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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我喝了一小口。“发生了些什么事?”
“比如艾丽西亚和其他四个人被从布莱登公司除名了。”
“其他四个人?”我瞪着眼惊讶地问道,“他们都是同谋?”
“看来是的。现在看来艾丽西亚对此是蓄谋已久了,不只是一时的妄想,而是深思熟虑、精心策划的结果。当然,他们背后也有人在支持他们。你知道艾丽西亚的未婚夫很有钱吧?”
“这倒不知道,”我说道,这时我想起了她穿着的香奈尔款式皮鞋。“但这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他负责搞定财务方面这一块。正像你猜测的,他们试图把伦敦银行拉走。”
我喝了口杜松子酒,品味着这酒的刚烈滋味。
“那后来呢?”
“卢克突然冲进办公室,冷不防把他们逮个正着,把他们全部赶进一间会议室,然后挨个儿搜查他们的办公桌。他还真发现了不少东西。”
“是卢克?”我觉得仿佛被人当胸猛击了一拳似的。“你是说卢克回到伦敦来了?”
“嗯。”
“他回来了有多久了?”
“三天吧,到今天的话。”迈克尔瞥了我一眼。“我想他还没打电话给你吧。”
“没,”我说道,一边尽力掩饰住我的失望之情。“没,他没给我打过电话。”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他还在纽约时,我还总是暗暗对自己说,卢克没打电话给我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地理上的原因。但现在他回到了伦敦他还是没打电话给我这可就不同了。这让我觉得真是……走到了尽头。
“那么……他现在在干嘛呢?”
“尽量减少损失,”迈克尔歪着脖子说道,“提高员工的士气。现在看来,他一离开伦敦去纽约后,艾丽西亚就忙着四下散布谣言,说卢克要完全关闭在英国的公司。结果是公司里人心涣散,人气一落千丈。客户的事被耽搁,员工各自寻找后路,纷纷与猎头公司联系……坦率地讲,公司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摇了摇头,“那姑娘真是个麻烦。”
“我早就知道她会是个祸根的。”
“不过,我有一点至今还不太明白。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一情况的?”他身体微微向前倾,一脸关注的神情。“你发现了艾丽西亚在背后搞的鬼,而卢克和我却都浑然不知。你怀疑她的依据又是什么呢?”
“也说不上究竟有什么依据,”我坦诚地说道, “就凭感觉她是个令人恶心的女人这一条。”
迈克尔仰脸大笑。
“女人的直觉。这就够了,用不着再有其他什么理由了。”
他咯咯笑个不停,随即放下手中的酒杯,对我眨眨眼笑了笑。“接着你刚才讲的话我听说了你对卢克说的有关他母亲的那句话。”
第四部分 身心疲惫第65节 一个全新的工作
“什么?”我惊恐地望着他。“他告诉你了?”
“他对我说起了这事,问我你是否对我讲过什么。”
“啊!”我觉得脸颊发烫起来。“这个,我当时……气极了。我不是故意要说她是……”我清了清喉咙。“我当时说话根本没动脑子。”
“可他却上心了。”迈克尔扬了扬眉毛,“他打电话给他母亲,说回英国之前无论如何要见她一面,并约了他母亲见面。”
“是吗?”我望着他,觉得有趣起来。“随后又怎样了呢?”
“结果她还是没来。只是让人带口信来,说她得去外地办事。卢克真是失望极了。”迈克尔摇了摇头。“就在你我之间说说我想你并没说错什么。”
“嗯,是吗。”
我尴尬地耸耸肩,伸手拿起桌上的菜谱以掩饰我的窘态。我真难以相信卢克会告诉迈克尔我是怎样说他母亲的。他还对迈克尔说了些什么?我胸罩的尺寸?
