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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动!行动代号‘突袭’。清楚没有!”
“清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们就搭乘铁鹰直接飞往G市。海军舰队的登陆舰已经在港口恭候多时了。
成长(三十二)
“耶?怎么是你们?”二十七一登上甲板就发出惊呼。
“舰长!”一个海军上尉上前行了个标准军礼。——负责配合作战的是425舰队的海军陆战队。可是这并不是给他们话家常的时候。大家迅速进入船舱,尚未坐稳,舰便破浪而出。
船身随着海浪剧烈的颠簸。
袁朗靠在舱壁上,微微闭目。“紧张么?”二十七,噢,不,现在应该叫他吴海洋轻声问。袁朗抬头看看镇定自若的吴海洋,反问道:“你呢?”
“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不过,这一回到海上,跟着海浪那么一晃,我就想起我进大队前出航的事来了,呵呵,就觉得,不那么紧张了。”吴海洋把头仰在艇壁上,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袁朗有的不想点破他有的发抖的手。其实大家都一样。镇定,袁朗专心调整着自己的心情起伏。
“进入一级战备!”沈鹞突然压低声音吼了一句。“第一组,检查氧气,下水!”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戒备,登陆舰只能停靠在离岛一海里左右的附岛处,并不能靠近。剩下的距离,他们必须游过去。
凌晨三点,在防备最松,也是观察视野最差的时候,各小组分别下水,向Z岛指定地带游去。
袁朗跟沈鹞同在D组。夜色中的大海,给了他们绝对的保护,也隐藏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袁朗他们一直保持队形,迅速向Z岛靠近,快接近登陆点时,突然编号D2的队员发出一声惊呼。沈鹞赶紧从同步通讯里询问:“D2怎么了?回话!”可步话机里只传来一阵搏斗的声音和电流杂音,袁朗几个赶紧向刚才D2回报的方向靠拢。
“别过来!”D2突然回话了,“鲨鱼!快走!”
鲨鱼?!袁朗一惊,虽说从小没亲眼见过鲨鱼啥样,可这个时候碰上“海上霸王”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D2,报告你的方位!”黑压压的海面,看不清状况,沈鹞急得在步话机里低吼。
“我受伤了,你们快走!要不一会引来鲨群就糟了!”D2在步话机里艰难的说完,就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电流声。
“D2!D2!”沈鹞不死心继续呼唤,可通话机里再没传来任何回答。
周围海浪拍击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鲨群!
沈鹞不敢逗留:“D3,D4,听到回答,报告位置!”
“D3在!”
“D4!”
袁朗猛回过神:“D4在!”
“迅速靠岸,迅速靠岸!”
“D3明白,正在靠岸,完毕!”
“D4!”
“可是D2……”袁朗还在犹豫。
“你现在救不了他,执行任务!上岸!”沈鹞命令。
“是!”袁朗闷着头往岸边猛游,海水里看不到他眼里的泪。
成长(三十三)
任务还没开始执行,就丢了一个战友。大家一路沉默。没法向总部汇报,因为从上岛以后,为了避免被对方电子监控发现,一律禁用跳频电通讯,直到总攻开始。
袁朗心里尤其不好受,他还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失去过战友。
隐蔽好潜游设备,画好油彩,换好作训服,他们开始往地图上标有水源的地方进发——他们的任务是调查敌方的补给线,同时他们自己也需要补充淡水了。可当他们按地图上标好的位置寻到时,不对!没有水源!沈鹞他们仔细核对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水源所在。
地图是错的!这下可急坏了大伙,沈鹞下令D3原路返回,尽快把这个消息送回指挥中心,而他和袁朗留下,重新测定地图。
凌晨的岛上很安静,袁朗和沈鹞艰难的穿行在岛上的原始雨林中。除了满眼的雨林看不到一个人,包括敌人,包括同时潜入的其他战友。没有指挥中心,只有自己和沈鹞两个人。除了虫鸣,就是鸟叫,再就是他们穿行时踩在积叶上的沙沙声。静的仿佛与世隔绝。
袁朗从未感觉如此孤独过。
在一处废弃的工事前,沈鹞和袁朗捂住远程瞄准器,从指缝里小心观察。隐约可以看到建筑物上有人头晃动。“你在这里警戒,我去前面看看!”沈鹞小声向袁朗交待。袁朗略一点头,沈鹞悄没声息的贴着地面跑到那座建筑物的墙根。袁朗支棱起耳朵,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小心从瞄准器里观察四周的情况。
突然,工事那边一阵骚动,接着,一个身影飞一般的贴着墙根儿冲了过来。糟糕!被发现了!袁朗赶紧高度戒备。
“嘭!”一道光闪过,飞速过来的身影滞了一下,倒下了。
D1!袁朗忍不住稍微撑起身体向黑影倒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黑影静了一会,又摇晃着跑了过来。沈鹞一冲进掩体,袁朗就爬了过去:“D1,你怎么样?没事吧?”
