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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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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别说了,你的名字啊,是奶奶起的,就是天亮的意思,白天总比黑夜好喽。你们老师连这个也不知道?告诉他意思,这名字挺好的,不改。”至于方茹晰为什么要给朱晓曦起这个名字,娜珠也说不清楚,反正婆婆喜欢就叫呗。

  “奶奶,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也是清楚明白的意思。这也不懂?”娜珠又抢先了,“反正我琢磨着是这个意思。不信,问问你奶奶,反正我瞎猜觉得是这个味儿。”

  方茹晰想笑笑不出来。“你妈别看没上什么大学中专的,事理清楚着呐。不管什么事,心里不糊涂,就跟早上的天空一样,明朗朗的,万里无云。”

  娜珠撇了下嘴:“还是妈懂得多。哎,妈,听说咱西方市的第一个书记叫黎明,就是晓曦这个意思吧?您知道这个人吗?”

  “知道。你想说什么?”

  “听看门的邵师傅说,我们厂就是当年那个叫黎明的书记,带领一帮人建起来的。他说当年的老书记带领大家没白没黑的干,全厂都是臭皮子味。老书记的中山服上全是芒硝。邵师傅说这件事的时候,眼里还流出了泪。”

  “你说的邵师傅今年多大了?”

  “六十好几了吧。哎!妈,你见过黎明吗?听说他是红军,大家议论,说现在西方市的建设蓝图还没有超过人家当年的设想,还说他的坟就在咱后山的英雄峰上。说这是他本人提出来的,说那时他自己说死了后要埋在后山上,他好能永远看着这座城市的变化。大家议论说,他是被人整死的,是这么回事吗?”

  方茹晰的思绪一下被娜珠的话勾了起来,她不想打开这段尘封的往事,但她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雪山的出现,又使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娜珠见方茹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安慰起方茹晰来。

  “快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看雪山?还要去人才交流市场吗?”

  “妈,你的脸色不好,您怎么啦?”

  现在的人真是说不明白,谁把一块大石头放在小巷子的中央,自行车可以过去,三轮车和手拉车呢?朱支峰跳下了自行车,弯腰抱起那块石头,也就在他直起腰时,屋顶上一块砖头砸下来,两个黑影倏地从房上跳下,把朱支峰按在地上,两根短木棒击向朱支峰的头部。朱支峰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小巷中。两个黑影快速扛起朱支峰奔向远处的小车,小车影子般消失在了黑夜里。

  娜珠发现朱支峰那辆又旧又破的自行车是在第二天早晨,她去陈师傅家拿牛奶路过小巷时看见的。娜珠的心当时就提了起来,奶没拿就跑回了家:“妈,支峰的自行车怎么会丢在小巷里呢?他不是去医院了吗?”

  一种不祥之兆立刻攫住了方茹晰的心。“和医院里联系一下,看是不是在雪山那里。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方茹晰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娜珠,但她不这样想这样说,又能怎样说怎样想?

  其实娜珠已经打过电话,也已经问过医院。“妈,支峰平时来往的熟人我都打过了电话,他们都说不知道。妈,您说支峰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别瞎想,不会有事的,也许他临时有任务,去哪儿了呢。”方茹晰拉住了娜珠的手,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有些发烫。

  “可是,妈,我推他的自行车时,发现地上有血迹。那辆自行车也是倒在地上的。”

  方茹晰脸色沉了下来,她默默地看着娜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个儿媳妇是很聪明的,她的聪明往往被她的憨厚掩盖了。娜珠转过脸,已经泪水洗面,扑入方茹晰的怀里。方茹晰心中立刻涌起了一股无法控制的酸痛,泪水也不禁流了下来。“孩子,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坏。再等等,如果还没有支峰的消息,咱们再想想办法,找找他们院领导问问,啊?”

  娜珠伏在方茹晰怀中抽泣起来:“妈,如果支峰……我们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养活您和晓曦啊!”


