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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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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议政尹坊奏道:“陛下,三万新军乌合之众,若派上战场,一旦敌军来攻,必如鸟兽星散,反倒乱了军心,倒不如没有。”    
    “这,”李棕满脸凄苦,“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为今之计,议和为上。”李元翼再次抛出他的观点。    
    其他大臣皆无计可施,低首看地,都不发一言。    
    李棕想了想:“既然众卿俱别无良策,且给后金军统帅阿敏致信,然后再作区处。”    
    他提起毛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令右议政吴允谦为使,兼程去往平壤交涉议和之事。    
    其时,阿敏率军已渡过大同江进至中和。    
    吴允谦在中和将国书呈上:“大汗,我家大王有亲笔信呈览,愿与贵方化干戈为玉帛。”    
    阿敏行前,太宗即有交待,此战是将朝鲜打服,目的不在灭亡它,所以对方来求和,正中他下怀。收过信拆开从头看下:贵国无故兴兵入我内地,我两国原无仇隙。自古以来欺弱凌卑谓之不义,无故杀害人民是为逆天。若果有罪,亦当遣使来问,然后声讨。今尔国急速返兵,方可议和也。阿敏看后不觉大怒,这哪里是求和,分明是问罪,当殿手执狼毫,疾书回函一封:    
    休说无故兴兵,尔国罪行累累。向者我军取瓦尔喀,尔国出兵相拒,其罪一也。布占泰入侵尔国,是我国劝其归,尔国并不言谢,其罪二也。己未年尔国发兵助明,其罪三也。容明将毛文龙潜据尔国海岛,其罪四也。我皇考驾崩,明国尚遣使来吊,尔国竟置若罔闻,其罪五也。有此五罪,何言无故?今以五日为限,若无议和诚意,我大军必将全速推进。这等于是一篇讨伐朝鲜的檄文,吴允谦带回后,因有五天限期,李棕不敢耽搁,即召文武百官商议。李元翼认为:“条件虽说苛刻,但如不应恐怕有亡国之虞,且阿敏言明不容讨价还价,莫如权且应承下来,待其退兵后再反悔不迟。”    
    李棕感到为难:“城下之盟,春秋耻之,大明强国,历来我国依附之,一旦言断,岂不惹杀身之祸。再者毛文龙勇而诈,焉能生擒。即便生擒,交与后金,大明焉能容忍,必发大兵来攻,我国岂能不亡。似此,实难接受。”    
    众大臣议论各有所见,莫衷一是。    
    拖至二月初五,李棕复信,声称奉行与后金、大明全都友好的政策,二者并行不悖。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6节 征服朝鲜王(3)

    阿敏见李棕迟疑拖延,便继续施加军事压力,大军向前推进。先是占领黄州,继而兵入平山,距朝鲜王京已不足百里。    
    后金大军逼近,朝鲜国都一片慌乱。李棕为防万一,先将太子李崖送到全州。城中居民见太子逃离,都感到国都不保,纷纷外逃,不到两日已出走大半,王京几空。守军闻风丧胆,无论兵将,皆争相溜之大吉,溃散亦近半数。    
    李元翼敦促国王:“陛下,或战或和,总要拿个主张,似此迁延,岂非坐以待毙?”    
    李棕哭丧着脸:“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素卿等高官厚禄,今国事濒危,无一人为国为朕分忧,反倒指责朕无能,却要尔等何用?”    
    李元翼也不客气了:“陛下优柔寡断,势必招致杀身之祸。眼下后金兵势汹汹,我方只有忍辱求和,别无他路。”    
    “那就请中枢大人亲自跑一趟吧!”李棕又写了一封亲笔信。    
    李元翼奉命来到平山,阿敏看过信随手抛掷于地,并严词切责:“贵国既然无心议和,我军当即刻进兵。转告贵国国主,先退兵后议和乃非分之想,休再白日做梦!”    
    李元翼灰溜溜返回,李棕仍不肯订城下之盟。探马报说后金大军已向都城推进,李棕无奈携王妃、眷属逃往江华岛,李元翼等大臣随行。    
    途中,李元翼仍在规劝国王:“陛下,这样敷衍也不是办法,阿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且躲过一时再说。”李棕确实是位无能的君主。    
    阿敏获悉李棕出逃江华岛,在进占朝鲜王京的同时,派硕托带五千马军驰赴海滨,沿岸搜集渡船,拉出攻打江华岛的架势。    
    岛上的李棕眼见得已无处可逃,在后金的强大武力面前,被迫接受了议和条件。李元翼再赴阿敏军前,送上备办的厚礼,计有:木棉布一万五千匹,绵布二百匹,白布二百五十匹,虎皮六十张,鹿皮四十张,倭刀八柄,鞍具一百架。    
    李元翼见阿敏许久不开言,不禁脑门沁出汗珠:“二大贝勒在上,皆因战乱,我主不在宫中,礼物临时筹措,实显微薄,不成敬意,万望谅情笑纳。待我主还朝后,定当再有厚赠。”    
    “你错想了,”阿敏其实也急于达成和约,“本帅不在乎礼物多寡,重要的是我国汗主索要的毛文龙,这可是三款其一呀!”    
