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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娘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还知道不愿意。我问你,我是不是让你去探探老大的虚实?你倒好,跑去又吵又闹又打人,自己倒弄得满身伤回来,活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老三秦若昔是个火爆脾气,已经忍了半天了,终于叫了出来。
云姨娘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有这样蠢的两个儿子哟!看样子,还是需要她的出谋划策啊。不管怎么说,秦家是她的,决不能让老大给夺去。
经过长时间的详细讲述,许臻娘终于对秦若望复杂的家庭状况有了个系统的了解。太可怕了,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还留在方家,会不会也要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呢?嗯,很有可能。许臻娘知道,方大少有一个心爱的外室,是个从良的青楼女子,要她跟青楼女子争宠,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把刀让她杀人放火来得痛快点。
在整理了秦家上上下下的情报后,许臻娘做了个总结:“所以说,你家里的智囊,其实就是那个云姨娘?”
“没错,”秦若望点头,“她是个厉害的女人,你虽然说也很厉害,可是和她比还差了些。”
许臻娘很奇怪的打量了一番秦若望:“你家的云姨娘比我还强?她也会打人?”
秦若望满头黑线:“你以为厉害的女人就是会打人啊?她当然不会打人,她力气小的很,看见虫子都会惊叫半天。不过,她厉害的地方在于,她绝对比你会对付男人。”
原来如此,会对付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厉害的,许臻娘暗自点头。秦若望以为她还不服气,笑嘻嘻的列举道:“诺,如果你丈夫纳了其他的女人做小妾,你怎么办?你多半会一脚踹翻你相公和那个女人,然后拿把刀逼着你相公给你写和离书,再把家产搜刮搜刮卷吧卷吧逃跑。可云姨娘呢,她会对那个女人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然后在背后慢慢的捅刀子,这里一刀那里一刀,每一刀都不重,只会划开一个小小的口子。但天长地久,这些口子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变成筛子了。你说,你能比吗?”
啊,确实不能比啊,许臻娘皱了皱眉头,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外表白兔内心腹黑的女人了,就想之前公司的一个女孩子,看外表很是纯良无害,和她这种看外表就咄咄逼人的女人大不相同,因此得到了全公司上下的一致好评。可最后呢,这个女孩子一点点的露出了本来面目,将办公室的另一个人挤走,最终当上了主任。
许臻娘越想越觉得这个云姨娘太厉害了,简直堪比洪水猛兽,再看看一脸纯真的秦若望,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天,握拳:“这么强悍的人,又是你的长辈,你才不是她的对手。放心吧,有我在呢,女人对女人,这就是最终的宿命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秦若望有些犯傻,不过还是很尽责的给脑子抽风的老板解释:“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不中用。云姨娘的那点小伎俩,害不到我身上。”
“为什么?你们男人是对柔弱会哭的女子最没有抵抗力了吗?”许臻娘还在幻想着自己将这朵小白花BOSS痛打一番后的情景,听他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奇怪。
难怪你总是教育许汀,说什么哭哭啼啼的女人最烦人,又说什么看上去柔弱的女人心计最深,弄得许汀对这种女人是退避三舍。想到这里,秦若望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许汀这家伙,前些日子还跟我抱怨,说隔街的一个小丫头总是对他含情脉脉的,他很头疼呢。”
“什么,这个臭小子,居然不跟我说?”许臻娘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若不是他现在睡着了我就要去拧他耳朵”的模样。
秦若望倒是好笑起来:“男孩子嘛,有些心事自然喜欢跟年长的男人说,这是正常的。”
的确,现代教育里,不是常说父爱是孩子成长中不可缺少的吗?许臻娘叹了一口气,果然,无论她如何强悍如何能独挡一面,在许汀的眼里还是一个女人而已。
不过,她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秦若望,怎么看这个人也不能算得上“爹爹”的位份啊,顶多算的上是个年纪大点的玩友。
“喂,我说,你像许汀那么大的时候,有了些男生的小烦恼,也是跟你爹说的吗?”