我眼睛看着菜谱上的各种菜肴名字,却根本没看见是些什么。随即,我抬起脸,看见迈克尔正认真地注视着我。
“贝基,我还没告诉过卢克,是你捅给我这一消息的。我对他说,我是从一个匿名渠道得知这一情况的,并决定要查一下。”
“这样说很好。”我说道,眼睛盯在桌布上。
“在拯救他的公司这事上,你是立了大功,”迈克尔温和地说道,“他应该会很感激你的。你说应该让他知道吧?”
“不。”我耸了耸肩。“那样他会想……会想我是……”我说不下去了。
我真难以相信卢克已经回来三天了而根本没给我打电话。我是说我知道我俩的事是完了。当然,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但是在心里那么一个角落里,我还……
不管怎样。显然不必让他知道。
“他又会怎样想呢?”迈克尔试探似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好声气地说道,“问题是,我俩之间已经完了。因此,我想还是……不要再扯进去的好。”
“好吧,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迈克尔和蔼地望了我一眼。“我们点菜吧。”
我俩一边用餐一边谈着别的事。迈克尔对我讲了他在华盛顿的广告公司,对我讲起他认识的那些政治家的种种轶事和他们惹上的种种麻烦,逗得我不时哈哈大笑。我则对他讲了我的父母、苏西的一些趣事,还有我在“早安咖啡”节目组里的一些事。
“真的,我现在的境况还真不错,”我大着胆子说道,一边用餐刀切开一块巧克力奶油冻。“应该说前景很好,制片人都很喜欢我……他们还在考虑要让我上其他的节目。”
“贝基,”迈克尔温和地打断我的话,“我听说了。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
我呆呆地望着他,哑口无言,脸上因羞愧而飞上了红晕。
“我真心替你感到很难过,”迈克尔继续说道,“真不该会是那样的。”
“这……卢克知道这事吗?”我嘶哑着嗓音问道。
“是的,我想他也知道了。”
我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我无法忍受让卢克怜悯我的念头。
“不过,我还有许多其他机会的,”我不顾一切地说道,“我是想,可能不干电视这一行……我正在申请好几家金融杂志报社的编辑职位……”
“是《金融时报》?”
“是……嗯……是《个人投资期刊》……还有《今日年金》……”
“《今日年金》,”迈克尔用一种觉得难以置信似的口吻说道。看着他这副茫然又无奈的神情,我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贝基,你对这些工作是否真的感兴趣?”
我刚要顺口溜出我在电视节目上说惯了的那些套话“你看,个人财务要比我想像的有趣得多!”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放不下这虚伪的架子了。个人财务根本不是我想像得那样有趣。简直是要多枯燥乏味有多枯燥乏味。就是做“早安咖啡”节目时,也是在观众开始诉述他们家里的具体生活情况时,我才感到有趣起来。
“那你是怎样认为的?”我反问他道,随即又猛喝了口酒,迈克尔往后靠在椅背上,用餐巾布轻轻擦了擦嘴。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申请那些职位呢?”
“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事。”我无奈地耸耸肩,“个人财务是我唯一做过的事。我对其他行业有点……惶惑的感觉。”
“贝基,你今年几岁了?你不介意我这般问你吧?”
“26岁。”
“26岁会对新事物感到惶惑?”迈克尔摇摇头。“我想不会的。”他呷了口咖啡,用赞许的眼光望着我。
“要是在美国有机会,”他说道,“你会想去试试吗?”
“我肯定会去试试的,”我直率地说道,“可现在这样子,在美国还会有什么机会留给我呢?”
我俩都静默了一阵。随后,迈克尔慢慢地伸手拿起一块巧克力薄荷糖,剥去外面的糖纸,把糖放在面前的小碟边上。
“贝基,我倒对你有个提议,”他说着抬起脸望着我, “我的广告公司里有个空缺,是负责与其他公司公关联络部门的头儿。”
我呆呆地望着他,惊讶得手中举起的酒杯停留在了半空中。我不敢相信他确实说了我刚才听到的那番话。
“我需要一位懂点编辑事务的人,能够协助采编每月一期的公司动态。在这一方面,你是很理想的人选。但这一职位还要求善于与人打交道,会留意关注手下员工的一言一行,会确保人们心情愉快,向董事会汇报存在的任何问题……”他耸耸肩,“坦率地讲,我想我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你这是……是要给我一份工作?”我仍然难以置信地问道,一边又极力克制住内心涌起的喜悦之情。“但是……但是这《每日世界》的事?我那……购物闹起的事?”
