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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柔这身子劳福晋挂心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怀着的可是咱八贝勒府的小阿哥,再挂心也是应该的。”
悠柔示好的笑了笑:“府中琐事那么多,如何好劳烦福晋围着悠柔打转儿,福晋如此有心,也是这孩子的福分。”
“此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总管说,爷若是从朝事中脱了身,自然不会疏忽了你。你这身子总是柔柔弱弱的,我也就自作主张了,让小厨房时不时的炖些补品来给你补补身子。”
“一切就依福晋的意思。”悠柔抚抚她的肚子,又说道:“贝勒爷在意这个孩子,同福晋说的都一样,让悠柔好生注意身子。”
“这是爷的第一个孩子,有些高兴也是人之常情。到了以后,这府里孩子多了,也便不稀奇了。对吗?悠柔。”
“福晋说的自然是了,以后若是福晋生了嫡子,怕是贝勒爷都瞧不上我这孩儿了。”
悠柔这话可是挑衅十足,我怎么可能让她磨没了脾气。“这话儿怎么说的,都是爷的孩子,哪会有什么瞧得上瞧不上之说。”
“话可不尽然。即便都是生身子,也有个亲疏远近。就像如今这样,在府里,有三位福晋,也不见得就是平分了爷的那份宠爱不是?”
我听的有些恼火:“悠柔,这话可是逾越了规矩?你现下是有了身子,我让你三分,也是给爷颜面,若是再过分了,怕是”
她听了我的话,立即改了口:“福晋说的是,悠柔也只是随口一说,又怎敢占了福晋的风光。”
“这样是最好的。这府中总要有管事儿的,若是在我能容忍的范围之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若是谁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或是说了些没规矩的话,为了这王府的规矩,自然是要有所牺牲了。”
“悠柔自然会管束好自己的奴才,福晋就不必多费心了。在这府里,还能闹出些什么事儿?再说,贝勒爷得子也是件喜事儿,福晋这样同悠柔说教,怕是惊了腹中的孩儿。贝勒爷如此喜爱孩子,福晋也应当上上心才是。”
“哈哈说的好啊,如今你得子,爷宠着你不假,但是你也要知道,你这孩儿生不生得下来,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就是生了下来,这孩子的这声‘额娘’,究竟该叫谁,好似,也不一定吧?”
“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不怕贝勒爷责怪吗?”
“责怪?我今日是同你说的贴己话儿,若是明个儿爷来责问,就是悠柔你不顾姐妹情分了。再说,姐姐这儿也是给你提个醒儿。这好容易自天而降的孩儿,我又怎么舍得叫他没了呢?”
“是悠柔枉作了小人,我们母子就仰仗福晋照顾了。”
“嗯,那是自然的。好了,你好生歇息吧。”
“送福晋。”
我怀着逃一样的心情出了悠柔的门。
“福晋,你听听她说的那话,像是日日防着你要害她一样。真是仗着爷现下在意她,一个侧室,跟嫡福晋说话还没大没小的。”
“她还真是该担心,若是她生了个小格格还好,若是生了小阿哥,她就必须得为她的孩儿好好打算打算了,毕竟,在嫡福晋之前得子,对她的孩儿来说可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事儿。”
“福晋,您该不会真的想”
“想什么?若是真希望这孩子留不住,何必送她补身子的药材,一碗汤药便可以送走这个孩子。再说,不论是她的孩子还是毛想容的孩子,终究是要叫我额娘的。”
正文 第四章 流产
“今个儿皇父同我说,下个月要巡幸永定河,要我一起随行。”
“陪着皇父出行是好事儿,爷有什么顾虑啊?”
