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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濮温怎么说?”钱及闻在脸盆里洗了洗手,淡淡地问了一句。
钱并道:“濮温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到走投无路,他们绝对不会卖掉手上的股份!”
“那就好!”钱及闻笑了起来,然后做到椅子上,对钱并吩咐道:“你现在立即赶往杭州,去见我父亲,就说可以开始了!”
钱并点点头,然后领命去了。
大堂里只剩下钱及闻一个人,钱及闻笑了起来:“郑必远啊郑必远,你拿什么和我斗?哈哈”
郑必远拿什么和钱及闻,和整个杭州商会斗?郑必远他自己的也不知道,现在的他,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有些郁闷!
虽然郑必远身后有整个福建商会,但是正如钱及闻说的那样,自从十年前海禁以后,福建商会每况愈下,怎么和富庶的杭州商会比?
虽然杭州也遭到了海禁的影响,但杭州可是浙江的商业中心,能赚钱的地方太多了,相比之下,被海禁了的福建就是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郑必远苦恼了起来,最后终于深吸一口气,然后喊来了自己身边的仆人,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那仆人答道:“回老爷,申时快过了!”
“哦!快到酉时了么?”郑必远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然后对那仆人道:“告诉忠叔一声,让他准备一下,老爷要去一趟福源楼!”
第441章 出门遇贵人
福源楼坐落在县城城东,原本这里是慎县难民集中营,但是现在已经被全部征收改建,成了一片繁华之地!
许多青楼、客栈、酒楼都落座城东,当然,这里还有一大片的居民住宅区!
安朝现在流行着一句话,那就是慎县的发展速度!
几乎一年的时间,慎县就从一个贫困的灾县,变成了全安朝最富有的县,这在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
这一切,都是出自萧莫的手笔!
“真是大手笔啊若不是见到老王你,我都以为这下面的街道,是京城呢!”修之名收起了折扇,笑着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老王里修之名不是很远,闻言微微欠身说道:“东家,这萧大人的本事确实是了不得,不知道东家是怎样认识萧大人的?”
修之名笑道:“这话说起来就长咯”
说到一半,外面一个伙计跑了进来,说道:“老爷,东家,郑会长来了!”
“来了?”老王看了修之名一眼,见修之名点点头,便说道:“那就请呗!”
伙计退出了房间,然后郑必远跨进了房门,老远就对着老王抱拳道:“王兄”
老王也抱了抱拳,说道:“郑会长,请坐!”
郑必远和老王坐了下来,这才注意到修之名,便问道:“这位是?”
修之名对郑必远点点头,然后也坐了下来,说道:“在下姓修,是王掌柜的远亲!”
“对对对!”老王一连说了三个对字,然后道:“这位是我一个已故的老哥儿的公子,听说了慎县的事情,便过来看看”
故人之子?
郑必远看了看修之名,见他气度不凡,身上有一种贵气,便暗自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老王,这才笑着说道:“老王,见外了不是?天下谁不知道,苏州修家?还有这汇通钱庄的东家是谁,旁人不知道,你以为我郑必远也不清楚?”
修之名呵呵一笑,说道:“郑兄好眼力,在下正是苏州修之名!”
“果然是修大官人!”郑必远闻言一喜。
就算是福建商会的会长,见到修之名那也是只能仰望!
毕竟天下只有一个修家,只有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存在!
郑必远高兴,那就出自内心的。
因为看到了修之名,郑必远突然感觉看到了希望!
刚才钱及闻那嚣张的态度,连割袍断义这样的事都拿出来表态了,还有,钱及闻可是放话了,两家以后是竞争关系!
既然两家从现在起是竞争关系了,而且浙商那边的股份自己又吞不下来,那么何必不找一个帮手呢?
郑必远的心里得意了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原以为钱及闻凭借着他的杭州商会的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浙商的股份拿下,然后逼自己让出会长的位子,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在湖州老王这里,遇到了贵人,那就是修之名!
