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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是有意糟蹋自己。
“我还有心脏没有穿……穿啊孔。你可以……摸……摸……它已经凉……啦!”雪山一把抢过朱支峰面前的酒瓶子,冲自己口中倒去。
“你……雪山,你要干什么?”朱支峰一把夺过雪山手中的酒瓶,但他的衣领却被雪山一把抓住了:
“朱支峰,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只有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可是你……你个混蛋东西!”雪山用力搡开朱支峰,“要是在战场上,你这个熊样,我非毙了你不可!”
方茹晰、娜珠和刚放学进家门的朱晓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第六节越是野的越有味道
要说现在最逍遥的还是雪地龙,他正在静观事态的发展,金矿你冷小月能开,他雪地龙就能开;如果你冷小月想占他雪地龙的便宜,那好,雪原就是个样子。雪地龙准备进入死亡谷。他又想起了无拘无束的打猎乐趣。雪地龙决定在进入死亡谷之前,和他的兄弟们打一次猎,过过追逐野兽的瘾。再张扬一次,让他们看看,让冷小月这个娘们儿看看。
说心里话,他很喜欢冷小月,尤其是小月亮那两个奶子和那小屁股,他一见就有欲望。那是他雪地龙见过的最富有性感的奶子,一个大老爷们身边没有会浪的女人,那生活也就没有多少味道。如果有一天小月亮也能骑着马跟他在这戈壁滩上围追一头小鹿或者雪豹,那才真够浪漫和刺激的。对他雪地龙来说,送上门的女人已经厌烦了,那些人全都是为了钱,即使有想法也是想跟他过日子,一点浪劲也没有。还是这个小月亮有个性,得想办法拿下她。
“大哥,黄羊!”远处一个兄弟冲他喊。雪地龙发现一只黄羊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他们的围堵圈。十几匹马几乎同时向黄羊围堵过去。黄羊在劫难逃。好,这是一只母羊,肚里的小羔可能刚刚成形,把它烤了连小羔子一起吃。雪地龙抖动手中的缰绳慢慢向黄羊逼去。那黄羊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凄婉地盯着十几匹向它靠拢过来的马一动不动。雪地龙和他的兄弟们慢慢抬起了枪口。黄羊在地上不自觉地转了个圈,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所有的马匹都停了下来,枪口都指向那只孤立无助的黄羊,但没有人开枪射杀。沉默,这种沉默是生命对生命的戗害,是强大对弱小的毁灭。众人把目光投向雪地龙,因为他是这群人的老大,对于一个小生灵的去留只能由他说了算。
雪地龙举起的枪口轻轻放下了,随后冲众人挥了下手,示意给黄羊留条生路。兜起来的马队在众人轻叩搭环的瑟瑟声中放开一个口子。一线生的希望豁然敞在黄羊的面前。黄羊猛地撒开四蹄,箭一般地突出重围,疯狂向戈壁滩狂奔而去。
“大哥,你为什么不开枪啊?你为什么把它给放了啊?”人群中有人在喊。雪地龙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就在他笑意还没有退去时,枪声响了,狂奔中的黄羊随着枪声栽个跟头倒下去。两个随从骑着马箭一般冲向倒地的黄羊,扯着黄羊策马返回了人群:“大哥,你真棒,弹无虚发。”
雪地龙收好枪:“去,弄些柴火来,把它烤了,我喜欢吃它肚里的小仔儿,那小东西很好吃,据说大补啊!”雪地龙将目光转向远处白皑皑的雪峰,仿佛看到了冷小月的胸脯,冷小月的乳峰也像那雪山的顶子一样坚挺,他妈的这个小月亮真是一块热年糕。
大火熊熊,烧烤是这帮家伙的拿手活,因为他们大都跟雪地龙在无人区混过,也都是在火堆旁长大的,都是在烧烤里尝到过人生最大乐趣的。黄羊身上的绒毛被火烫成了焦黑的油渍,发出了叽叽的呻吟声。这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畅想,也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终结。雪地龙从光滑的黄羊身上,又想到了冷小月那紧绷绷的屁股。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个被火烤得紧绷绷的黄羊,他一定要让她变成床上的一道菜。雪地龙翻身下马,拿过身边人手中的铁叉,狠狠地将铁叉戳入被烧烤的黄羊身上,众人一时都被雪地龙的举动搞懵了。
“小月亮的金矿,先看看雪山怎么整顿它?他妈的小月亮的奶子好,也没有我雪地龙的力气大。我还是那句话,她小月亮靠脸蛋打天下,我们靠力气挖金子。她拿官印,我们拿民印,她能淘金子我就能钻山洞。谁要是敢在我雪地龙的头上撒臊尿,”雪地龙又连着向黄羊身上刺了几叉子,“我就把她小月亮给占了。”
“那是,那是。谁要敢在大哥您的头上撒臊尿,我们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众人附和着。
“撒尿的我看倒没有,断大哥财路的可大有人在。现在关键是新壶不装陈酒了,能不能封住口还很难说哟!”马刀脸慢慢喝了一口酒,他见众人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贼!”
