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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有重要参考价值的17次活动的资料。”舒阳继续说道:“再看这份资料,是美国的WHOISME探险网站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和图片。……1971年,三名英国登山队员在攀登梅里青峰时拍摄下了一组巨人脚印的照片。”照片出现。“英国登山队员在登山日记中写道:我们似乎靠近了那传说中的神秘香格里拉的入口。我们时常隐约听到从山上传来的音乐之声,那声音就象是藏民敲响的皮鼓之音,似乎是在与我们的灵魂沟通。此时,眼前出现了巨人的脚印,我们顺脚前行,一个断壁处,脚印消失了,如同化在了云中。”
“这发生在北坡还是南坡?”查理问。
穆汗道:“资料上写的是南坡。”
“67次登山,57次是从南坡上,10次是从北坡上的。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舒阳说。
穆汗指着屏幕上几组对应的照片,说:“在这12次的登山资料中,登山队员不约而同地看到了类似的神奇祥光。”
“这是一份瑞士登山队员在放弃了登顶计划后,拍摄到的彩光照片。”舒阳解释屏幕上的图片。
查理问:“那么汇总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这是通过电脑统计后绘制出的地形图。入口最有可能的位置就在靠近峰顶的6000米左右。历史上没有任何人曾经逾越过梅里青峰的这个界限。而多数的传说也是发生在这条邻界线附近。”舒阳语气非常沉稳。
查理继续问:“现在可以肯定这些信息吗?”
“在探险计划面前,永远没有否定词。”舒阳说。
“当然,行动就是肯定。”穆汗大声地说,他又斜眼看了一眼明华。明华一句话不说,因为在这轮论辩结局中,明华是彻底输了。
雅莘说:“我认为等我们汇总更多的信息之后,才能缩小可能的范围。”
舒阳马上反驳,“不!雅莘,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香格里拉最确切的入口是永远不会有的。就像上帝不会在《圣经》注明伊甸园的确切位置一样。我们脚印的方向就是香格里拉的方向。”
“好了!”查理的雪茄离开了嘴边,似乎正达到兴致,“这就是我今天要跟大家谈的主题。我认为现在就是行动的时候了!”
查理此话一出,室内马上沉默了下来。
舒阳说:“我们的原定计划是在五月行动。”
查理依然很坚定地说:“不,舒阳,我认为没有必要再拖延时间了。因为我们的计划已经向社会公开了,我怕夜长梦多。如果也有人组建一个什么探险队,可能我们就成不了那划时代的人了。我所以今天生意非常成功,就是凡事走在别人前面,而且步步超前。”
穆汗站了起来,说道:“按我们的体能训练要求,我们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座的都是我们当年在大学时的登山队队员。”
查理满意地看着穆汗,“我只知道,穆汗就曾经是校园里的什么?山……”
“山岳英雄!”文君抢先把话补上,兴奋地看着穆汗,当然还流露着一丝崇拜。
查理点头,“对!是山岳英雄。可我没想到的是,你们都曾经是登山队员?”
“对的,全部。”舒阳微笑着说完,目光与雅莘交汇在了一起。
“舒阳,我突然有个想法。为什么我们必须要登山呢?为何不全程使用直升飞机呢?”查理也想活跃一下气氛。
“查理,您还相信小说中的虚构情节吗?难道香格里拉的守护神会敞开大门,让我们的直升飞机长驱直入?”舒阳笑道。
“也许会有个意外?”随着众人的笑声,查理转向穆汗,“还有,你们的体能训练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穆汗信心十足地汇报,“您放心好了,一切进展顺利。”
“呕?这又让我意外!”
