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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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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善也在揣摩父亲的心思:“父汗戎马一生,打下这大好河山,已近古稀之年,早该享享清福了,此番回到沈阳,好好整修一下宫殿,父汗也好安度晚年。”    
    努尔哈赤没有答话,而是斜眼看看侍立的皇太极:“你说呢?”    
    皇太极自有见解:“儿臣以为,眼下还远不是享乐之时。袁崇焕炮伤父汗,应向他讨还血债,厉兵秣马早日攻克宁远。即或占领宁远,还要西进山海关,还要夺取北京,夺取大明朝的万里江山。”    
    努尔哈赤不觉频频点头:“汝非燕雀,实乃鸿鹄也。”    
    代善明白父亲对自己适才的言论不顺耳,又将衾褥铺展开:“父汗,您快些上床休息,将养龙体要紧。”    
    努尔哈赤没有表示可否,他移步走出舱门,径直到了船头,凭栏眺望两岸风光,目光中流露出眷恋之意。    
    代善一番好心:“父汗龙体欠佳,须防舱外风大,万一感受风寒,可就是雪上加霜啊。”    
    努尔哈赤觉得代善之话有些不吉利,不满地白他一眼:“胡言乱语。”    
    皇太极不言不语地转身入内,少时搬出一只锦墩来置放于船头:“请父汗坐下休息。”    
    努尔哈赤露出赞许的笑意,在锦墩上落座。昏花的老眼,越发忘情地认真观赏起来。    
    正值盛夏,林木葱茏,花草繁茂。太子河水碧流滔滔,两岸青山巍峙,上接白云,尖吻蓝天。田畴里玉米高粱翠绿茁壮,一处处村舍,鸡鸣犬吠,鸭鹅戏水,生趣盎然。秀丽的田园风光,令努尔哈赤既骄傲又惆怅。骄傲的是,自己治下的山河一片和平幸福景象,也不枉这一生征战。惆怅的是,自己已不久于人世,这大好河山无缘再多领略。思来想去,感慨万千,很少舞文弄墨的他,竟轻声哼出一首七言诗来:    
    皓发苍颜忆当年,    
    不堪奴役勇揭杆。    
    入死出生历万险,    
    身经百战志弥坚。    
    搏下江山近半壁,    
    尚需中秋月更圆。    
    刀鸣马啸待征战,    
    嗟叹此身近黄泉。    
    语调低沉苍凉,使人听后生发无限伤感。皇太极欲劝慰几句,苦于未有合适的言词。代善几次受到抢白,也不敢乱开口了。    
    一阵强劲的山风吹来,努尔哈赤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并不由自主地双手抱住了肩膀,显然这是感受了风寒。    
    皇太极委婉劝道:“父汗,船头风势太硬,还是进到舱中去吧!”    
    努尔哈赤紧蹙着双眉点了点头。    
    皇太极与代善将努尔哈赤扶进船舱,脱下靴子在床上躺好。皇太极一试额头,感到发烫,立即传来随行太医。把脉诊视之后,太医满脸凝重地退出。    
    皇太极急问:“怎样,不妨事吧?”    
    太医稍作沉吟:“贝勒爷,大汗的光景不是太好,炮伤原本未愈,又突然中风,还当有所准备才是。”    
    皇太极又匆匆返回船舱,见父亲已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口中喃喃自语:“大妃,大妃。”    
    皇太极让太医给父亲用过药后,即命马古达上岸,乘马兼程去往沈阳迎大妃来见汗王。    
    此后,努尔哈赤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有时清醒,有时昏迷。次日下午,画船由太子河入浑河,马古达接大妃赶到,立刻上船与努尔哈赤相见。    
    大妃步入船舱,立时与代善的目光相遇。二人都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但又都情不自禁地重又对视。    
    努尔哈赤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大妃近前来呼唤:“汗王,妾妃来看您。”    
    努尔哈赤毫无反应。    
    大妃慌神了,再呼再叫仍不见努尔哈赤应声,她止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汗王,你怎么就狠心抛闪妾妃而去啊!”


