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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莘,我——能跟你谈点事吗?”
“好啊。”雅莘并没有戒备他。
“雅——莘,其实——”穆汗的舌头有些发硬了。
“怎么?咳,你今天好像跟文君喝了很多。” 雅莘道。
“雅——莘,你是说,我——跟文——君?”
“穆汗,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精明的人,文君对你这么好,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说到这里,穆汗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手中握着的酒杯在咯咯做响。
穆汗的脸色由红变白,苍白的面容在灰暗的灯光下又有些铁青,看到这里,雅莘已感到有些不对。她不敢把那有些调侃又有些郑重的话再继续下去了。
“你怎么了,穆汗?”
刚说到这里,穆汗手中的玻璃杯“喀嚓”一声,竟然被捏碎了!而他仍然手中紧紧握着碎裂的玻璃。鲜血沿制缝流出。
“穆汗!”
雅莘慌忙掏出手帕,双手用力去掰穆汗那只受伤的手。
穆汗突然放松了两手,紧紧地扣住了雅莘的双肩!
“穆汗!松开!”雅莘挣扎着。“你疯了!”
“雅——莘!”穆汗大喊,“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的是你!是——你!雅——莘——”
“不!”雅莘用尽全力,挣脱了穆汗。
雅莘向穆汗的房间跑去。
雅莘一路跌跌撞撞。
她一把推开了舒阳的房门。舒阳从睡梦中被惊醒。
“舒阳!”雅莘冲向床前。
“怎么了?雅莘,怎么了?”
雅莘扑向了舒阳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舒阳,把头深埋在舒阳的胸前。身体紧张地颤抖着。
舒阳抚着她的长发,“雅莘,谁欺负你了!?”。
雅莘抬起了头,委屈的面庞,含着眼泪却没有掉下来。
“舒阳,你可以吻我吗?”
舒阳没有回答,只是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了雅莘的脸颊上。
雅莘闭上了双眼,眼泪唰地滑落了下来。
两人这样相拥着,持续了很久。
雅莘突然睁开了眼,双手捧着舒阳的脸,“舒阳!我们结婚吧!雅莘永远属于舒阳一个人。”看舒阳无语。雅莘继续说道:“舒阳,我不是说现在!香格里拉找到与找不到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雅莘要永远跟舒阳在一起!这次行动之后,我们就去办婚礼!选择在全中国最宏伟的教堂!还有,到时我要向所有我们的朋友宣布。不,是现在,等一下,我就向所有的朋友宣布:舒阳和雅莘不是亲兄妹!我们青梅竹马,是天生的一对,我们是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侣!”雅莘说着,眼眸中放射着幸福而愉悦的光芒。
当雅莘再与舒阳的目光相遇的时候,她的笑容即刻又收敛了起来。
舒阳仍是呆滞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兴奋的表情。
“舒阳,你现在不舒服吗?啊,我忘乎所以了,也忘记了你的身体。先让你养好身体啊!我会陪伴你,我是你永远的新娘。”
舒阳仍然默默无语。
“舒阳?你怎么了?”雅莘道。
舒阳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仿佛是停留在空中。终于,他开口了,“雅莘,我不会带给你幸福,你应该会找到你自己的归宿。”
雅莘失望地看着舒阳,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舒阳的口中说出:“为什么?”
舒阳一把推开了雅莘!雅莘毫无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雅莘欲哭无泪。这是舒阳吗?这是从小爱我疼我,娇惯雅莘,保护雅莘的舒阳吗?居然,是他把自己摔在了地上?!是他疲劳了?还是他所说的“幻觉”使他暂时失去了理智?
可舒阳再次大喊了一声,“雅莘,你别逼我!”
