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紧急呼叫的信号,他连忙下床。电脑的屏幕角上闪耀着那顶皇冠。同时有一行字显现出来:“攻击系统失误,迅速扭转形势。”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情况,一时之间,阿列克谢竟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只好把跟踪扫描的最后录像引到屏幕上来。结果画面上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场面。亚洲旅游队风平浪静地离开了所罗门机场,警察局总是迟到一步,追赶不上。亚洲人按计划在指定地点取到了提前送来的武器和防弹背心,及时抵达目的地,击毙了指明的帮派首领。随后,旅游车遵循日程安排驶往机场,就在这时,画面忽然停住了,屏幕上跳出一行文字:
“程序中断,信息不灵,无法完成全部任务!”
他激动得手指猛地向“终止”键敲去。
“出什么事啦?”阿列克谢身后的丽达问。
屏幕上闪出另一行字:
“全部删除,行动终止。”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继续敲打同一按键,字迹消失了,屏幕上重又显出了示意图,但旅游车已不知去向。
“怎么?”丽达走到他身边,从他的肩膀上方看着屏幕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阿列克谢说着突然意识到,就在几秒钟前,他亲手引爆了一辆满载亚洲杀手的大客车,但他仍然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说:“一切正常,有过一场不大的拼斗,需要好好完善一下程序!”
他坐在安乐椅里,思潮起伏不定,却似乎进入了梦乡,以致谢尔盖俯身看他,拍一下他的肩膀说:
“喂,你可别睡着了。”
“我没有睡!”阿列克谢用手掌擦了擦双颊说,“只不过有点累!”
“要喝点吗?”谢尔盖拿出酒杯和一瓶白兰地。
“如果你这儿有胡萝卜汁,就给我来一杯。”
“对不起,我倒忘了,马上就让他们送来。”他坐到桌前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阿列克谢说,“实在对不起,我的时间太少了。关于我们的事,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你可以把一切准备好,两天之后飞往纽约。”阿列克谢回答说,“从所罗门机场起飞。”
“早就准备好啦!”谢尔盖大喜过望,“你现在就可以把东西拿走,收拾得很利落的一个行李包,放在这儿已经一个半月啦,上面落满了尘土。”
“就这一件?”
“哦,还有一个盒子,装着关于发明专利的一些资料和证明文件,没什么问题。要避开海关检查的是两台不大的电子仪器和几小包新化学制剂。你必须把它们弄走。”
“好,我全包了!”阿列克谢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说吧。”
门打开了,进来一个陌生的姑娘,手里端着一杯胡萝卜汁。
“你们这儿的服务真周到!”阿列克谢接过饮料说,他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叠成四折的纸片递给谢尔盖,“你能把这个复印一下,张贴出去吗?”
“没问题!”谢尔盖一边看纸片,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要?”
“最好是今天。”阿列克谢喝了一口胡萝卜汁说,“连印带贴,傍晚前全弄好。”
“要多少份?”
“我想,有200份就足够了!张贴在周围繁华热闹的地区,最好是晚8点前贴出去,否则我起飞前就赶不上看结果了。”
“这张脸我见过。”谢尔盖把那不大的竞选招贴画放在桌上抚平说,“最好是把这位总统候选人的照片拿来,效果更好些。”
“我没有他的照片。”阿列克谢疲倦地说,同时站起身来,“那就由你来完成这件事了?”
“一言为定!”谢尔盖保证说,“你放心吧。两百份招贴画,晚8点前张贴在各个市区中心。我们一起走。”他殷勤地打开阿列克谢面前的门说,“我把行李包和盒子交给你。”
6
当米尔内啪地一下带上门,拖着沉重的脚步顺着楼梯向下,愈走愈远时,贾玛舔了舔由于激动而发干的嘴唇说:
“他大概是不肯给钱吧?!这个混蛋!”
“谁不肯给钱?”雷西克问,他把自从米尔内进门就收起来的牌拿出来,重新开始洗牌。
“你放下吧!叫我们干什么来着?玩牌吗?”贾玛说着顺手向雷西克手上的牌打去,扑克牌立刻撒了一地,“他让我们把那个家伙从贮藏室里拖出来,拷打一顿。”
“对!”阿卜杜拉应声说,“是该把他弄出来了,要不然,他该闷死啦!”
