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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秀娘唬着脸的神情,凌寒和刘定一都再一次苦笑,秀娘这时看着凌寒掏出的烟,还是那种传说中过滤咀的。不由惊讶地道:“哇,这是领导们才抽地烟啊,你们怎么敢抽这样的好烟?县里卷烟厂的大前门和上海牌香烟卖的很不错啊。前些时县领导们说哪和哪又打仗了,经济危机又来了,烟茶酒也都涨价了,大前门现在7毛钱一盒了。我爹都快抽不起了,哎呀公安来了。你们快把烟藏
正说着话,两个县公安就晃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瞅见了桌子上的精装黄鹤楼,其中一个一步跨过来伸手就抓住了烟盒。“好啊,老李家的饭馆窝藏着走资派,居然敢抽过滤咀香烟,反了天啦,没收秀儿,这三个家伙是哪来的?太也大胆了嘛喂,说你们呢,掏出工作证来看看,搞什么嘛”
县公安的态度很不友好,一边把烟揣进他自已地兜,一边还横眉立目的朝凌寒他们吼,气势很吓人的说,秀娘忙打圆场,陪着笑道:“是马公安和刘公安啊,你们今天又巡街呐,怎么这两天换装了?”
另一个姓刘地公安轻蔑的瞅了一眼凌寒他们,朝秀娘一笑道:“我们秀娘又漂亮了啊,呵说起换装还真是闹心啊,这身衣服黑球摸溜的,那如咱们的白公安服威风?这家伙到黑夜站街上人都看不见嘛,不过没办法啊,前两天县领导说了,市里面有大干部下来视察工作,所有公安必须换新装。”
刘定一地脸阴沉下来,这个刘公安嘴里说的白公安服还是上世纪最早公安制服,白上衣蓝裤子。
马公安这时道:“这两天有大干部在县里视察,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不要随便上街,要注意我们县地整体形象嘛,你看看你们穿成了什么样子?很影响县容县貌嘛,快点掏出你们的工作证来”
凌寒这时笑了一下,“两位公安辛苦了,我们是做生意地商人,没什么工作证啊,这次来润水是看看能不能找点生意做,还请二位公安高抬贵手,通融一下,呵是不是交点罚款,原谅我们一回?”
“这个嘛”马公安看了一眼刘公安,见他轻轻点头,就道:“算了,看在你们是外乡人的份上,就放过你们一回吧,每人交100元罚款吧,还有,不许在这两天出街晃,乖乖地住店,听清了
“呵好好好,我们这就住,住到大干部们视察完再出来。”凌寒言罢朝铁兵使了个眼色,铁兵马上掏出三大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那个马公安,想来马公安他们也是见过新人民币的,看了看就揣兜了去了,随手掏出那盒精装黄鹤楼,又给他们扔在桌子上,“烟还给你们,这种烟要装在兜里,不要往外掏,这是要犯错误的,明白不?老刘,你撕票给他们吧,咱们再去别处转一转”刘公安就从兜里掏出所谓的罚款票据,趴在桌子上填了个三百元的数目,也不签字,把手指唾湿给上面摁了个黑手印,然后撕下来交给了铁兵,这算什么啊?这就罚款了?居然摁了个唾沫手印,刘定一看的直翻白眼。
两个公安走后,秀娘才松了口气,更赞赏的看了一眼凌寒,道:“你可真机灵呀,居然懂的交罚款,要不今天可有你们好看的,唉,还是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人有钱,三百块钱都不眨眨眼皮,我们这小店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三百块钱啊,对了,你们真要住下来吗?太好了,我收拾两间干净房子给你们住吧,一天十二块,包吃包住,价钱公道。全县我们李记饭店也是比较便宜的,你们看好不好啊?”
十二块?还包吃住?太便宜了嘛秀娘喜孜孜的去厨房催饭,揽上了生意可不容易啊,这月还没开章呢,后灶堂她爹正在生火做饭,她娘在洗菜捡菜,两个人忙的一头一头的汗。不过都一脸笑。
饭端上来时。凌寒才知道包吃住的价钱为什么这么低了,菜饭朴素的让人眼发直,六个窝窝头,一盘野菜,几颗大葱,一小碗豆面酱,别地没了刘定一老眼又发红,蒙不吭声的拿起窝窝头就啃。
这边他们三个吃饭。秀娘就趴在柜台上,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寒看。越瞅越俊,咋看咋顺眼,脑子里充满幻想的时候,又不由流露出悲哀之色。只怕这样的俊男人都不是有好心眼的吧?
