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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绢,出来吃点东两吧。” 苏母敲着女儿的房门,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怎么,她还是不肯出来?”一直坐在二楼的小客厅内,拿着一份报纸举了有一个上午也没见翻页的苏父问道。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只把自己锁在房里。”苏母为难地皱着眉。
“是不是感情生活出问题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闹起别扭来,无非也就是这个原因。哼,如果让他知道了谁欺负了他女儿,他非一枪嘣了他不可。
“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呀。”苏母原也猜想是这个原因,但是实在是不了解女儿的事情。
“那你还不快进去问问。”苏父催道。
“哼,为什么要我去问?你呢?”
“我在忙。
“忙什么?”
“忙着看报纸。”苏父继续瞪着手里的报纸。
“报纸是反的。”苏母凉凉地说了一句后,便拿出钥匙,打开反锁的房门,苏父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报纸,在发现自己上当后,直接将报纸丢在桌上,跟随着老伴的脚步来到女儿的房门口。咳,偷听,身为军人嘛,就是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听别人转述再怎么详细也不够直接。
“绢绢,告诉妈妈,出什么事了?” 苏母坐到了女儿的床畔。
“妈妈,我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苏绢和母亲的感情一向很好,之前苏母受她的冷落,纯属受了老公的连累。
“什么话呀,我家绢绢是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
“不对,在别人的眼里我还不如一只猫。”苏绢嘟起了嘴,向母亲倾诉她的委屈。
“猫?” 又干猫什么事?他们家可是许多年没有养过猫了,“你的男朋友喜欢猫?”看来就只有这一个理由了,过去她还吃过苏父那只军犬的醋呢,所以女儿吃猫的醋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非常喜欢。”苏绢简直是咬着牙说道,过去她也喜欢猫,现在她决定恨猫。
“那又有什么关系?过去你爸爸还很喜欢他的那只军犬呢,简直是形影不离,就差没睡在狗舍里头了,可是我还不是照样让他明白,能给他洗衣服煮饭生孩子的只有我。”
“什么?”原来妈妈也有类似的遭遇?
“当时我也嫉妒呀,差点儿和你爸闹翻,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们约会去看电影,他让我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等他来了,电影也散场了,你不知道,那个时候请一次假出来多么不容易,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晚吗?”苏绢摇了摇头,“因为他的狗闹肚子,他跑二公里路替它去找大夫,气死我了。”
“咳。” 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劝女儿就劝女儿,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干什么?
“妈妈,那你还跟他好,爸既不温柔又不体帖,长得又不帅。”
“是呀,我一直在怀疑我为什么鬼迷心窍地跟了他了,有了感情了,自然也就忍了那只狗了,不过绢绢,你喜欢的那个人,比你爸怎么样?”
“比他强得多。”苏绢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杜明伦身上的优点数不清,老爸身上的缺点数不清。“那你为什么只顾着吃他猫的醋,动物嘛,永远也威胁不了你的地位,你和它和平共处,还能增进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可是……”她们的情况不一样,老爸当年已经是老妈的男朋友了,现在他和她之间八字还没一撇。
“还没把他拿下?这你就不如你老妈我了,当初可是我先追你爸的……”说到这里方知自己失言,苏母立时噤日,外面的咳嗽声更加大了。
“原来……”原来老妈当初也是倒追,怪不得她会这么喜欢杜明伦,家学渊源嘛,不过老妈的眼光显然不如她。
“绢绢,喜欢他呢,就不要怕阻碍,想办法先追到再说,至于追他时受到的苦呢,你有一辈子的机会讨回。”
苏绢瞠目结舌地看着妈妈,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观念,二十几年前就敢倒追,而且还……
“绢绢,咱们军人不讲那些七拐八弯的东西,什么情呀爱呀的,看准了目标就要冲锋,一次不行两次,不把对方拿下绝不罢休。”在外面咳到喉咙痛的苏父终于忍不住推开门闯了进来,大声地说道。
“呵呵……” 苏绢坐在床上,看看老爸又看看老妈,他们怎么这么可爱,“妈,我爱你!”苏绢揽住了妈妈的脖子说道,苏父眼红地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爸,我也爱你。”苏绢轻声说道。
“去,什么呀,外国电影看多了吧,中国人才不说什么爱不爱的。”苏父红着眼圈说道。
“铃铃……”
午夜的电话铃声显得分外刺耳,坐在电脑前发愣的杜明伦在电知铃响过五次后才拿起电话,“喂。”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沙哑。
“是我,还记得欠我的一个条件吗?”
