兴来观看百兽?”
“哪里有盛会,哪里能错过我雪妃?”随后,侧身对雅莘说。“在高丽,我确实没见过这么多的南方奇兽。其实呀,原本我这外邦的女子是不感兴趣这些怪家伙的。”雪妃耸了耸肩,“但在这宫内呆久了,不看看这野蛮的戏剧表演,自己怕是永远不能适应这奢华的生活了。”这最后一句话,雪妃可是压低了声音,贴着雅莘的耳边说的。
“什么?……戏剧?”雅莘似乎没有明白雪妃的意思。
“啊——算我没说!”雪妃爱惜地看着单纯的雅莘,马上又闭口了。
一名武士出场了,在他的指挥下,糜、鹿、虎、豹、熊、象等被圈成了一圈,但都是被装在笼子里。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场地。
首先是一只狮子笼被抬了出来。里面是一只已经饥饿的雄狮。雄狮被放了出来时,腿上仍然栓着一条铰链。一名卫兵将一只兔子扔向雄狮。雄狮转眼将兔子撕碎,囫囵地吞下。
武士又将一只鹿赶出了笼子。狮子随即又扑了过去……
其余的野兽几乎都受到了惊吓。虎豹等都颤傈着伏在了地上。
那雄师开始向大象逼近,大象吼鸣着,不停地用腿跺着地面。
从四面八方俯瞰的凉亭里传来了助阵的呐喊和狂笑声。
高处的凉亭上,是诸王、朝臣们的呐喊声,伴着野兽的嘶鸣,他们仿佛在欣赏音乐的伴奏,又继续举杯开怀畅饮。华灯初上,皓月当空,琼华岛此时已是欢声笑语、歌舞萦绕,当然还伴着野兽的嘶鸣。
嗵!嗵!嗵!几束礼花划破夜空,转瞬,太液池已被七彩的光芒照亮,水天、山色、彩灯、游船的光影与畅饮的欢呼声交织,琼华岛此时的大聚会映照出了大都的一个不夜天。
* * * * *
在这兴致之中,真金陪同雪妃、舒阳和雅莘一同沿山路下来。
这时,只听得几声淫笑从另一个下山的路口传来。
靠近路口,那笑声也随之而到,借着灯光,众人看到了那是阿合马的那张嘴脸,左右两个侍女正在搀扶着他下石梯。
“唉呦!微臣给雪妃请安了!”阿合马阴阳怪气地说。
“哦!我以为是哪路大仙儿在这神仙洞旁现身了,原来是帝国的财神爷被我们撞到了!”雪妃道。
“唉呦,雪妃折杀微臣,我要是财神爷,那雪妃不就是南海观音下凡,给元大都添福添寿来了呀!”
“我就知道可汗喜欢的还有你这张嘴!夸我是南海观音,我怕你是想折我的寿吧?”
“岂敢,岂敢,雪妃可是大福大贵。”
“看看,”雪妃转向雅莘。“我身边这可是香格里拉来的神女,你怎么不来拜这真神仙。”
“神女都在雪妃身边守候,那自然是雪妃的福分。”这阿合马是一个机会都不会丢下的,转身又向雅莘恭身行礼,“阿合马拜见神女啦!”
“啊!你就是阿合马大人呀?”雅莘道:“雪妃,您可错怪这位大人了,我们刚进大都,阿合马大人就把礼送上门了。只可惜我们无功不受禄,哪敢收财神爷的礼呀!”
在旁的真金,刚才早已在大殿中憋了一肚子气,看此时阿合马的这副嘴脸更是愤恨,”这财神爷,恐怕就是无利不图的鬼财神吧!”
真金这么一说,阿合马已经看出不对头,马上收敛起了张扬的神情。
雪妃忙跟上话,“哦!还是王子让我长见识,原来还有这鬼财神?那就是给小鬼收钱的的财神了!但也怪了,按理说小鬼也只能拣个小钱罢了,可怎么还能在家中养上三宫六院呢?”
雪妃这话是够狠的了,因为众人都知道,这阿合马敛财后,是强抢美女,据说他的的妻妾有数百人,可谓也有“三宫六院”了。
阿合马此时有些战战兢兢,不知如何应答。
真金见此时机,出气的时候到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一朝丞相,不问国事,却无缘无故去给雪山神女送礼!说!你是何居心!?”真金点着阿合马的鼻子问道。
“王子息怒!微臣真的是真心真义来供养雪山神女的,是为帝国祈福呀!”阿合马依然狡辩。
“祈福?帝国有喇嘛、有和尚、有道士,怎么会轮到你去祈福!那你摆什么仪式了,烧了几柱香,又冲着哪个方向去拜的神女呀!”真金越来越激动,手中的拳头紧握,“说呀!这香格里拉神女就在眼前!你倒是拜呀!”说这儿,一拳砸在了阿合马的脸上,阿合马身体不支,踉跄着倒在了地上。真金抬起一脚又踢在了他的头上。真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小。他们看到平日最儒雅的真金,今天动粗了,而打的却是当朝的丞相。众人有点不知所措。
“王子饶命!王子饶命!”阿合马抱着脑袋求饶,“阿合马是受人指使,才做此事呀!”
