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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琳吐了吐舌头道:“嗯,就是保镖啦。子健,你多保重!我很快会回来的。”她深深地、眷恋地看了一眼冯子健后,就朝捕快走去。“捕快大哥,咱们走吧。”
白捕头数了数人数,让两个捕快合并骑一匹马,他自己和刘掌柜骑一匹马,匀出一匹马给花玉琳。花玉琳跨上马背后与众人抱拳告别。
“冯公子,阿琳姑娘不会有事的吧。”乡亲们围着冯子健关心地问道。
“乡亲们请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阿琳姑娘平安回来的!”冯子健大声说道。
泉村的乡亲们听他如此说,稍稍安心地离去。
冯子健见众人离去后,他转身对张氏说:“伯母,你不用太担心。我会想办法救出琳妹的。莎儿和小荷好好照顾伯母。”
白捕头收了冯子健的好处,一路上倒也没有为难花玉琳和刘掌柜。从西园到景阳县城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抵达景阳县衙门时,日头仍然高照,可衙门里已不见县太爷的人影了。
花玉琳摇摇头,看来这位县令老爷绝非是好官。不是好官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是糊涂官就行。糊涂官断糊涂案!她想起影视剧里那些个圆肚肥脑的糊涂官断案,不分青红皂白,动用各种酷刑使犯人“屈打成招”。一念及此,她不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白捕头见县太爷不在衙门,他只得自己按规定给刘掌柜办理复杂的收押程序。问口供,写记录,按指纹,分配牢房后,他挥挥手让两个捕快带刘掌柜去牢房了。
刘掌柜被带走前,他转头眼巴巴地瞅了花玉琳几眼,嘴巴动了动,可说不出一句话,他摇着头叹着气跟着捕快走了。
花玉琳心头泛起一阵难过。无论如何,今天她必须要见到县太爷。她朝忙得晕头转向的白捕头道:“白捕头,我今天要见县令老爷!”她的语气不容回绝。
“姑娘,县太爷这会已经下值。”白捕头面露难色。但口袋里那锭沉甸甸的银子提醒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想了想道:“如若姑娘执意要见县太爷,那么我领你去县太爷家看看。”
花玉琳点头答应。蜜饯之事一直深深地揪着她的心。哪怕县太爷家是龙潭虎穴,她今日也要去闯一闯了!
天色擦黑时,二人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偌大的红漆大门两旁,站立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大红灯笼下“程府”两个金字发出冰冷的光芒。
白捕头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半响,朱漆大门左侧一个小角门才慢慢打开,走出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脸不高兴,“白捕头,都下值了还有事儿找老爷?”
“于管家,县太爷交代的溢香居刘掌柜已收押在衙门的牢房了。可是,这个女娃子说蜜饯是她酿制的,非要跟着来,还说今日务必要见县太爷一面。”白捕头答道,他一脸为难地指向身后的花玉琳,。
于管家借着大红灯笼散发出的昏暗光亮,朝白捕快身后瞧去。哎呀喂,这是哪家的姑娘呀。玲珑婀娜的身段,娇嫩如花的容貌,颦笑间散发出年轻女子独特的韵味。嗨呦!咱老爷最喜欢这种水灵灵得可以掐出水的□娃了!
他心里打着龌龊的主意,老脸仍然阴沉沉,粗着声音道:“白捕快,你回去吧。让她留下就可以了。”
白捕快巴不得赶快把这个拖油瓶给扔掉,他点头哈腰连声说是,逃也似地拉着马儿走了。
于管家笑嘻嘻地来到花玉琳跟前,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着,作势邀请:“姑娘里边请!”
花玉琳跟在于管家身后,一面往内行去,一面打量着程府。程府豪华奢侈、土气十足。其间散布着数个独门独户的精致小院。她心里感觉好奇,为何要分隔开那么多个小院落?穿堂过院,足足走了两刻钟才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前。
“姑娘请在此稍候,请容我进去向老爷禀报一声。”于管家说完,转身入内。
此时,景阳县令程老爷正坐在花厅里,皱着眉头喝酒。无论他身旁七个美艳的姨太太怎么挑|逗他喝酒,他始终阴着一张长长的马脸。
于管家走进花厅,觑着他的神情,轻声禀报:“启禀老爷,刘掌柜已被送去衙门了。”
程县令听到禀报,阴沉着的脸色才略略好转,“好!明日本老爷亲自升堂。判他个蓄意谋害朝廷命官罪。竟然拿那些个有毒的蜜饯给本老爷吃,居心何在!”
