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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里手中利刃下,尸横就地。
除此以外,哈克特的亡灵召唤魔法,更是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任谁一身是胆,都不愿和打不死的骷髅,僵尸作战。
“明天让我出战”绯红冷漠的语声,坚定地下了决心。
去一个就死一个,非是武力不继,而是那把镇国神兵黑水魂太过锋利,只要迎面架上,立时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飞影的心底忽然涌起一阵绝望。
但是放弃的话,绝不能出口,难道这么看着五年前就效忠自己的绯红去送死!
对于帝都中央的皇室成员来说,他们是叛军,然而没有人比阿加斯,绯红,莫雷,凯瑟琳四人更清楚帐篷中央,桌前飞影的身份。
一头红发,纯正无比,红得似火一般。
更令人臣服的,还不是他的红发,或者是那封先王留下的遗书,而是他的面孔。他那酷似开国帝君的面孔!
除了眉眼间的痞子气质,他的高鼻,横眉,下巴,唇线,甚至双眼透出的淡淡自信,还有微为粗糙的小麦色皮肤,简直就是用教科书上,皇宫走廊中的画像,魔法师协会中的雕塑,简直就是用那些模子刻出来的!
不仅是他们四个,连摩尔根将军第一眼见到他,都错觉是阿姆特里安·格兰赛尔的英灵托世,双膝一软便要朝他跪下。
摩尔根的固执,甚至令他派出副官凯瑟琳,追随在帝君左右。下好离手,老将军这一着赌得英明到了极点。
相比之下,布林公爵就要谨慎得多,只答应提供部分私军与物资,协助飞影重夺王位,其余的,得等到赌注兑现后才敢再押。令他不敢梭哈的,是飞影的痞气。
他的痞气,非是生来具有,而是在不断的喝酒,打架,胡闹中渐渐培养出来的。
起初黑之塔九十八层的独立空间传送阵弄得他晕头转向,渐渐清楚规律后,他才明白,师门驻地看似在尼兰,却又与尼兰毫无关系。随即掌握控制方法,便在大陆各方随意游玩起来,只是要掐好时间,赶在师父回家之前把全部痕迹抹掉,却也很费了他一番心机。
从他十六岁,成天偷跑出黑之塔,在尼兰喝酒打架,结识阿加斯与绯红二人之时,修罗将军就强烈地预感到,面前的红毛绝对不是普通人。
每次苏非有事出门时,他便偷偷摸摸,带点师父收藏的酒与点心,来星之学院与他的狐朋狗友分享。
小悦刚到苏非麾下的几年,感觉只有比呆在奔雷岭更寂寞,在二师兄的好言相求下,每次师父一走,他便留着看家,顺便帮飞影放风。一旦师父回来,便得马上给红毛发出水镜通讯。飞影归家时,也会随手买点幻界没见过的巧克力和零食一类来安抚他。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结巴是被未来的圣焰帝君欺负大的。
当然他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或者也可以说这也是他心甘情愿被欺负,即使二师兄背叛了师门,他仍然不恨他。
对于背叛,他从来就觉得不重要。还是单纯地相信着红毛。多年后,师兄弟四人再聚时,在积乐逊的揶揄中,他才简单地几句话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就算被人背叛,那也只是背叛别人的人的错”
“我相信对方,和对方是否背叛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人,因为我想对人亲切所以亲切,因为我想相信别人所以相信。”说完这些,他满意地拍拍飞影的肩膀“我不是说你有错,二哥”
“就算没有任何人对我好,就算被其他人被背叛,我也不会成为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傻瓜”随即小悦又流利地补充了一句,说起这些拗口的话,竟是毫不结巴。
或许桌上的另外三人听到这席陈词,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才是傻瓜”
于是,在他自小以来便形成的这种傻瓜观念中,小悦抱着金乌,屁颠屁颠地跑来献宝了。
“你找皇上?”轮值的负责人阿加斯中校,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小魔法师。
头发凌乱,满面脏兮兮的小乞丐,全身灰扑扑的,怀里还抱着藤条胡乱挽成的剑鞘,时不时把另一只手伸进胸口处抓抓。
四周士兵们厌恶地往后退了些许,仿佛他身上会蹦出跳蚤来。
其实是他一年前胸口的伤疤在愈合之后,常常发痒。忍不住动手搓揉。
“我我我……他,他,他是皇,皇……”
紧张的小结巴更勾起场内所有士兵,军官们的疑心。
“进军营不能带武器,把手里东西给我”阿加斯试探地微微低头,伸手。
“不……不,这要亲手,给,给……”
英俊的中校随即想到,也许这把剑是对抗杀了自己无数兄弟袍泽的黑水魂,也未尝不可能,然而,万一是亡灵魔法师一党,籍献剑前来行刺呢?
