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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顾微微一直记得他不爱她,可事实上他早已经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随便吃了点,宋以墨带着顾微微七绕八拐地到了一家早餐店。
已经快中午,早餐店正在准备收摊。
宋以墨诚恳地拜托:“老伯,麻烦你再做一份鸡蛋饼吧。”
老板看宋以墨一副器宇轩昂,颇有来头的样子,居然二话不说,真的戴上手套,重新开了火做饼。
顾微微被带到这家店铺的时候已经咋舌,看到宋以墨点了她以前常常吃的东西,更是一下傻愣地说不出话来。
傻站了半晌,她才重新寻回语言表达的能力:“宋以墨,我我以为我以前送你的蛋饼你都没有吃。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饼在哪里买的。”
宋以墨闻言微微惊讶:“为什么你会以为我都没有吃?”
顾微微撇嘴:“因为你身上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可怕气息。秦弈说的,他说你估计不会吃的。”
宋以墨顿了顿,然后意会过来,语气有些遗憾:“难怪你送了一个多星期就不送了。”
“这家店虽然偏僻,店面又小,但蛋饼真的很好吃呢,秦弈意外发现这店的时候,大半夜把我拖过来吃。人家卖的早点,又不是24小时便利店,就没见过那么不靠谱不讲理的人。他过来可没你那么好脾气,他直接就是暴发户地拍了十几张百元大钞在桌上让店老板马上爬起来做。”顾微微嘴角翘起,“你不知道他那会儿的模样有多欠扁,不过过了那么久,可能心境不一样的缘故,我现在回想起来,只为那些百元大钞肉痛,我要上几天班才上得回来啊。”
宋以墨有点了然:“原来是他发现的店,难怪他不愿意你每天送来给我吃”
做蛋饼的老伯隐约听见了这两人的对话,添了几句凑热闹道:“小姑娘你说得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吧?他后来也有经常来。”
顾微微:“经常来?”
老伯笑逐颜开:“是啊,每次都是点两份,自己吃完一份,然后看着另一份发呆老半天。他以前都老头子老头子地喊我,后来懂事了不少,会喊我一句老伯。第一次听他改口的时候我还吓一跳。”
顾微微微笑:“他后来那么乖?”
看来这么多年,他唯一没改变态度的只有颜伯母一个人呢。
宋以墨看着顾微微的表情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吃完东西,宋以墨跟顾微微两个人起身闲逛,顾微微方向感不是特别好,只要身边有个人的时候,就一般只顾着聊天忘了要记路了。
而眼下,她虽然没有怎么跟宋以墨聊天,但思绪是有点飘忽不集中的。
等她开始拉回游走的思绪,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无比熟悉的路上,这是去宋以墨以前读的那所医学院的路。
顾微微想着最近短短时间里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忍不住问:“喂,宋以墨,你现在,想起了多少?”
顾微微以前做每一件事情都觉得自信满满,就连倒追宋以墨这件事情,她虽然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度,却也不曾退缩。
也正是因为这份与生俱来的自信,导致了她以前真的干了很多昭然若揭的傻事,现在想想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这些事情,他应该不记得了吧?
宋以墨见顾微微有点难为情的模样拿食指轻轻地挠了挠脸,忍不住柔和了眉眼:“顾微微,就算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发生过跟没发生过还是不一样的吧?”
顾微微有点疑惑地看他:“唔,宋以墨,太深奥了,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宋以墨放缓了脚步,“顾微微,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就算我不记得了,那么多年后,我仍旧对你一见钟情。”
顾微微听到宋以墨的话,估计是被吓到了,走路的脚不小心扭了一下,然后“哎哟”唤出声,整个人往前面扑去。
宋以墨连忙伸出手把她扶在怀里:“没事吧?”