“什么?受人指使?”真金更来劲了。蹲下身来,一把揪住了阿合马的脖领,“是谁指使?说!”
阿合马的脖领收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说!你不说出真相!我今天就打死你!”真金右手轮起,又是重重的几拳砸在他的眼眶上,阿合马已是两眼乌青。
阿合马却是摆出了宁死不说的架势,“阿合马说出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就求王子成全了阿合马吧!”
真金正要举拳再打。忽然,山下响起了号角声。
“可汗回宫!”随着礼兵的呼喊,一队人马经过了他们面前的山路,是可汗从大殿内出来,正在下山。忽必烈坐在龙椅上,望了望眼前的众人。还好,阿合马是倒在地上,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众人随即向忽必烈行礼。忽必烈笑着点头示意。
真金只有在脚下做文章了,他又踢了阿合马一脚,但又不能太用力,怕这家伙会嚎叫,而惊动了父汗。只好草草收场了,“今天就饶了你!狗贼!”
阿合马借机赶快爬向下山的石阶旁,连滚带爬地溜掉了。
“啊!”看着忽必烈的亲卫军在行进中,雅莘却突然惊叫了一声。
舒阳马上上前扶住雅莘,问道:“怎么了,雅莘!”
雅莘非常紧张和恐惧的样子。
“舒阳,舒阳——”雅莘停顿了很久,再说道:“我看到了穆汗!是穆汗!”
“穆汗?怎么可能是穆汗?他已经死了,不会在这里出现!”
“不!舒阳,如果说穆汗死了,那我们也死了,但我们现在还活着,在另一个时空。”
“雅莘!穆汗如果还灵魂不死,那也肯定是进了魔界,不可能跟我们同时出现在另一个时空。你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人。”
“不!绝对不会错,就是那行进中的一个武将,他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不会,雅莘,你一定是眼花了,好了!我们回家吧。”舒阳尽可能地安慰着雅莘。
下部为了元帝国的未来!
院内的书房现在已经变成了舒阳的工作间,舒阳在赶制着白塔的施工图。
雅莘已轻轻走到了他的身后。
“塔儿红……”雅莘将突然将一束红花举在舒阳面前。
“你吓我一跳!”
“塔儿红,北人来坐主人翁。”雅莘俏皮地对阿尼哥说。
“我只负责建白塔。至于谁来做主统治中国与我无关。”
“如果你把塔建成了红色呢?”雅莘调皮地说。
“你在怂恿我篡改历史?”
“当然,上帝不会给你机会。”
“来,让你仔细看看我的图纸。”舒阳急于要展示自己的成果了,“你看,在塔身与塔基的结合处将雕刻24个突起的莲瓣,这样就围成了一个白莲宝座了。而莲花宝座上内迭五道环形的金刚圈,这样,方形的塔基自然就会过渡到圆形的塔身了。”*
“你用的是未来建筑系学的原理,还是古代,不,是现代尼泊尔的技艺?”雅莘笑着问。
“记住,这是阿尼哥的秘密!”
俩人正说笑着,国师府院外忽然传来了卫兵的喊声,“可汗驾到!——”
“可汗到这里来做什么?”两人十分好奇。
“我去看看!”舒阳说完,快步走出门外。
* * * * *
舒阳穿过了门前的花园,顺着院墙来到了波潘巴客厅的窗下。窗户半开着,透过窗缝,他看到可汗的侍卫立在门外。而屋内,只有可汗和波潘巴。
波潘巴说道:“可汗,您的恩典波潘巴已受之有愧!”
“国师,我还是想最后一次请您留下,为了元帝国的未来!”
“可汗,阿尼哥的白塔也已要开始施工了。我还刚刚看过了他重新修改的图稿,我很是欣慰。一个雄伟的帝国首都已经向世界展示了帝国的昌盛。而每当夜下独自静观,我的心里一直难以割舍的还是我的吐蕃,我那雪山上的百姓。”
“国师,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曾对我们说,在这黑山白水、莽莽草原之上锻炼你们的体魄、磨练你们的意志吧!因为,将来你们要越马奔向世界!跨过那巍巍的昆仑,渡过那浩瀚的东海,翻越高耸的喜马拉雅,把你们的战旗插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