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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乡亲们也七嘴八舌地附和着:“阿琳姑娘,没有想到酒水能换这么多银子。真是多亏了你呀。”
花玉琳站在人群中,感受着来自乡亲们的开心,一直微笑着点头。
何家媳妇儿瞥了众人一眼,扯着嗓门道:“大家先静静。”见众人安静下来,她又转向花玉琳道:“阿琳姑娘,如今这酒都销出去了,你瞧瞧,接下来咱村里还要做些什么不?大家伙有的是力气,对不对?”
乡亲们大声应道:“对!”
站在前排的王家大婶满脸笑意道:“阿琳姑娘,你看看接下俺还可以做些什么?”
陈伯也扯着嗓子道:“阿琳闺女,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就跟俺们说说。”
乡亲们随声附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新的期盼。
花玉琳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阿琳正好有此想法。咱们的葡萄酒刚销出去,本来怕大家累着了,想让大家休息几日的。如今,大家兴致这么高昂,那么咱们商量一下酿制百花蜜饯吧。”
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琳姑娘的说的百花蜜饯又是什么?
花玉琳见大家面上流露出疑惑之色,她知道大家没有听过百花蜜饯。
她伸出手指向漫山遍野的花树果实道:“咱们泉村四周有各种各样的果树,有梨树、桃树、海棠树,山楂树。阿琳看到平日里乡亲们很少去摘那些果子吃,心里觉得怪可惜的。因此,我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把这些果子变成咱那白花花的银子。”
何家媳妇儿嘴快:“哎呀,经阿琳姑娘这么一提醒,俺这心里也觉得可惜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都烂在山里了。”她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惹得乡亲们哄堂大笑。
乡亲们打趣她道:“你哟,光一张嘴会说话!”
陈伯问道:“阿琳姑娘,你说的酿制百花蜜饯,俺还真没有做过。你说说怎么做吧。”
花玉琳道:“好。要做百花蜜饯,需要先去采摘果子。我先给大家分工。东边二十户负责采海棠果子,酿制海棠蜜饯和海棠脯。西边二十户采梨子和桃子,酿制梨脯和桃脯。南边二十户采杏子和菠萝,酿制杏脯和菠萝片。北边二十户采山楂果子,山楂果脯和山楂糕。大家有没有问题?”
乡亲们摇摇头。花玉琳继续说道:“大家采摘果子后,把果子洗干净,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和小荷一起去教大家酿制蜜饯。”
小荷正好从村外回来,她忙了一整天,却仍然精力充沛。她一听到花玉琳又有好的主意了,她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花玉琳看到小荷忙完回来,她朝她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乡亲们。乡亲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又接着说道:“好的东西来不开好的包装。咱村里谁会编制小竹篮?会的请举一下手。”
刷刷刷,十来个人举起手来。陈伯举起手来,又放了下去。
花玉琳好奇地问道:“陈伯,您怎么了?”
“阿琳姑娘,俺年轻的时候,会编各种花篮,如今老眼昏花,怕自己编不好,想了想还是作罢。”陈伯尴尬地说道。
花玉琳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道:“陈伯,您老人家年纪大,有经验。要不,这次您就负责带领村里编小竹篮,可好?”陈伯年纪大了,这次酿制蜜饯的任务真怕他完成不了,她心想。
“好呀,阿琳姑娘。”陈伯笑着答道。
“好吧。大伙儿明天就开始动工哦。争取半月之内,酿制出又甜又好吃的百花蜜饯来。”花玉琳用激动昂扬的语气激励大家。
村里又忙开了。大家热情高涨,上山摘果子的,下溪洗果子的,忙的不亦乐乎。
花玉琳打算酿制风味独特的糖莲子。