“那又怎么了?”迈克尔耸耸肩说道,“就是你喜欢购物罢了。而我是喜欢品尝美食。人无完人。只要你没上国际‘通缉’的黑名单就行……”
“不,不会的,”我急忙说道,“事实上,我正在设法把这事给稳妥地解决掉呢。”
“还有移民的问题呢?”
“我有个律师,”我咬着嘴唇说道,“但我不敢说他会热心为我办事。”
“移民方面我倒有些熟人,”迈克尔口气肯定地说道,“我敢说这事不会难办的。”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呷了口咖啡。“当然,华盛顿不是纽约,但也是个很有趣的地方。政治是个充满魅力的领域。我觉得你会喜欢上它的。至于工资么……嗯。当然比不上有线新闻电视网开出的价钱。但是大致的范围是……”他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了个数字,把那张纸推过桌面给我。
真难以相信。这数字是我申请的那些垃圾杂志职位提供报酬的两倍。
华盛顿。广告社。一个全新的工作。
美国。没有卢克。完全是依靠我自己。
我脑子还没法完全跟上所有这一切的含意。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份工作呢?”我终于这么问道。
“我很欣赏你的为人和能力,贝基,”迈克尔认真说道,“你聪明漂亮,有很高的悟性。你会做好手头上的任何事的。”我望着他,觉得脸颊上微微发烫,又有点茫然。“也许我是在想你需要换个生活工作环境,”他和蔼地补充说道,“你不必急于作出决定。我还要在这儿呆上几天,要是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谈这事。但是,贝基……”
“怎么?”
“我想很认真地对你说一句。不管你最终决定是否接受我的邀请,不要轻易就决定做什么事。”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就给自己定型。你还年轻,远未到定型的时候。要认真反省一下,看看自己内心真正渴望做什么事。”
第四部分 身心疲惫第66节 我自己全新的生活
我没马上就作出决定。随后两个星期里,我在自己的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喝了无数杯咖啡,与我父母商量,与苏西、迈克尔、我原来的老板菲利普、那个叫卡桑德拉的新的电视代理商商量,与几乎每一个我想得起来的人商量。逐渐地我想明白了。我从内心感受到了我真正希望做什么事。
卢克仍然没打电话给我说老实话,我也不该再指望会与他说上话了。迈克尔说他每天几乎工作17个小时,希望能挽救布莱登公司,同时又在美国开辟出新天地,真是压力大得够呛。看来他还没从发现艾丽西亚背叛他,而且伦敦银行竟然也会考虑跟她跑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还有那种迈克尔幽默地说的,他发现自己竟然也“难免受小人中伤”的震惊。“那完全是受宠惯了惹的祸”,迈克尔有次这么对我说,“以至于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受到了冷落,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却得宠了。所以就手足无措。翻倒在地了。”
“这么说,卢克是被这一切给绊倒在地了?”我问道,把手指勾成了一个结。
“绊倒?”迈克尔喊道,“他简直就是被掀翻在地,被一群狂暴的野猪百般踩踏。”
我好几次拿起电话话筒,冲动着想与他通话,但我每次又深深吸口气,把话筒放下。现在那是他的生活了。我得过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全新的生活。
有人在敲我的门,我回过头去,是苏西站在我房门口,望着我那空空如也的屋子。
“哦,贝克斯,”她一脸愁容地说道,“我不喜欢现在这样子。还是恢复过去的老样子吧。重新把屋子弄乱些。”
“至少是现在风水转到我们这儿了,”我勉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