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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咋舌飞跃的七八十年代,从而知道了那是一个小小的岛国,可能源于中华文明但近代又侵略了我们,男人个子矮小,女人大都不漂亮……这就是年纪幼小的我对日本、日本人、日本女人的初印象(当时虽小也知道笠原小卷和山口百惠仅仅是几个特例而已);还有《寅次郎的故事》,《红衣少女》,《金八老师》(孩子们排队牵蚕丝的画面大家一定还记得吧)和《绝唱》,取材大都悲凉,色调也灰蒙蒙的;
电视剧有《阿信》,《资三四郎》,《阿西门的街》,《茜嫂的盒饭店》,《血疑》(真是一部让年幼的我认识爱情的冗长的启蒙教材)和《排球女将》;
中学的六年间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日本艺坛的消息,也许应该归咎也我这期间头脑的混乱和大量充斥视野的港产连续剧。
算来在那时期,松田圣子已然取代山口百惠异军突起,以其温宛妖冶的慢板一统天下,我在高中歌手大赛上唱《再回首》的时候,山口智子和竹野内丰正走在T台上,唐泽寿明和吉田荣作正悄然崛起,木村拓哉恐怕还在新宿街头闲逛,江口洋介和福山雅治在组乐团准备进军东京……
重新见到日本,是1993年让人耳目一新的流行杂志《HOW》,创刊封面是中山美穗。当时我正好二十岁,人在上海,电视台正播放武田铁矢(真是难得的可爱而下作的欧吉桑)和江口洋介主演的《101次求婚》,领教了江口洋介和他的发型,也领教了Charge& Aska和那首不朽的《SAY YES》;目睹了工藤静香的逼人气势,宫泽理惠也因“脱”而一夜成名;知久理奈从新人赛中胜出,随后是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华源朋美;安室奈美惠红透半边天是1995年的事了……
九十年代这十年间,日本艺坛有妙人如下:
玲木保奈美——第一次见到东方人还能生出这样一双眼睛
中山美穗——从《情书》到《东京日和》,从清纯少女到温情少妇,NAKAYAMA MIHO 真是魅力十足
大塚寧々——我的最爱。她和樱井幸子、福山雅治、椎名桔平主演的《他日再相逢》 真是love story 的不朽之作
石田有理子——大家还记得《101次求婚》中纯平(江口饰)苦追的女孩吧
黑目瞳——有了《失乐园》之作,成为日本女人崇尚完美之目标
清水美砂——已经被大家忘了吧,哎……
内田有纪——个性女优,见到大塚寧々之前我的最爱
菅野美罚А钕不端蠲伎嗔车难
石田光——由经典的《爱情白皮书》中岩田奈美一角同木村拓哉、玲木杏树、西島秀俊一齐成名。那首《 true love》让人难忘
友坂理惠——怎么看智商都有问题
佐藤篮子——耳朵真大,眼睛也大,还是高中生打扮比较可爱
常盘贵子——一位我不太喜欢的演员
松岛菜々子——和反町隆史倒真是一对没内容夫妻
藤原纪香——胸部是真的还是假的
饭岛直子——和高野祐介很配
酒井法子——不愧“全亚飞机场”榜上有名
叶月理绪菜——在《圣诞夜》中和大情圣高桥克典(我的最爱)的搭档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的灰暗
和久井映见——不怎么漂亮,呆呆的
Puffy ——一对小妖怪,让人爱得牙痒痒
江角真纪子——身材没话说,在《Love Revolution 》中和滕木直人、风间辙搭档时真是艳丽不可方物
広末涼子——邻家女孩
仲间由纪惠——小美人一个,不觉得和华源朋美是一型的吗
松隆子——越看越有味道
深田恭子——……勾起若干现实的回忆……
木村佳乃——世纪之交涌现的惊喜,演技一流,给予人某种现实的希翳……
象水野美纪、鹤田真由、井川遥、后藤真希只能算是二流的作品吧;
还有小泽园和饭岛爱小池荣子(这三个不提也罢);
此外大家别忘了以演歌而稳坐乐坛数十载的美空云雀……(哈哈哈)