打从他那有出息的儿子成了八王子跟前的红人侍卫,他倚仗着儿子的关系,当上了大瞾王朝最富庶、最平安无事的景阳县的县令。他当上县令后,把衙门里的大小事务全都丢给师爷打理,索性当起了闲散县太爷。日日美酒不离口,夜夜美人不离怀,这日子过得比皇帝还逍遥。
岂料,昨晚他和众位姨太太吃了溢香居送来的蜜饯后,上吐下泻,活活被折腾了一夜,半条老命差点不保。哪知,一大早师爷又紧急禀报,说许多老百姓状告溢香居的掌柜卖有毒蜜饯。又是溢香居的蜜饯!他一气之下,大手一挥,下达命令——缉拿溢香居刘掌柜来问罪。
于管家睨了一眼程老爷,继续道:“白捕头不仅抓了刘掌柜,还一并带来了酿制蜜饯的姑娘。这个姑娘口口声声说要面见县太爷。奴才不忍心让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门外候一个晚上。所以,奴才斗胆向老爷通报。老爷,您这是见还是不见?”
程老爷原本听完他禀报完抓到刘掌柜一事后就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没想到他还絮絮叨叨个不停,本想挥手让他退下,却听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他马上来了兴趣,双眼发出了贼亮贼亮的光芒,吹胡子瞪眼儿道;“哎呦,我说老于啊,你怎么让人家姑娘在外头等呢。快去跟她说,让她进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吧。”
于管家明白程老爷果然对美人动了心,他陪着笑道:“老爷,人已经带到,就在门口。您等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平座:9/24…10/23 守护花:大波斯菊、芙蓉、紫苑。
花语:花花草草,一律平等。 幸运色:淡蓝、粉红
20
20、险象环生 。。。
花玉琳跨入花厅,厅中灯烛高照,空气中酒气混合着浓郁的脂粉味儿。
“你就是酿制毒蜜饯之人?”程老爷见于管家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姑娘,他一双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她,只可惜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他又沉声道:“抬起头来回话。”
花玉琳略略抬起头,只见花厅当中八仙桌旁,坐着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男子,满脸堆肉的脸庞上一双眯眯眼正紧紧地盯着她。他身旁坐着一圈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一众女子都带着惊讶、艳羡的目光望向她。
在花玉琳抬头的瞬间,程老爷只觉得满堂生辉。那尖俏俏的瓜子脸,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红润润的小樱唇。他总算见到传说中的“沉了死鱼,惊了落雁”的美人了。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典故成语了。他装出一脸怒容道:“你就是酿制百花蜜饯之人?姓甚名谁?”
花玉琳知道眼前这人便是县太爷。和官场上的打交道,要格外小心。于是,她躬身施礼,轻启朱唇道:“回禀县太爷,我姓花,名玉琳,正是酿制蜜饯之人。蜜饯之事与溢香居刘掌柜无关,一切责任玉琳自会担当!望英明神武的县太爷明察!”她适时地拍了拍县太爷的马屁。
“姑娘所言极是,英明神武的县太爷自会明察秋毫。”果然这句马屁拍得程老爷心花怒放。他不自觉地挺了挺略有些伛偻的后背。这美人不仅容貌如花,而且小嘴儿那么会说话。嗨!话说从未有人称赞他“英明神武的县太爷”呢。如今被眼前的大美人一称赞,他只觉得昨晚无论受了多少罪都值得了。
可他一想到景阳县那么多百姓状告溢香居,他皱眉,叹气道:“姑娘啊,毒蜜饯害得本官折腾一夜,今早众多老百姓状告溢香居。不能凭你一句话,本官就放过溢香居的掌柜。你让本官如何向老百姓交代!”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官,不是一个清官,但是他也不想遭受千夫指。
花玉琳心下一沉,低下头思索:看来这糊涂官还是很执拗的。这可怎么办呢?