第三节老支书流落死亡谷九死一生
  雪原非常热爱冷小月给他的这个机会,这是施展他能力的机会。从小他就羡慕生产队长,就想当队长,他觉得队长很牛气,让谁干什么谁就得干什么,那时他天天训练小羊,就像队长领着社员一样。现在冷小月给了他这么大的天地,管那么多金农,比生产队长大多了,他可以坐在吉普车里抖威风,可以看谁不顺眼就打谁。雪原背着手向工地走来,采区内高高架起的白炽灯把长长的山谷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金农们一簇一簇地在水中淘洗着沙子,沟两侧站满了监工和保安。雪原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那个弯着腰拼命咳嗽的老人,那是老丁头。

  老丁头因为公牛岭失守失去了看金矿的机会。他拿着采金证找到野驴沟的管工,又开始了艰苦的采金工作。这么大年纪,这么冷的天气,几年没有下水淘金了,几天折腾下来,老丁头的矽肺又犯了。他张着大嘴拼命地喘息,憋得眼泪老往外窜。不是为了小儿子的学费,不是还借了人家买采金证的钱,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在金矿上干的。

  金农看着老丁头艰难的样子,都停下手中的活。老丁头在土吉淖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有几年闹灾荒,如果不是老丁头领着大伙儿偷偷进山采金子,土吉淖的人早完了。那时这儿的金矿不让开采,国家勘探金矿储量后,就将这里的矿山给封了起来。老丁头那会儿也不敢进死亡谷中心区,只是在附近开山凿石打点擦边球,就这样得了矽肺病。因此,大家都很念他的好,老丁头的人缘也不错,再加上老丁头家的处境,谁又愿意看到老丁头是这个样子呢?两个金农端着沙筐有意凑到了小绕子的跟前,让小绕子趁监工和保安不注意的时候,把老丁头弄回工棚休息。也该小绕子和老丁头倒霉,他们刚接近工棚,就遇到了雪原和两个保安。两人只得蛰伏于雪原脚下的大石下,等待雪原离开后上岸,可是雪原早看见了他们。他披着大衣两腿死死地跨在他们面前,雪原存心要让这两个偷懒的人好好冻冻。老丁头大气也不敢出,拼命地张大嘴换气,雪原故意将一块小石子踢在了小绕子的脑门上,血立时从小绕子的脑门上冒出来。老丁头想去按住小绕子额门上的血,没想到自己却憋不住咳出了声。雪原看着脚下的一老一少突然笑了。“我一直在这里寻找你们,想不到你们却躲在了我的眼皮底下。”两个保安冲下岩石不由分说将老丁头和小绕子弄到了岸上。雪原摆着腿在老丁头面前转着:“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吗?”雪原瞪着老丁头:“是你告的密,是雪地龙那个混蛋整的!你老不想说点什么?我问你雪地龙给你什么好处了?如果没有,他可是给了我不少好处,你老想不想看看我的腿啊?”

  “雪把头,噢不,雪总,雪大叔,雪大爷。他,他,他是矽肺。他不行了,您,小人不记大人过,噢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小绕子涎着脸向雪原求饶。

  雪原捏住小绕子的耳朵,猛地用力提起来:“看你涎皮赖脸的样子,把他关到冷房子里,三天不给他东西吃,我让他偷懒!”

  小绕子被雪原拧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双手捂住耳朵:“雪爷,水太凉,骗您是孙子。老爷子不行了,如果他老真要蹬了腿,雪爷,您,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回土吉淖见他们家的人啊!您呐小人不记大人过,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您将来一定大富大贵。我给您磕头了行不?”小绕子双腿软软地跪在地上,头捣蒜般地向雪原的腿边磕去。“您老人家行行好,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忘,永远不忘!”

  雪原摇晃着手中的木棍:“我说老丁头,这儿是金山,你抱不了金娃娃,就回家待着去,这可不是养老院!”