秦若望脸色暗了暗:“那个时候,爹的眼里哪里还有我,他只看得见云姨娘一个。说实话,小时候的我还是真的蠢,云姨娘对我很好,总是嘘寒问暖的,而娘却总是板着脸,要我好好的学医好好的读书。每次我读书读累的时候,都会很委屈的想,为什么娘不能像云姨娘一样温柔的对我呢。再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才一点一点的明白了母亲的苦心。只可惜,罅隙已经形成,我不知道如何对娘表示关心,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对我。直到娘病重在床上的时候,她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才知道,世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是谁,只是,现在她已经去了。”
许臻娘眼神倒是柔和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爹娘和弟妹,子欲养而亲不待,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秦若望的肩膀:“你放心,你虽然没有了母亲,但还有我们。许汀和花花就不说了,我比你年纪小,且女人一向比男人长寿,所以说,我们都不会在你前面去的,你不用担心再伤心一次。”
这是安慰吗?你确定你这是安慰吗?秦若望抚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被这么一番“安慰”下来,自己的伤心确实统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
第19章 第十九章
许汀最近确实很烦。他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了,而是一个半大的帅气小伙子,颠沛的生活又让他很快的早熟,总之,在附近的孩子圈子里是很招小姑娘喜欢的。
所以,他那点少男小心思只有对秦若望讲了。只可惜,秦若望也是个不着调的,总是对他加以各种嘲笑,并以此为把柄,威胁他好好的用功学医。啊啊,日子过得好辛苦啊,许汀望着蔚蓝的天,他是男孩子,现在又学了一身的好本事,医好了一些病人,受到一些夸奖,顿时有了些想要出去闯闯的念头。可是,如果他走了,家里是不是就剩下姨姨一个了?
许汀不是傻子,前些天来店里撒野的人是找秦大哥的,自然是麻烦事。可按照姨姨的脾气,秦大哥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管,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要不,说服姨姨,将秦大哥扔出去,或者是,让姨姨带着自己和花花闯江湖去,留秦大哥一个人自生自灭?嗯,这个主意好。许汀撑着下巴,开始思考着抛下秦若望的一千零一种方法,根本忘记了手上还拿着需要摊晒的药材。
“啪”,秦若望拍了一下许汀的脑袋,“想什么呢,不是让你过来晒药材的吗,怎么了,看上哪个小姑娘了?我可要去告诉你姨姨了。”
“又拿姨姨威胁我!”许汀不满的撅起了小嘴,本来还对抛下这个人有一丝的愧疚,现在全部消失殆尽。想到秦若望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许汀觉得好生出气啊。
于是,当晚许汀便鬼鬼祟祟的钻到了许臻娘的房间。“姨姨,姨姨,你睡了吗?”
“还没有,不过花花睡了,可别吵到她。”许臻娘摇着小摇车,一个手指竖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姿势。
“哦,”许汀立刻跟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花花白白胖胖的小脸蛋,笑道:“花花刚报来的时候,像个小耗子,现在看起来漂亮多了。”
许臻娘笑着揉揉他的脑袋:“还笑话人家,你小时候也跟个小耗子差不多。”
许汀红了脸:“我小时候的事情你又知道,我才不是小耗子呢。”
“好,好,你不是小耗子,你是大耗子,”许臻娘从善如流,“说吧,偷偷摸摸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许汀兴奋了起来,贼兮兮的凑过去:“姨姨,你有没有发现,秦大哥最近有些很不对劲?”
有啊,许臻娘点点头:“可能是因为他家里的事情吧。上次来店里捣乱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啊?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许汀叫了出来,“早知道那个坏人跟秦大哥沾亲带故的,我早就带你和花花走了。”
许臻娘不由得失笑:“你带我和花花走?少来了,还是你小子心大了,想出去闯荡,然后又害怕一个人,想拉我一起,对不对?”
“才不是!”许汀蹦了起来,“我是要保护你们!秦大哥太靠不住了,我才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男子汉保护女人是理所当然的!”
