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一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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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退了。你和王双、陈平是同学，平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在能力上又不相上下，你当了经理，他们突然成了你的部下，不仅心理上适应不了，在工作配合上只怕心里也会疙里疙瘩，所以我把他们也辞了，然后再由你这个经理把他们聘回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只会死心塌地为你卖命！他们走了，你还留着，你就一点也想不到管理层对你的期待和一番苦心？作为一名需要开疆拓土的市场部经理，你这点分析判断能力都没有，你说你合格吗？”　　于龙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急又愧，满脸通红。　　黄总接着说：“人难免有一时想得不周到的时候，所以我还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就把委任书装进红信封交给你，你只要打开红信封，市场部经理还是你的，想不到，你连这点细心和耐心都没有”　　于龙站起来，朝黄总经理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您，让我明白自己的确不合格”　　黄总朝于龙伸出手，说：“能明白自己不合格，以后就一定能做得合格！欢迎你回来”前不久，县政府决定建一幢豪华办公大楼，建造资金在全县单位里集资。我们县四中也分到了任务，每位教师的集资额是一万元。各级领导在会上慷慨陈词，再三强调建这幢大楼的必要性和重要意义。　　我和妻子都是教师，这次一共要交两万元，可我们工资本来就低，时不时还要来个捐款赞助什么的，这下可傻眼了，再看身边的那些同事，也一个个唉声叹气，没了精神。　　许多天过去了，全校教师没人交集资款。眼看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校长又一次召开紧急会议，再次传达上级精神：无论是谁，如果到了明天还不交钱，立即清理出教师队伍。同时，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教育局决定，各校今年的模范教师指标全部给交钱早的人，第一个交，就是市模范，其次是县模范，往下依次类推。　　校长一讲完就赶紧走了出去，会议室立刻炸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有人问我：“郭老师，你的钱凑够了吗？”他这一问，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我平时在学生和教师中都有点威信，看来大家都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苦笑了一下，说：“凑？我拿什么凑？”旁边又有人问我：“郭老师，那下一步怎么办？”我也豁出去了，说：“反正我拿不出钱来，随它去。”　　我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当即有人表示赞同，说：“郭老师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很快，大家达成一致意见，谁也不交这笔集资款，看他们怎么办！　　想不到的结果　　第二天，我和妻子都没去上班，这是我们工作以来第一次旷课。我找来一大叠报纸，和妻子一起挨个看上面的招聘广告，一直看到下午两点半，也没觉着饿。　　一整天学校里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更没有人来找我们，似乎把我们给忘了。　　次日上午，我装作没事的样子到了学校，学校和平时没有两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想了想，来到校长室，想问上级是怎么处理我的。　　哪知校长一见我就站了起来，热情地说：“郭老师呀，这事多亏了你呀，要不然我可要受处分了。”说着，他递过来一张收条，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今收到郭选交来集资款两万元整”的字样，我大吃一惊，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校长说：“时间到了，你先去上课吧。事情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下课后请你来我这里一趟，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既然不用下岗了，还是去上课吧，我来到教室，发现今天班上的气氛有些异样，同学们异常安静地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刚走上讲台，班长就走了过来，郑重地把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交给我，说：“郭老师，您昨天没来上课，同学们都很担心。