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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既非出于燃烧,亦无化学的变化,不知此多量能力,以何为根?如曰本体所自发欤,则昔所谓能力之原则者,不得不破。如曰由外围能力而发软,则鈤必当有利用外围能力之性,而此能力之本性,又为吾人所未及知者也。
鈤线亦有与空气以导电性之性质,设有钢板及锌板各一,联以铜丝,两板间之空气,令鈤线通过之,则铜丝即生电流,与两板各浸于稀硫酸液中无稍异。盖鈤线能令气体为衣盎(集于两极间之电解质之总名),分出荷阴阳电气之部分,故气体之作用,遂与液体电解质同。鈤线中之易被他物吸收者,此性尤著。
从克尔格司管阴极发生之恺多图线(38),及林达根线,及鈤线,若受强磁力之作用,则进行必偏,设与鈤线成直角之方向,有磁力作用,则鈤线即越与磁力相对之左而行;然因鈤线非单纯者,故析出屈于磁力及不屈于磁力之种种线,进路各不相同,与日光过三棱玻璃而成七色无异。鈤线中之强于贯通力者,此性尤著,且因对于磁力之作用,故鈤线之大部分,遂含有荷阴电气而飞运极迅之微粒云。
被磁力而偏之鈤线中,既含有荷阴电之微粒,则以之投射于或物体,亦当得阴电。古篱夫妇曾用封蜡绝缘之导电体,投以鈤线,而确得阴电;又以同法绝缘之铜盐,因带阴电之微粒飞去,而荷阳电。此电气之集积量,每一平方密厘每一秒时凡得4×1910安培云。鈤线中带阴电之微粒,在强电场时,必偏其进行方向,即在一密厘有一万波的(39)之强电场,则偏四生的(40)许,此勃克雷氏所实证者也。
自鈤所发射微粒之速度,每秒凡1.6×1010密厘,约当光速度之半,因此微粒之飞散,故鈤于一小时所失之能力额凡4.4×10-6加罗厘,与前记之放出热量较,则觉甚微。又从鈤之表面一平方密厘所放射之微粒,其质量亦綦少,计每一格兰之飞散,约需十亿万年。准此,则其微粒之大,应为轻气原子三千分之一,是名电子。
电子说曰,“凡物质中,皆含原子,而原子中,复含电子,电子之于原子,犹原子之于物质也。此电子受四围之电气与磁气之感化,循环飞运,无有已时,凡诸物体,罔不如是,虽吾人类,亦由是成。然飞运迟速,则因物而异,鈤之电子,乃极速者,以过速故,有一部分,飞出体外,而光与热,自然发生,为辐射线。”然是说也,必电子自具物质构成之能,乃得秩然成理。不然,则纵调和之曰飞散极微,悠久之曰须无量载,而于物质不灭之说,则仍无救也。且创原子说者,非以是为至微极小,分割物质之达于究极者乎。电子说兴,知飞动之微点,实小于原子千分之一,乃不得不褫原子宇宙间小达极点之嘉名,以归电子,而原子说亡。
自X线之研究,而得鈤线;由鈤线之研究,而生电子说。由是而关于物质之观念,倏一震动,生大变象。最人涅伏(41),吐故纳新,败果既落,新葩欲吐,虽曰古篱夫人之伟功,而终当脱冠以谢十九世末之X线发见者林达根氏。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十月十日《浙江潮》月刊第八期,署名自树。鈤,现定名镭。
(2)原质即元素。
(3)能力保存说即能量守恒原理。
(4)林达根(W.K.Rocntgen,1845—1923)通译伦琴,*国物理学家。一八九五年,他在研究真空放电管时发现X射线。
(5)写真干板用玻璃板制作的照相底片。
(6)勃克雷(A.H.Becquerel,1852—1908)通译柏克勒尔,法国物理学家。一八九五年起研究磷光现象,次年发现铀射线,是科学实验中认识放射性的开端。
(7)磷光体铀盐即放射y獾挠搜巍A淄琘A坠馓澹派鋂獾奈镏省*
