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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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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毕书偷偷溜了眼吴伟,“我认为,现在把西方市的经济搞上去,可能比您管什么黄金案子都更有意义。那是几十万人的事,而这是几个人的事,而且关系到头头脑脑,风险太大。”

  “看不出你还很有心计,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才对?”

  “低头拉车,抓住经济不放手,现在这么多企业开不了工,这么多职工下岗待业,你能救活几家企业比什么都强!经济是一切基础的基础。再说,现在谁不滑得像泥鳅似的?谁又不遇到问题绕道走啊?抓经济、抓城建什么时候也没有错。现在最棘手的就是案子,谁也怕沾上它。得罪人不说,因为各种关系,弄不好碰了哪根神经,把自己陷进一种复杂的人际关系里,你这个领导也该差不多交待了。”

  吴伟从骨子里不赞成李毕书的意见,但他心里也明白,李毕书说的都是实话。古人为官尚且知道处理狱诉,我们难道还不如古人?吴伟在屋中慢慢地踱着,他不希望在他的任期内,西方市出现冤假错案。

  李毕书已经想好了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书记,这事您真想管?”

  吴伟没有点头,也没有正面回答李毕书的问话。

  “要是您真要管,现在关键是吴洁清的那副脚镣能不能拿到,也就是说金玉良在法庭上说的证据,能不能拿到。如果拿不到,您所有的努力都是瞎子点灯。”

  “从公安抽调得力人员,上侦查手段!”

  李毕书否定地摇摇头:“这个案子是市里前任领导定的,如果想推脱责任,您想想,什么路的领导们没有考虑到?什么后果人家会没有想过?又都是几十年的老关系,哪个干部不是人家提拔起来的?你这边人马没动,那边可能路早封死了。”

  吴伟默默地看着李毕书,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这样吧,您当您的书记,一头扎在经济建设里,这事让我来侧面做做工作,先摸摸底。前提是不能给您捅什么乱子,您看行不行?”

  应该说这是个万全之策,先摸摸情况,等情况弄清楚了再进行工作,没有什么不好。吴伟到现在才发现他选这个秘书选对了。两个小白鼠,有防范的小白鼠活下来了,没有防范的小白鼠只能被撞死,这是一切生命体的生存法则,尤其是在目前的环境下,你要想真正为老百姓做点事,你必须先保护好自己的乌纱帽,否则,你将一事无成。

  吴伟决定按照李毕书的建议抓经济工作,并决定同司徒竞湖一起研究经济工作。

  他和司徒竞湖来到西方市皮革厂,这是个已经停产停工两年半的厂子。工厂已经没了工人。吴伟没有按照厂长的安排去会议室,而是径直去了车间。

  “有些情况边看边说吧,我这个人习惯于看,印象可以加深些。”

  “不过,吴书记,车间已经两年多没开工了,什么也没有,看什么啊?”

  吴伟溜了眼厂长:“说说原因?”

  “竞争激烈,技术、工艺落后,技改没有资金。”

  “有多少工人下岗?”

  “两千多。”

  “下岗工人都干什么?”

  “能干什么?每个月靠银行贷款发百来块钱糊口,有的能借到钱的,干脆高价买个采金证去死亡谷给金把头淘金子去了。”厂长溜了眼旁边的司徒竞湖:“我不明白,国家的金矿怎么能让个体户开采?这么多企业倒闭,这么多工人下岗待业,我们也可以组织工人去……”厂长的话被司徒竞湖转过来的目光卡在了嗓子眼里。

  这个动作吴伟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还是继续按他的思路问下去。“有没有想过搞点合资什么的?”

  “这种老厂子,都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建起来的,那时都是手工业,什么皮子都熟,70年代末进行过一次改造。现在设备太老,技改投资又太大,又没有钱。如果有投资,咱们又是原材料产地,这种企业一动就会很快活起来的。可是你要说没有钱吧,曾经来过两个人,想买厂子,后来一打听,他们都是金把头。”

  “全市这种企业有几家?”

