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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这水晶城就如同可汗建元大都的城市模型,既然模型已经历历在目了,那真的也就不远了。”阿合马旁敲侧击。
“那你用什么来给我变成现实呢?”多尔只唰地把宝剑一甩,剑锋直接穿透了眼前的八仙桌,剑柄在余振中抖动着。阿合马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剑柄,剑握在了手中,停止了振动,“王子,这宝贝可是晶莹剔透,完碧无暇。您看它像不像那香格里拉神女的雪白肌肤呀?”
“香格里拉神女?”多尔只脑海闪现出了美轮美奂的雅莘,他手轻轻地去触这眼前的水晶。一股清爽的气流仿佛自水晶泵射出来,直接浸透他的筋骨,“嗷——你是说,这宝贝……”
阿合马忙把水晶城又往前推了推,“这宝贝,现在归您了。”
“归我了?哈——阿合马,怪不得父汗宠信你,原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阿合马又伏身向多尔只低头秘语,“王子,光有这宝贝还不算,你知道谁有打开那真正香格里拉之城的钥匙吗?”
“什么?你是说那个……”
“没错,可王子能否得到这钥匙,那就要看王子自己的造化了。”
* * * * *
尊照忽必烈的谕旨,与国师府相连,阿尼哥的府邸也正式落成了。
几名卫官将一块牌匾悬挂在正门上,上面赫然写着:敕建人匠总管府。院内的侍者们正在忙碌着。
雅莘从外面走进大门,迎面看到正忙碌的舒阳,“国师来信了,说他已经安全抵达了陕西行省。”
“好啊,可他说没说什么时候返回呢?”
“没有。说到返回吐蕃,你是不是也想家了?”
“家?哪里是我的家?”舒阳惆怅地说道。
“舒阳,如果你不认为这里是家,可以搬回国师府呀,毕竟我们能在一起。”
“不,雅莘!请你原谅,我们也许不能在一起。”
雅莘有些激动,“舒阳?为什么这样对我,在尼泊尔你也是这样!为什么,在这里难道还有人以为我们是亲兄妹吗?况且这是一个可以续贤纳妾的年代!”
“不,我不能!不能!”舒阳吞吐着说。
“不能什么!除非你根本就不爱我!”雅莘含泪,夺门而出。
下部鸡蛋碰石头
忽必烈的寝宫内,他正要与雪妃入寝,忽然宫女门外传报,“阿合马觐见可汗。”
忽必烈有些不悦,“这阿合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莫非是南蛮子打到了我上都不成?”南蛮子,就是蒙古人对南宋人的蔑称。
“阿合马倒是日夜为国事操劳啊,这一点恐怕皇上也不如啊——”雪妃讥讽道。
“你懂什么?”忽必烈还是和衣而出。
忽必烈躺在了一张长形的御床上,几名宫女为其捶背、捶脚按摩。
雪妃走到了幔帐后,她到是想听一听这奸臣又来使什么坏了。
阿合马不敢抬头,屈身进上前来,跪拜。
“臣该死!臣该死!这么晚了还惊扰圣驾。”
“知道这么晚了,还不快说。”
“可汗,臣还惶恐于封太子一事。是太有些突然了。”
“可朕心里并不突然。……真金一向鄙视你,听说真金还当众打过你?”
“可汗饶命!真金现在是当朝太子,臣是当朝丞相,太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一定是有人在用谣言混淆视听!”
“算啦,汉人有句古话,叫宰相肚里能撑船。真金一向意气用事,我想你不会为那小事而斤斤计较吧?”
“可汗,阿合马一心为帝国效力,即使太子想打太子,那也是阿合马的福分,臣绝无私心。臣只是替国事着想。”
“朕不是多次当朝说过了嘛,操持国事,阿合马是最用心的了。”
“谢可汗!谢可汗!可是国事只求公正,这次封太子,臣只怕对多尔只王子不公正。”
“多尔只?多尔只不是察必皇后所生,所以他心中有些自卑,但他不是也表态了嘛,他不争太子之位。”
“可汗!但既然我们仿效汉人的王朝体制,就应该按长幼为序来加封太子,这样国人才会口服心服,此事奴才认为关系帝国之万年江山社稷。”
“你是担心国人不会心服口服?”
