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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外在的道德当作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影响我们的方法是很巧妙的:他告诉我们人不同于屈服自然欲求的动物,其行为不应该以快乐为目的,而应该基于某种理念而自觉地忍受痛苦。他声称它是出于对我们的爱,才对我们进行限制和压抑,他是给我们提供心灵的帮助,给我们带来伟大的学说,让我们灵魂开窍,为了解放我们,才对我们进行约束。
每一种外在的道德这样声称时,他并没有说谎,而是真的相信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天使,并早已打算为自己崇高的事业献身。
问题在于,趋乐避苦为人的本能,快乐是一种情感和精神的自由,因此与现在作为规范和约束而存在的外在道德是天然矛盾的。要快乐地生活,必须首先消除内疚感。
内疚感是蒙在我们人生头上的牛皮,戳穿它,扔掉它!
它让我们感觉对不起别人,因此乖乖地让别人随意支配我们。我们像一个闯进苹果园的孩子,每摘一个苹果,都向每一个人鞠躬道歉,却忘记了苹果园是属于我们的。
基于内疚与外在道德的关系,正本清源,要清除它也必须舍弃外在的道德行为准则,找以一个发自自己内心并且绝对适合自己的道德标准,取代它们。
记住:我们都有权主宰自己,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不需要任何其它人为我确立一个标准。遵循外在道德或者不遵循,都是我们的自由,只要不违反法律,不干涉损害别人,我们没有任何义务遵守任何的一项外在道德。除了法律,没有任何东西有权强迫我们,让我们对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一个人无限负责,并为不能尽到这种责任而羞愧。
比如说,孟子认为人从最基本的道德情感中所体验到的乐,才是人生最基本的快乐,这种快乐比起“富有天下”的王者之乐,也不知要可贵多少倍。他由此推论说,古代舜是以至孝著称,如果他治理天下而他的父亲如果犯了法,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是“窃负而逃”,逃到很远的海边,享受天伦之乐,天下对于他是不足道的。
要确立自己的生活标准,就必须分清哪些是自己的需要,而不是别人的。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完全独立的,我们应该为这一点而庆幸。要利用大自然所赋予我们的一切去找到快乐,自己的快乐,而不要为任何语言和行为所威胁。
女友问我们:“亲爱的,我们彼此相爱,干什么不结婚呢?”
是啊,为什么不结婚呢?回答应该是理直气壮的:“正因为我们相爱,才不需要结婚。”
而做为一个女孩子,当未婚夫问我们:“亲爱的,你要保证永远不会和另一个男人好。”
应该保证吗?才不呢!我们作为一个独立快乐的人,应该诚实地回答:“亲爱的,我发誓会对你永远忠诚,直到遇见一个比你更理解我,不会让我做出这种愚蠢保证的人。”
一言收百语,要远离那些伤害我们的内疚,就必须学会:
1。给予自己的人生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标准;
2。尽自己所能达到这个目标和标准,当偶尔达不到标准时,我们也没有任何必要去向其它任何人解释;
3。对于那些别人为我们确立的标准,如果没有达到,也不要内疚和羞愧,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达到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4。按自己的想法生活,我就是我,我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即便在所有人看来是个错误,他们也管不着!
当我们不再为外部世界加于我们的道德而生活,不再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去实现不属于自己的道德理想和标准时,我们就学会了不再内疚,也不再为所做的一切感到对不起任何人。这样,快乐才能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儿不期而至。有一首诗这样写道:
天空的快乐
是穿一身蓝
森林的快乐
是披一身绿
太阳的快乐
是如钻石般耀眼
月亮的快乐
是朦胧的诗篇
这就是天空、森林、太阳和月亮的内在道德,一切都回归本常,它们从不检讨,从不对比,从不因别的东西而内疚,因此一切才显得是那么圆满和美丽。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 快乐比内疚更道德(2)
以自己的道德生活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以前从没有过,将来也不会再有,从开天辟地到地老天荒,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你!
然而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小到大,我们都在过着别人的生活,无论是一件玩具还是毕生职业,无论是思想还是皮鞋的颜色,我们都习惯于以别人的标准进行判断。
然而,在别人的生活是我们是找不到自己的快乐感觉的。
人以不同的方式感觉现实。即使对于同一个现实,每个人的智慧和经历不同,感觉也是不同的,更何况我们跟别人所面临的现实,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小泽征尔是世界著名的交响乐指挥家。
在一次世界优秀指挥家大赛的决赛中,他按照评委会给的乐谱指挥演奏,敏锐地发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乐队演奏出了错误,就停下来重新演奏,但还是不对。他觉得是乐谱有问题。这时,在场的作曲家和评委会的权威人士坚持说乐谱绝对没有问题,是他错了。
面对一大批音乐大师和权威人士,他思考再三,放下指挥棒,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不!一定是乐谱错了!”话音刚落,评委席上的评委们立即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大赛夺魁。
原来,这是评委们精心设计的“圈套”,以此来检验指挥家能否坚持自己对音乐的理解。
前两位参加决赛的指挥家虽然也发现了错误,但终因害怕失分,而屈服于权威们的意见,最后被淘汰。小泽征尔却因不怕失去桂冠,最终摘取了世界指挥家大赛的桂冠。
以别人为蓝本所过的生活,就像那张故意设计过的乐谱,可是我们有几个人凭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它呢?有几个人曾经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放下指挥棒大吼一声“一定是乐谱错了!”呢?
