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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哥,现在也只有我有能力帮你们,不要推脱了。”真金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因为我愿护送国师返回吐蕃,所以父汗才立我为太子。我今天向父汗请命,让父汗允许我去迎接在外巡查的国师,以便能早日送国师起程返回吐蕃,了却心愿。”真金举起令牌,“阿尼哥,这是父汗赐我的金令牌,元帝国的通行证。我将护送你们返回香格里拉!”
* * * * *
太子的骑兵开道,他们一队人顺利驶向都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平则门。
这平则门早已得到了可汗的命令,大门禁闭。城门上是持箭的卫兵戒备把守。
城门前是一排镳悍的骑兵,一名将军领前,看到太子的人马到来,即策马迎出。
舒阳在白象上看得清楚,这将军满鬓胡腮,杀气逼人。
“太子奉可汗之命,出迎国师,速速打开城门。”太子的骑兵喊道。
卫官顶礼,道:“侍卫亲军统领里果甘拜见太子殿下!”
“里果甘!快点打开城门,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禀太子殿下,在下尊旨,因有妖孽乱城,任何人不得出入,甚至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虫蛇!”
“哦?你是把我看作飞鸟,还是虫蛇呢?”
“请太子赎罪,在下有可汗的口谕。”
“口谕?”太子掏出了令牌,“看看这个,是你那口谕是真,还是我这令牌是假?”
里果甘有些为难了,“太子恕罪,这谕旨不敢违,违令者……只有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真金大怒,“不用连累你的满门,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说时,真金抽出腰间的配剑,手起剑出,宝剑已经穿透了里果甘的心脏。没有人猜到真金会快速动手。里果甘痛苦地倒地毙命。
真金收回宝剑,向空中一举,高喊:“不想死的就给我开门!”
城楼上的士兵见里果甘那横卧的尸首,不敢怠慢,只有去开门。
轰隆隆——城门大开。
太子一挥手,正要命令骑兵开路。
哗——身后突然尘土飞扬。
众人转身看去,那百兽狂奔而来,冲向城门,鱼贯而出,瞬间消失在了西边的地平线之中……
* * * * *
这一队人马开始平稳地进发了。
向西行的队伍如同身披金光,缓缓地在与落日余辉的万丈光芒交融在一起,行进。
队伍顺利地行进了数周。这一日,领路的骑兵突然停了下来。
一名骑兵掉转方向,来到的真金的马前禀报。
“禀太子,再往前就是奉元路地界,请太子指示。”
到了奉元路,真金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已经走出了阿合马控制的中书省势力范围。再往前走,只要穿过陕西行省,就会进入国师控制的宣政院辖地了。
“好,你马上从近路前往甘州路,通禀国师,我们已经进入了陕西行省。希望我们能在西宁州会合。”
“遵命!”骑兵领命而去。
舒阳在一旁问马可,“奉元是哪里?”
“大概离你们那个秦始皇的老家不远了”马可说道。
“马可成了地道的中国通。”舒阳笑着说。
“中国通?香格里拉人总是会说出很新鲜的名词。”马可说。
“没错,马可,你以后还会成为香格里拉人写的科幻小说里的主人公。”
“科幻小说?”
“对,科幻小说就是香格里拉人编写的神话故事。”
“我喜欢神话。”
骑兵卫队开路,马队转向西南方向前行。
刚开拔不久,真金就策马向舒阳和马可驶来,“阿尼哥,我们很快就会向那雪域王国进发了!阿尼哥,这条路就是你们来时的路吗?”
舒阳有些迟疑,“好像不是,我感觉来时的路很短!”
“再往前,翻雪山时,就会感觉时间漫长了。”真金说。
一提到雪山,马可突然很有灵感的样子,“啊,雪山,采天地之灵气,揽日月之精华!喜马拉雅、怒贡腊、施贡腊、油母从腊……还有那神圣的梅里青峰……”
舒阳笑着对马可说,“你可算知识渊博,连梅里青峰都知道?”
马可道:“听说梅里青峰就是香格里拉神女的故乡。”
舒阳好奇,“马可,谁跟你说的?”