顾微微摇头,跟宋以墨拉出一定的距离:“宋以墨,你这话我乍一听还以为是表白呢,把我吓得。”
宋以墨轻叹一口气:“顾微微,我是真的”还没说完,宋以墨似乎发现身后隐约有一道视线在观察着他们两个人,他皱着眉头回身打量,只发现空空如也的街道。
顾微微看宋以墨有点神神叨叨的模样,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同情地看着宋以墨接过话去:“喂,宋以墨,说真的,你撞脑袋之后,这里”她不留情面地指指自己脑袋,暗示宋以墨的相同部位“这里可能真的有点坏掉了”
看宋以墨被她说得面色变成无奈的青灰色,顾微微莫名地开心起来,大有为过去扬眉吐气,翻身做主人的快感。
而宋以墨见顾微微在七年后头一次放下戒备,无拘无束地在他面前放松微笑,便也不再执着解释,他低头蹲下去看她的脚踝问:“还疼不疼?”
顾微微试着脚尖落地,轻轻旋转脚踝,还真有阵钻心地痛,在平地走还能扭成这样,顾微微真的太佩服自己了。
宋以墨见她的反应,于是把她捞进臂弯抱了起来。
这是顾微微以前心心念念最想让宋以墨对她做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科室木有活~可以码字~~~
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努力双更吧~
啦啦啦啦啦啦~
某饭真心觉得以前读书比上班要忙很多呢~
前几天跟编编说起来~
我说以前一读书就断更~现在上班了应该可以好好码字了~
编编表示极度不信任~
别人都是读书很空闲,上班很忙碌的~
你咋反着来的?
= =
我一直都想着现在的忙碌是为了以后的空闲嘛。。。
我这叫如愿以偿好不好
大学苦逼成那样
工作后如果还要继续苦逼
我情何以堪哇!!!
☆、39那个再见
宋以墨用的是非常标准绅士的公主抱。
顾微微以前想过很多蠢办法;想获得这样一个拥抱。
比方说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摔倒,但要摔得像真的又优美似乎有点难度。
比方说跟宋以墨打赌;赢了之后可以要奖励;但宋以墨油盐不进;很少吃她这套。
比方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装喝醉晕倒,但顾爸爸和秦弈看她看得严;她几乎没有放开了喝酒的机会。
于是,这美妙的设想一直都只是设想而已,从没有碰见过恰好的天时地利。
但时隔那么多年;她早已经忘了还有这茬期待的时候;这个拥抱居然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来临了。
顾微微以为这样的拥抱一定会让她面上绯红;心如擂鼓的。
可是没有。
顾微微除了一开始因为惊讶而忘了反应,剩余地只有一些尴尬与无措。
明明曾经那么想要这样的机会,可真的得到的时候却发现与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顾微微轻轻挣扎,也不敢幅度太大,怕弄伤了他的手:“宋以墨,你放我下来。你手还受着伤呢。”
宋以墨没听她的,抱着她走了一路,一直走到医学院的校医室简单喷了些云南白药消肿才松了口气,把她放下来。
顾微微试着抬脚踝,其实还有一点点疼,但她担心等下宋以墨又要抱她,于是扯出笑脸道:“真神奇,一点都不疼了。”说完还增加说服力地来回走了两圈。
校医室是建在体育馆边上的,顾微微跟宋以墨出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学生穿着运动服,手里揽着个篮球在他们面前走过去。
顾微微看着那橙红色的篮球想起了以前翘课跑来给宋以墨加油的事情,难得她与宋以墨也有默契,宋以墨张嘴也说起了这个往事:“顾微微,你以前都在哪里给我找的啦啦队?”
顾微微在边上在座椅上坐下,心中懊悔不已,装作不记得了:“什么啦啦队?唔,记不清楚了”
宋以墨在她边上坐下,轻勾起唇角微笑:“怎么,你也失忆了?”
顾微微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只好承认:“唉,宋以墨,这不能怪我,我跟秦弈说给我找几个能很好陪衬我青春貌美的啦啦队,我哪知道他会给我找那么多奇人异士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原来有那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女生”
那天,他们坐的这堆人成功吸引了观众台上所有观众的目光,当这群“奇装异服”的“奇人异士”整齐划一地喊“宋以墨加油,宋以墨最棒”的时候,顾微微很有种买豆腐撞死的冲动。
衬托倒是衬托了,只是顾微微坐这一堆人中间,感觉被衬托地更另类更傻缺了结果秦弈这个始作俑者,还拿这个事情笑话了她好几天,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顾微微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歉疚的:“本来还想给你鼓劲,结果拖你后腿了,她们一加油,你就发挥失常”
宋以墨好像没有听见顾微微的道歉,敛眉像是在思索什么,再开口,那语调,倒有些怅然:“顾微微,还是秦弈么我以为只是我和你的记忆,可原来,每一个都有秦弈么?秦弈已经千丝万缕,渗透进你每一寸生活了么?”