“快让马军师说说高见,说完可以吃肉了。”火堆旁有人催马刀脸。
雪地龙的目光也觑着马刀脸,这个狗头军师,有时还真能放两个响屁。
马刀脸见雪地龙也在看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丝甜甜的滋味:“你们想想,这个世界什么最贵重?金子。从古到今谁不在为钱而折腾?现在市里不撤专案组,又重新把雪山提溜出来,要他来整顿金矿,这不是在堵大哥的财路吗?”雪地龙仍觑着眼看马刀脸。马刀脸知道雪地龙在认真地听着,“据说这小子六亲不认,软硬不吃,就连他岳丈大人的话他也不听。新来的吴伟书记让他整顿金矿,瞌睡正好遇到了枕头,他和吴伟一唱一和,结局不是再明白不过了吗?”
“你是说金矿开不成了?”雪地龙用手中的铁叉轻轻拨动着面前的火池。
“也不尽然。那要看下面的文章怎么做了。关键还是那个批件,金玉良在法庭上说有批件,如果冷小月能把那些批件拿出来,上届班子定的事,你吴伟就是查清楚了又能怎样?”
“别他妈瞎扯蛋了,金矿死了四十多人,上面要追究责任,判了个金玉良是要把批件的事隐瞒起来,你别弄拧喽!来吃肉,吃肉!”说话的哥们将一块肉递给雪地龙,“难怪人家说臭参谋瞎干事呢?快吃肉喽!再不动手可就没有啦!”几把刀子同时伸向烤得焦黄的羊身上,黄羊转眼间成了高高悬起的骨架。两个随从将黄羊骨腔中的胎儿弄出来,两只血乎乎的小羔子送到了雪地龙面前。雪地龙笑笑,开始贪婪地吃他手中的胎羔儿。酒水伴着血水不停地被油乎乎的手指抹进黑洞洞的嘴里。雪地龙最后用铁叉将高高架起的黄羊骨架挑进火堆里,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你们要马上组织人进死亡谷采金子,还要封锁死亡谷金矿的出口,只准进人,不准出去一个喘气的。沟口要严格控制进出,不管什么人都要严格检查。咱们先到死亡谷抓金子,然后再看那个小月亮怎么整顿再说。”
“好主意,不管黑猫白猫先抓住老鼠再说。金子是最大的老鼠。不过,大哥,那个雪山长得究竟什么样子?长几个蛋?”
雪地龙扔掉手中的铁叉:“不会比你们多一个。我想有人会收拾雪山的,不要说别人,就是小月亮床铺上的那个主也不会让雪山他们进入死亡谷的。我们现在要趁这个机会,一天也不要歇,日夜倒班,加紧淘金。趁雪山和吴伟的斧子还没砍来,不要放了抓钱的机会。至于以后,都是扯蛋的事!”
“请大哥放心,我们马上就行动。现在是抢钱,哪能歇着呢?”众人附和。
雪地龙掠了眼马刀脸:“下一步,你看是不是对小月亮做点什么?这小女子蛮抓人的!只要把她弄上床,她不会不帮咱的。”
“千万不可造次。一个小女娃,大哥不必这么上心。大哥要明白,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金矿,对她可不敢乱来。再说,女人还不都是一个味道。有了金子,大哥什么样的女娃找不到?”马刀脸将嘴凑向雪地龙耳边小声嘀咕一会儿,雪地龙笑了。马刀脸说得对,从迹象上看,冷小月如果有后台的话,那只能是司徒市长。只要有司徒市长挡驾,吴伟和雪山就上不了这山,就进不了这死亡谷。可是雪地龙仍不甘心就这么把冷小月给放跑喽:“要是抓住了小月亮,不等于抓住了司徒竞湖?女人喜欢的就是男人上她的床!”马刀脸再一次将嘴凑向雪地龙的耳边,这次雪地龙终于点头了。
“好吧,这事交给你去办,弄几个小姐去攻攻关,投其所好!”