啊呀,秦若望,被小孩子鄙视,你做人也太失败了。被许汀这么大喊了一声,花花不安的翻了个身,小脸皱成一团。许臻娘连忙拍一拍她,哼了两句摇篮曲,待她睡安稳后,才转头对许汀轻声笑道:“再过一个时辰,花花就该吃奶糊糊了。你觉得,我们可以带着这个奶娃娃四处闯荡吗?”
看着许臻娘眼睛下淡淡的青黑色,许汀不由自主的内疚了,他低下脑袋,小小声的说:“姨姨,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帮忙你带花花。”
“谁说的?”许臻娘温柔一笑,“如果没有你在店里跑前跑后,我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带她?还有这个拨浪鼓,不是你带回来的吗?所以说,许汀是个好哥哥。”
许汀的小脸红了红:“姨姨,你若是每天都这么笑该多好啊,又漂亮又温柔。可是你整天都凶巴巴的,别人都说你是泼妇。可是我知道的,姨姨其实一点都不凶。而且我知道,姨姨是为了护着我和花花,才故意做出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想出去走走,等我闯出一番天地后,就接姨姨去享福。这样,姨姨每天都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花花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孩子。”许臻娘心里感动,一把将许汀揽到怀里,“姨姨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富贵的生活,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帮你娶个好媳妇儿,然后给花花找个好人家,我就给你们带孩子,这样就够了。”
这样不够的,许汀没有说话。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姨姨就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每天吃好的穿好的,然后悠闲的种种花养养小兔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几个小钱忙得团团转,还要带孩子,院子里养着下蛋用的老母鸡。
许汀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发现秦若望正坐在床边等着,看见他进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
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许臻娘攥紧拳头,手里的信皱成了一团。什么叫出去闯荡事业了?不闯祸就是好事了!什么叫做让她在家乖乖的等?什么叫将药店先关张,只靠做稳婆的生意?什么叫赚很多很多的钱回来让她用?
许臻娘越想越生气,一把将纸团扔掉,一旁的花花依依呀呀的爬过来,从地上捡起纸团,嘻嘻笑着就往嘴里塞。许臻娘连忙夺了过来。眼见手上的玩具没有了,花花小嘴一瘪,就准备大哭一场给抢她东西的坏人看。许臻娘赶紧将她抱起来,用一个小木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看小家伙将小木球塞到嘴里,咬得上面全是口水,许臻娘无奈的笑了:“花花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了。放心,大家都不知道,姨姨就告诉你一个人,姨姨是很有钱的,就算我不去做稳婆我们也能活得很好。”
花花哪里听的懂这些,只是自顾自的啃着这个圆乎乎的东西,见压根儿没有办法啃得动,又将小球递到许臻娘嘴边,啊啊叫着。
“想叫姨姨帮你啃啊,没门儿!”许臻娘轻轻弹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以后要是姨姨去帮别人接生,可要把你托付给邻居大妈了。”
药铺的关门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关注,倒是秦若望的离开让附近的三姑六婆们失望不已,天天都有人来打探情况。
“许妹子啊,秦小哥什么时候回来呢?本来我还想给他说门好亲事的,要不然你先掌掌眼,等他回来就定亲?我告诉你啊,那姑娘可是”
“这个秦小哥,怎么说走就走啊,我家孙子天天粘着我,想要找他一起玩呢。”
“许婶婶,秦小哥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呢?”
秦小哥秦小哥,这个秦小哥还真是有人缘啊,许臻娘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离开前吩咐她要将铺子关张了,这些客人明显都是冲着这个秦小哥的面子嘛。
生孩子好像总是一拨一拨的,前一阵许臻娘忙得不行,这几天便开始清闲起来。又不开店,正好可以带花花到处去玩一玩,顺便扯点布,给她做两身衣服,还要做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想到做到,许臻娘将脸上的粉细细的扑得厚了一层,又点上一些麻子,抱着打扮一新的花花上了街。说实话,自从开了药铺子以后,除了菜市场,她很少有时间去逛街了。
女人天性是爱逛街的,只可惜许臻娘好像天性少了一些女人的温柔细胞,才走了几家店就完全不行了,抱着花花找到了一个小茶馆坐下,捶着腿,哀叹自己年华的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