一打听才知道原因。您是好老师，我们不能失去您，所以我们两个班的同学开了一个会，决定替您出这笔钱，我们两个班共一百二十四名同学，除了家庭困难的，剩下的一百名同学每人出了二百元钱。”　　我变态说不出话来，激动了好大一阵，才哽咽着说：“我是个不合格的老师，竟然需要同学们替我分忧解难，我我和我爱人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说完，我向全体学生深深鞠了一躬。　　受不了的评价　　上好课回到办公室，我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就向同事们讲了这件十分感人的事。没想到，同事们的反应极为冷淡，除了一两位给了个不尴不尬的笑脸，其余的一声不响地做自己手中的事，仿佛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心里不禁一阵发凉。　　这时，我突然想起校长刚才说让我再去他那里一趟，于是走出了办公室。刚一出来，就听身后有人大声说：“他先说不交，结果交得最早，自己不好意思，还假托学生的名义，依我看这种人口是心非、沽名钓誉，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看来同事们是误会了，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脚步异常沉重。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面还有个不认识的人。校长见我来了，忙向那人介绍说：“这位就是郭选老师，他是我们学校第一个交集资款的。他这一带头啊，其他的人就没法再坚持了”　　那人笑眯眯地跟我握手，说：“郭老师啊，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刚才局里研究，一致同意你为市模范教师，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荣誉啊！”　　校长跟着说：“这是教育局人事科张科长，专门来通知你的。”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我突然吼道：“我不要这个荣誉！你们愿意给谁就给谁，别给我！”说完，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刚出门，我就听见身后那位张科长说：“这个人素质怎么这样低？竟然用这种语气跟领导说话！不知好歹，根本就不合格！”　　这天，董事长家又出了一点麻烦事：家里的保险箱打不开了，这保险箱放在董事长的卧室里，董事长突然想到要拿一件东西，连输了几遍密码都没有打开，王夫人急着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找人来开，趁着这当儿，为了给董事长解闷，席先生讲了一个开锁的故事　　现在科技发达，锁也有各种各样的开法，有家公司，新造了一栋十八层的办公大楼，十分气派，这还不算啥，最特别的是这大楼的“门禁”，采用了一种科技含量极高的声音控制识别系统，也就是说，事先把办公室主人说的一句暗语作为“密码”，录入到电脑主机里，主人只要说一遍“密码”，门禁系统就能自动识别，门就能自动打开，换了别人，除非把门砸烂了，否则就别想进去。这个门禁系统正是公司办公室的小王负责引进的。　　总经理对这个新系统感到很得意，大会小会没少表扬小王，还美滋滋地选了故事《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中的暗语“芝麻开门”当作自己的开门暗语。　　搬进新办公楼的第一天，小王兴高采烈地陪着总经理，坐电梯来到办公室门前，总经理站着，清了清嗓子，很文雅地说了句：“芝麻开门。”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门居然没开！　　总经理笑着说：“看来这门也有睡着的时候啊！”说完，他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脆生生地又喊道：“芝麻开门！”可门依然纹丝不动，这一下小王的脸就挂不住了，总经理耐住性子喊了十几遍，门死活不开，小王早就急得满头大汗了。　　总经理的脸色不好看了，他要小王赶紧找人看看怎么回事。这门禁系统是一家科技公司开发的，小王连忙打电话过去问怎么回事，接电话的技术员立即采用远程登录，细致地查了一遍这边的子网，说：“奇怪了，从我这边看，你们的声控系统工作一切正常啊，我问一下，是谁在这个房间里办公啊？”　　小王压低声音说：“是我们总经理，兄弟你好好查查，救个场。”　　技术员在电话那边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总经理他经常喝酒吧？”　　