“小荷,我先出门去采莲蓬。你留在家中,用草木灰把水给烧滚烫,一会我就回来。”她匆匆地嘱咐了小荷后,一个人往荷塘行去。
泉村北面的荷塘里,花玉琳撑着小船游荡在荷叶之间。田田莲叶间,数尾鱼儿游过,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一阕汉乐府民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水上鲜碧的荷叶,水下畅游的鱼儿,一派生机盎然,花玉琳心情欢快愉悦。她荡小船穿梭在荷叶间,伸手摘下一个个碧绿莲蓬。在荷塘里忙碌了半日,她的小船装满了莲蓬满载而归了。
她兜着一大袋子的莲蓬回到西园。就看到院中石桌旁,张氏和冯莎儿坐在那儿轻声地聊着家常。
“莎儿,你来了呀!”花玉琳开心道。她放下一兜的莲蓬,快步来到石桌旁,打量着眼前的莎儿。她梳着垂鬟分肖髻,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也正凝望着她。
在莎儿眼里,花玉琳活脱脱换了一个人。她如此开朗、如此快乐,全身上下散发出快乐的气息。难怪哥哥会如此喜欢她!快乐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染身边的人变得快乐起来。
两个姑娘对视一笑,莫逆于心。
“琳姐,这是我大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信。”莎儿想起一件事儿,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花玉琳。这是她哥哥千叮嘱万嘱咐让她务必交给花玉琳的。事隔一年,她现在已经能坦然地面对花玉琳了。
花玉琳接过信件,捏在手里,心里甚是激动。
张氏站起身,对花玉琳笑道:“琳儿,往后,咱们又多一个人帮忙了。”
莎儿脸一红,道:“琳姐,莎儿如今在家里,惹爹爹和姨娘们嫌弃了。所以,我想来西园,和你们一起过自给自足的日子,可以吗?”
花玉琳开心地道:“当然好呀。莎儿,你心灵手巧,有了你,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她真的感到很开心。莎儿这么一说,就说她真的放下了。而且,她现在严重需要人手。张氏年纪大了,她不想让娘亲再辛劳了。小荷和她两个人忙里忙外,不够用。往后有了莎儿帮忙,可以多做很多事情了。
莎儿道:“琳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小荷说道:“莎儿小姐,我们这两日开始酿百花蜜饯。今日琳姐去采摘了许多莲蓬。要不,我们跟着琳姐学做糖莲子吧。”
花玉琳笑道:“莎儿,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做。今日你和小荷先跟我学做糖莲子。明日,我教你们俩做百花蜜饯。等你们俩学会之后,咱们三个人要分别去农户家里教他们做蜜饯。”
张氏道:“好,好,好。真是三个勤奋的好姑娘。琳儿,你可别把娘给忘记了哦。娘虽然年纪大了,手脚还利落。如果没情做,这日子难打发呀。”
花玉琳拉起张氏的手,撒娇道:“娘,您呀,以后只准做轻便的活儿。琳儿和小荷都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呢。”
张氏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她拉过小荷和莎儿的手,握在一起道:“有了你们三个懂事的姑娘伴在身旁,娘很高兴,也很知足。”
花玉琳道:“娘,咱们开始做剥莲子吧。”她提起地上一兜碧绿的莲蓬,一个个摆到石桌上,“开始吧。”
四个人又说有笑地开始剥莲蓬。她们指尖翻飞,一个个胖胖的碧色莲子摆满了石桌。
“小荷,草木灰烧烫水准备了吗?”花玉琳抬头问道。
“琳姐,准备好了。”小荷答道。
“好勒,咱们把这些莲子都放到水里吧。”话毕,她们手忙脚乱地捧着新嫩的莲子放入浸泡着草木灰的滚烫的水里。
“好了,小荷,把莲子倒到清水中。”花玉琳边看着火候,边嘱咐道。
小荷把莲子倒入盛有大量清水的盆中,花玉琳撩起袖子,伸出一双手,在水中摩擦着莲子。“小荷,再加点草木灰到水里。”
小荷依言加入一捧草木灰,花玉琳又使劲儿地摩擦着莲子,之道莲子的皮慢慢脱去后,她才停住了手。
小荷又提了一桶水过来,莎儿也帮忙,三个人把莲子从草木灰的水中再次搬到清水桶里,把退了皮的莲子洗干净。