第三部分 熊廷弼经辽第58节 太极即位(1)

    画船中楠木香案上的博山香炉,瑞脑香飘出缕缕沁人心脾的香气。锦帐上垂挂的流苏,因彩舟的轻轻颠荡而缓缓摆动。卧榻板壁上用贝壳镶嵌的巨幅壁画《贵妃出浴图》,在宫灯的映照下分外鲜艳醒目。那图中的杨玉环,胴体莹白,仪态娇慵,顾盼生怜。大妃从未见过如此大胆暴露女人隐秘的画面,由不得多看了几眼。甚至在与自身相比较,若是剥得精光,她未见就比这图中的贵妃差。目光由画面滑下,落到紧靠内壁的一只描金木箱上。这是汗王存放贵重物品用的,几乎时刻不离身边。接着,她又看到了那把铜钥匙就系在努尔哈赤腰间。一个念头在心上腾起。汗王业已仙逝,趁此舱内无人,何不打开这描金箱,看看里面都是何珍宝,自己先下手为强。再审视一下已死的汗王,神态安然毫无异样。她放心地伸手去解那把铜钥匙。    
    舱外响起匆匆但又是轻微的脚步声,大妃吓得赶紧将手缩回。众人知她来与汗王相见,全都自觉回避了。是谁这样不识进退,竟敢前来打扰呢?她做好了哭的准备,一待有人入内,就开始放声大哭。    
    舱门边悄悄地探出半边脸,大妃一眼认出是代善,不禁喜出望外地骂道:“该死的,鬼鬼祟祟的却是你,还不快滚进来!”    
    “嘘……”代善用手一指努尔哈赤,示意她轻声。    
    “咳!看把你吓的。”大妃走过去,揪耳朵将代善薅进来,“这胆比兔子还小,可色胆比天还大。”    
    “你胡说些什么呀!”代善不住往床上张望。    
    “行了,你放心吧,大汗他已驾崩了。”大妃拉住代善的手不放。    
    “当真!”代善实难相信,“这大活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这谁敢乱嚼舌头,我一进船舱,汗王他就咽气了。”大妃说着又不免伤感地滴下泪来。    
    “别再假惺惺了,你怕是早就巴不得了。”    
    “要说是你这样想,还是合乎情理的。”大妃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了,“大贝勒,你继位后可不能丧良心把我弃如敝屣啊。”    
    “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代善猛地想起,“什么继位,父汗他也未指定由我继承汗位呀!”    
    “这怎么办?”大妃一时也有些犯傻。    
    “好,有了。”代善将大妃的手握得更紧,“我们若欲如愿,就要看你了。”    
    “我?”大妃有些懵懂。    
    “父汗未有遗诏,就可以做文章。”代善告知,“父汗去世前只有你在场,你就说父汗遗言,命我继位。”    
    “别人不信怎办?”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无他人在场,你的话就是父汗旨意。”代善充满信心。    
    舱门边又探出半个面孔,这是努尔哈赤的小妃代因扎。汗王的生死也关系到她的前途与命运,所以她也来探听消息。意欲趁汗王明白,拿出女人撒娇的看家本领,讨些封赏,也好为日后的生计。当她看见大妃与大贝勒缠绵时,一下缩回脸来,就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蹑手蹑脚地退开,犹自心跳不止。    
    皇太极来至近前,见代因扎神色有异,禁不住盘问:“你一人在此做甚,为何如此慌张?”    
    “四贝勒,我,我,”代因扎不知该怎样回答,未免语无伦次,“我是来看望汗王。”    
    “既是探视汗王,为何在这里因循不前。”皇太极声调严厉起来,“你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四贝勒明鉴,不是我的过失。”代因扎情急之下,只得实说了,“是大妃与大贝勒在里面……”她又无法说下去了。    
    皇太极盯住不放:“他二人在做甚?”    
    “他们……”    
    “说!”    
    “他们拉着手儿在亲热。”    
    “竟有这等事!”皇太极双眉拧成了疙瘩。    
    “四贝勒,没我的事我就告退了。”    
    “慢,”皇太极已然有了主意,“你要将这目睹情景,禀报汗王知晓。”    
    “我……谨遵四贝勒之命。”    
    “去吧。”皇太极令她入内。    
    代因扎移动着沉重的脚步,思忖着走进船舱。她在考虑,当着代善、大妃的面,如何向汗王明言。    
    代善见代因扎进来,急忙与大妃分开,并用目光示意。    
    大妃愣怔片刻方领会意图,以手掩面哭嚎起来:“我的大汗哪,你怎么就忍心抛闪妾妃而去啊!”    