“今日皇父还问起了孩子的状况,悠柔这是头一胎,我怕不在府里她没了主心骨,若是有了意外怕是要伤了皇父和额娘的心。”
“皇父在意爷,巡幸才让爷随行的,爷也不好拂了皇父的心意啊。府里的事儿爷放心,也尽管随皇父去,只要爷信得过宁儿,宁儿会处置妥贴。”
“自然是信得过你才同你说,这府里的大大小小之事你也未曾让我操过心。”
“嗯,若是临时有什么需要,到时再准备也来得及。”
“好。天也晚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去悠柔那儿看看她,这要走一些日子,这几日怎么也得好好陪陪她。”
“好。爷早些安置。”我就这样送着胤禩的背景离开了自己寝房,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为什么?我在心里一直的问自己,为什么胤禩不愿意留下来?他们不也是夫妻吗?成亲这些年,他留下的次数屈指可数,总是来说说话就走,不是去了侧福晋那儿,就是窝在书房。总以为他每次对她和颜悦色些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每次等着她的都是冰冷的希望。她也希望他能在意在意她,关心一下她的身子是否康健,关系一下她是否今日有什么事不舒心,关心一下这井井有条的王府背后她付出了多少心酸。可是他没有,每次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来询问一遍府中近况,有时就一连几日见不到人。嫡福晋该有的他一样都没有亏待过她,可是她却不曾感受的到他们的心在一起过。
“贝勒爷走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这天儿总不见晴,也不知道这一道儿住的潮不潮,衣裳添的够不够。”
“福晋您净是瞎操心,贝勒爷是跟着咱们圣主出门巡幸永定河的,况且圣主现今如此器重咱们贝勒爷,吃穿用度自然缺不了,您就别总挂在嘴边儿了。”
“也是,真是多心了。对了,音画,这些日子炖给悠柔的食材是否够用的?若是不够了,尽管去告诉总管,快去置办些,额娘也嘱咐了营养定要跟上。”
“知道了知道了,音画若再去嘱咐,怕是大总管都要嫌音画烦了。”
“别贫嘴。炖好的东西一定要注意了,你亲自送去,别沾着别人的手,我也不放心。等会儿将大夫找来,再给她瞧瞧,我也去看看。爷该是已然在回程的路上了,别出了差池。”
“大夫,她这情况可是稳定?”瞧着大夫诊完了症,我问道。
“回福晋,侧福晋胎像稳定,一切都好。”
“悠柔底子不太好,对腹中的孩儿可有影响?”
“福晋大可放心,只要好生照顾着,顺产决无大碍,怕是这腹中还是个小阿哥呢。”
“可是当真?”
“只是现下凭着侧福晋的习惯约摸的,具体的可不敢妄言。”
“若是真的,贝勒爷回程必有重赏。你只管好好的保住这孩儿便是。”
我瞧着悠柔这样子说不羡慕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一个嫡福晋成亲这些年都没有孩子,却让一个侧福晋居了先。可我知道,八福晋此生都无子,于是再瞧着胤禩欢喜的劲儿又不忍再嫉妒什么。
几日后。
今日是皇帝回朝的日子,一大早儿,我就在厅堂直转悠的等着胤禩。
“福晋福晋,贝勒爷回来了,贝勒爷回来了。”下人来报。
“爷,可是劳累了?”替胤禩解下斗篷,递上一杯茶,“快喝口茶,歇歇脚。”
“一直等着呢?”
“也没,就是昨个儿说皇父一行今日回来,就先准备好了等着。”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可好?悠柔可好?”
“都好。大夫来看过了,说瞧悠柔这样子,怕是腹中孩儿还是个小阿哥呢。”
“当真?能定了就是小阿哥?”胤禩有些喜出望外。
看着胤禩闪光的眸,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大夫只说是约摸。”
“噢。”不知道胤禩是不是有些失望。“没关系,阿哥、格格爷都喜欢。”
胤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些日子可好?”
“好,都好。”
“嗯,行,那你回去歇息吧。我去看看悠柔。”
就这样,几句寒暄之后,整个厅堂就剩下等了一整天的我,一个人。
随驾永定河之后胤禩有几日便休在府中,就待在悠柔身边陪着。
“爷,大夫说了腹中的可能会是个小阿哥。”悠柔依在胤禩的怀里。
“嗯,我都听说了。”
“爷可欢喜?”