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吧,已经是滨崎步和宇多田光争霸的二十一世纪了。这期间的女优越来越接近人妖合一的境界了,比如说仓木麻衣和中泽裕子……
我绝非哈日一族,更不是要和哈日一族飚这些名字。哈什么的仿佛给人一种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的感觉。这就绝不是我所能做得到的,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写书;飚好像两人红头涨脸地怒目而视,我也不具备这样舌战群儒的胆识和韬略。我只是把自己赤裸裸地搬上台面而已,告诉大家几张我念慈在慈的脸孔。我没有日本任何一位女星的写真集或海报,只有几张南天群星的CD ,都是我交往过的日本女友给我拷贝的;在我的书橱里有紫氏部的《源氏物语》和渡边纯一的《失乐园》,还有一张东京都全图,为的是从读到的小说中找到书中描写的地名;
家族中一位过世的长辈曾著有《先史时代之日本》的学术专著,我退而求其次,在法国和当代的日本女孩交往。这两者之间不存在本质上的趋同却不能不说有一点点联系。这所谓的联系,大概就是中华民族文化和历史的忧患意识。面对弹丸之地的邻国,甚至几十年前的死敌,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肤色,同样从战后的废墟中起步,对于经济繁荣和国际地位的建设中所表现出来的言行,我们堂堂东土大邦的国民,是否
缺乏了一些整体的忧患意识和咄咄逼人的“我必战而胜之”的决心呢?
罗马文明离我们太遥远了,它沿袭下来的欧洲、美国也离我们很远,无论是地理位置或是思维体系上;但日本,近在咫尺。它曾是我们的学生、我们的敌人,现在,恐怕是我们的老师。学生超越老师的例子数不胜数,日本人就曾经做到,全国卧薪尝胆。如今,轮到我们自己了……
让我们摒弃那些无谓的侮辱性的笑话和言语攻击,因为那些被攻击的对象理论上只是少数右翼分子而已,而当代的日本青年一代,甚至不关心本国的首相和六九年的学生运动,他们对二战的态度只有茫然和一点点好奇。试想向这样的一代人掷去民族仇恨的鸡蛋能有什么具体的效果?我们中国的年轻人需要的是国家经济和国民素质上的全面胜利——在中国人卷起全球万千餐馆的饮食文化狂潮之后的新一轮胜利。
引用龚自珍的名句,为本章做结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2000年一月中旬伊始,我就读于普瓦捷大学的语言学院。
那是我初到法国的日子,事事觉得新鲜,而且悠闲。甚至由于太悠闲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乃至周遭包裹自己的空气都仿佛处于暂时的失重状态一样。换句话说就是精神上和肉体上有轻微的不适感,而这所谓的不适感,源于突如其来的空闲。
九六年大学毕业,马上一头扎进贸易公司干了三年。工作的内容倒也丰富多彩:从机关衙门的茶茶水水、条条框框到进出口经营,银行汇兑,证券投资,外事交际面面俱到。我于是煞有其事地穿起西装,扎上领带,每天早上九点之前打开电脑,从路透社的财经网上看看当日的生肖运程和昨夜世界上发生了什么牵动商界敏感神经的大事;甚至见了上司还像模像样地问问其子女的升学考试……
我知道我在需求些什么,等待些什么。虽然它们仿佛轻烟薄雾中的某些不具体却偶露峥嵘的物体,吉凶未卜、善恶未分,忠奸未辨,但我日复一日地强烈地感受到这种冥冥之中的召唤……
诚然,这种所谓的需求也是回馈了某些外在表现形式的。那是我身穿CELINE 三件套西装走进五星级酒店会议厅的时候;那是我把海关通关证明放在膝头从出租车窗望到外滩灯火阑珊的时候;那是我带着十九岁的女友走进任何一家中意的餐馆的时候;那是宿醉后驱车在北京午夜二时无人的街头,音响中放着张信哲《过火》的时候……
但是,仅此而以吗?
99年接近尾声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世纪的大幕即将落下之时,我终于明白了,一个我不为之付出实施恐怕将永远冰封在内心深处的念头:我需要一场纪念碑式的恋爱!