    “大元帅明鉴,那毛文龙拥兵自重,连大明皇帝和袁崇焕都奈何不得他,我朝更是无能为力了。”阿敏想想也有道理,便允诺说:“既如此,此款权且作罢,定于三月初三举行会盟仪式。”    
    朝鲜王还在江华岛,三月初三日丽日蓝天,风平浪静,为防意外,济尔哈朗和阿济格贝勒代表阿敏乘船到江华岛。李元翼至码头迎接,朝鲜王李棕在会盟坛前恭候。    
    阿济格为会盟司仪,他高声唱喝:“会盟大典开始。”    
    鼓乐齐鸣,唢呐欢奏,一切都按照胜利者满州的习俗进行。待鼓乐稍停,阿济格再次唱喝:“杀牲。”    
    两名后金勇士,牵过备好的白马、黑牛,各执利刃,“噗”的一声刺入马牛咽喉,黑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两名后金士兵,早已手端陶盆做好了准备,将牲口血接入盆内。紧接着,两个刽子手将牛马肉麻利地剔下,分置于器皿中。再将牛马骨分解,盛进大瓮里。朝鲜武士抬来两大坛米酒,与后金勇士合作,把牛马血与酒掺和在一起。然后,牛马肉及牛马骨和血酒,逐一摆上供案。    
    阿济格又唱喝道:“上香。”    
    朝鲜王李棕和济尔哈朗分别代表两国,将两炷檀香点燃,对天三拜后插入香炉。    
    阿济格继续朗声唱喝:“共饮血酒。”    
    早有从人备好金盏,李棕与济尔哈朗各自舀满血酒,对敬一下,同时一饮而尽,互相亮亮杯底。    
    阿济格再次唱喝:“共读誓词。”    
    李棕、济尔哈朗二人,取出拟就的誓词,各用本国语言高声宣读:    
    今我朝鲜后金,    
    盟誓永结同心。    
    有难相互救助,    
    胜过手足情深。    
    诚拜过往天神,    
    明察各自伪真。    
    若有违背誓愿,    
    管叫亡国碎身。誓毕,将誓词当众焚烧,纸灰洒于血酒中,连同器皿与祭品一起埋入土里。至此,会盟仪式始告结束。    
    济尔哈朗返回阿敏驻扎的朝鲜王京,按和约就该即日撤军。阿敏发出军令,次日一早班师凯旋。    
    是晚,全军大宴,硕托贪杯半醉。饭后,他踉跄着步履漫步进入朝鲜王宫。眼见得李棕来不及带走的奇珍异宝,令人眼花缭乱,不禁欲念顿生。这些好物件不要白不要,何不顺手牵羊捞上一把,他遂将一红珊瑚揣入怀中。    
    看守的总兵刘兴祚拦阻:“贝勒爷,这可使不得,大元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动,违令者斩哪!”    
    硕托一个耳光将刘兴祚打得眼冒金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什么屁大官职,也来管爷的闲事!”    
    刘兴祚捂着发麻的脸腮不敢再吭气,只是呆呆地目睹硕托大肆捋掠。    
    硕托装了满满一箱子珠宝走了,刘兴祚越想越窝囊。心说许你硕托放火,为何我不点灯,便也动手搜寻起来。待他装满私囊,满意地送回寝处,他属下的兵士也上行下效,趁火打劫,几十人齐动手,值钱的物件尽数遭劫。    
    硕托将一箱珠宝扛回住房在室内把玩,德格类进房来恰好撞见:“贤侄,你这是从何得来?”    
    “王叔,王宫中多得是,快去发笔外财吧!”    
    “这,大元帅知晓,还不军法从事?”    