“阿尼哥,是你的那地图上标着的,我看到过。”
地图?对呀,那张图?我的那张图哪里去了。舒阳忙在身上乱摸,但自己身上空无一物。此时,不见了那张图,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数周,队伍行到一山脉下,正值夜色降下,于是真金命令停歇,第二日天明再起程。
队伍在一片草地上开始宿营。搭起了帐篷,准备过夜。
哒哒——一串马蹄声近前。真金看清,那前往甘州路报信的骑兵赶了回来,“报太子,我已经见到国师,但上路总管大人听说国师要路过,坚决要恭请国师进总管府接受供养。所以国师行程要推迟。国师命我禀报太子,他会在天渡山要塞与太子回合。”
天渡山要塞,是进入吐蕃的第一道关口,前有雪山,后有大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国师居然安排在那里回合?真金有些疑虑。那上路总管也让人奇怪,为何要执意去供养国师,而在这时候,国师居然还答应了他?转念一想,也许国师有他自己的主意和安排?咳!算了,我还是不要忖度他人之心为好。
下部天堂之路
第二天清晨,舒阳与向导们一起吃着简单的早餐,酥油茶和酥油糌粑“曲佐”。糌粑是要蘸着酥油茶捏成小团,向导们看着舒阳笨拙地用手捏着小团,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那糌粑湿漉漉、油汪汪的,舒阳囫囵吞下,因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吃上。他脑海中闪现的是雅莘,他最担心的是雅莘的身体。
吃过早餐,舒阳走进帐篷,抱起了依然昏迷中的雅莘,将她带出了帐外。
舒阳一路上精心呵护着雅莘,每天都轻轻的抚摸雅莘的脸颊,跟她对话。雅莘只有微弱的呼吸,人依然像是在熟睡中。
“雅莘,快到雪山了。”舒阳把雅莘放在了碧绿的草地上。“你跟我一起呼吸吧,我们就快要到家了。”
放下雅莘,舒阳抬头向西边望去,连绵起伏的山脉已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记忆的彩云又翻动着舒阳的脑海。雪山那边梦幻奇景早已牵动舒阳的心飞向那无以言表的香格里拉圣境之中了。
舒阳又独自对雅莘言道:“你闻到香格里拉飘来的青草的芳香了吗?……我美丽的神女又要回到她那醉人的家乡了……雅莘从雪山的起点,现在又飘回到了这终点……”说着,舒阳也仰头倒在了草地上,仰面,头靠着雅莘的头,“飘啊——飘啊——”突然,舒阳的话止住了。在他头顶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大鹏,从远山俯身飞来,当它渐渐地飞近营地上空时,舒阳可以清晰地辨别出它的双爪上正抓着一只猎物,那猎物是一头羚羊!
大鹏一会儿振动着双翅,一会又似乎在平稳地迎着高空的气流冲浪滑翔。
舒阳马上转身爬起,向大鹏飞来的方向望去。
此时,只见从地平线处,闪现出了一队人马。
一支蒙古轻骑军自远方向他们疾驶而来。
难道是国师命天渡山的兵将来迎接我们了?舒阳忙起身。
营地上,真金、舒阳、马可与众人立在帐篷前,等待这队人马来到了近前。为首的一员蒙古武将提马上前,“天渡山要塞守将杜拉多奉大都路总管侯赛因之命在此恭候太子殿下!”杜拉多只是抱拳,却并没有下马。
真金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国师到了天渡山要塞了吗?”
杜拉多道:“太子?您说什么国师?此路只有杜拉多在此恭候太子一行!”
真金有些恼怒,转身望向那个传信的骑兵。
那骑兵马上跪倒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是半路被劫持,被逼无奈呀!”那骑兵早已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杜拉多突然提刀近前,“哈哈哈!这畜生一定是假传太子旨意了,该杀!”说着,手起刀落,一把战刀捅入了那骑兵的腹中。
“太子,是他……”那骑兵痛苦地呻吟着,瞪着双目,手指杜拉多。
真金、舒阳马上抽出了手中的佩剑。两股士兵也各自拔刀相视。
杜拉多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太子殿下!我先替您除害,然后呢——就再为你们送行!”