三个半大小子,骂骂咧咧地把桌子挪到一边,将被捆着手脚的彼得·彼得洛维奇从贮藏室里拖到屋子中间的地板上。贾玛弯下身去,小心地解开他蒙眼的布条,随后又取出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想喝水吗?”他低头靠着彼得·彼得洛维奇面如土色的脸问。
“放开我,孩子们!”后者低声回答说,“我请你们别淘气了,快把我放开!”
“我在问你哪!”贾玛一拳向对方苍白的脸上打去,“想不想说呀?”
由于这一拳重击,彼得·彼得洛维奇的鼻子破了,血流如注。
“你们最好还是把我放开,孩子们,放聪明点儿!”“算了吧!”阿卜杜拉说,“他不想喝水,就不喝。”他挤到前面弯下腰问,“你是不是愿意回答问题呢?谁付钱给亚洲人?”阿卜杜拉的声音有点装腔作势,是从间谍片里看来的,“谁雇的亚洲人?钱怎么付?”
“孩子们,孩子们!”彼得·彼得洛维奇闭上眼睛,喃喃低语,“你们这是为了什么呀?”
“什么!装傻?”贾玛喝问道。
彼得·彼得洛维奇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问道。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谁在支持亚洲杀手?”阿卜杜拉继续模仿着间谍的语调,他抓着彼得·彼得洛维奇的衬衣领子,一使劲,布料发出了撕裂的声音,“说!你得了亚洲人多少钱?用的什么货币?混蛋!说!他们有多少人?”
“我的天哪!”彼得·彼得洛维奇叹了口气,“什么亚洲人?!”他睁开眼睛说,“孩子们,你们一定是把我和别人弄混了。老实说,我愿意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只可惜我无从说起。”
“现在怎么办?”雷西克问。
贾玛跪倒在这个囚犯身边,解开他的上衣,一个迅猛的动作撕破了他的衬衫,把里面的背心掀起来,露出了肚子。
“需要一个烙铁!”他认真地说,“瞧,他的肚脐眼有多大!”他用手指点着,“太突出了!给他熨平,他就会老老实实什么都说出来啦!怎么样?也许你不用烙铁,马上就说吧?”他抓住彼得·彼得洛维奇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得抬起来一点,但对方连眼睛都不睁开,显然是准备听天由命了。“看来,不用烙铁不行啦!”
他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米尔内未喝完的进口葡萄酒,分成三杯,三个人站着一饮而尽,就这样站在厨房的桌子旁边,津津有味地吃起冰凉的熏肉和面包来。
“好啦!”贾玛擦了擦手说,“享受够了,该工作啦!”
他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一个大电熨斗,走进房间,得意地将它放在彼得·彼得洛维奇那赤裸、发白的肚皮上。
“喂,把它接到插座上!”贾玛把电熨斗的插销递给雷西克,自己将调节开关调到最小功率,“喂,插上了吗?”
“还没有,电线不够,应当把他挪到靠插座近一点的地方。”
“我们不挪动他,去拿一个活动插座来接上。”
“你们这么做毫无意义,什么也不会得到的。”彼得·彼得洛维奇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电熨斗慢慢热了起来,彼得·彼得洛维奇的脸上突然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喂,怎么样?”贾玛俯身问他,“是继续加温呢还是老实回答?”
彼得·彼得洛维奇的嘴慢慢张开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电熨斗就吱吱地响了起来,接着朝贾玛方向进发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火花,室内顿时充满了烧焦的橡皮味。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
“现在怎么办?”阿卜杜拉问,这段时间,他由于害怕,一直站在房间的另一头。
“也许可以把焊条插到他的肚脐眼里?!”雷西克犹犹豫豫地建议。
“怎么,你有焊条吗?”贾玛惊奇地问。
“没有。”
“如果有,我倒想插到你的肚脐眼里!告诉你,现在需要另找一个熨斗!”