“什么?” 杜明伦愣住了,闹闹不是已经死了吗?“闹闹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大丈夫一诺千金,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
“明天早晨到小公园来,我等你。
“喂?喂?”
还有一个条件。杜明伦简直要失笑了,好像这三个条件都没有完整地完成过,他不去又有何妨,不过他想见苏绢,他真的很想见苏绢。
一清晨的公园内升起了一层薄雾,树木和将要枯黄的草上沾满了白色的轻霜,远处传来一阵音乐声,一群老人正在一起晨练。
“你来早了。” 望着坐在石凳上的男人,苏绢低声说道。
“我住得比较近,而且我想早点解决掉这件事。”杜明伦转头看着苏绢,她今天穿着一身牛仔裙,长长的头发技散在肩头,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淑女气。
“好。”看着杜明伦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苏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能给我追求你的机会,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杜明伦愣住了,虽然他早有准备,但没想到她说的会是这么直白,“我发现你的条件都很奇怪,你要的从来都不是结果,而是机会,你本来可以直接要求到我家吃饭的,却选择绕了个弯子,还有衣服的事,你也是万不得已才提出条件的吧?”
“是,我要的从来都是机会,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勇往直前,襟怀坦荡,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般人很少有的东西,而他呢?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苏绢,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杜明伦缓缓说道。
“你就是最好的。”苏绢坚定地说道。
“不,我不是,你看这个,如果你还觉得我是好人的话,我会答应你。” 杜明伦从西装的内袋中拿出了张张打印好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苏绢疑惑地接过纸张,纸上写的故事让她心头一凉。
“看到了吗?我是一个这样的人,你认识的从来都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肮脏又卑鄙,甚至可以对从小养到大的猫下手。” 杜明他像是对法官陈述罪行的罪犯般说道。他配不上,他是真的配不上她。
“不对,你是好人,你不该为自己十三岁时做下的事负一辈子的责任,而且上面没有说你害死了你的猫。”
“不,我害死它了,我捂着它的嘴,它不能呼吸……”杜明伦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还有,我竟然盼着我爸妈死,想摆脱他们……”
“你只是产生了和你同龄的人同样的想法,老实说,有一阵子我也拼命地想摆脱我爸妈,我敢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人产生过类似的想法。”苏绢走到他的旁边,抱住他颤抖个不停的身躯,“我们去问问姑姑好吗?问问她当年的老波斯到底怎么样了。
“你不是坏人,如果你是坏人,公园里的那些猫根本不可能让你接近,要知道猫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苏绢轻声她说道,其实不管答案如何,她永远都不会改变对杜明伦的看祛。
“你问这个干吗?还有,这个女孩是谁?”杜美薇坐在桌前插着花,一举一动问都带着沉静与端庄。
“我是他的追求者,而他居然以当年的事为借口拒绝我,我要求您给我一个答案。”苏绢直白地说道,她的说法让房内的两位姓社的人都有些吃惊。
“追求他?现在的女孩真是越来越开放了。”杜美薇不阴不阳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更是忌讳莫深。
“应该说是越来越有眼光了,才能发现他得好。”
“明伦,你听听,你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没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明白事理,我真是白教你了。”杜美薇斥道。
