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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朝盖世游龙一指,「老家伙武功虽高,剑法却是平平无奇,只靠强劲内力才有杀伤力的剑招,称不上是高深的剑术!」
盖世游龙手朝自己的胡子一捞,脸带讽剌地笑回:「嘿,老头子的底子都给你摸透了,那还打什麽打?」
莫超神「嗯!」的一声,眼瞧了牛头儿及白莫问一眼,道:「两位内力不弱,然而比起本门主的内力,你们再练十年也不够。」
白莫问回:「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以你目前的情况,对我们说这些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
莫超神一阵狂笑:「死即死,能死在四位高手手中,人生何憾!」
将手中宝剑一晃,续说:「你们之中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傲龙的武功……」
「是傲世狂龙!」盖世游龙不忘纠正。
「好,傲世狂龙,好一个狂字!」
随後手中之剑朝刘旷一指,「没人知道你从何处来,而你的武功找不出属於哪门哪派,像如此精妙、进步神速的武学,我莫超神正想会上一会。」
莫超神自然不知刘旷一生的奇遇,而他言下之意是想先与刘旷来一次单打独斗。
刘旷的脾气,正是不认输之人,身上气劲一运,背负龙牙剑腾空飞起握於手,回:「在下正有此意!」
莫超神见刘旷武功已高达以气御剑之境,不由地赞叹言道:「当日我一见你,就觉得我鬼门中若无你,甚然遗憾。今日见你艺达高峰,更证明了当日我眼光所选正确,只可惜你总拒人於千里之外。」
「呸!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岂能从事一干杀人放火及见不得人的事,我说你白废唇舌,放马过来吧!」
莫超神收起狂妄笑容,右手的长剑剑尖由左手手指轻轻一弹,发出一个金属脆响,其後「天马行空」一跃,手中剑影一化为五,朝刘旷攻去,使的正是御剑门独门剑法「五芒星裂」剑。
刘旷手捏一剑诀,环身一绕正要使剑对招。
突然,在他身後踪出一个澄色身影,那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上,与在空中的莫超神一个交会,其後二人双双著地回头对眼一瞪,莫超神惊道:「何方神圣武功如此高明?」
第二十四章 天诀龙谕掀新曲 傲世狂龙展侠风
来者正者与刘旷、盖世游龙打成平手的徐戴忐,他的出现使刘旷四人也吃了一惊。
只见徐戴忐手持一柄钢刀,一手指著莫超神面上道:「自以为天下无敌吗?能击败我破山刀再狂妄未迟。」
莫超神嘴上斜角一笑:「好,就让我见识一番吧!」
只身一跃,又一招五芒星裂剑攻去,只见徐戴忐虎形刀飞腾四方,回了一圆环身连砍,以「白虎诀」虎形剑中的一招「天虎四霸」欲封锁住来剑之势。
然莫超神剑法岂容被封?
他手中剑招一换,「五斗星移」转动而出,剑走五星图飞闪如电,剑气贯彻有如撕裂大地之势。
在徐戴忐身後观战的牛头儿忽觉莫超神剑气直破空向自己冲来,忙取剑连连凭空招架。
徐戴忐被剑气一逼,感到周遭空气如被剑气隔断一般,心知此人剑术练至超凡入圣境地,把剑气练到能隔空劈石的地步,连忙身子「猛虎翻山」朝右面地上翻圈闪避,其後回手一刀「虎食後狼」砍出。
莫超神甚难想像有此精妙刀法,即刻向前飞出数步,立觉身後刀锋之气直逼而来,连忙转身回剑一挡,「当!」的一声,惊觉手持之剑所挡的竟是劈空刀气,惊问:「什麽刀法?」
徐戴忐翻身,三道刀气又是挥出,口喝:「白虎破山刀!」
莫超神剑走五方,踏前两步将刀气全接了下来,身子一站如魁星踢斗,左旋一翻,剑气一化五道气至徐戴忐门面。