雅莘有些绝望了!她慢慢地自己站起,头也未回地向门外跑去。
* * * * *
位于喜玛拉雅山南麓的博克拉,是探险队首要的中转站。这里拥有一个小型的机场,各类的山地飞机在跑道匆忙地起飞降落。探险队正在这里由小型客机换乘直升飞机。
舒阳作为探险的队长,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正指挥向导和背夫在一一核对着往直升飞机上装载的行李和登山物资。虽然身体逐渐虚弱,但舒阳仍然外表坚强,他不想让大家看出自己的不适,而给整个队伍增添负担。
队员开始陆续登机了。雅莘避开舒阳,故意在保持着彼此的距离。
直升机腾空而起。机舱内雅莘和穆汗坐在一侧。文君看到穆汗和雅莘中间还有一个空隙,便顺势插了过去,坐在了他们中间。穆汗有些尴尬。雅莘把头望向了窗外。
舒阳独自闭目养神,像对身外的一切视而不见。
飞机延着冰川雪水冲刷下的山谷,俯视着斑斑梯田,向远山飞去。
穿过云雾,腾挪叠嶂的喜玛拉雅山脉忽隐忽现,一层层、一座座雪峰由远及近了。
窗外是地球第三极“静谧”的风景,而直升飞机内,每个人的内心却是异样地“躁动”。
上部Je taime
梅里青峰的登山大本营可谓热火朝天。
直升飞机完成了运载使命,正腾空离去。
背夫们在整理着刚刚运上来的登山物资,有几人在为骡子喂草料。
在背夫的帮助下,雅莘和文君开始搭自己的帐篷。穆汗走过来试图主动帮助雅莘。雅莘有些厌恶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一名向导走去。穆汗自知无趣,于是顺手去帮文君整理行李。
文君当然把雅莘对穆汗的态度看在了眼里,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到穆汗来帮自己,心中自然窃喜。而两耳在留心听着雅莘和向导的谈话。
向导正在教雅莘说尼泊尔语,“Je taime——”
“J——J —— taim——”雅莘认真地模仿着。
“No,look here,”向导示意雅莘看自己的口型和舌头,“Je ——taime——”
“Je taime——”雅莘这次说的流利很多。
“Good,Good!”
营地上搭设起来了一座座七彩的帐篷。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如同镶嵌在雪山上的一粒粒玛瑙。
雅莘身着一身蓝色的登山服向最近的一个悬崖走去。站在那高高的悬崖,她解开了发笈,任由轻盈的黑发在风中飞舞。她张开双臂,闭上双眼,迎着风向雪山呼喊:“我——来——啦——Je taime——我——来——啦——”
雅莘的呼喊几乎惊醒了营地上所有的人。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悬崖上的雅莘,她像一位雪山女神傲然屹立在至高点上。
舒阳听到了雅莘的呼喊,但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独自躺在帐篷里,闭着双眼。
文君和穆汗在帐篷外吃惊地看着雅莘。穆汗突然自言自语地重复着雅莘的那句话,“Je taime,Je taime”。
“Je taime,什么意思?”文君的手在穆汗僵木的面前晃了晃。
“你别挡我!”穆汗移开了文君的手。
“说!Je taime是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
“我已经问过一个向导了,Je taime就是……”
“I love you!”两人面对面同时说出。
“Je taime,穆汗!Je taime——”文君深情地看着穆汗。
穆汗看着文君,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所见的影像中回过神来。
文君突然拉着穆汗钻进了帐篷,她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穆汗。
“文君?——”穆汗感觉突然。
“穆汗,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穆汗有些机械地将文君的头抬起,要吻文君。
文君突然抬起一只手,恨恨地一个巴掌打在了穆汗的脸上。
“文君——”穆汗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糊涂了。
“穆汗,我爱你,但我也恨你!”
“文君?——”
“Je taime,哈!听到了雅莘在喊Je taime,对吧?看清了,我不是雅莘!”
“文君,我……”
“你一直在暗恋雅莘;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你还当我是傻瓜?Je taime,……雅莘学这句话,你以为是对你说的?她的心中只有舒阳!Je taime,在你这里,就只是最无耻的话!”
“无耻?无耻?哈哈哈——”穆汗大笑起来,“我就是无耻!我要让舒阳痛苦地看到我把她妹妹从他身边夺过来!”