第七章
第一节刀片割开喉咙是什么滋味
金玉良一案被省高院发回重审,对于林文姝来说是复核金玉良全案的绝好机会。不管金玉良一案结局如何,最后还得落实在证据上,没有扎实的证据,谁想翻腾金玉良的案子都等于瞎子点灯。尤其是面对已经判决的案子,谁会愿意在自己光滑的脸上涂上一道黑印?但要拿到第一手的材料,作为律师,她必须抓住眼前的机会找金玉良谈谈。
对于一个律师来说,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你都应该找金玉良核实一些问题。因为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你确定了服务的对象,你都要全心全意地为你的服务对象服务,否则你的行为就是不道德的,人家为什么出钱雇用你?
从她和金玉良的几次接触中,她总感到在她的当事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左右着他的言行,至于是什么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人有时就是这样,越是说不清楚的东西越是有一种想弄清楚的冲动。林文姝也知道眼前要会见金玉良是非常困难的,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到了看守所审批倒没有遇到麻烦,但到了马东亮那里就不一样了。
“我是金玉良的辩护人,我要见见我的当事人。”
老警察马东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林文姝,然后用手轻轻拨了下林文姝放在桌上的介绍信:“这个犯人现在能不能会见律师不是法院批了就行的。人在哪儿就有哪儿的规矩。我还要请示我们的领导。”
“你们所长任善璋不是批了吗?”
“他批了不行啊,还有科长呢!科长下面还有主管呢!他所长管的是全所,我得服从我们科长和我们的组长。县官不如现管,这个理你懂吗?”
林文姝眼中涌出几分无奈,她不是对眼前的马东亮感到无奈,而是对目前整个的法律体制和机制无奈。这就是我们现在执法的环境,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你的意思是没有他们的批准,我不能会见金玉良?”
马东亮收紧眉头盯着林文姝:“这是最起码的程序啊!”
其实林文姝从马东亮的表情上已经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不允许她接触金玉良的,这些人都怎么啦,他们都在听谁的?这股势力究竟来自于哪里?现在有些事要想拒绝你理由多啦!要想接待你理由也多啦!因为权力的裁量度大部分是掌握在个人手里,它们是没有什么尺度的。这也是我们政治生活中最危险最危险的事情,因为官员们的作风直接影响着一个民族的未来,这也是当前道德衰退的一个主要因素。林文姝轻轻动了动桌上的介绍信:
“其实你比你们局长和所长权力更大。好吧,我能不能在这等您一会,您去请示请示他们后再答复我?”
马东亮不情愿地站起身,其实林文姝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看守所的,就连走进律师事务所也是懵懵懂懂的。所里的收发老艾交给她一封信,信很薄,没有寄信人地址,也没有邮编。林文姝以为又是什么法律咨询的事,随手打开了,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劝劝你那位傻瓜,如果他坚持查黄金大案,当心他的喉管。我们送给你一个刀片,足可以割断他的卵管和喉咙的。”
林文姝脸色立刻阴暗下来,赶紧倒过信封,倒出一个剃须刀片来。
“什么人给你寄信还寄刀片?”收发老艾斜了眼地上的刀片,不由问道。
“噢,噢!是个朋友。”林文姝胡乱答复一句,心里阴沉下来。这是一封恐吓信,为什么寄给她?因为她对雪山最爱,这是个很阴险的家伙。他们是为了雪山整顿金矿的目的而来?还是为了金玉良的案子而来?林文姝一时找不到答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下,这是些什么人?金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玉良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仿佛被谜团包裹着。林文姝不准备把这封信告诉给雪山,好叫的狗一般是不会咬人的。但如果是金把头那帮人干的,金矿毕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个社会人们的趋利目的一天比一天强化,为了利益很多人铤而走险。这也是目前司法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