(8)机兜抽oe稀(9)剌伽刻耙夫体(RadioactiveSubstance)即放射性物质。(10)休密德(E.Schmidt,1845—1921)通译施米特,德国物理学家。发现放射性元素钍。
(11)古篱夫人(MmeCurie,1867—1934)通译居里夫人,物理学家、化学家。原名MarieSktodowska,波兰华沙人,一八九五年与法国物理学家居里(P.Curie,1859—1906)结婚,共同研究放射性物质,先后发现新元素钋和镭。
(12)别及不兰Pitchblende的音译,即沥青铀矿。居里夫妇曾从中提炼出微量的放射性元素钋和镭。
(13)坡兰德(Poland)通译波兰。(14)坡罗尼恩Polonium的音译,即钋,它的放射性较铀强四百倍。居里夫人将它命名为坡罗尼恩,是为纪念她的祖国波兰;居里于一八九八年七月十八日在法国科学院理科博士学院报告新元素的发现时曾说:“假使这新元素的存在将来能够证实的话,我们想叫它钋,来纪念我俩中一人的祖国波兰。”
(15)按居里夫人于一九○七年始从几十吨的沥青铀矿中提得半克左右的纯粹氯化镭,测定镭的原子量为226。到一九一○年获得纯镭。
(16)Germanium现在译为锗。
(17)独比伦(A.L.Debierne,1874—1949)通译德比尔纳,法国化学家。一八九九年他在沥青铀矿中发现放射性元素锕,次年参加居里夫妇提炼纯镭的工作。
(18)爱客地恩Actinium的音译,即锕。
(19)分剂及光图原子量和原子发射光谱线图。(20)轻二硫即硫化氢(H2S)。铔二硫,即硫化铵((NH4)2S)。
(21)鈤硫养四即硫酸镭(RaSO4)。鈤炭养三,即碳酸镭(RaCO3)。
(22)鈤绿二即氯化镭(RaCl2)。
(23)启罗格兰Kilogram的音译,即公斤。(24)格兰Gram的音译,即克。
(25)弗Franc音译的简称,即法郎,法国货币单位。
(26)银绿二即二氯化银(AgCl2)。(27)多漠尔班(E.A.Demarcay,1852—1904)法国化学家。他于一九○一年发现化学元素铕,曾为居里夫妇发现的元素镭提出光谱学的证明。
(28)色儿路多(Celluloid)即赛璐珞,由硝酸纤维素和樟脑制成的一种易燃性塑料。
(29)密里格兰Milligram的音译,即毫克。(30)卢索夫(S.E.Rutherford,1871—1937)通译卢瑟福,英国物理学家、化学家。原籍新西兰。他在研究原子结构和放射性现象方面有重要成就。
(31)辩那维(Pennires)通译奔宁山脉,在英国北部。(32)维廉可洛克(W.Crookes,1832—1919)通译威廉·克鲁克斯。英国物理学家、化学家。他在研究真空管内放电现象方面有重要成就。
(33)密里Millimeter的音译,即毫米。(34)副放射线即次级射线。
(35)热电柱即温差电偶,一种探测和度量温度的器件。(36)篷然测热器即爆炸量热器,一种测量物体所释放或吸收热量的仪器,用以测定燃料的热值。
(37)加罗厘(Calorie)通译卡路里,简称卡,热量单位。(38)克尔格司管(Crookestube)通译克鲁克斯管,即阴极射线管。恺多图线(Cathoderay),即阴极射线。
(39)波的Volt的音译,即伏特,电压单位。
(40)生的Centi的音译,百分之一的意思。(41)最人涅伏集中众人的智慧。
斯巴达之魂
西历纪元前四百八十年,波斯(2)王泽耳士大举侵希腊。斯巴达(3)王黎河尼佗将市民三百,同盟军数千,扼温泉门(德尔摩比勒)。敌由间道至。斯巴达将士殊死战,全军歼焉。兵气萧森,鬼雄昼啸,迨浦累皆之役(4),大仇斯复,迄今读史,犹懔懔有生气也。我今掇其逸事,贻我青年。呜呼!世有不甘自下于巾帼之男子乎?必有掷笔而起者矣。译者无文,不足摸拟其万一。噫,吾辱读者,吾辱斯巴达之魂!