“穆汗!你还蒙在鼓里,我必须跟你说了。舒阳和雅莘不是亲兄妹!雅莘爱着的只有舒阳!”
“什么?”
“我没骗你!是雅莘亲口跟我说的。我还亲眼看见他们……”
“你胡说!”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你放弃吧!你不可能从舒阳身边夺走雅莘。”文君仍未放弃最后劝说的希望,“我会照顾你的,无论何时,我都会等你!”
文君满面泪水地看着穆汗。穆汗如雕塑般地久久站立在那里。忽然,他喘起了粗气,随着频率的快速增加,穆汗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越来越快,几乎变了形,露出了近乎扭曲的面目!穆汗一把抓起了文君,文君似一只被宰割前的小鹿,骨骼被穆汗捏的咯咯直响。
“啊——”文君高声尖叫了起来,试图挣脱穆汗。
穆汗突然抡起拳,狠狠地砸在文君的脸上,文君应声摔倒!
文君颤抖着趴在地上,哭泣着,“穆汗,你疯了。 ”
“疯?哈哈哈——对,我疯了,”穆汗狂笑,“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先到达香格里拉!听着!谁先找到香格里拉,谁就会成为未来的主宰!雅莘?哈——当我拥有香格里拉的时候,雅莘就是我的,是我的!”说完,愤然离去。
上部一束龙卷风
第二天,晨光中的喜玛拉雅山脉如画般地呈现在大本营的北麓。朝阳婉若神女手中的魔棒再次将梅里青峰洁白的脊背渲染如金。但主峰凯尔什却被一层层云雾笼罩着。
舒阳拖着略感沉重的身体出了帐篷。向导从面前经过,操着浓重当地口音的英语向他问候:“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从阳光的笑脸中,可以感受到香格里拉神女在欢迎你们!”
“神女昨晚在梦中向我说我们雇了一个好向导!”
向导很高兴:“Oh, Thank you; sir。”
“怎么没有看到穆汗和文君!还钻在睡袋里?”
“穆汗说你们有些高山反应,所以没让我叫醒你们。他一早先上路探测地形去了。”
“什么?”舒阳很惊讶。
“因为向西北方向还没有登山者走过,所以穆汗让奎释那引导他先去探探路。”
“奎释那?”
“奎释那是那个个子矮矮的小家伙,他是我徒弟,很聪明,您放心吧。”
“文君跟他去了?”
“刚才,文君小姐听说穆汗去了,也向那个方向去了。她说去接穆汗先生,我估计她不会走出几百米。”
“怎么不跟我先商量一下!”听到这个消息,舒阳有些气愤。
“先生,没事的!他们不会走多远,很快就会回来……”向导转身指着他们去的方向,突然话又止住了,“咦?奇怪,那是什么云?”
舒阳顺着向导目光望去,见凯尔什主峰的峰顶飘着一团异样的云朵。
“凯尔什主峰的峰顶常年被云雾笼罩,很少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向导似喃喃自语。
“你是向导,应该经常经过这里。”
“是的,先生。我走过这里上百回,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一次它的峰顶。”
“那今天这云雾呢?”
“今天这云雾,我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向导肯定道。
此刻的梅里青峰周围晴空万里,只有主峰的峰顶被一柱褐色的云雾笼罩,那云柱很浓厚,如同一朵云菇悬在空中。
一种不祥的预感向舒阳袭来,他快速地跑向帐篷。帐篷内,他看了一眼行李旁的那把手杖,随手拿起了手杖旁的对讲机。
“怎么了?”雅莘也在帐篷内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忙走了过来。
“穆汗和文君一早出去探路了!”舒阳又走出帐篷。
“探路?”雅莘惊讶地问着。
舒阳拿起对讲机,高喊:“喂!喂——!穆汗!穆汗!喂——!文君!文君!我是舒阳!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请回答!请回答!——”
一阵噪音后,对讲机另一端传来了声音,是文君。
(文君的声音):喂——!喂——!我是文君!我听到了!
雅莘忙在旁边喊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