苏州修家,那可是天下首富,手下的钱庄、布庄、当铺、酒楼等等产业,遍布全国,说句不好听的,这慎县商会修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你就是把会长的位子让给修之名,估计修之名也懒得要,为什么?
不想麻烦呗,做会长多累啊,一天到晚要照顾商会,修家那么大家业,总不能为了一个慎县商会给丢了不管吧?
既然人家看不上,那怎样才能让修之名原因投资呢?
郑必远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连他这一趟来找湖州老王是干什么的都忘记了!一心只想着拉修之名入局,却根本没有想到,做他对面这个气度非凡,风采翩翩的男子,居然就是他最大的敌人萧莫的好朋友!
见郑必远眉头紧锁,修之名笑着问道:“怎么?郑兄好像有心事似的?”
“呃呵呵,大官人好眼力!”郑必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呼了出来,这才说道:“不瞒修大官人,这一次郑某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呃是这样的!就是眼下在下有点困难,不知道修大官人,有没有兴趣听听在下的这麻烦事!”
修之名闻言嘴角微微翘起,很平常地瞥了旁边的老王一眼,然后对郑必远说道:“郑兄但说无妨!”
郑必远道:“是这样的!这慎县能有今日,想必修大官人也听说过一个人!”
“你是说萧莫?”修之名问了一句。
“修大官人认识萧莫?”郑必远惊讶了起来,如果修之名和萧莫认识,那郑必远就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拉修之名入伙了。
说不定拉修之名入伙,是赶跑了饿狼又来了猛虎,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而且亏得更大!
好在修之名脸色平静地摇摇头,然后说道:“只闻其名,却是没有见过其人只知道此人诗书乃是天下一绝,而且此人善政多谋,但是”
修之名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好像此人非是我们商人之友啊!”
“对对对!”郑必远也一口气说了三个对字!“修大官人说得太对了,这萧莫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无赖之辈,仗着有朝廷做靠山,便喜欢欺压我们商人,所以这一次,还请修大官人仗义出手,救救我们慎县商会!”
“慎县商会怎么了?”修之名佯装惊讶地问了一句。
郑必远悠悠一叹,然后将自己今天和钱及闻的矛盾,以及萧莫对慎县商会那高调的宣战,都告诉了修之名!
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郑必远才喝了口茶,然后对修之名道:“修大官人,只要大官人帮在下拿到浙商们手上的股份,必远自当报答!若是修大官人信不过我郑某人,我郑某人手上还有些产业,可以现在就抵押给修大官人,修大官人你看如何?”
“一成半的股份?”修之名的话听起来有些索然无味的味道,果然想郑必远想的那样,人家修之名根本就看不上这个慎县商会呢!
原本郑必远都做好修之名会拒绝自己的打算了,但是修之名的下一句话,却让郑必远高兴了起来!
第442章 猎人猎物和陷阱
“不知道郑兄拿什么产业来抵押?”
修之名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地高兴。{}
有一种欣喜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布置好了陷阱的猎人,躲在树林里悄悄地看着猎物自己一步一步地朝陷阱走过来。
有激动,有欣喜,有期待!
郑必远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修大官人是爽快人,郑某也就不支支吾吾的了,这么说吧,不过修大官人看上了郑某名下的什么产业,郑某都没有二话,可以拿给修大官人抵押!”
“这样?”修之名皱了皱了眉头,然后摇摇头,说道:“说实话,郑兄有些什么产业,在下也不清楚”
我和你不熟嘛,只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人而已,你的产业,我怎么知道?
这是修之名的表态!
同时也是在告诉郑必远,咱们不是熟人,而且还是你来求我的,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会知道吧?
果然,郑必远皱了皱眉头,然后列举了自己的一些产业:“实不相瞒,修大官人,郑某名下的产业,有泉州码头、三家茶园还有一些作坊,这其中,估计也就泉州码头修大官人能够看得上!”
修之名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郑兄不是在说笑吧?朝廷海禁之后,泉州的码头,还能有什么生意?”