“你和飞影是什么关系?”他又蹙起眉头问道。
“我我我……”小悦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样回答他,飞影早已被放逐,苏非更严令下,所有人休得再提。
更疑惑的阿加斯见他冷得瑟瑟发抖,不知哪里来的念头,脱下外套,递到他手里。
“先把衣服换上,太脏了”
小悦感激地朝他笑笑,这是他单独离开师门后,遇见的第一个对自己好的陌生人。
中校突然觉得,即使是小乞丐,说不定长大后也是个帅男孩。
但阿加斯陡然变了脸色。
因为他看到了那件斗篷下的黑魔法师服!
兔起瓠落一瞬间,他弹跳至空中,随即一个转身,从背后抓住了小悦的肩膀,在小魔法右臂上一扭,后者还没明白过来,便痛晕了过去。
随即阿加斯把他横抱起,走进营帐。“都不要进来,审犯人”他吩咐亲兵们。
守卫都会心一笑。将军要审犯人,当然是祝他审得愉快,审得尽兴了。但他们又疑惑地想道,这么丑的小乞儿也有审的必要?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天晓得。
连阿加斯自己直到今天都无法回答,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打算“审”犯人。
是因为那双漆黑如星,灵气跃动的眼眸?还是因为即使昏迷都不松开,死死抱着怀里破剑的左手?
他颇为意外,没使多大力便扭断了他的手臂,照道理说,即使是体质一贯孱弱的魔法师,临敌时只要稍微有点戒心,都不至于落到一招受制,继而被放倒的地步。
看来这是个毫无战斗经验的魔法学徒。
他又略有怜惜之意,哈克特居然派一个学徒来作刺客。看来亡灵魔法师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接续断骨的剧痛,令小悦尖叫着醒转,随即大哭起来。
“我救了你一命,你该感激我”阿加斯中校的话令他止住了哭泣。
“若是落到别人的手,你会被绑起来烧死”
“我我我……”小结巴痛苦,紧张地发着抖,这是他走下奔雷岭以来,最为难受的时刻。又一阵剧痛令他哭叫起来。
“别哭了,接好了”阿加斯随手摸了摸他的脸,却摸了一手泥灰,用夹板固定住小悦的断臂,又扯过一条毛巾,在水罐中湿了湿。
也不管小悦的眼泪,一把捂上他的脸,擦了起来。
擦完脸,他终于不哭了,阿加斯给他松了绑在椅上的牛筋绳。
“你得多谢我……”他凑到小悦的面前,小声说道,海蓝色的深邃眼眸与他视线交接,和小悦薄薄的嘴唇几乎贴在一起。
磁性的嗓音,男人的灼热呼吸,神之宠儿的深蓝双眼,是他的情史中,摆平了无数少年少女的三大杀着,百战百胜,无往不利,就连尼兰的两大校花都彻底臣服。
但他盯着小悦漆黑的双眼时,却呆了一呆,心里似乎被猫轻轻抓了一爪。
接着两人的脸都变得通红,各自转过头去。
“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阿加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稍冷静一点。略有点恼火地看着茫然的小悦。
“你叫什么名字?”
“悦悦悦,格……格拉苏”
“你你你,你呢……”怯生生的小结巴再次出乎他意料地反问道。
也许小悦只会这一招套近乎的方法。
阿加斯怀疑直到现在这个小魔法师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一名俘虏的情况,仍努力地,对他表示着友好。这孩子,是白痴么?
“阿加斯·塞雷斯托”上校忍不住被他逗得笑出声。
“笑什么?”小悦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
“不,没笑什么”他兀自好笑地摇了摇头,发觉自己昏迷卧床时,又长出胡须。“扎到你了?”
“对!你的胡子该刮了,阿加哥”小悦光着脚跳下床来,没注意到睡得正香的小蝙蝠,一手正按在它身上,吱一声差点把可怜的奇雷斯压得岔了气“肚子饿么?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蝙蝠直翻白眼,滚了几滚,拍拍翅膀飞出帐外。
“不饿,我身上痒得很”将军伸了个懒腰,口上说着,其实身上却一点也不痒。
“我每天都帮你擦一次身”小悦停下收拾桌子,疑惑地问“还很痒?”