沈鹞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呼,呼,我,我中枪了,快!这是地图,想办法,传回指挥部去!”
“我们一起走!”袁朗伸手拉沈鹞。
沈鹞使劲推开袁朗的手:“不行,我受伤了,会拖累你,你快走,我拖住他们!”
袁朗低头,沈鹞握住他的手潮湿而温热,是血!
“不!我们一起走!”袁朗低吼。
远处照射过来刺眼的光束,伴随杂乱的脚步声。敌人追过来了!
沈鹞把地图往袁朗怀里一塞,使劲一推:“你快走!”
“我,”袁朗抬头,敌人已经跑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是,他看了眼负伤的沈鹞,一咬牙,把枪挎到身后,抗起沈鹞就跑
成长(三十四)
“呼,呼!”连原先的装备,再加一个负伤的大活人,撤离的速度大大打了折扣。
“放我下来!”沈鹞在袁朗背后低吼。
原来的道路容易暴露目标,袁朗迅速判断了一下,拐入一旁的沼泽区。袁朗一脚深一脚浅的拖着沈鹞在泽地里艰难前行。后面没有听到追击的声音了,但袁朗不敢大意,咬牙拖着沈鹞拼了命的往前跑。
好累,就算在大队跑三天也没有觉得那么累过。袁朗只想着尽快把沈鹞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有,把地图交到指挥部手里。全身贯注的袁朗,没有注意,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丛林里,并不是只有寂静的响声。袁朗的慌不择路打扰了它们的平静。一条眼镜蛇,悄悄的游进水中,准备对来犯的“猎物”发动攻击!
趴在袁朗身后的沈鹞发现了这条接近中的“丛林之王”,糟糕!想要通知袁朗已经来不及了,“小心!”他狠命的挣脱袁朗的手,拔出随身的军刀,反应迅速的划过去!与此同时,眼镜蛇也扬高了它丑陋的头颅!
一场激烈的人蛇大战结束的迅猛,等袁朗随着惊讶回过身,看到的是断成两截的眼镜蛇,可是,蛇头的毒牙却是嵌在了沈鹞的小腿上!
“D1!”袁朗扑了上去,拔出蛇头。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乌了!袁朗拔出军刀割开伤口,俯身用嘴吸出里面的毒血。“别!”沈鹞神智有些迷糊了,顾不上阻止袁朗的举动。
袁朗一直吸到血由黑转红,使劲用水漱了几遍口,感觉嘴巴没那么木了,才瘫倒在一旁,使劲喘气。他盯着虚弱的沈鹞:“还要,装下去么?”
沈鹞眼睛呼的一亮,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袁朗了然的喘了口气:“还要撑下去么?通知大队来接人吧!”
袁朗
鹞子为此睡了半个月的医院。那天我去看他,他很是不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知道鹞子有参与计划的设计,笑得很是开心:“作为一次计划周密的演习,你们有太多的漏洞了——第一,放进去攻击我们的鲨群,个头儿未免小的太统一了些;第二,一个那么重要的工事,基地居然没有一点备用的资料,地图居然是解放初更新的,未免太给我军的测绘部门丢脸了;第三,资料上提及的岛屿经纬度,跟岛上植被以及出现的物种明显有漏洞,要不你这会儿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倒是,沈鹞苦笑的摇头——不是那只意外出现的眼镜蛇,他这会肯定不会是这副死样子。我越说越开心干脆站起来绕着床头转了一圈,存心欺负某人现在下不了床:“再说,一个那么重要的行动,放着大队里其他的精英不用,反而选择以我们这些还没整合完全的新手执行,未免太信任我们了吧?更何况,怎么协同我们的那么刚好,就是你们选训队的几位同志呢?”