真金怒呵,“杜拉多!狗奴才!你是想造反了!”
“哈哈哈!太子殿下,不是我要造反,但我可是为了多尔只的江山社稷。现在,在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方还暂时由我来伺候您了,在临死之前我要你明白!多尔只不但要这香格里拉美女,他还想要元帝国的江山。所以太子殿下,您这步棋算是走错了,您以为您亲自护送他们就没事了?国师没有人敢动,但他对此会一无所知,而我们也只有平步高升了!哈——”
随着杜拉多似豺狼般的叫声,他已提刀向真金刺来。
舒阳闪身近前,铛——转眼一把长剑将杜拉多的长刀搪离了太子面前。而同时杜拉多身后的几名弓箭手似乎早已防备,只见几支飞箭直接向他们射来。真金旋转手中的剑,将射来的飞箭击落。但措不及防中,身边的数名卫兵已经倒下。
面对层层包围的杜拉多的万箭,真金示意其他卫兵放下了武器。
“不!——”真金一声大叫,突然倒在地上,他高昂着头,望着天空突然大声喊道:“先祖!那威震天下的成吉思汗!您带领您的子孙从草原上征战而来,建立起了这世上最庞大的帝国,我们每一个子孙都无数次地为您骄傲……可今天我们愧为您的子孙,愧对先祖呀——因为今天,我们的亲生兄弟要为了那权柄而自相残杀……最后,我们还要把这肮脏的血溅在您曾经征战过的土地上……”
随着真金的喊声,杜拉多的马被惊吓了,它突然抬起了前蹄,向空中嘶鸣了起来。杜拉多马上拉紧缰绳,又恼怒着抽了几下马背,那马停住了嘶鸣。他提起马的缰绳,那马又开始顺服地踏出了前蹄,杜拉多策马开始绕着真金、舒阳、马可等人转起了圈。
真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仍在默默地祷告。
舒阳手持着宝剑随时准备反击。
当杜拉多牵马靠近,而眼光看着真金之时,舒阳眼疾手快!剑光一闪,宝剑划过之处,杜拉多的坐骑的一支前踢已被一分两段!那马一声凄厉的长叫,随之倒地,杜拉多也一头栽在了地上。
杜拉多快速地向背离舒阳的方向滚去,动作迅捷。当舒阳落剑之时,杜拉多已迅速地将握在手中的长刀挡在了头顶。舒阳近前的步伐还未站稳,杜拉多马上在低处向真金横飞一腿。趁舒阳收腿之际,杜拉多已一个翻身立起。
杜拉多的手下在一侧看准时机,放出一支冷箭。箭直中舒阳的持剑手臂,剑应声落下。
众士兵蜂拥而上,明晃晃的各类兵器架在了舒阳、真金、马可的肩上。
杜拉多走到了阿尼哥的面前,把手中的刀刃贴在了舒阳的脖颈上,“原本这里没有你的事,是你自己找上门来陪葬!有好差你不做,我只好送你去向中国的阎王爷报道去了!”说着,杜拉多的刀在舒阳的脖颈上划过了一道血痕。
“你这畜生,我会先宰了你!”
“不要这样动怒……我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其实多尔只王子再三吩咐我一定要好好地把你保全下来。因为等到他继承了汗位之后,他正需要你这样一个最好的向导和一张盾牌……”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图。舒阳吃惊地看到,那是香格里拉圣境图!
“呸!你白日做梦吧!没有人会带你们进入香格里拉!”舒阳向杜拉多的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快把他给我捆起来!”杜拉多气急败坏地喊道。两个士兵马上上前紧紧地按住舒阳。
“阿尼哥!”试图冲上前解救阿尼哥,但又被两个凶狠的士兵抓住了。
“你们这群豺狼!绝了这些念头吧!你们休想玷污那片圣地半步!”
杜拉多迅速跑了过来,上前一挥掌,打在了舒阳的脸上。又抬起脚来向舒阳踢去。
舒阳又被重重地击倒在地上,而头部撞在了地上的石头上。顿时,他的头部划出了伤痕,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住手!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