“查理先生,我们随时会给您意外。”穆汗道。
上部尼泊尔
探险队的第一站,正如穆汗所愿——尼泊尔。
童声的祷告(尼泊尔语)渐起,由弱渐强,飘荡在首都加德满都Patan广场的上空。舒阳和雅莘矗立在老皇宫门前,雅致的廊柱,庄严、精巧的庙宇群环绕在他们的四周。碧蓝的天空下,建筑与雪山交相辉映。那每一个石柱上的雕塑都如同与远方雪山的守护神在对话。
舒阳抚摩着浮雕,道:“雅莘,我好像来过这里。”
“在梦中?”雅莘看着舒阳。
“好像,在儿时的梦中。这里延续着马拉王朝的艺术文脉。”
“如同你身体里延续着的阿尼哥血脉。”
“阿尼哥?”舒阳一愣。
“啊,没什么……建筑语言应该是相通的嘛。”因为舒阳总是避开谈论自己的身世,雅莘马上遮盖住了话题,把视线移到了其它建筑上。
广场西侧,一个身影从庙宇的廊柱后闪出,从高处俯瞰着舒阳和雅莘。
舒阳和雅莘正走到了此,雅莘抬头,一声惊喜的叫喊:“穆汗!”
“咳,我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出现,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们!”穆汗笑着说。
“你们?”雅莘问。
文君羞答答地从另一个石柱后走了出来,摇着手,“咳!”
“打扰你们了!我们是接到向导的通知,说晚上八点要商讨登山事情,所以在这里等你们。”
雅莘笑着问:“你们也是偶然遇上的?”
穆汗忙解释,“我本来出来买食品,但文君一定要跟我来,没办法,我要尽地主之谊嘛。”
* * * * *
四个人汇聚在一起,穿过细窄的街道,说笑着向旅店的方向走去。
雅莘拉着文君,笑着问:“怎么,开始下手了?”
“尽地主之谊,懂不啦?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文君依然腼腆。
“那我们晚上喝酒,试探试探他怎么样?”雅莘说。
“好啊!”文君高兴地直搓手。
雅莘快走了几步,赶上了在前面的穆汗和舒阳,“穆汗,晚上有酒喝吗?”
“当然!我已经安排好了。”穆汗道。
“看来不谋而合了。”
舒阳看着三人有说有笑,自己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不想谈论他们的话题。他有意无意地想尽量回避穆汗,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种感觉,他自己都说不出原由。
“舒阳?你在做什么?”雅莘突然意识到舒阳不在身边,马上停下脚步,回头叫舒阳。却发现舒阳停在了一个地摊前。
“你们先走,我买几件东西,随后就到。”舒阳佯作在挑选商品,其实眼前那地摊卖的什么他都不知道。
舒阳独自漫不经心地收摄着街边的风景:一辆装饰得色彩艳丽的“大篷车”(公共汽车)驶过;印度的流浪艺人在路旁玩耍着蟒蛇;一面路边的墙壁上垂挂着等待出售的手工壁毯;墙角处,一排排木雕的油彩面具正在瞠目观望着匆匆的路人。
一位耄耋的老人出现在街中央,他身着藏袍,手持手杖。
老人转瞬浮现在舒阳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年轻人,要手杖吗?登山的途中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舒阳很惊讶,“啊?你会讲汉语?”
老人说道:“我来自西藏。”
“你在这里做生意?”
“游僧四海为家,换些盘缠。”
“好美的手杖!”舒阳接过了手杖,仔细端详着。手杖是用上等的檀香木雕刻而成。每隔十公分左右,就缠绕着一圈银丝。每两圈银丝之间都雕刻着一副精美的图案。在手把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熠熠生辉。
“这手杖一定很昂,”舒阳是一个讨价还价都要脸红的人,羞涩地问:“要少钱呢?”
“如果你喜欢,就直接拿去,我们结个缘吧。”老人说的很轻松。
“不不!”舒阳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行,这缘结的未免太重了。”他马上从钱包、衣袋掏出了所有的钱,包括刚刚用美元兑换成的卢比,放在了老人的手中。“刚才买了很多东西,现在只有这些了,如果不够的话,我回旅店去拿。”舒阳脸涨的通红。
老人微笑着,一双睿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舒阳的心灵,“不用了,年轻人。宇宙中有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一个善缘需要千百万劫的功德加持。宇宙中最美的东西往往正是人类肉眼鄙夷的糟粕。”老人把钱塞回舒阳的手中。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像是一个恒久的祝福。
“舒阳——”雅莘在人群中寻找着舒阳。
“我在这!”舒阳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担心你迷了路。”雅莘近前。
“小姐,你佩带的左贡很美!”老人指着雅莘胸前的锦囊说道。
雅莘这才意识到老人在跟自己说话,“谢谢!”她忙抚着胸前挂着的锦囊,“这叫左贡?”