“娘,您去拿几根绣花针吧。我们要把莲心去掉。”花玉琳抬起头,跟张氏说道。
张氏回房取了四根又长又亮的绣花银针。花玉琳已经把所有的莲子从清水桶里捞出来,放到一个干净的盆里了。
她从张氏手里取过银针,坐在石桌旁,“小荷,莎儿,你们用银针挑出莲子心。挑完后,拿到厨房里给我。”
她嘱咐完后,朝堂屋后侧的竹林小屋中走去。从小屋里出来时,她一手拿着一小碗的蜂蜜。左手是桂花蜜,右手是玫瑰花蜜。
她来到厨房里,一个锅里倒入桂花蜜,一个锅里倒入玫瑰花蜜。分别加入后山的泉水,用小火慢慢地熬制。
“琳姐,莲子都已经好了。”小荷和莎儿各抱着一小盆莲子进来。
“好嘞,小荷,你把莲子倒左边那个锅里使劲儿搅拌。莎儿你把莲子倒右边那锅里使劲儿搅拌。”花玉琳一边嘱咐,一遍留意着锅里的蜂蜜熬制。待她们俩把莲子倒入锅里,拌上蜂蜜浆,她改用文火一直熬到鲜嫩的莲子上都挂上一层薄薄的糖霜。
锅里不断地散发出甜腻、香喷喷的味道。待到所有的莲子都挂满蜂蜜后,花玉琳把火给灭了,让莲子慢慢地冷却。
日头西斜,天色擦黑时,总算做好了桂花糖莲子和玫瑰花糖莲子。
花玉琳迫不及待地用竹筷子夹起一颗桂花糖莲子,放入口中,馥郁的桂花混合着莲子的幽香,她一边吃着,一边连声说道:“娘,这个很好吃。您吃吃看。”她夹了一颗桂花糖莲子给张氏。“莎儿,小荷,你们都快尝尝。”
四个人一一品尝过桂花糖莲子,又品尝了玫瑰花糖莲子,只觉得满嘴幽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开始,会慢慢地讲到一些实用的妙方,如果大家喜欢请抱走。
14
14、秉烛夜谈(修改) 。。。
夏夜,如水的月光笼罩着西园。
西园北侧的屋子内,烛光跳跃,花玉琳一脸幸福地坐在桌前,读着冯子健的来信。
“琳妹,与你一别,已半月有余。虽身在京城,不能与你相见。然,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唯画此花,聊解相思。见花如见人!”
飘逸的字迹旁,画着一蒂两花的鸳鸯藤,成双成对,相偎相依。
花玉琳嘴边抿着一丝甜蜜的微笑,抬眼望着窗外爬满架子的鸳鸯藤。微风动处,一黄一白的鸳鸯藤随风起舞,仿若一对恋人跳着动人的舞曲。她期盼的是“与君共剪西窗烛”的日子,两个人和和美美地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她正兀自想着心事儿,憧憬着未来,响起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一把清甜的声音响起:“琳姐,我是莎儿,你睡了吗?”
听到莎儿的声音,她赶忙把信件收到锦盒里,藏到枕头底下,去开了门,“莎儿,你是不是换了个地方,睡不着觉?”
“对,琳姐,初来乍到真有点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莎儿点点头道。
“好呀,莎儿,进来吧。我也还没有睡呢。”花玉琳热情地招呼着。
莎儿在桌旁坐下,仔细地打量着花玉琳的闺房。整间屋子布置得很简单素雅。窗户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束金银花。她不禁抿嘴笑了起来,这个大哥,平日看似那么严肃、不苟言笑,追求起心爱的姑娘来,可一点都不含糊嘛。
花玉琳见莎儿紧盯着金银花笑,她的脸发烫,模样些许窘迫。
莎儿看到她含羞带臊的样子,打趣儿道:“琳姐,估摸着莎儿很快能喊你大嫂了。”
“莎儿。”花玉琳正色地喊道,眼里却是抹不去的笑意。
莎儿忽得轻轻叹了一声,道:“琳姐,莎儿真心希望你能嫁给我大哥。你不知道,大哥为了冯家,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莎儿,此话怎讲?”花玉琳一听这话,心里莫名地一紧。和冯子健相识以来,他几乎没有怎么提及他的家人。
莎儿凝视着跳跃的烛火,缓缓道:“我娘是我爹的正房,生育了大哥和我两个孩子。我娘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被风寒夺取了性命。我娘去世后,我爹续娶了二娘和三娘。二娘生了两个儿子,三娘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爹爹自从有了弟弟妹妹后,就不怎么疼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