“自然欢喜。不论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我都欢喜。”
“爷对悠柔真好。”
“傻丫头,你是我的侧福晋,更是我孩儿的娘,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
说话间,素秋端着一盅药膳过了来:“禀贝勒爷,福晋让音画给侧福晋送来了药膳。”
“嗯,拿过来吧。悠柔,来,趁热喝了。”胤禩扶起了悠柔。
悠柔喝下了药膳,素秋在一旁问道:“侧福晋,要不要奴婢去拿些蜜饯给您。”
“不必了。我我”悠柔突然间脸色煞白,吓了胤禩一跳。
“怎么了?悠柔哪不舒服?”胤禩着急的问道。
“肚子肚子好疼啊啊!”
胤禩循声望了下床铺,一行血迹随着悠柔双腿之间流了下来。“大夫,快去找大夫。”
“福晋,不好了,不好了,福晋。”音画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院子。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喘口气好好说话。”
“刚才,刚才,刚才侧福晋喝了我端去的药膳,好像就”
“好像就什么啊?你要急死我啊?”
“好像就有小月的征兆。”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身,这药膳是我派人人送去的,若是当真有了什么差池,她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别在那傻愣着了,快去看看!”
“贝勒爷,奴才无能,保不住侧福晋腹中之子。”大夫退到了一边。
刚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为什么会”
“你还说!”胤禩蹭的站了起来,拿起了旁边放的盛药膳的汤碗,走到了我跟前。
“好好的?你告诉我,这汤中有红花也是好好的?!”胤禩咄咄问道。
“红花?怎么会有红花?”我有些诧异。
“你问我?你派人送来的东西你问我为什么会有红花?我一直以为好歹你也是个名门闺秀,也是个王府格格,却没想到你也是会用这种肮脏东西的。现下悠柔的孩儿没了,你也不必再担心什么了,你自己没有孩儿也不让别人有孩儿是吧?亏了我才信任你将悠柔她们母子交予你照顾,哼,真是个毒妇!”
胤禩这些口不择言的话着实伤了我的心,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诋毁,却唯独不能是他。夫妻之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如何相敬如宾?我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我我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冤枉我。音画,音画你说!”
音画“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贝勒爷,福晋怎么会害侧福晋,您不在的日子里,福晋不知道对侧福晋的生活起居多上心。今个儿这药膳是小厨房炖好的,由奴婢亲自拿来给侧福晋的,不曾假予她人手啊。怎么会不,我到了院门口,是素秋接了过去,将药膳带了进去。”
“素秋?你的意思是素秋会害自己主子?”
素秋听到音画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也“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贝勒爷明鉴,奴婢怎么会去害侧福晋呢,且不说侧福晋是奴婢的主子,就是侧福晋平日也从未亏待过奴婢,奴婢有何缘由要去害侧福晋和小阿哥啊?倒是倒是”素秋支支吾吾的。
“不准说!”悠柔自床上半坐起,想要阻止素秋说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可瞒着的。素秋,你就照实说,爷给你做主。”
“素秋,别说”
素秋琢磨了一下,道:“侧福晋,今天就是嫡福晋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您何必这么委屈,贝勒爷,那日嫡福晋来小院儿,说是来探望侧福晋,实是来向侧福晋说教。奴婢隐约听着嫡福晋说侧福晋逾越了规矩,要牺牲侧福晋,还说侧福晋不安分,说侧福晋的孩儿生不生得下来由不得侧福晋什么的,奴婢听得不真切,只是这些。”
“听到了吗?懿宁,你有何话说!”
“我当然有话说,满人女子向来大方,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想都别想算到我的头上去!这素秋听话断章取义,爷何不问问悠柔,是不是这回事儿?”
“你还嘴硬!还用得着问悠柔吗?你句句说素秋断章取义,那就是你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你若真是冤枉,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汤碗中的红花是怎么回事?!”
“这我,我没办法证明红花不是我的人放进去的。”
“很好,那你就是认了?”
“认?我既无错,又为何要认?我是不能证明红花不是我的人放进去的,那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红花就是我的人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