“对!左贡,它是藏人的护身符。”
“啊,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你爷爷很有眼光。”
“谢谢——”谈到爷爷,雅莘的话语就有些梗塞。
“好了,我要走了。”老人转向舒阳,“记住!行在最前面的人,时刻不要离开这把手杖!”老人指了指舒阳手中紧握的手杖,“路途上不可存私心和贪欲,心清自可至圣境。NAMASTE!” NAMASTE,那是尼泊尔语再见的意思。
“NAMASTE!”舒阳和雅莘也双手合十回礼,像是本能的回映。
老人转身离去。舒阳开始端详着手杖。忽然,那手杖在手中晃了几晃,似乎要飘动起来。舒阳顿时紧张了起来,那熟悉的“幻觉”又出现了!他瞬时浑身发凉,感觉时空在渐次凝固。他忙用目光去寻找老人,在路的尽头捕捉到了老人的背影。一只白鹰浮守在老人的身后,老人停住了脚步,白鹰轻盈地飘落在了老人的肩膀上。老人回过头来,微笑着看了一眼舒阳,瞬间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
心清自可至圣境?舒阳回味着老人的话。
“你没事吧?”雅莘握到了舒阳冰凉的手。
“没事。”舒阳强打精神,但他已明白那个“幻觉”状态又开始无法回避地袭来了。
* * * * *
雅莘和舒阳回到了探险队驻扎的旅店。
院内,穆汗正带领大家与向导在协商计划。露天的草地上,正展开着一张喜玛拉雅山脉的地形图。大家已经发现进门的舒阳气色不好,欲过来询问。舒阳挥了挥手,示意继续下去。
雅莘扶舒阳坐在了一个可以看到地图的椅子上,雅莘小心翼翼地将手杖放在了舒阳的身旁。从椅子的视角,舒阳还可以看到那张地形图的全貌。
“这就是我们的行进路线。”向导指示完,放下了手中的彩笔。
穆汗问道:“第一段的行程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15天左右。”向导回答。
“我们租用的直升飞机从博克拉(POKHARA)*起飞,直接抵达梅里青峰的登山大本营。从大本营开始,我们的路程将与登山者完全不同了,从这向东北方,是登山者从不问津的路线。”穆汗在地图上为大家示意。
“翻过这座垭口,我们将回到中国境内?”雅莘指着地图上的标记问道。
“对,这里是西藏,这里是锡金,这里是印度。……江孜、拉萨、昌都、德钦、中甸、丽江……这条红线标记的就是茶马古道。我们翻过垭口后,与茶马古道的交汇点就在这里。”穆汗对路线熟谙于心。
“全部的行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舒阳问。
“你是说,如果没有找到香格里拉入口的话?”穆汗笑着说。
众人都笑了,知道穆汗显然是在开玩笑。
穆汗又回答:“如果我们将茶马古道的起点作为我们终点的话,大约需要100天。”
上部异样地“躁动”
暮色降临,院中生起了一堆篝火。年轻人围坐篝火旁,喝酒、对歌、谈笑。这是在艰苦行程前,难得的放松机会。
虽然舒阳极力掩饰自己身体欠佳的状况,但雅莘还是坚持把他送回了房间休息。雅莘等舒阳上床躺好后,为舒阳熄灭了房间的灯,轻轻关上了房门。
雅莘沿着一条小路,向篝火旁走来。
看到走来的雅莘,已喝得醉熏熏的穆汗踉跄着站了起来,向雅莘迎来。
“雅莘,我——能跟你谈点事吗?”
“好啊。”雅莘并没有戒备他。
“雅——莘,其实——”穆汗的舌头有些发硬了。
“怎么?咳,你今天好像跟文君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