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秦朗阿妈那关切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站在那里哭了出来。
“秦朗!你这个混小子,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看到心
蕾哭了,阿妈也慌了神,难道这个臭小子真的……想到这里,她顺手抄起门背后
的扫把,狠狠向秦朗背后打去。
挟着风声的扫把打在身上,打得秦朗像猫一样跳了起来:“阿妈,你干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你这个臭小子,对人家小姐做了什么?惹得人家找上门来
站在门口哭,还敢问我为什么,我们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阿妈越说火气越
大,又狠狠地打了上去。
“你听我说啊!”秦朗被打得东窜西跳,叫苦不迭。怎么这样倒霉?好容易
回到台湾,没想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欠了这个女生什么
了,为什么总是一遇到她就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真的不是,阿妈,你听我说啊!”秦朗抱着脸躲避着攻击。先保住这张脸
再说,要是自己这张英俊潇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脸被伤了的话,可就得不偿
失了。
“有什么好说的?”阿妈不肯松手,还是继续攻击。
“阿姨,不是的,和秦朗无关,是我自己……”看到秦朗为自己挨打,心蕾
有些过意不去,站起来解释道。但是满脸泪水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在别人
眼里,也只有一个感觉——她只是在帮别人脱罪。
“不用帮他啦,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只会给我惹事,小姐你心好,但是这样的
孩子不打不成器啦。”阿妈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
“是真的啊,阿姨!”心蕾也有些急了,干脆挡在了秦朗的前面,用身体护
住秦朗,“你听我说啊,真的和他无关。”
“是吗?”阿妈见心蕾说得这样肯定,不禁有些怀疑,手放了下来,“你是
说,和他无关?”
“对啊!本来就和我无关啦,阿妈你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你知
道不知道,这样很疼啊!万一把我打傻了,到那里找我这样聪明英俊又听话的儿
子去!”秦朗委屈地揉着脑袋嘟囔道。
“你闭嘴!”阿妈又一扫把上去,这一下,在秦朗的脸上多了一条印子。
“阿妈,你可够狠的,你儿子就这脸英俊动人,你看看!”秦朗惨叫着,
“难道你也妒忌我的英俊?”
“放屁!”阿妈啐道,“就你这张脸,连你老爸的一半的一半都不如呢,还
英俊?我看是惨不忍睹才对吧?”
“阿妈!”
“好了,都别站在门口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阿妈打开门,把心蕾请进
了屋,却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于是可怜的秦朗,那张自以为英俊的脸又和门来
了一次“亲密接触”。
……
“那你就是说,你爸爸和妈妈给你留下的房子就是我们家的房子喽?”阿妈
边帮秦朗擦药,边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是这样的。”心蕾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纸条,“这是他们留给我
的地址,还有……”她从兜里掏出钥匙,递到阿妈的面前,“这个也是……”
“那你怎么能肯定呢?你有什么证据吗?”阿妈打断了秦朗正酝酿的反驳,
“像什么房证啦,起码应该有吧?”
“这个……我没有。”心蕾低下了头。
“那怎么能证明这里是你的呢?”阿妈反问,“只是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这可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你是大学生,应该懂得这些。”
心蕾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
“要不这样吧,”阿妈沉思了一下,“反正你也是我家秦朗的朋友,你又有
我家的钥匙,这样就表明了你和我们家有缘,要不你先暂住在这里,等到你家里
找你,或者你有了钱以后再搬出去,这样可以吗?”
“嗯。”心蕾点点头,这样的决定对于现在的自己,也许是最好的了。
“当然,我们家可不能白吃白住,你要干活,还要交房租的。”见到心蕾开
心的样子,秦朗在一边补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喜欢逗这个金光闪闪的大
小姐。
“这又怎么了?”解决了生计问题的心蕾马上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态度,“不
就是房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她掏出钱包,想像往常一样掏出一
大叠钱递到他面前,但是打开却……
“房租的事情以后再说啦,秦朗你也真是的,来的就是客人啊,怎么能这样
对待客人?”阿妈一看心蕾尴尬的样子,连忙打圆场,“阿达,饭好了没有,可
以吃饭了吗?”
“好了。”阿达端着饭回到客厅,先把盛好的第一碗递到了阿妈的面前。之
后的第二碗,秦朗理所当然的去接,却没有想到,饭却绕过了自己的手,到了…
…心蕾的面前。
“我叫俞心蕾,你呢?”心蕾笑得很是甜美。
“叫我阿达就可以了。”看到美女对自己笑得这样甜,阿达连话都不会说了,
嘴简直要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谢谢你,阿达。”看样子,心蕾很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对谁都在打乖
乖牌,搞得惟一一个知道她真实面目的秦朗很是郁闷。
……
“秦朗,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压根不知道秦朗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郁闷,
心蕾还在房里不知死活地大叫。
“你是手有毛病吗?想吃什么自己去做!我可不是你的小工!”秦朗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小气耶!”心蕾也不吃亏,吼了回来,比秦朗的声音还要
大,“我是客人,对待客人怎么能这样?”
“客人!”秦朗咬牙切齿地去做饭,“好男不和女斗!”他这样安慰自己。
……
“这是什么啊?”总算是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的心蕾娉娉婷婷地从屋子里
走了出来,正赶上秦朗从厨房里端出早饭,看到桌上的饭,她发出了一声能和被
踩了尾巴的猫相媲美的惨叫。
“这是什么东西啊?”
“豆浆和油条。你们大陆人不都是吃这些的吗?”秦朗边端上桌边说。
“谁要吃这样的东西啦,谁会吃这样……反正我不吃,我要吃培根蛋和果汁!”