秦弈已经千丝万缕,渗透进你每一寸生活了么?
顾微微张张嘴,有点回答不上来。
顾微微第一反应居然是,秦弈在她的每一寸生活里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宋以墨闭眼像是下了很大一个决心才睁开眼问:“顾微微,我这次来,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我想得到上一次我问的那个答案。”
顾微微看着他无比英俊的侧脸:“哪个答案?”
宋以墨转头与她对视道:“我上次打断了你的回答,我问过你,当初,我若跟秦弈放在一起比较,你更喜欢谁?在没有知道所谓的真相之前,在你没有被我拒绝之前,在你觉得最喜欢我的那个时候,我与秦弈到底谁更重要一些?”
顾微微低头沉思。
宋以墨看着顾微微的面容只觉得心揪得有些犯疼。
最近,真的有好多人问过她类似的问题啊。
她一直都知道秦弈在心中分量很重,但她从没有想过把他跟宋以墨放在同一架天平上比较。
但宋以墨的追问,尹松庭的点拨,秦弈的有点伤情的表白,都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份感情,不得不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思考孰轻孰重。
原先,她可能还会有所疑惑,但方才那个有些让她尴尬的拥抱突然让她明白了一些自己一直忽视的事情。
她真的喜欢宋以墨么?还是单纯地喜欢那一瞬间的悸动与年少时未圆满的遗憾?
她深深沉迷的是勇敢追逐的过程,喜欢的是宋以墨接近神邸的神秘与无法触摸。
但这些真的是对一个男朋友的期待么?
男朋友应该在自己的生活里,千丝万缕地霸占自己每一寸生活,而宋以墨,适合在橱窗里仰望,在屏幕里瞻仰,真的贴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些陌生,与心中想象的不一样。
良久,时光像经历了整整一光年那么漫长。
顾微微抬起头来看他:“我想,那个时候我也会选秦弈。”
宋以墨听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只觉得心中细密的伤口终于一次洞穿,剧痛淋漓,他悲戚地笑:“也好,亲耳听到,这样,我才能真正的,完全的死心。”
宋以墨脸上的悲痛看得顾微微有点心伤,宋以墨闭眼深吸一口才睁眼看向远方缓缓道:“顾微微,你知道么。我之前一直在想,上天真是爱捉弄我们,给我们安排的时间总是那么不恰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无动于衷,我喜欢你的时候,身不由己,等一切峰回路转,以为可以看到曙光的时候,我又正好在这个关头失忆。如果,每个时间点稍微错开一点点,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我早一点跟你在一起,早一点知道事实的全部真相,或者找到你之后再失忆,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这样的结局?
宋以墨:“只要这么一想,我便很不甘心。但你的这个答案让我明白,就算一切从头来过,没有那么多的阻拦羁绊,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爱情容不下一个‘更重要’的异性朋友,你看不分明才会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在一起之后也可能会在你看明白之后分开。”
宋以墨笑得无比凄凉,眼中似乎有些晶莹在闪烁:“顾微微,这真的是一个残忍的答案。”
顾微微眼睛有点酸涩:“宋以墨”
宋以墨伸手拍拍顾微微的脑袋,语调无限哀伤:“如何是好呢,这个时候,我也许应该筹谋着如何拆散你们,把你强留在身边也好。可是你是顾微微啊”
是他宋以墨孤独人生路上唯一真正动心动情镌刻进生命的人。
是他失忆之后仍旧一见钟情,无法忘怀的人。
是他养母的骨肉血亲,是他答应要按心意全力爱护的人。
放手吧,宋以墨。
这次,彻底地放手吧。
宋以墨深深地看着顾微微,张开手臂:“顾微微,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