依格那海(5)上之曙色,潜入摩利逊之湾,衣驮第一峰之宿云,亦冉冉呈霁色。湾山之间,温泉门石垒之后,大无畏大无敌之希腊军,置黎河尼佗王麾下之七千希腊同盟军,露刃枕戈,以待天曙。而孰知波斯军数万,已乘深夜,得间道,拂晓而达衣驮山之绝顶。趁朝暾之瑟然,偷守兵之微睡。如长蛇赴壑,蜿蜒以逾峰后。
旭日最初之光线,今也闪闪射垒角,照此淋漓欲滴之碧血,其语人以昨日战争之烈兮。垒外死士之残甲累累成阜,上刻波斯文“不死军”三字,其示人以昨日敌军之败绩兮。然大军三百万,夫岂惩此败北,夫岂消其锐气。噫嘻,今日血战哉!血战哉!黎河尼佗终夜防御,以待袭来。然天既曙而敌竟杳,敌幕之乌,向初日而噪,众军大惧;而果也斥候于不及防之地,赍不及防之警报至。
有奢刹利(6)人曰爱飞得者,以衣驮山中峰有他间道告敌;故敌军万余,乘夜进击,败佛雪守兵,而攻我军背。
咄咄危哉!大事去矣!警报戟脑,全军沮丧,退军之声,嚣嚣然挟飞尘以磅礴于军中。黎河尼佗爰集同盟将校,以议去留,佥谓守地既失,留亦徒然,不若退温泉门以为保护希腊将来计。黎河尼佗不复言,而徐告诸将曰,“希腊存亡,系此一战,有为保护将来计而思退者,其速去此。惟斯巴达人有‘一履战地,不胜则死’之国法,今惟决死!今惟决死战!余者其留意。”
于是而胚罗蓬诸州军三千退,而访嘻斯军一千退,而螺克烈军六百退,未退者惟刹司骇人七百耳。慨然偕斯巴达武士,誓与同生死,同苦战,同名誉,以留此危极凄极壮绝之旧垒。惟西蒲斯人若干,为反复无常之本国质,而被抑留于黎河尼佗(7)。
嗟此斯巴达军,其数仅三百;然此大无畏大无敌之三百军,彼等曾临敌而笑,结怒欲冲冠之长发(8),以示一瞑不视之决志。黎河尼佗王,亦于将战之时,毅然谓得“王不死则国亡”之神诫(9);今无所迟疑,无所犹豫,同盟军既旋,乃向亚波罗神(10)而再拜,从斯巴达之军律,舆榇以待强敌,以待战死。
呜呼全军,惟待战死。然有三人焉,王欲生之者也,其二为王戚,一则古名祭司之裔,曰豫言者息每卡而向以神诫告王者也。息每卡故侍王侧,王窃语之,彼固有家,然彼有子,彼不欲亡国而生,誓愿殉国以死,遂侃然谢王命。其二王戚,则均弱冠矣;正抚大好头颅,屹立阵头,以待进击。而孰意王召之至,全军肃肃,谨听王言。噫二少年,今日生矣,意者其雀跃返国,聚父母亲友作再生之华筵耶!而斯巴达武士岂其然?噫,如是我闻,而王遂语,且熟视其乳毛未褪之颜。
王“卿等知将死乎?”少年甲“然,陛下。”王“何以死?”甲“不待言:战死!战死!”王“然则与卿等以最佳之战地,何如?”甲乙“臣等固所愿。”王“然则卿等持此书返国以报战状。”
异哉!王何心乎?青年愕然疑,肃肃全军,谛听谛听。而青年恍然悟,厉声答王曰,“王欲生我乎?臣以执盾至,不作寄书邮。”志决矣,示必死矣,不可夺矣。而王犹欲遣甲,而甲不奉诏;欲遣乙,而乙不奉诏。曰,“今日之战,即所以报国人也。”噫,不可夺矣。而王乃曰,“伟哉,斯巴达之武士!予复何言。”一青年(11)退而谢王命之辱。飘飘大旗,荣光闪灼,於铄(12)豪杰,鼓铸(13)全军,诸君诸君,男儿死耳!
初日上,征尘起。睁目四顾,惟见如火如荼之敌军先锋队,挟三倍之势,潮鸣电掣以阵于斯巴达军后。然未挑战,未进击,盖将待第二第三队至也。斯巴达王以斯巴达军为第一队,刹司骇军次之,西蒲斯军殿;策马露刃,以速制敌。壮哉劲气亘天,踆乌退舍(14)。未几惟闻“进击”一声,而金鼓忽大振于血碧沙晶之大战斗场里;此大无畏,大无敌之劲军,于左海右山,危不容足之峡间,与波斯军遇。呐喊格击,鲜血倒流,如鸣潮飞沫,奔腾喷薄于荒矶。不刹那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