徐戴忐刀法速度不及五芒星裂剑法快,连忙又是朝旁一跃,身形如虎跃,看得观斗的四人纷纷称奇。
莫超神早有防范,身子一侧,剑锋连追而出。岂知徐戴忐双脚与持刀一手撑地,头也不回。
突然一物朝莫超神迎面击来,原来是徐戴忐手中丢出之物,莫超神警觉连忙头侧闪过,凝神一看,徐戴忐所投之物是一带绳兵器流星锤。
徐戴忐起身收回飞锤,飞锤仍於他身边使动环绕。跟著流星锤又是一记出击,同时右手钢刀跟著砍去。
莫超神对这两种兵器同使招数一时难解,齿上咬紧,奋力使出绝招「御剑天芒」。
只见五星图位大划,而後每一剑著落处化两道剑气而出。听得惊天霹雳一响,响声中一阵火光,这火花是徐戴忐手中钢刀及流星锤被莫超神宝剑一削而断所发。
徐戴忐见手中两兵器一断成半,当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莫超神见机不可失,一剑斩向徐戴忐颈部,身站远处的牛头儿、白莫问及盖世游龙同时惊叫:「哎呀!」
此时刘旷正站於徐戴忐身後,剑招一出「嗡嗡──」破空龙啸,这是使动龙牙剑必有的声响。
剑身朝莫超神使动的大地剑一黏又开,向前一跃与莫超神斗在一起,此时徐戴忐才回神过来,一跃出了打斗局中。
莫超神五芒星裂剑法威力无穷,足可开山碎石,然而刘旷也非等閒之辈,手中龙牙剑灵动,气震天际、大地飞沙走石,两人剑法均至巅峰之境,使四周树木一断一裂,花叶满天飞扬,观斗之人无不取出兵器在手挡御,以防不慎被剑气所伤。
围观四人即刻一手使兵器挡剑气,另一手急拉身软於地的六剑客离开斗局附近,因为六人此时已无防御的能力。
两人剑走疾风,倏地莫超神剑势一转,一招「流星追月」如横扫千军万马奔腾,刘旷见招手捏一剑诀:「风云怒吼见龙首,狂风暴雨翻天庭」,火速击出。
跟著嘶喝一声:「龙行太极!」
只见龙牙剑点出百道剑影,剑影中犹见数条窜动龙影石破天惊地击向莫超神。
莫超神见招神奇,虽然有招可使出抗衡,然而眼见四面楚歌,於是急退数步,手中大地剑剑气急发六道,随即轻功一跃二丈高的树 顶,刘旷跟著一跃而上,两者宝剑又是一会。
由於刘旷在未跃上树头就接招,两剑一会身子反弹,脚下无处可踩,只好落於地面。
众人心知莫超神要逃,所有人登时凌空跃上树顶,却再也不见莫超神踪影。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哈,哈,哈──纵然白虎青龙全上阵,又奈我何!?」
「莫超神一日健在,鬼门终究不灭!哈哈哈──」
眼见莫超神就这麽从容离去,众人摇头叹气。
盖世游龙道:「今日让他给跑了,武林仍无安宁之日。」
牛头儿说:「没想到小头子我初入江湖,便已碰到诸多高手,唉──正如师父所说,江湖路难行啊!」牛头儿几时如此正经过,众人不由得瞧他一眼。
牛头儿见众人目光在自己身上,又是一个傻笑,道:「哈,难行也得行,这叫……」
他乾咳了两下,口气学得与当日盖世游龙相处传功时所说的口气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哈,哈!」
盖世游龙拿他没辙,笑骂:「好啊,你把师父的绝活都给学去了。」
场中之人不由得会心一笑,化去了紧张气氛。
「莫超神武功虽高,然而在武尊大会上仍无法进入三名内。」白莫问突发其想,感叹道。
盖世游龙回:「没错,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
「一山还有一山高。」刘旷接口说。
众人谈论之际,见徐戴忐仍然呆立原地,看著手中断去的兵器发愣,久久不能释怀。
刘旷走近对他说:「徐兄,别懊恼,你败的不是你的武艺。」
徐戴忐无神的看了刘旷一眼:「不然是啥?」
「是兵器。」刘旷断然回答。
「兵器……」他还是无神的喃喃著。
刘旷取出背上的虎山刀於手,另一手解开扎於腰上的虎尾流星锤,双手持二兵器平推至徐戴忐面前,说:「白虎诀该用虎山刀与虎尾流星锤。」
徐戴忐一听,看著刘旷送上的两件兵器,正是「白虎诀」提及的两件神兵利器,直觉想伸手接过,突然撒手急退两步。