我们不能一味演奏别人设计的乐章,因为任何人在设计时,根据的只是是他对现实的感知,找到的只符合他自己的东西。
生活中的活人是这样,所有已经变成铅字的东西,以及大学里教过的一切,或者是为人们所公认的一切,也都是如此。它们都不是基于我们的真实生活得出的结论,而是基于观察者对现实的感知创造出来的。尽信书不无无书,就是这个道理。
翻开字典,每一页上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但却只代表了字面语义的真理,真正的含义由每个使用它的人来决定。
比如说“附近”这个词,当一个天文学家站在星系图前使用它时,它往往指的是海王星;而当一个地理学家使用它时,它往往指的是印度洋;而当几十年不见的朋友告诉我们,他就住在附近时,这个词指的是另一个城市。我们来到超市里,向售货员询问酱油在哪里,她说的附近指的是另一个货架后面。
甚至某作家召妓,我们既可以理解为其性饥渴,也可以理解为“对底层的人文关怀”。
同样道理,人们对守信一词的理解差异之大,并不亚于天文学家和售货员对附近一词的分歧。当一个人说别人不守信的时候,这只能说明,他和那个人在守信一词上意见差别太大,无法沟通,而不能说明他比那个更守信,或者其它。
如果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马上会发现人们自己的看法常常充满矛盾,有多少昨天还是信条的东西,今天却变成了可笑的谎言。
退一步讲,即使那些东西是绝对忠实地以传统和社会为基准,它们仍然不可能适合我们。因为所谓传统,就是跟不上现实变化的东西,它拘泥于过去,而不是活泼泼的生活;所谓社会,也不是精密无比并且容量无限的计算机,能够把每个人的生活分析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我们身边的朋友,还是传统和社会,他们都划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把自己和别人归为两类――
我做得好,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坏!
我做得正确,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错误!
我做得道德,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不道德!
我做得诚实,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不诚实!
道德标准具有强烈的个体色彩。比如说,把一个人评为小人,无非是因为这个人违反了评价者的道德标准而已。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方便在正确与错误之间划上一条线,这样他就永远在正确的一边。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发现:人们习惯于把对手都说得一无是处,但转过头来,他的对手也同样把他骂得一无是处。
每个人都在划圈,制定标准。但是不管这些线条和标准有多么丰富多彩,也不管它们是打着什么幌子,任何一条线和标准都不会符合我们自己的生活。象所有的外在道德一样,这些标准都有一个必然的倾向,那就是想方设法让我们接受它们,以便让我们的行动最符合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利益。
用别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是在穿上别人织出的囚衣。按它们来生活,只能无所适众。
只有让自己快乐的标准,才是真正“道德”的标准,那些严肃古板的东西,并不能让我们了解人生的真义。所以,标准的唯一效用,应该是让我们对生活抱一种比一般人更轻松快乐的态度。
而这种标准,只能经由我们自己的手划出。
别人如何玩自己的划圈游戏,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当我们决定自己的标准是什么时,不需要别人来帮忙,我们也不需要跟一个批评我们的人解释,因为他不会明白,也不想明白。古人说:圣人行无言之教,也许就是因为别人不会明白吧。
我们应自己建立以快乐和幸福为标准的个人道德:一切导致快乐的就是善,导致痛苦的就是恶,任何道德只有同快乐联系起来才有价值。
如果一件事情能够带来快乐,那么它就是应该做的,反之,一件让我们觉得不舒服的事情,肯定是不应该做的。让我们快乐与否,应该成为判断一件事物好与坏的界限。
快乐的本质与获得快乐的途径没有关系,即使快乐来自于最不起眼的事物,它也是最伟大的。只有快乐的程度,才是衡量快乐的量化标准。
伊璧鸠鲁讲:“……快乐是生活的开始和目的。因为我们认为快乐生活是我们天生的最高的善,我们的一切取舍都从快乐出发;我们的最终目的乃是得到快乐,并以此为标准来判断一切的善。”
生活的唯一道德标准是自己,每个人的道德只能是自己所确定的,跳出外在的道德模式,不要让别人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地指手画脚,以为他们可以为我们确定生活道德。成为为自己划圈,以自己为标准的独立自我。
鸟笼理论的困扰
我们试着挂一个漂亮的空鸟笼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过不了几天,一定会被迫做出选择,要么把鸟笼扔掉,要么买一只鸟回来放在鸟笼里。这就是逻辑学上的所谓鸟笼逻辑。
过程很简单,设想只要有人走进房间,看到鸟笼,就会忍不住问:“鸟呢?是不是死了?”
如果我们回答:“我从来都没有养过鸟。”
他们会接着问:“那么,你要一个鸟笼干什么?”
最后我们在这种压力下,就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中二选一,因为这比通过解释让别人理解我们要容易得多。
这个试验提示了生活中这样一个真理,多数人都急于得到别人的理解,让别人认为自己十分正常。只要有一个我们比较看重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我们就会苦恼,会去讨好遇到的每一个人,企图让每一个人满意。我们会对别人的批评非常敏感,只要有一个人对有一些怨言,就会想法去弥补。
买一只鸟并不用费多大劲,但是要使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得到理解,就是根本做不到的了。因为我们所做的取悦一些人的事,总会使另外一些人生气,等我们回头来满足这些人的时候,又会惹恼另外的人。越是想讨好别人,以避免别人对我们的批评,批评我们的人也就越多,我们也就越深地陷入做不到-自责-弥补-做不到-自责的恶性循环中。
一位画家想画出一幅人人见了都喜欢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