“这”郑必远擦了擦汗,然后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生意的,多多少少,泉州每年还能赚些银子,朝廷虽然海禁了,但是那些渔民却没有禁,毕竟他们还是要生活的!”
郑必远的意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海禁,但是不会禁止渔民出海!这也就给了一个海商钻空子的机会。
不然的话,你渔民哪里来的资本,要从泉州港口出海,平白交了税给郑家?
福建几百里上千里的海岸线,哪里不能出海?
修之名明白了郑必远的意思,他想了想,然后说道:“郑兄,这样吧!泉州港口,就当是抵押了,在下不图别的,只图交个朋友!事成之后,浙商们的股份给你,港口我也不要,你只管将银两还与我便是!”
郑必远闻言大喜,但是片刻又冷静了下来!
对面坐的是谁?
那可是天下首富啊!
能和他交朋友,自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了,再说了,有修之名来搀和,还怕萧莫么?
据说苏州修家,还是皇亲呢!
于是郑必远咬咬牙说道:“修大官人客气了,能与大官人交朋友,自然是在下的荣幸,这慎县商会的股份,对在下确实是有莫大的用处,这样吧只要修大官人能帮忙将浙商们的股份给拿下来,这泉州港口,就当是在下与修大官人的交易了!”
湖州老王笑道:“用一个没什么利润的泉州港口来换这满地黄金的慎县商会股份,郑会长你这生意只赚不亏啊!”
“王叔!”修之名对老王地喝了一声,然后对脸色难看的郑必远说道:“呵呵郑兄,王叔快人快语,还请不要见外!”
郑必远能说什么?自己有求于修之名,况且修之名也说了,王大掌柜的是快人快语嘛
于是郑必远只好咬咬牙,说道:“在下在泉州还有两所造船厂,一并拿做抵押,怎么样?”
海禁之后,造船厂其实也就没有了什么生意,利润还比不上泉州港口!虽然郑必远心里对造船厂和港口都不舍,毕竟当时郑家就是靠这两样产业起家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海禁之后,这两样产业都濒临倒闭的危险,所以干脆找这个机会,一并推给了修之名!
修之名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就当是郑兄交之名这个朋友了,这造船厂和港口,在下就先替郑兄收着,等解决慎县商会的事情再还给郑兄!”
郑必远闻言大喜,然后站起来对修之名说道:“修大官人果然是仗义之人,郑某感激不尽,这就准备与浙商们碰面去!”
“郑兄!”修之名好笑地看着郑必远,然后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吧?”
湖州老王也说道:“就是,且不说郑会长还没有和我东家定好协议,就是郑会长今天来这福源楼,只怕是还有些事情没做吧?”
郑必远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湖州老王谈石灰和棉花这两样生意的。
“抱歉”郑必远摇摇头,然后说道:“这一见到修大官人,便什么都忘了!”
修之名呵呵一笑,说道:“王叔,吩咐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老王点点头,招来了门外的随从招呼了一声,不久后便有人陆续端着菜肴和酒食上了楼。
“请”
“请!”
郑必远和修之名还有老王三人坐到了窗户边的大桌子上,然后开始了用餐。
先是喝酒,三人撞了个大满杯,喝完了,但是还不够!
古人讲究酒过三巡,喝酒嘛,不喝尽兴算什么喝酒?
所以商人的酒量一向很好,比如修之名,再比如郑必远!
和修之名以及湖州老王各喝了三杯以后,郑必远的脸色微微地红润了,然后笑着说道:“见到大官人,便忘了生意的事,实在是郑某失态了!”
修之名道:“郑兄言重了,之名何德何能?”
郑必远道:“今日与修大官人一见,如梦如幻,修大官人也是爽快人,郑某也就直说了!”
头一转,郑必远看着王大掌柜说道:“王大掌柜,先前订的三十车石灰,没有问题但是这棉花嘛,却凑不齐!呵呵王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