总经理三天两头喝得是红光满面，可小王想不通，喝酒跟开门有什么关系，他操着手机，压低声音说：“这还用问吗，公司老总不喝酒的有几个？”　　技术员兴奋地说：“那就对了，我怀疑那天录音设置密码时他喝了酒，血液里酒精含量高，思维减缓，可能导致音时过长，所以现在打不开门了。你让你们总经理模仿喝醉酒的声音说一遍密码，只要音时对了，门就可以打开了。”　　小王挂上电话，吞吞吐吐地把对方的意思对总经理说了，总经理听了，脸色立刻晴转多云，他装出一副醉酒的腔调，拉长声音说：“芝芝麻开门”一连说了五六遍，可门还是打不开！　　小王赶紧又打电话向那个技术员咨询，对方自言自语说：“这就奇怪了”想了半天，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们总经理说话时是不是带有方言的口音啊？”　　小王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平时总经理的普通话说得还挺好的，但一激动，说起话来乡音就重了，说不定那天录音时他激动了，带了乡音了，于是他赶紧把技术员的话转述了一遍，总经理没办法，嘴唇哆嗦了几下，张了半天嘴，才说出口：“舅妈开门！”　　小王一听差点笑出声来，怪不得总经理不好意思说，原来他的家乡话里“芝麻”的发音是“舅妈”。总经理对着那扇门，喊了十几遍“舅妈”，可门依然紧紧地锁着！　　这一下，小王的脸都急白了，他忙把电话又打了过去：“喂，你们究竟能不能把这个门给弄开？再不行，你们过来，把门禁都给我撤了，把技术开发费给我们退回来！”一旁的总经理也十分恼火，他说：“小王，你弄的这个叫什么玩意啊？还高科技，这不是折腾人吗？”　　小王吓坏了，赶紧让那个技术员过来一趟，不大一会，技术员赶了过来，他把门禁仔细检查了一遍，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技术员无奈地说：“现在只有用电脑分析一下原来录进去的那句话了。”经过一番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技术员拿着分析单，眼睛瞪得像铜铃，小王赶紧问他怎么了，技术员目瞪口呆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分析结果显示，你们总经理在录‘芝麻开门’这句话的时候，受到了极度惊吓，音时、音高和音强都变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巧这话被站在一旁的总经理听到了，他冷笑道：“开玩笑，受到极度惊吓？在这里我是一把手，我怕什么啊？”嘴里这样说着，可他的脑子里却一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天，在老办公楼录音，正巧女秘书溜到他办公室，两人偷偷鬼混，不巧他老婆临时有事来办公室找他，门卫把电话打过来，说他老婆快到办公室了，总经理吓坏了，他赶紧让女秘书藏到办公桌下面，自己装模作样地坐在老板椅上。老婆前脚进屋，小王后脚带着技术员进门录音，总经理心怀鬼胎，对着录音笔，哆哆嗦嗦地说了“芝麻开门”四个字，那个时候，你说总经理能不紧张吗？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要让总经理恢复当时的心情，这能装得像吗？　　总经理正要发火，楼道里过来了几个陌生人，指名道姓要找总经理，总经理傲慢地说：“什么事啊？”　　来人出示了证件，是检察院的，他们说接到举报信，有人前天给总经理送了二十万现金，他们是来调查这件事的。总经理听了冷笑一声：“开玩笑，有人送我二十万，我怎么不知道？”　　检察院的人说：“你认识一个叫李远的承包商吧，他前两天有没有送你两箱牛奶？”　　总经理漫不经心地说：“记得，怎么了，两箱牛奶值二十万？”　　“牛奶不值二十万，可装牛奶的箱子足够装得下二十万现金。”　　话音刚落，总经理的脸色就变了，可不是嘛？李远那家伙前两天确实送了他两箱牛奶，结果忙着搬到新办公楼来，他也没顾得上拆开，就直接让搬运工搬过来了。　　“你现在把那两个箱子放哪里去了？”　　总经理结结巴巴地指着办公室说：“放放到这间办公室里了。”　　检察院的人说：“那你能配合我们一下、把门打开吗？”　　总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门现在打不开，它是声控门，现在出了点问题。”　　检察院的人笑了：“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听过的最好的借口，那我问你，既然打不开门，你又是怎么把箱子放进去的？”　　总经理赶紧解释：“搬东西进去的时候，系统还没有启动，现在系统启动了，就打不开了。”　　“既然是声控门，你设定的密码是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看。”　　总经理说：“我设的密码是——‘芝麻开门’”说到这里，他张大着嘴，却说不下去了，因为那扇门突然打开了，而放在门口正中央的，正是那两箱扎眼的牛奶　　这回，总经理真的是紧张了，他得接受检察院的调查了　　可女孩的悄然离开，让他的心碎了一地。他知道，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