  “几家?十几家吧?”司徒竞湖接过了话茬,“吴书记,有些事我们回办公室里谈吧。我上次安排雪山他们去南方考察也正是这个目的。企业的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司徒竞湖要干什么?这个厂长不是在谈金矿的事吗?他为什么打断?金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人谈到这件事都吞吞吐吐的?吴伟感到自己是在一个谜团里。回到市委后,他直接把司徒竞湖领进自己的办公室。

  “司徒市长,什么事非要回办公室里谈?”

  “有些事只能在办公室里谈。现在黄金一案的善后工作,是要尽快撤销专案组,安排好雪山同志的工作。一个转业的团职干部退下来半年没安排工作,这不合适。”

  吴伟没想到司徒竞湖要谈的是这件事,为什么这么急着安排雪山的工作?为什么要撤销黄金专案组,再放一段时间又妨碍什么?怎么回答司徒竞湖的问题?吴伟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一支烟:“司徒,说说你的想法。”

  “现在金玉良已经判了,我主要担心雪山别再折腾出一些事来。”

  司徒竞湖说得很坦诚,他主要怕雪山折腾出点事来,那么雪山能折腾出点什么事来呢?也就是说雪山对黄金大案是有不同看法的,这不同看法是不是和金玉良说的证据有关?一个专案组长对自己办的案子有看法,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警惕。吴伟突然想起李毕书说的那只可怜的被取掉防范神经的小白鼠。也就在此时,吴伟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雪山。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雪山的突然到来,使吴伟与司徒竞湖的谈话暂时中断了。

  “回来先休息两天,你们这次考察成绩显著,功不可没啊!先休息休息,然后再汇报。一定要下决心把市里亏损企业的帽子摘了。”司徒竞湖笑眯眯地同雪山打招呼。

  “先按司徒市长的意见休息几天,至于工作嘛,我们正在研究。”吴伟给雪山倒了一杯水,放在雪山面前。

  雪山扫了眼吴伟和司徒竞湖:“回来后我去了土吉淖一趟,去看看那些死亡的金农,感触不少。看着那些小坟堆,我就想黄金一案总不能判个金玉良就结了吧?金矿据说还在开,金把头们据说还在做,这不等于死亡的黑洞还没有堵上吗?我作为黄金大案的专案组长,有理由向你们市领导反映这些情况。金玉良在法庭上说他有证据,为什么不让他出示?”

  司徒竞湖的笑容僵在脸上:“听他瞎说,他有证据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交给你们?雪山,我刚才还在和吴书记商量,考虑你的工作安排问题。我的意见,黄金一案你就不要再管了,退出来。”

  “退出来?老百姓将来对我的骂声也能退出来吗?我不能背这个黑锅。”

  屋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金玉良虽然判了,金矿的善后处理还要做大量工作,死亡金农的抚恤问题,金矿的整顿问题,还有,金玉良二审裁决可能还有一段时间,黄金专案眼下一时还无法撤销,你的专案组长也还要再干一段时间。司徒同志,我的意见,暂时还是先稳定一下为好,都不要急着动,你说呢?”吴伟话一出口,马上又想到那只被科学家取了防范神经的小白鼠,吴伟啊吴伟!你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司徒竞湖笑眯眯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无奈:“可是……这种事……这样安排好吗?”

  雪山没想到吴伟对一些事情还是了解的,那么为什么不趁机把一些问题说透呢?“黄金专案的事,有很多问题不只老百姓不清楚,就连我也想不明白。比如,金把头怎么进的死亡谷?谁批准他们的采矿权?社会上倒卖的进山采金证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都无法向西方市的老百姓说清楚,我认为这件事处理不好,直接关系到群众对政府和党的信任。”

  雪山才是一只真正的小白鼠,而这只小白鼠确实被科学家们拿掉了防范神经,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这种性格会打破很多平衡,有时甚至是一种破坏力,它带有很强的偏执性,是平和的官场中一种最不和谐的因素,也是成熟的政治家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种性格。怎么办?吴伟没了主意。

  “雪山同志,地方的事不比部队,有些事大局是第一位的,不要把一个案子搞得满城风雨。西方市的安定团结是重中之重。你刚到地方有些事还不太熟悉,一些事只能这样而不能那样,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再说这个案件是前任市委、市政府定了的,如果再折腾下去,也不符合上面的要求。”司徒竞湖看了眼吴伟,“吴书记,你说是吧?”