    代因扎大吃一惊:“怎么,大汗他,他……”代因扎不敢将汗王驾崩这话说出口。代善接过话来,故意哽咽:“大汗他仙逝了。”    
    舱外的皇太极闻哭声急步奔入:“为何这般痛哭失声?”    
    大妃见皇太极到来,愈发捶胸顿足,做出万分悲伤的样子。    
    代善则是泪含双眶:“咳,父汗他已不幸乘鹤归天。”    
    皇太极感到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扑到榻前:“父汗,您怎会一句话不留就这样去了?”    
    大妃想起代善的叮咛,立时止住了哭声:“四贝勒,大汗临终前有遗嘱,命大贝勒继承汗位。”    
    “会有这种事?”皇太极站起身,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教诲,不由得声如雷霆般地怒吼起来,“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大汗就是这样说的,大贝勒继位乃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大妃当然要坚持。    
    “父汗决不会传位于大贝勒,”皇太极像是分析也像是说给众人听,“父汗平素从不曾露过这样的意图,倒是私下里多次对我表露心迹,要我和睦兄弟,建树威望,明明是让我继位。”    
    “父汗对你说的话,何人能作证?”代善反驳道。    
    “汗位传你又有何人可为证明?”    
    “是我亲耳听见。”大妃与代善联手反击。    
    “你!”皇太极冷笑一声,“你的话不作数。”    
    “为何?”    
    “因为你二人,”皇太极用手一指代善与大妃,“关系不正常。”    
    “你,你敢血口喷人!”代善脸上变色,且声音不够强硬。    
    大妃也有几分慌乱,她没想到皇太极会这样直言不讳,也不能不加反驳:“皇太极,你如此信口雌黄,有何凭证?”    
    皇太极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射向代因扎:“她就是亲眼目睹之人。”    
    代因扎有些畏惧:“我,我……”    
    皇太极目光更为严厉:“还不将适才所见从实讲来!”    
    代因扎不敢不指实了:“方才我在舱门口目睹,大妃与大贝勒二人双手紧握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样子亲热。”    
    “你,你满口胡言!”代善奔过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皇太极伸臂拦住去路:“大贝勒心虚了不成?”    
    代善对皇太极举起了拳头:“你!”    
    “要动武吗?”皇太极以拳相向,“我奉陪。”    
    “皇太极,我劝你放聪明些,退出这是非漩涡。”    
    “大贝勒,不要打错了如意算盘!”    
    二人怒目相对,谁也不肯后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大妃与代因扎不知如何是好,都战栗地观望。    
    床榻上的努尔哈赤,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咳!”    
    “啊,父汗!”皇太极扑到榻前。    
    大妃更是惊魂不定:“大汗,他,他还没死?”    
    “你!”代善狠狠瞪她一眼,“你纯粹是只糊涂虫。”    
    代因扎奔至榻边:“大汗,妾妃看您来了。”    
    大妃也想起了把式,三步两步趴到努尔哈赤床头:“大汗,妾妃奉诏兼程前来拜见。”    
    代善后来居上,挤到最前面:“父汗,儿臣特来问安。”    
    努尔哈赤一言不发,似乎处于弥留之中。    
    代善心中暗暗松口气,原来父亲已是不省人事,那么自己适才与大妃的言谈举止他俱不知,否则如何是好。    
    其实,努尔哈赤此刻是清醒的。从大妃到来,直至以后发生的这一切,他全都微眯双眼看在眼里,听在了耳中。为此,他的心比刀搅还要难受。他不愿承认的事情终于证实了,大妃与代善的暧昧关系并非空穴来风。这,这真是家门不幸!自己身后他们势必要做出有悖纲常伦理之事,岂不要遭世人耻笑,这种局面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他在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但是,在关系到后金日后生死存亡大计的汗位继承人上,他却一时拿不定主张了。如按汉制,以立嫡长为正统,但代善之举实难为臣民之主。若论才干与功绩当属皇太极,可是,皇太极适才间与代善的争斗又令他犹豫了。一旦皇太极继位,会善待他的兄弟们吗?自己虽说不是三宫六院子女成群,却也有十几个儿子,最年幼的多铎才只十三岁,不能重演汉人皇家手足相残的悲剧。这难题困扰得他呼吸愈发困难,使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他,越发难以从容地安排后事。    
    皇太极看出父亲已是不久于人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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