一连两天,凌寒和刘定一在铁兵的陪护下在县城里逛。中午晚上就回李记饭店吃饭住宿,凌寒还请秀娘给他们当向导。说陪他们逛一天就给100块钱,秀娘差点晕倒。100块啊,太不可思异啦。
这晚吃过了饭,刘定一和凌寒在后院里地大树下坐着聊,小方桌半躺竹椅,休闲调子还是不错地,几盏清茶,一盘瓜子,三五个半生不熟的木梨,山上空气极新鲜,刘定一这两天爱上了这个地方。
秀娘没事就往后院窜,跟着凌寒他窜了两天,视野似开阔了一些,但是对他们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还是不能接受,可还是生出了向往,坐在井里的青蛙,都渴望有一天跃出去见识更广褒的天地。
“凌哥,明天还逛街不?我再领你们去逛一逛山的庙吧,那里供应着渺天大仙,它保佑了我们润水好几代人的平安,每逢时节,大伙都要去上供地,山上还有好去处的,不过你别以为我是想赚你的钱啊,这两天你就给了我200块了,我不要钱了,以后我陪着你们白逛,我娘还说明天杀只老母鸡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我爹去供销社进回两瓶红星二锅头,这可是好酒哩,北京领导喝地啊”
“是好酒啊,秀娘,你聪明伶俐,怎么也没考个学校,窝在县里头可是委屈你了,”刘定一叹道。
“考什么嘛,我都自修高中课程了,我爹说县里一直没恢复高考,学文化也没啥用了,识字就行了呗,我们家是农民生份,女人又做不得官,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就好啦,听说当官家的都有电视看,”
刘定一哈哈一笑,“那以后你就嫁个当官的吧,也做做官太太嘛,要不你认我老头子当干爷爷”
“不好,我爹说你不象好人哩,头梳成你这样的都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打倒你时岂不连累我?”
凌寒和铁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定一叹口气道:“凌寒,你听听,我这样地就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就因为我头梳成了这样就给扣了这么一个帽子,真是冤枉啊,对了秀娘,你看凌寒是好人不?”
秀娘看了一眼凌寒,脸微微一红,道:“是哩,凌哥这样的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就是就是商人成份不好,要是工人就好哩,我们这个国家就是工农兵建立地无产阶级政权嘛,工人勤劳朴实,商人一身铜臭哦,凌哥,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部分商人,你、你是好人,我能看出来。”
“哈”刘定一大笑起来,“这也算平衡了点,你是一身铜臭的商人,我是奸猾地地主老财,没一个好东西哦,哈咱们俩迟一天给打倒哦,对了,秀娘,铁兵又象哪类人啊?你给我们说说?”
秀娘瞥了一眼,铁兵酷冷冷的,硬邦邦地那种,不苟言笑,眼神又锐利,她不由道:“他是打手,是地主老财的狗腿子,这种人没什么头脑,你让他咬谁他就咬谁呗,你看他一脸横肉,瞪着个眼”
铁兵瞪完眼开始翻白眼了,打手就打手吧,还变成了狗腿子,咬人的狗腿子,我冤不冤枉啊。
刘定一长长舒了口气,深深望了眼凌寒,“凌寒,七年前我来润水的时候也没发现问题有这么严重,怪我当时没有接触群众啊,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七年啊?多好的丫头,思想观念整整落后这个时代三十多年,凌寒,我要为润水的问题承担责任的,我也老了,新中国有你这样年轻干部奋斗,我还是放心的,润水怎么走出历史的天空,就看你的了,老头子给你坚决的支持,你放手去干吧,天塌了我顶着。”
说到最后刘定一又抹了一把心酸的泪,看着秀娘的眼眸里充满了愧疚和怜悯,凌寒没有说话,用力点了点头,秀娘搞不清这个地主老财怎么总是抹眼泪,还总爱充大干部的模样?他到底是谁?