“当时你只是捂住了老波斯的嘴,它的鼻子一刻都没停止过呼吸,我把它抱到兽医站,还被那个人骂大惊小怪,不过老波斯实在太老了,我怕把它放在你身边,哪一天死了,你会受不了,就把它送到乡下去了,它是一年以后老死的,听明白了吗?早知道你会那么傻,竟然以为自己捂死了它,我不如把它放在你身边。”
“……这……是真的吗?”杜明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背了近十年的十字架就这样……
“废话,我杜美薇什么时候骗过人,不过这位小姐,你说要追求我家明伦,可要先过我这一关,首先你的衣着太过随便,还有你的发型……”
“咳,姑姑,我和明伦还有事,先走了,等有空再来看您。”都利用完了,难不成还要呆在这里挨训,她可没有陈秀铃装相的功夫……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她怕是就会和杜美薇吵起来,她当猫的时候就和她下对盘,更何况是当人的时候。
“哼,连为了明伦忍受我的唠叨都不肯,你连陈秀铃都不如,她至少还为了明伦置办了不少的‘戏服’。
“呃?姑姑,你知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不会向你们学校的人打听陈秀铃的操守?我在你们学校可是有三四个同学。”杜美薇的言下之意便是,包括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姑姑真是好本事呀。
人和猫的最大不同就是,人说出来的话是经过修饰的,但还是可以从中听出许多重的意思,比如这句话,可以当成是褒奖也可以当成是明褒暗贬。杜美薇皱了皱眉,决定把它当褒奖来听,她已经老了,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明伦,这样的女孩子的追求,你可以仔细地考虑清楚。”她的话也有好几层的意思,其中之一便是默认了苏绢追求自家侄儿的举动,苏绢决定接受自己爱听的意思。
“嗯?是。”杜明伦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两个好像很厉害的女人包围着,不过幸好这两个女人都很爱他,不会害他,真是幸好。
既然是追求,就肯定有结果,我们这个故事的结果,自然是大团圆。苏绢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除了拿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之外,顺便拐走了K大最优秀的数学教授,让K大师生大跌眼镜,也让K大周围的眼镜行大赚了一笔。
他们结婚时还有一场奇观,那就是在花车经过离杜明伦佐的地方的小公园时,一群猫站在路旁目送着车队,为首的是一黑一白两只猫。
“我记得我那次送鱼儿给你时,遇到了那个姓齐的男生,他为什么一直保密到现在?”坐在开往礼堂的花车上新上任的新郎官问新娘子,中年司机透过后视镜欣赏着这对颇登对的小两口。
“因为我的威胁利诱呀。”新娘子颇为得意地回答。
“威胁?利诱?”
“我把我的室友供献给他当女朋友,这个利诱够大吧。”
“嗯。”可是他比较想知道苏绢威胁他什么,他该不会也有一只视之苦命的猫吧。
“威胁嘛,我对他说,他要是敢出卖我,就是甫志高,我就叫你当了他!
“咳,好威胁,可是你知道甫志高是谁吗?”据他所知,苏绢这个年龄段的人,知道《红岩》的并不多。
“当然知道,《红灯记》里出卖李玉和的人嘛。杜明伦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中年司机猛地一踩刹车,脸上的表情也不比杜明伦好看多少。
秘密
某年某月某一天,杜太太突然想起自己床底下那个神秘的箱子,于是乘着大扫除,将箱子拿了出来,就在这时电视里传来播报新闻的声音:“著名作家寂寥在连续几年没出让篇作品后,正式宣告封笔,他的书迷从四面八方赶来,要求他改变决定,同时他已经出版的十余部小说被制成合辑再版,在上架十余天后被抢购一空。”
“寂寥竟然封笔了,如果不是有小东西拖累,我也去抗议。”看着坐在床上吹口水玩的儿子,杜太太怨愤地想着,更可气的是,她要杜先生替她去抢书,他居然两手空空地回来,说没抢到。
她化悲愤为力量,将沉重的纸箱拖了出来,用抹布擦去上面的厚厚的灰尘,看着箱子上的猫爪印,杜太太怀念地一笑。
用折信刀划开后来又被杜先生加固过的封条,杜太太终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箱子,箱子里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
这里面装的不是女人照片和日记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