    “朝鲜人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德格类思忖一下:“依我看,你将这箱珠宝送与二大贝勒,劝说他让将士们全都有点缴获,岂不更好。”    
    硕托趁着酒劲:“去便去,说便说,我又怕者何来?”他扛起箱子走了。    
    阿敏面对一箱珠宝,也禁不住眼里穿火。是啊,费尽力气,死伤上千人,才占领大半个朝鲜,就这样撤走,实在是太亏了。他没有斥责硕托,而是深思无语。    
    硕托感到有门:“元帅,当年先汗在位时,凡有攻占,必悉数夺取人丁财物,我们不能便宜了朝鲜。”    
    阿敏说出他的担心:“此事非同小可,出兵前汗王明令禁止抢掠焚淫,若纵兵充私囊,恐大汗降罪。”    
    “这一切还不都是活的,你睁一眼闭一眼故作不知便了,将士所为,汗王又奈你何?”硕托一再怂恿。    
    阿敏又找来济尔哈朗与阿济格商议,岂料这二人竟与硕托持相同观点。至此,阿敏心动,同意他们暗示部属今夜可就近劫掠一些财物,明日一早班师。    
    犹如洪水暴发,隙口一开,便难以关闸。后金兵得到命令,即都疯狂地在全城大肆抢掠。一时间,朝鲜王京鸡飞狗跳,人哭鬼嚎,家家户户无不遭殃。非但财物被抄,更有女人遭辱,抗拒者即遭杀戮,触目可见鲜血死尸。拿不走的物件多被毁损,残瓷碎布遍陈街衢。阿敏发觉部下行为过分,急忙下令制止,可是局面已是失控,军令无人再听。直到过了三天,阿敏在斩杀了上百官兵之后,才算停止了这场抢掠。然而朝鲜国都已是经受了空前的浩劫,几成一片废墟。阿敏此时只有打掉牙肚里咽,有苦说不出,督促部队班师。三月天气,沈阳已是春意初现,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使人感到分外惬意。太宗带领文武百官到东门外迎接凯旋的大军,业已有两刻钟光景,整个欢迎队伍依然是秩序井然。    
    范文程忍不住靠近太宗说:“大汗,据传阿敏纵兵抢掠,有违汗王训令,这机会不能错过,定当严惩才是。”    
    太宗不动声色:“不消范章京叮嘱,本汗自有道理。”    
    报马如飞来禀:“启奏大汗得知,大军已到东便桥,相距不过一里之遥。”    
    太宗向范文程点一下头,范文程发出号令:“动乐。”    
    在欢快的锣鼓声中,阿敏率领的征讨朝鲜大军得胜还朝。骑在马上的阿敏没想到太宗亲自出迎,给予这样高的礼遇,稍许悬着的心平稳地放下来。他近前下马便拜,太宗以手相搀,并携手步入大政殿。太宗入座后,阿敏同代善、莽古尔泰一起也在锦墩上就座,面对群臣共受朝拜。    
    太宗用眼角扫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不快,但旋即消失。他面对百官说道:“此番二大贝勒阿敏率军远征朝鲜,大获全胜,朕心甚慰,殊堪奖勉,着即奖给白银一万两,以彰其功。”    
    阿敏得意地离座,对上一揖:“谢大汗恩赏。”    
    岂料太宗话锋一转:“二大贝勒,朕闻班师前你曾下令全军在朝鲜王京抢掠三天,可有此事?”    
    阿敏没想到太宗还会提及此事,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是这样,此事虽有,但内中有所原因。”    
    “讲来。”    
    “是这样,”阿敏为减轻罪责,不得不抛出别人,“硕托贝勒言道,先皇每胜必掠,不能便宜了朝鲜人……”    
    硕托迫不及待抢过话头:“末将有言不假,若非元帅同意,将士谁敢胡来?”    
    “你!”阿敏怒视硕托,“你事到临头还想撇清不成?”    
    “不要争论。”太宗早已心中有数,“本汗奖罚分明,阿敏纵兵焚掠,有损后金国形象,有违本汗军令,本当斩首以正国法。念其征战有功,故从轻发落,着即撤去殿前锦墩,归站朝班。”    
    阿敏怔了一下,还是得说:“谢大汗龙恩。”虽然太宗说时语气和缓,但他与代善、莽古尔泰心中都明白,这是太宗向他们发起了夺权进攻。而范文程在一旁终于舒展开眉头,现出了微笑。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7节 浴血战宁锦(1)

    路边的青草焕发着勃勃生机,高大的钻天杨挺拔峭立直插蓝天。浑河水滔滔流向远方,滋润着两岸肥沃的田野。高粱、玉米刚刚钻出地垅,整齐茂密的禾苗,为大地铺上了一层翠绿的锦衣。关外的五月,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气候温和,万物欣欣向荣,是孕育收获的日子。清太宗皇太极抛却后宫佳丽,亲自统率十万大军,开始了攻打宁锦征讨袁崇焕的进程。    
    后金大军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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