“是,可汗!”
“封才华横溢的真金,国人不会口服心服;封自卑却卤莽的多尔只,国人就会心服口服?”忽必烈愈加不悦。
“这……”
“阿合马,朕一向器重你,因为你是理天下之才,而非治天下之才。”
“可汗,臣自然有自知之明。”
“朕所以要选真金乃在于治天下。”
阿合马见进言已经无望,于是继续他下一个计谋,“臣深知可汗决断英明,但只求可汗给多尔只王子一个平衡。”
“平衡?如何平衡?”
“臣想请陛下赐那香格里拉神女给多尔王子!”
“你说什么?阿合马,你是昏了头脑吧?在我看来,什么香格里拉神女,那只是国师的恭维罢了。她毕竟是一个民间的女子,如何与元帝国的王位求得平衡?”
“可汗!那雅莘天性聪颖、丽质超俗。现在还有传言说她可以占卜未来。满城更是无人不赞叹她的倾国之美。而奴才早就知道多尔只王子对她情有独钟,多尔只王子甚至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只为了那个香格里拉神女。”
“哦?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
“奴才所讲千真万确!”
“可那雅莘与阿尼哥形影不离,只怕她早晚是阿尼哥的人。”
“可汗皇恩浩大,对阿尼哥封官受印,他已是受宠若惊,况且他在尼婆罗早有妻室。您亲赐谕旨,他怎敢违抗,而多尔只王子之事,等同国事!”
“这……”忽必烈有些动心,“让朕想想,你退下吧!”
“臣告辞!”
* * * * *
太子的东宫中,舒阳、真金、马可·波罗正聚会在一起。
马可正说道,“可汗还说,所有西方的穷光蛋如能长途跋涉到达中国,都会变成富翁。”
“哈!——”三人说笑着走进了太子的书房。
马可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真金解释道,“这是宋徽宗的字。他除了奢淫无道外,惟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擅长字画了。”
“他是南宋的皇帝?”马可问。
“不,先于南宋,他是被北方的金国灭掉的!而最终又是我们蒙古人先统一了中国的北方。”
“你们蒙古人为什么总是要不停地征战呢?”
“因为环境塑造了民族个性。汉人的儒士们崇尚的是吟诗作赋。父汗在阿合马的挑唆下,也渐渐地开始认为这些都是不务实的空谈了。”
马可又问:“为什么太子不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呢?”
“我正准备采取行动,制衡阿合马。”
刚刚讲到这里,真金手下的王恂喘着粗气跑进门来,“太子!大事不好了!哦?阿尼哥,你正好也在。”
真金忙问:“王恂,怎么了?你慢慢说!”
“阿合马向可汗进言,将雅莘赐给多尔只作王妃!”
“什么?王恂!你说什么!”舒阳大怒。
王恂肯定地说:“真的!阿尼哥,我没有骗你!”
真金又追问:“阿合马进言!父汗就答应了?”
王恂继续喘着粗气说道:“今天我到雪妃那里去,雪妃让我回来转告太子!但等我赶回,在东宫外碰到了可汗的亲卫官,他说皇上已经命他传旨给多尔只了!可汗同意了!”
“父汗怎能这样糊涂!那阿合马也是太心狠手辣了!”
“雅莘现在哪里?”舒阳急切地问王恂。
“在雪妃那里!雪妃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那里最安全。”
“那阿合马老儿!我先去宰了他!”舒阳转身欲走。
真金、马可拉住舒阳,“阿尼哥!你不能这样莽撞!”
马可道:“可汗可是说一不二,真金,现在只有靠你了!”
真金握紧了拳头,“怪我当初就该乱拳打死他!舒阳,你不要急。你现在找阿合马是鸡蛋碰石头!你还不知道,阿合马培植的党羽手中握有中书省的兵权。现在还不可直接与他正面冲突。”
* * * * *
真金、舒阳、马可上了马,快速奔往忽必烈的寝宫。
寝宫外,三人却被亲卫军阻挡在门口。
真金大嚷着,“看清了!我是太子真金!”