就像没有法拉利跑车的空洞苍白的人生,就像没有在康城影展上致词的终生成就奖获奖者一样,没有纪念碑式的恋爱的我的人生,就向深海之中眼睛蜕化的鱼儿一样失去方向和光明……
因此,来到这个人口八万的城市,每天早晨背着书包上学就成为一个仪式,一个有预谋的希冀。重要的不是这上课本身的内容,而只是它的形式。
尽管如此,我开始还是非常用心地在读。
本来嘛,心地又温暖脑瓜儿也聪明。
有时早上醒来,天微雨,于是就在晨雾中揭开一天平和单调的帷幕。说来奇怪,自己对当时环境的记忆竟然只有早上的烟雨,雨后草地散发的泥土芬芳,林间滚落的松塔而已……
认识稚世,是来到普城之后的一个月。
我们和语言学院的许多留学生一样,住在市区北部的一座青年公寓里。公寓叫“肯尼迪大厦”。这使我想起了美国总统兄弟。除了名称有点做作,内容倒十分的整洁敞亮。一楼有电视房、洗衣房、台球桌和餐厅,自动贩卖机也有;自不必说我的隔壁住着老高,楼里还有前面提到的北京小火和台北哥哥和几张相当有趣的脸。
稚世住在820 房。那是一件附有小厨房的套间。不像我和老高、北京小火和台北哥哥,以及大部分住客一样每天要到公用厨房炊饭。但遇上是迟早的事,在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城市星期三下午到市中心广场转一圈就会遇到大概语言学院所有的人,因为大家都无事可做。
稚世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无法想象。她看上去虽然乖巧、恬静,但成天关在屋里背法语动词变位恐怕也不太可能。
我和她在电梯中和校园里不期而遇了几次,充其量也就是聊上三句半的程度。我只对亚洲的女孩感兴趣,这是不争的事实。经过一番斟酌,一个冬深的暖洋洋的下午,我躺在斗室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一定要把稚世搞到手。
我于是增加了在公寓上下楼的次数,超市有时一天两个小时之内去三次,在公用厨房逗留的时间明显变长,为的就是能创造出一次邂逅(めぐり遇う)。二十五岁的我深知这“自然”二字的重要性,就像《红楼梦》里的稻香村一样,明明处处人工雕琢却偏偏要冠以“天然”二字。这年头目光如鹰的猎手不被饿死才怪。
二月初的一天,稚世和美穗在公用厨房做菜。我偏巧碰到,在场的还有北京小火。四个人边聊边吃地度过了具有突破意义的两个小时。交谈中两人不免有目光的频繁接触,我注意到那双眼睛是相当的漂亮。性格更是没话说。我之前的女朋友们加起来也没要她的性格好。我处处布下伏笔,虽然语言表达不畅(当时基本上是法语不行,日语也不行),但她想必能够心领神会。爱意是不需要任何语言来传达的,这个她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情人节前三天,我和稚世又在10号公车上碰到,我单刀直入提出一起去看《美国馅饼》,当时有美穗在场。稚世先是有点错谔,然后笑笑点头。两人当时没约时间,是出于不好意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至今不得而知,也许是对于法语的时间表达心存恐惧也未可知。当天下午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写好一张字条,下楼到门房说请交给820室的目黑稚世。
门房老太利索的把折成方胜的纸条放在820房挂钥匙的一格。
这项作业操作完毕,我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等待,此外别无它法。
传来敲门声是隔天的早晨。我被吵醒,下意识的问谁呀?门外传来稚世的声音。我霎那间清醒过来,肾上腺激素开始分泌,头脑开始运转。我打开门,鼻息闻到一股淡淡的化妆品的味道,稚世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离门有一步的距离。
她用手按一下嘴唇,眼含些许歉意地微微含笑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唔唔”我支吾着摇摇头。本来嘛,星期六早上九点钟正常一点的人全部应该在床上才对。
“我今天早上才看到,这个。”说完向我晃了一下那张便条。
“嗯,你……”
“真对不起。昨天晚上睡在朋友家,早上才回来,就刚才。”稚世轻声轻气地说。那语调和目光分明是告诉我不是不及时答复你呦真的不知道你留了条。
“那……今天可以去吗?”
“嗯”她点点头。眼角边还印着微许银粉,“几点呢?”
“……今天下午两点半,在楼下……”我作一个手指向地面的动作。
“两点半。”她确认似的重复一遍,然后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