刘旷疑问:「徐兄为何不收?」
「不,我不能收,收下了便有诸多事情不便。」
刘旷闻言哈哈大笑:「徐兄当我刘旷是什麽人?刀赠有缘人,不求回报,况且我学的是剑,留刀无用。」
「但是,我若收下刀与锤,仍然会抢夺你身上的光明珠。」徐戴忐果断回答。
「哈,正好与徐兄再大战一场。」将手中兵器又向前一推,道: 「先收下再说。」
徐戴忐还是迟疑:「你……你不後悔?」
言下之意,只要他拥有这两个神兵利器,就不惧刘旷身上的龙牙剑。
「不後悔。」
「好,这是你傲世狂龙一厢情愿,日後休得怪我。」说毕将兵器收下,把流星锤扎於腰上之後,立即把虎山刀出鞘,刀锋朝刘旷面上一指。
众人大吃一惊,却见刘旷动也不动看著刀锋,牛头儿在一旁喝道:「喂,你这人也太离谱了吧!才一收下人家送的兵刃,就以兵刃指著人家的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这点我早说过……」徐戴忐冷冷地要回应,一眼看著平静如斯的刘旷,手中的刀始终下不了手。
他鼻头一皱,还刀入鞘,说:「再给你一段时间。」
刘旷笑笑地回:「如此甚好。」
众人便要回兴隆镇上,六杰中老三、老五、老六受伤行动不便,气力而散昏厥休息,於是由刘旷、牛头儿及白莫问各背一人行走。
一路上刘旷与徐戴忐交谈,两人互道出身世时无不震惊。
原来徐戴忐仍当今皇城中的都督府领军,其祖父正是明朝开国功臣大将军徐达。
「徐兄同是功臣子孙,请问令尊是哪位?」
「家父名讳上辉下祖。」
徐辉祖在靖难之役,忠於朱允炆,燕王登基後本欲杀他,却因太祖赏之铁券中有「免死」之文,使燕王只能削其爵,幽禁之。
刘旷所问之意,就是想知道徐戴忐堂上之人忠於当领皇帝还是朱允炆,在得知两人同为一志後,道:「徐兄可知关於京城之中一个极大的秘密?」
「刘兄请说。」
刘旷放低嗓子道:「我们主上自焚是假,主上还活在人世。」
徐戴忐一脸惊喜,说:「此话当真?刘兄是听谁说的?」
「去年冬日,刘某於汉中之地会见方大学士胞弟孝友大人的遗孀孤子,他们是从京城逃出,对我断定言道主上未死。」
「哦,也就是说咱们仍有扳倒反贼,东山再起的机会?」
「没错,我还知道有昔日京军的五千军队等著主上的音讯在养兵蓄锐。」
「我徐家历来是掌京城『中军都督府』大权,对军事岂有不知的道理?目前城中的卫校旗长均是反贼亲信,焉有心向主上之人?」
刘旷道:「这支军队在反贼破城时领军逃出,自然不是目前城中军人。」
徐戴忐犹似思起何人,追问:「可知领军之首何人?」
「军中将领三人王氏兄弟,大哥王当便是指挥使。」
「啊!原来是王氏兄弟!」
「徐兄认得他们?」
「这是当然,当年王氏兄弟在我父旗下正是骁勇善战的三名猛将。」
两人对谈许久,并约定有朝一日主上起兵之时,两人定会身先示卒。
时近三更,一群人回到了永临客栈,众人累了大半天,所以疗伤的疗伤,想睡的便自就床休息,大夥儿一觉到天亮。
完结篇
隔天付了银两离开客栈,刘旷先对六杰道:「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妹、七弟,我与八弟得先行一步了。」
六杰依仇不舍,邵映全道:「二位弟弟别急著走,让兄弟们送你一程。」
刘旷允诺盛意,言指将朝北上,一行人便朝大江行去。
十四人行近江边,忽然看见一名女子於角落若隐若现,而後随即躲开,似乎是怕大家看见。
牛头儿一见大喝:「青毒娘,你还躲什麽躲?」
刘旷听了牛头儿叫唤,心中正觉奇怪:「咦?平时头儿不都称她苗姑娘吗?听此时头儿所叫,似乎对她颇是憎恨?」
牛头儿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见到我不敢出来吗?」
刘旷奇问:「她为什麽不敢见你?」
「大哥,你不知道呀?那日我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