贾玛在堆放杂物的搁板上找到一个旧烙铁,他生起火盆,将烙铁放到火上,过一分钟就用手指去试试烙铁的热度。
“我看,这个不行!”阿卜杜拉说,“它需要烧很长时间,等到可以用它的时候,得有1000度,那他还能对你说什么呢?”
“谁说什么?难道烙铁能说什么?!”贾玛冒火了。
“我看,可以打他一顿,”阿卜杜拉建议说,“实在不行就用刀子割!”
“总之,需要一个熨斗!”贾玛坚持己见,“有钱吗?”
他们把现金聚到一起,总共有78美元。
“我和雷西克出去一趟,买拷问他的工具。”贾玛对阿卜杜拉说,“现在你可以试着用刀子割割看。也许会有用!我就不信!这个人固执得很!”
贾玛和雷西克来到街上时,已经是晚上7点半钟了。他们跑到最近的一家7点钟就已经关门了的电器商店,用刀子威胁着看门人,从后门冲了进去。
“孩子们,你们没找对地方,我们这儿已经有半年不卖熨斗了!”一个身穿黑色工作服的人醉醺醺地说。
“那什么地方卖呢?”
“现在,到哪儿都买不到!不信你们到附近的商亭看看去。”
他们跑了好几家商亭,贾玛的眼前突然一亮,他停在一个灯光耀眼的玻璃橱柜前,指着一个相当大的电熨斗问:“要多少钱?”
“75美元!”售货员在商亭的深处回答着来到柜台前。
“怎么这么贵?”
“这个不贵!是进口的名牌,带自动调节器,可以熨最薄的丝绸衣物!”
“好吧!”贾玛大方地说,“给我包上!你们直接收美元吗?”
“当然喽!”售货员一边收钱一边唠叨,“放心吧,这东西经久耐用,你老婆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他们走到大门口,雷西克突然喊住贾玛说:
“我去去就来!”
“干什么?”贾玛回头问。
“我去买点喝的东西!只要一小会儿工夫。”他皱起眉头说,“待会儿要闻糊焦味儿,总得弄点麻醉品吧。”
“干吗给他麻醉品呀?”贾玛诧异地问。
“不是给他,是给我们!”
“好!快去快来,别多耽搁。”
贾玛走进室内,顾不得脱外套,马上打开精致的包装盒,拉开一卷白电线,将插销安到插座上。在这段时间里,彼得·彼得洛维奇一直躺在屋子中间的地毯上,肚子裸露着。贾玛信心十足地将大熨斗直接放到他那白生生、有些颤动的肚皮上。
“怎么,你一点也没有碰他?”他问阿卜杜拉。
“我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后者回答说,他像上次一样躲在屋子的另一头,“这样更好些,他可以集中思想,回忆起所有的情况来。”
“你回忆起来了吗?”贾玛俯身看着彼得·彼得洛维奇问。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然露出了温和而略带忧郁的微笑,“怎么,你倒挺高兴?”他生气地说着,把熨斗调到最大功率,自言自语地估量着,“我看,你总会说出点什么吧?”
“这是件贵重物品!”彼得·彼得洛维奇眼睛看着熨斗说,“不但可以熨平丝绸类的衣物,而且常常用来治疗风湿关节痛。”
“怎么个治疗法?”
“热敷。你们最好放开我,反正我什么都没法对你们讲,因为你们感兴趣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至于这台小机器,可以留下来。我在纽约看过广告,我们国内不生产。”
“哦?!”不知怎么,贾玛的脸拉长了。
“这种熨斗的最大温度是45度,它的性能肯定写在说明书上了,不过,你们大概不懂英语。把绑我的绳子解开,我可以帮你们把它的内容翻译出来。”
这幢楼房的小卖店已经关门了,雷西克不得不走到街的尽头。他买了一瓶伏特加,正打算往回跑,忽然注意到一个男孩正在电线杆上贴广告。那男孩肩上挎着一个人造革的大手包,里面支楞着刷墙的笔和一卷纸。雷西克走到近前,他喜欢看新贴的宣传画。
糨糊还没有干透,有些黑色的斑点透过了纸张,但招贴画上望着他的那张脸,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