“本官有个怪癖,只有喝酒喝得高兴了,才能想到解决的对策。所以,如若姑娘今晚能陪本官喝点小酒,说不定本官触到灵感了,或许能想到妙计化解。”程老爷双眼眯成两条细长的蚯蚓状,紧紧地盯住她。
花玉琳抬起头,正看到县太爷色迷迷地盯着她瞧,她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老爷,小女子今日来府上,只是跟老爷说明我才是酿制蜜饯之人。恳望老爷明察秋毫,放过刘掌柜。倘若老百姓需要赔偿,我愿意承担。”她口齿清晰,不卑不亢。
“姑娘,这事儿不是赔偿就能解决。”程老爷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沉声道:“看来姑娘并非存心想解决此事。你下去吧!”他板起马脸,欲擒故纵。其实他知道,师爷禀报时提到的症状无非是上吐下泻,并没有危及到性命。
花玉琳见程县令满脸怒容,她心中咯噔一声。此事如不妥善解决,不仅刘掌柜遭殃,而且泉村的希望,她们娘俩的希望,都会化成泡影。她之前思索过,哪怕县太爷家是龙潭虎穴,她今日也要去闯一闯了!如今,只不过是陪一个糊涂官喝酒。好吧。豁出去了。
她打定主意,黛眉微蹙,露出笑容道:“好。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不太会喝酒,所以老爷能否让厨子煮个莲藕醋汤?望老爷答应小女子这个小小的请求。”
程老爷见她答应,马面上堆满笑容,抬头朝侍立一旁于管家暗中使个眼色,继而转头对身旁浓妆艳抹的七姨太道:“小七,你去嘱咐厨子按姑娘的要求准备莲藕醋汤,速去速回。”七姨太娇声应了,转身出去。
“姑娘,来来来,坐我这边来。”程老爷拍拍身旁七姨太的位子,朝花玉琳招手。
花玉琳摇头婉拒道:“县老爷,您身旁坐着的都是您的爱妻爱妾。我就坐您对面吧。”她不等程老爷回答,赶紧坐在空位上。
此时,正好七姨太进门,她身后丫鬟手里捧着小碗的莲藕醋汤。
“老二,你给玉琳姑娘倒酒吧。”程老爷跟玉琳身旁年约三十许的少妇说道。
花玉琳拿起汤勺,舀起莲藕醋汤,趁热咕噜咕噜得喝了起来。酒局之前,喝莲藕醋汤或者吃醋泡莲藕能防止醉酒。喝完汤水,她举起酒杯,朝众人敬酒,“程老爷,众位夫人,玉琳先干为敬。”她一口喝尽杯中酒。酒一入口,她就知道这酒度数并不高,略略安心。
“好,好。玉琳姑娘果然豪爽。这样喝酒才带劲儿。”程老爷高兴地喝了一杯,他身旁的姨太太们纷纷给他斟酒。程老爷从未如此尽兴喝酒。他左拥六姨太,右抱七姨太,对面又坐着如花似玉的花玉琳,他觉得人生之美好,莫过于今晚了。
这厢,花玉琳与县太爷拼酒斡旋。那厢,冯子健彻夜无眠。
冯子健从西园回到冯府后,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帮花玉琳的对策。然而,冯家三年前得罪过县太爷之子,就是八王爷跟前的程姓侍卫。他思来想去,不得不向八王子求助了。他书信一封,交予阿腾连夜赶去京城找八王子。
过了一更时,冯子健派去景阳镇打听消息的仆从回来了。他带来了让冯子健无比揪心的消息。花玉琳被带去县太爷家中,被迫陪与县太爷喝酒。
他在书房里踱着方步。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烦乱。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心烦意乱中,束手无策。
景阳县令是个彻头彻尾的急色鬼,此乃景阳县城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家里不仅有七房美艳的姨太太,只要见到美貌的年轻女子,都恨不得纳为妾侍。如今,花玉琳深陷其中,该怎么办?虽然让阿腾去搬救兵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他耳旁响起香沁心数日前的那句话“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琳妹将会遇到很大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只有我能帮得了。”
难道只能找她吗?他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想法数百遍后,夜半三更时,他连夜赶到百花镇香府。
清冷的秋夜,百花镇香府偌大的花厅里,冯子健和香沁心面对面地坐在圆桌旁品茶。尽管冯子健此刻没有心情陪她喝茶,可是有求于她,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