“每天?那你不就看得很爽,又摸得很爽?”阿加斯敏捷地一手抄住迎面飞来的坩埚,大笑道“帮我洗个澡吧”
冬晨的冷雾里,亲王传出几句话,士兵们三两下便准备好,抬进来一个装满热水,半米来高的宽木槽。槽底扔了几枚火晶,小悦探手试试温度刚好,便把大堆药材希里呼噜地一下全倒了进去。
“喂,你煮汤吗,还放那么多配料”
“这是活肌生血的草药……你刚恢复过来,得多泡泡”小悦扶起全身赤裸的英俊男子,让他跨进木浴缸内。
“啊……”亲王浑没提防阿加斯会突施阴招,顺手把他也拖了进去,全身湿透的小黑猫狼狈地拨了拨头发“你干嘛!”
“吾”他仰面八叉地往后倒下去,嘴唇被阿加斯死死吻住。
“换了别人,给我巧克力我都不让他摸……”
“换了别人,倒贴巧克力我都懒得摸……”小悦捧起一掬水,顺着阿加斯额头浇下,他闭了那水蓝色的眼,享受无比地躺在小悦怀里。
欲望早就涨起,但他不想做爱,只是静静呼吸着草药的气味,感觉着小悦的手指伸进他一头浓密棕发内,舒服地哼了几声。
他不想推倒他,不想进入他,只想就这么躺着,仿佛一辈子的追求就这么简单而已。
“小悦……”他闭着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萦绕在水雾中。
“恩?”
“我爱你”
“知道,你说很多次了,罗嗦。”
“你爱我么”他笑了起来 “有一点爱你”
他的手顺着小悦的手摸着,摸上了他的脖颈,随即微转过头去,他们简单地接了个吻。
他赢了。
让他妈流水神官,星耀剑士,都见鬼去吧!!他只想仰天大喊。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八十 我们一家都是人
耳语山谷垮了。
一众黑魔法师该何去何从?
即使亡灵一系自远古魔族而衍生,却没有半个臣服者,虽然他们在华伦非特的神威下四处逃窜,被流落某国的安洁尼嗤之以鼻。
“嚣张,还不是都那么怕死”
她忽略了慷慨就义的黑魔法师头头,活了上千年的康那里士。自从他把唯一的弟子莱约卡修遣离身边后,便固执地留在漆黑之星旁,静静度过永恒的孤独光阴。
正如大海彼岸的世界树之女,尼兰白之塔九十九层的老女巫两人。
没有人能抗拒命运的车轮,正如奇雷斯大人的感叹,最终他们都被那个“无敌的轮”给轮死了。
奇雷斯爪下扒拉着阿加斯的头发,将军被它整得哭笑不得,自顾自地向部下们交代着春季的布防计划。
“枫糖——耶——!”小蝙蝠的公鸭嗓叫唤着,看到阿加斯棕里透红的头发,它就特别兴奋,想起自己新学到的食品名词。但还没回过神来,翅膀末端,连着小爪子的膜翅被冲进司令帐内的亲王殿下一把抓住,接着倒拖在空中快速离去。
临走还死死揪下了几根阿加斯的头发,痛得他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将军对爱人的宠物也付出了讨好居半,利用居半的关怀,谁知奇雷斯不仅没有半点吃醋的意味,还搞错了主角,整天蹲在阿加斯的肩膀上。也许是它孤独太久的原因,一旦有人对它关爱,便兴奋得不知名动物雄性荷尔蒙倍增,一路往上爬,最后终于在将军的脑袋上安居乐业。
“她醒了——!她醒了——!”亲王把小蝙蝠快乐地抛来抛去,奇雷斯在空中晕头转向。
阿加斯开完他的军事会议,从帐篷中走出,“亲王呢?!”他愕然询问士兵们。
“骑……骑着那只黑色的东西,从东北面飞走了……”
“我不是说他要离营必须先给我报告么!”
骂完人,怔了一会,他又找了块石头坐下,就在军营大门口发着呆,等起小悦来。
“要变天了”将军望向阴霾密布的乌云层“穿了一件毛衣就出门,别感冒才好”
流星之战,是一个英雄倍出的年代。在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