一名军官出来行礼,“可汗吩咐,三日内不见任何人!”
“不见任何人?那也包括太子!”真金继续喊道。
“请太子恕罪!莫非太子是逼着我等奴才一死?我们是尊旨行事。”侍卫官一脸严肃,“要不太子先斩了我们再进去!”卫兵持长枪在他们面前组成了一道盾牌。
三人无奈,只好悻悻地离去。
下部万寿山上
万寿山上的温泉浴室。四周杨柳垂青,满地铺满了花瓣。
室内云雾蒸腾,弥漫着花粉与香料的的气息。
泉水自一只盘龙雕塑的口中吐出,流入已似花海般的浴池。
雪妃邀请雅莘前来温泉浴。
“雅莘,香格里拉有温泉吗?”雪妃浸在水中,问雅莘。
“这里不是香格里拉吗?”雅莘掬起池中带着气泡的水,又轻轻地泼在自己的肩上。
“哈——也许是吧。”雪妃笑了,“雅莘,阿尼哥会娶你吗?”
“那在于上帝会不会让我嫁给他。”
“上帝?这是马可挂在嘴边的那个神,难道香格里拉也信仰这个上帝?”雪妃好奇了起来。
“在我们哪儿呀,说上帝呢,是一个比较西化的词儿,怎么跟你说呢,还……还有些时尚……”
“时尚?看来你们那儿倒是有很多新鲜的词儿。”
“就象雪妃这样,在浸泡温泉,而别人却不懂,那……这就叫时尚了。”
“是呀,我这时尚就怕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
“你这话就很时尚!”
“哈——”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洗浴过后,雪妃、雅莘走进旁边的内殿中。
两名侍女端着两个瓷罐进上前来。
雪妃打开雅莘面前那罐的盖子,“雅莘,这可是我为你亲手调制的,除了可汗,只有你有这个福气了。”
“是什么玉液琼浆?”
雅莘有些好奇,向罐内看去,只见几丝热气升起,散后,里面是一种洁白似荔的美食。
雪妃拿羹勺轻轻地舀起,置于雅莘的唇边,“这是玉羹。”
“玉羹?是玉?”雅莘不解,这玉也能吃?
“对的,是玉。”
“玉是石,可以吃?”雅莘接过了羹勺,好奇心驱使她去尝试一下,玉进了口中,“啊!好香甜、也很滑嫩!”
雪妃看到雅莘喜欢,也满心欢喜,“这可是用高丽产的玉做成的!将玉与白芨草同煮,白芨草与玉的性质正好相反,这如石子一般坚硬的玉也就自然糜烂了。最后取出白芨草,加入香料糖汁后,就调和成了这玉羹。”雪妃将这玉羹的制作过程一一道来。
雅莘羡慕地看着雪妃,“怪不得你的肌肤这么光滑似雪。原来秘密就是这玉羹?”
“快别说,我是要羡慕你的!你这肌肤天生就如雪般洁白,这是香格里拉的神赐。哪还需要什么玉羹银羹的。只有在你面前,因为你不会羡慕我,所以我才亮出了这自己的底牌。”雪妃说话是绝对有理有节的。
雅莘只是含笑赏识地看着雪妃,没有说话。
雪妃看着雅莘,放下了手中的勺羹,语速缓慢地说道:”雅莘,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象是自己的亲姐妹,真的!…”
“雪妃!谢谢你!”雅莘笑着说。
“也许只有香格里拉才会有你这样雍容高贵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流露着典雅的气质。……雅莘,你不知道,在这里虽然有温泉阁台、玉液琼浆,但女人只不过是王侯们手中的玩物罢了。弱肉强食。雪妃也不过是高丽国献给可汗的一个供品而已……”
“雪妃……”雅莘很想安慰一下雪妃,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雅莘,每当我看到你敢在可汗面前据理陈辞时,我心里是有多么的痛快!”
“你不担心可汗会降怒于这小女子?”
“不!其实我可以看出可汗很赏识你。但他不愿直意表白。有时候体统会掩盖真心。”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