  小绕子从雪原凶狠的目光中知道大事不好,这个野驴可能又想打人了,如果老丁头再挨这个野驴打一顿,弄不好老爷子就完了。光棍不吃眼前亏,小绕子涎下脸嘿嘿冲雪原一笑:“雪爷,他老人家的矽肺是在金矿上得的!嘿嘿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放他一马,胜造七级浮屠。”

  雪原狠狠地瞪了眼小绕子,木棍在小绕子头上敲了敲:“矽肺?矽肺怨谁?他当书记那会儿,咱们守着这座金山穿不上裤子,不是他们这帮老古董,我们早富了。什么造浮屠,我想送他进地狱。”

  老丁头拼命地喘着,他无法忍受雪家小子的气,他太骄野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老丁头从小就看不惯这个小子,他什么好事都没有干过,老给生产队捅乱子,把拉的屎挖了坑埋在路中间,专门让他来踩;把小羊吊在树上两天不让它吃草,这样的人能让他干什么?现在这小子竟然指责起他来了。

  “小子,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们,恐怕你还出不了世呢!”老丁头瞪着雪原,气得手指有些发颤。“我真没想到,雪家会出来你这么个儿子。”

  雪原哈哈哈大笑起来:“老丁头,我让你回家抱孙子,那是有道理的。这金矿又不是我雪原的,我这也是给人家打工。你想想你在这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

  “你,你,你想开了我,回去问问你妈,你们家的牧业队,谁让你们干的?那是我,是我当书记让你们家干的!”

  “这么说,我们家还要感谢你啦?”

  老丁头被呛得满脸泪水:“去问你妈!去问问你妈,你是怎么生下来的。”老丁头越说越气,全身颤抖了起来。

  “雪大爷,您就让老丁头歇一会吧!您老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小绕子不忍心老丁头这样激动。

  “我在这儿采金子的时候,你还尿裤裆呢!呸!你不就是靠着个雪山嘛,你算老几?人家能让你来金矿?你做梦吧!”老丁头越说越气。

  “这老不死的,你留下也可以,死在这里,我看谁给你收尸!”雪原正要追过去抓老丁头,手机响了:“你说什么,冷总?”雪原立刻堆上了笑脸,“我在听呐。您说,您说。好吧,我马上回去。”雪原瞪了眼老丁头:“等我回来咱们再算账!”

  小绕子扶老丁头赶快回到简陋的工棚,老丁头打个冷颤,跌在地铺上,他被憋得泪如泉涌。

  老丁头张大嘴喘息着:“我要死了。他们不退采金证的钱,要是退了,你送我回家,我……”不就是钱吗?难怪大人们老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小绕子没了办法,他不能让老丁头死了,而且死在这里,那样他们又要把他拉回到四百里外的土吉淖,妈呀,谁拉呀?小绕子手伸进鞋底里抠了半天,抠出了个金光闪亮的小东西,在老丁头眼前晃了晃:“只要你不死,这个给你。”

  老丁头脸上浮现了几分喜色:“哪来的?”

  “这是大伙的意思,让我偷给你的。大叔大爷们看您被雪地龙弄成这样,心里都不是滋味。大伙念您以往的好处,让您把金子带回家,不要死在这里了。”老丁头心里一热,没想到大伙这种时候还念他的好。

  他伸出手,拉着小绕子胳膊:“孩子,这金子我不能要。这不是咱的劳动所得。再说,一旦雪原发现了,他会把你的采金证作废的,那可是四千块钱呐。”

  “嗨!你简直是个老古董,还这么认死理。他们用咱们的钱挖金矿,用咱们的力气挖金矿,他们凭什么?”

  老丁头看着小绕子:“这不是死理,这是做人的道理。”

  “好好好,做人的道理,您老都穷得叮响啦,哪还有什么道理?”

  雪原没想到在黑风嘴打的那辆车是哥哥雪山的,冷小月当时并没有告诉他那辆车是雪山开的,他亲眼看到那辆车冲下了悬崖。他当时就知道只要车摔下悬崖,那里面的人必死无疑,而且在这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死几个人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无人区哪一年不死几个人?不然怎么叫无人区呢?如果不是死亡谷金矿的开采,不是为了那点金子,谁也不会来这个地方的。雪原不敢看端坐在老板椅上的冷小月,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正毒毒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很厉害,看人很毒很毒的,她会掠开你的衣服看到你的五脏六腑。不管怎么说,他打下山的那辆吉普车毕竟是自己哥哥开的。还能说什么?面前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吉普车里是谁,也就是说,她是有意让他这么干的。现在好歹雪山没有被摔死,如果死了,他怎么向家人交待?

  冷小月叹口气坐到雪原旁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扑向了雪原:“雪原,咱们的恶作剧玩大了。我以为那车里是朱支峰呢。现在,公安局正在调查这件事。”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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