  不能不说司徒说的有道理,而且司徒又用了前任市委、市政府这个概念,有些事确实只能这样而不能那样,他不能按照雪山的想法进行。说实在的,有时领导就是平衡各种关系。对于司徒的问话他不能不回答。

  “是这样。雪山同志,司徒市长说的有道理,先服从大局,但有些事该查的还要查,保留你这个组长也是这个意思。”吴伟将目光转向了司徒竞湖,“啊,司徒市长,我看就这样吧!”

  雪山对吴伟这个表态很不满意,他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你们这是在玩政治魔杖,这叫什么?老百姓骂的不只是如何判金玉良这件事,还有你们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呐!还有我这个背了黑锅的专案组长呐!”

  司徒竞湖收去了满脸的笑容:“算了,雪山!个人受点委屈也是正常的,就按吴书记的意见办吧。”

  “能不能这样理解,我这个黄金大案的专案组长,有权保留对这个案子的调查权?”

  司徒竞湖无奈地看着吴伟:“不过雪山,有人说你弟弟雪原也在死亡谷当金把头,这话你听说了吗?”

  雪山没想到司徒竞湖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不是当着新来书记的面将他的军吗?

  李毕书觉得沙叶霜的目光像一根麦芒,让他浑身不舒服。在学校时他就有点怕沙叶霜,她的性格有点像男人,爱说爱叫,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没有任何禁忌,从来没见过她怕过什么人。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现在。

  沙叶霜瞪了李毕书一眼:“你约我来就是为了不说话?”

  李毕书呷了口啤酒:“想不想唱歌?”

  “不想。我想和你去舞厅。”

  “去哪儿?你是说……”

  “去风情娱乐中心!你不敢吧?说吧!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请我?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心思找老同学叙旧?”

  真厉害,还是学校时的脾气:“想……想……想聊聊黄金大案。”

  “是你的主子让你了解的?”

  李毕书默默地看着沙叶霜,在沙叶霜眼里什么也别想瞒过去。“这不重要。你不是有一肚子的冤屈要诉吗?我想听听。”李毕书想起前天沙叶霜请他骑马的事。

  “哇,你还真想主持正义?说,你想知道什么?”

  “随便聊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全当是一次老同学聊天。”

  “听着。我被朱支峰他们收审了六个月,六个月里我跟雪山有过一次对话。他问我,去过死亡谷没有?我说没有。他问我,知道死亡谷有几个金把头?我说不知道。他问我,知道为什么收审你?我说因为死亡谷死了人。”

  “就这么问话?”

  “就这么问话。”

  “为什么收审你?”

  “因为我是黄金公司的出纳。他们说我和金玉良有床上的事。收审我还有一条理由,说我和金玉良用非法倒卖金农进山的采金证牟利。其实鬼知道社会上的采金证是谁倒卖的。开始公司是卖了百来份,后来金把头们看这钱太好挣了,大家就一哄而上,都在倒卖,就这样乱了起来。”沙叶霜苦笑笑,“现在一说有钱挣,人们都疯狂了。当时雪山瞪着我,我那时蓬头垢面的只顾冲雪山笑。嗨!想不到,他示意手拿钥匙的看守,让打开我的手铐。就这样我自由了,全部像儿戏一样,说抓我就抓我,说放我就放我。”沙叶霜耸耸肩。

  “有人说,你很不服气,还在暗中调查黄金大案的事。有把握吗?”

  “一人藏东西十人难找。我总觉得这里边全是虚假的,你想想,冷小月进死亡谷金矿,金玉良批准行吗?那是国家的矿,没有市里领导点头,金玉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凡是能进死亡谷金矿的金把头,可以说没有一个没有后台的。这后台难道是老实巴交的金玉良?金矿出事了,让金玉良顶这颗雷,我死也不赞成这种处理。我想金总除了有他的难言之隐外,他应该还有一些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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