“你居然全记得我们?”沈鹞有些吃惊。
我斜眼瞄着鹞子——我当然不会忘记“收拾”过我的每一个人。不过这个我没准备要告诉“仇人”听,你们以后自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记住了“每一个”。
“居然被你发现那么多漏洞。”鹞子静了一会,仿佛有些挫败:“那你为什么要背我走?既然都知道是假的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些都只是推测,在没有确定消息真实度的情况下,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而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把自己的兄弟扔在战场上不管。”看着鹞子一副感动得要落泪得死样子,他就是眼窝浅。转脸笑着:“更何况,你不是还没‘光荣’那么?就算你‘光荣’了,哎,我也会把你遗物代回来给嫂子的,放心!哈哈!”
“去你的,死小子!”鹞子抓起床头的苹果,作势要扔。
那会,我们都把这些当成了一个玩笑。
“突袭”行动结束后,袁朗真正成为了A大队的一员。跟他一起进队的还有吴海洋等四名选训队员。吴海洋在遇到鲨群那会就提出了异议——大陆架地带怎么会有鲨群呢?更何况,那并不是鲨鱼活动的海域,还有,来配合的那个海军舰队,压根儿就不是守那个防区的……一连串问题,把跟他分一组的老A问了个哑口无言,没两下就暴露了——谁让他们好死不死跟一个在海上晃荡了快十年的海军舰长分到了一组呢?
袁朗
任务结束后很久,鹞子告诉我,那次行动是真实的,只是时间比我们行动那天早了五年,当年那个岛上一共三十一名官兵,全被半夜潜入的敌人割断了喉咙。全岛只逃出来了一个起夜的司务长。
成长(三十五)
酷热,潮湿。当这两种天气夹杂在一起时,是极为挑战人的忍耐极限的。
袁朗和一个中队的老A们一起趴在一个干枯了的河床内,远处是一撞红砖堆砌的三层高小楼——本次行动的目标。
两个小时前,接到上级命令,要求他们配合当地公安局协同破案。
砖楼的主人是当地的富户,儿子某大学化学专业毕业,去年从学校毕业回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也不愿意帮家里种地,成天跟村里几个地痞混在一起。因为读过书,渐渐成了那个小团伙的头目,并开始不满足于成天小打小闹的混混生活,于是,凭借自己学校所学,开始自制火药、土炮等,为害一方。近期更是勾结境外不法分子,开始从事毒品交易。
警方对这个团伙布控已久。但是在最后收网的时候遭到对方的疯狂反击。据最新掌握的情况,对方可能从境外购得M16等较新式军事武器,数量不明。而且,自制的土制炸药的数量也难以估计!
袁朗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犯罪分子刚示威性的炸毁了旁边停靠的一辆警车,并威胁如果再不撤离,将炸毁整个村子,跟警方同归于尽!刻不容缓!时间就是战机!
现场忙乱一片,空气中还充斥着爆炸后硝烟弥漫的味道,救护人员正对刚才爆炸中受伤的人员进行紧急救护。
袁朗他们趴在河床里,严阵以待,等待攻击时机。
经过上一次“突袭”行动的演练,袁朗对这种紧张气氛虽然还不能做到处之泰然,但较之之前的不安,兴奋,他已能较好的把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
狙枪,瞄准。干涸的河床蒸腾着地表的热气,把袁朗他们模糊成不真实的一片伪影。然而疯狂的歹徒还是察觉出了这片河床不同寻常的安静。他们开始疯狂的向袁朗他们隐蔽的区域扫射!
交火。
激烈的交火。
毕竟不同于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歹徒们做梦也想不到,跟自己交火的是我军王牌特种部队最顶尖的军人们。几个回合的激战下来,歹徒那边已经只剩下零星的枪声了。傍晚时分,终于再也没有任何响动从砖楼传出来。
“第一小队,跟我来!”沈鹞话音未落,已经跃出了河床,袁朗等四名老A紧随其后。
成长(三十六)
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袁朗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空气里充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以及火药燃烧后的硝味。袁朗觉得自己的肺几乎都要被这空气里弥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