第二部 踏进官场的新贵
第261章 润水事件4
润水事件刮起了一股旋风。被牵连进该事件内的大小干部多达200多名。九大常委沆瀣一气。最多的贪污上千万圆。最少的也捞走了百多万圆。县委书记刘长栋在任八年时间。历两届班子一把手。共计贪污1760万圆。一子一女都是某大城市的年轻企业家。身家都在千万以上。他们之所以能发家。全凭老子垫底县长李庆林所得脏款1430万圆左右。家里买房置产。都是以他儿子的名义。光是在庐阳就有别墅两套。年仅22岁的李某某就养了三个女人。还是什么公司的股东之一发上两大润水县的党政干部都是巨贪。这还不计他们这些年来的挥霍用度等等。润水巨贪案还在进一步追查之中。
5月18日。惠平市常委大会在李记饭店后院举行。小小的后院挤了一堆官员。外们是特警守护。秀娘和她爹娘惊觉她们眼里的地主老财竟是真正的大干部。三个人吓得的缩在小堂屋里不敢出来。只是从门缝偷偷窥视院里的常委会惠平市的常委会自然是由孟呈祥孟大书记主持了。他想不来润水也躲不开。今天惠平市委的常委基本上都到齐了。连一向缺席的军分区司令申中义也来了。
不过市长陈锐黄进了党校。政法委书记李敬林入了医院。实到的常委只有九人。孟昆、马玉茹、周喜刚、凌寒、林珏芬、申中义、徐红叶;列席常委会的有省委副书记刘定一。省纪委副书记魏树仁、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兆国、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马恩铭、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李重天;惠平市人大主任杜赞林、政协主席黄一鸣。副市长赵成舟、郝生明、钱海正。市府办主任康茂森
“对于润水县存在的严重问题。我这个市委书记是要承担不可推卸地责任的。今天不是我做检讨的时候。今天我们这个会议要讨论地议题不是如何处分润水县200多名违反了党纪国法地干部。也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当然责任肯定要追究。但这不是我们今天的第一议题。我们今天要议的是润水县如何安置。它未来的方向在哪?十多万人被封闭了三十多年的思想观念如何教育和改造”
孟呈祥沉凝地脸上有了好多年未有过地一丝激动。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党的事业贡献能力的机会了。他抛开了一切荣辱得失。他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即便赎不回百分之一的罪孽他也要尽力。
王志昆和周喜刚都一脸灰白的垂着头。眼神空洞无光。开会之前。他们已经听到了风声。纪委调查组已经把他们列为了下一步要调查的对象了。收了多少脏款他们心里也都有把不甘的目光投在揭开润水事件的凌寒身上。这个炮筒子仅一炮就轰掉了他们的政治前途。
至于孟呈祥现在讲了些什么他们也都没听进去。他们一边痛恨着凌寒。一边想着如何应付调查。
罗世才和马玉茹则在暗自庆幸自已没有卷进润水事件。林珏芬只是深感惭愧。她为自已没有凌寒地那种大魄力而羞惭。可她深深的知道。炮筒子凌寒看似莽撞。实则每走一步都攻守兼备。乍看破绽百出。其实人家是风雨不透。就润水事件发生开始。孟呈祥一伙人就被动无比。想遮遮不住。想压压不住。真不知道这个凌寒是怎么想出的招。其实凌寒也不晓得润水是孟呈祥的软肋。他是误打误撞。
在下润水之前。凌寒也考虑过。润水的贫困肯定与部分干部的**堕落有一定关系。因为在惠平发现了风秀雅地存在。又知道她是人民日报地驻庐南记者。这让他发现自已手里有了一招王牌。凭着这张隐秘却犀利的王牌。他才敢下润水来踩地雷。也是凭着这张牌。他知道自已未必是给炸飞地那人。
凌寒绝没想到润水隐藏着这么深一个事件。到了这一刻。他感觉到与孟呈祥的斗争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怪只能怪他把死穴大方的暴露给了自已。惠平市委的常委会孟呈祥机会主持了。
惠平常委之外还有两位正厅级的干部。他们虽退了二线。但是影响力仍在。是不可忽视的。那就是人大主任杜赞林和政协主席黄一鸣。他们脸上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甚至有过回眼神交流。而交流的对象是露出一脸沉凝色彩的市委副书记罗世才这些微妙的变化凌寒都尽收于眼底。
得承认惠平的天马上要变了。但它不姓凌。最有可能的是罗世才顺理成章的晋升为一把手。至于陈锐黄却因一时的不小心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能不能回到惠平还是个问题。其它的东西也不敢想吧。
因为市长陈锐黄不在。第二个能发言的自然是掀起这次润水风暴的凌寒。名义上他也是主持市政全面工作的代班长。所以这个发言权就是他的。换一种角度说他代表的就是市长。罗世才也让他。
凌寒清了下嗓子。缓缓道:“孟书记说的对。纪委的调查还在继续。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硬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