心蕾尖叫道。
秦朗一言不发。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我要吃……”
“喏……”秦朗把手上刚解下来的围裙递到了心蕾的手上。
“什么意思?”心蕾盯着手上脏兮兮的围裙,疑惑地问道。
“想吃什么,你自己去做,我可不是你的佣人!”秦朗冷冷地说,其实心里
有些生气了。在上海,她家有钱,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在
台湾,还是一样的大小姐气派就让人不爽了,还以为是在上海那些呼风唤雨的日
子啊?现在她们家已经破产了!他要帮她认清这个事实。
“你……”心蕾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什么我?”秦朗看到心蕾这个样子,有些心痛,但还是装出一副根本不
为所动的样子,坐了下来,“要是想吃就来吃,不想吃就自己去做。”
心蕾想了一想,怏怏地坐了下来,咬了一口油条,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好像是在吃什么毒药一样,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面前的豆浆和油条已经不见了,秦朗也不见了。正在奇怪
的时候,秦朗从厨房出来,表情生硬地把一个煎蛋放在她面前:“培根蛋我不会
做,这有一个煎蛋和牛奶,你就先凑合着吃了吧,我要上班去了。”秦朗拿起吃
了一半的油条,咬在嘴里走出门去。
心蕾呆呆看着桌上的早餐。
……
现在的自己,要怎么办?
其实不是不知道,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没有谁能帮自己,就算是朋友,
也只能帮自己一时,不能帮自己一辈子。未来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去打拼的吧,
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吗?这样的自己,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自己,真的可以吗?
真的好害怕,但是,害怕,有什么用呢?因为害怕,根本解绝不了任何的事情,
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还要继续,依旧要继续,没有退路的继续,只有这样,
因为现在只有,一个人……
明明是一个懦弱的女孩,好像做梦一样失去了一切,但是,希望总还是有的
吧!无法相信任何事,只能紧紧握住眼前的东西,只相信自己,在自己构建的爱
和信任的梦中继续生存下去,但却无法阻止梦崩毁的那一天的到来……并且,不
断地崩溃,总有一天,会完全摧毁重建这个梦的信心,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样,我要努力!”心蕾对自己说。
第八章
台北的街头。
台北的街头和上海的街头还是会有很大的区别吧?虽然都是会下雨,虽然都
是毫无预兆的大雨。但是上海的雨是温柔的,熟悉的,这里的雨是冰冷的,陌生
的。其实,和雨无关,只是自己的心情不同罢了。在上海,自己的心情永远是雀
跃的,但是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人。
没有了家人的庇护,心蕾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没有巢的鸟儿,没有了“公主”
的外衣,自己,还剩下些什么?
走在台北的街头,最后看了看自己扁扁的钱包。过去,这个LV的钱包里总是
装满了现金、信用卡,但是现在,里面空空的,只有几张钞票可怜巴巴地躺在里
面,好像是在提醒心蕾此时的窘境。看到这些,她总算有了个实际些的念头,还
是去找一份工作吧。
工作……
她买了一份报纸,从上面的招聘栏里找合适自己的工作。
文员,太苦;秘书,薪水太低。翻译……就这一个还差不多可以。心蕾看了
看上面的要求:年轻,外语好。这些条件自己都具备。想到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双
手挣钱,不用看秦朗的脸色,心蕾高兴得好像要飞起来。
“喂,你好,我是来应聘的。”心蕾站在公司里。
这是一间不大的公司,摆得乱糟糟的,没有一件摆设有品位,四处散发着一
种暴发户的金光闪闪的土气,工资给得也不是很高。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是不
屑于和这样的工作打交道的,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
可以解决自己生计问题的工作。
“至少不能让秦朗看扁吧?”心蕾这样给自己打气。
其实就在她站在里面观察办公室的时候,一个秃顶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也在
观察她。他那双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心蕾窈窕的身段和清秀的面容。
要是周围有别人的话,也许会给他挂上一块“很危险”的指示牌。
“小姐,你可以进去了。”门口浓妆艳抹的秘书小姐的声音有气无力,口气
有些怪怪的,刚才听到总经理话里那种口气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您好!”心蕾把自己的简历放在桌上。
那个老板像模像样地拿起简历,扫了一下,放在桌上:“你叫俞心蕾?是大
陆来的?”
“嗯。”心蕾只是点了点头,不知怎么了,她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就觉得浑
身不舒服。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觉得自己稍微不小心就
会被他冲上来咬上一口。
“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板,我姓黄,叫黄树朗,你叫我黄总就可以了。喝水…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杯纯净水递到心蕾的手里。
“黄鼠狼?”心蕾差点“噗”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她有些尴尬,忙用咳嗽掩盖了一下,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呃,黄总,你好。”
“你好啊,心蕾小姐,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黄鼠狼笑得很是阴险,确实
像是一只黄鼠狼,“希望你与公司合作愉快。”他握着心蕾的小手,半天不肯放
开。
“会的。”心蕾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伸到背后用面巾纸擦了擦,“这
样就可以吗?没有什么面试之类的吗?这样就录取我了吗?”
“当然了。”黄鼠狼尴尬地抽回手挠了挠头,打着哈哈,“一看心蕾小姐就
是一个人才,简历又写得那么好,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疑义啦,是我们公司小,
委曲了你才对。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公司在大陆的分公司要开了,我们会在那里
工作,我告诉你哦,新公司要比这里大了一百倍都不止呢,光是……”
心蕾苦着脸听着黄鼠狼的吹嘘。
……
“我回来了。”
心蕾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家。
“这么晚才回来,怕是没有你的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