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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火枪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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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猥琐梁敏仁的阴阳人生强奸案开庭审理(2)

    郑标一案今天开庭了。    
    审判长、审判员高高在上。书记员坐在前面,不停地敲击键盘。被告郑标站在审判席的对面,双手被铐着。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高大的法警。左边是辩护人席,右边是公诉人席,旁边是证人席。    
    由于案件的特殊性,此案不公开审理,前来旁听的人不多。梁敏仁作为我的助手,与我一起坐在辩护人席上。    
    法庭在履行完法定程序后,现在轮到我——辩护人发言了。    
    我对着审判席方向说:“审判长,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证人周美。”    
    审判长与两边的审判员耳语一番后,说:“同意。传证人周美。”    
    周美由一位女法警带着,来到了证人席。    
    我问她:“请问证人,事发当晚,郑标路过你家门口,叩你家门是什么时间?”    
    周美略想了想,答道:“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你怎么记得这么准确?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正在看电视。因为市台正在播放《还珠格格》,已经放了一集,下一集刚刚开始。”    
    “他进门后就对你有所不轨,当时你为什么不呼救?”    
    “我怕吓着孩子,再说,这种事叫出来,以后我还怎么在村里走?”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喊救命呢?”    
    “他把我拖上床,要对我动真的,而且很粗鲁,我害怕,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点点头,对审判长说:“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    
    审判长转而对周美说:“请证人退庭。”周美被女法警带下了庭。    
    质证的一套程序结束后,接着控辩双方进行了辩论。    
    控方强调的是,郑标强暴受害人周美一案,有证人(受害人)证言,有嫌疑人签了字的关于事情经过的书面材料,另外,嫌疑人没有不在现场的时间和空间证明,综合几方面,可谓证据确凿,足以定案,因此嫌疑人强奸罪名成立,应予重判。    
    轮到我发表辩护意见时,我说:“审判长,审判员,我认为本案存在着许多疑点:第一,如果周美确实受到了强暴,为什么当天不报案,而要在丈夫回来之后,在孩子道破以后才说出所谓的实情,在此后的许多天才去报案?这根本就不合常规。第二,从刚才的质证过程来看,没有一件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嫌疑人实施了强暴行为,都是间接证据,而这些间接证据并不能形成锁链,能够证明控方指认的事实。比如说,嫌疑人有没有留下体液?嫌疑人身上有没有留下受害人的抓痕、抠痕?这些直接证据都没有。第三,本案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所谓受害人的证言,指认是郑标强暴了她。这是一个孤证,同时周美的证言未必可靠,因为据我们察访,这个女人平时就不太诚实,经常说谎。或许那晚另有隐情也未可知。第四,关于那份嫌疑人签了字的书面证据,据我的当事人陈述,那是在逼迫的情况下写的,并不是自己真实意思的表示,根本不可采信。以上四大疑点,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合理地排除,所以嫌疑人的强奸罪名不能成立!”    
    控方针对我提出的几个疑点,逐一进行了反驳。如第一点,控方认为,作为一个农村妇女,由于受到传统贞操观的影响,受到侮辱后,往往不敢声张;被孩子道破以后,在丈夫的逼问之下,被迫说出实情,这也符合情理;牛强出于面子也不想张扬此事,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私了解决,虽不合法,但也情有可原。如第三点,控方指出,受害人是否诚实不能由辩方一人认定,辩方的察访没有权威性;退一步讲,即使周美平时说过谎话,也不能说明她在这件事上说了谎。云云。    
    我又对控方的反驳,逐一作了再反驳。双方唇枪舌剑,场面高潮迭起。    
    时间到了中午,审判长说:“上午的辩论到此结束,下午继续辩论。休庭!”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到电视台查询,出事那天晚上,也就是八月二十二日晚上有没有播放《还珠格格》?电视台查了一下,答复说当天晚上十点四十分是有一集《还珠格格》。    
    “周美说的是实话,八月份市台是在播放《还珠格格》,十点四十分确有一集。”我边吃边对梁敏仁说。    
    梁敏仁不着边际地说:“也许周美家订了一份广播电视报。”    
    下午继续开庭。当审判长宣布继续辩论时,公诉方的主控官却对审判长说:“审判长、合议庭,我们又有了新的证据,而且是直接证据,完全能够证明强奸犯正是这个貌似老实的郑标!下面请允许我向证人,也就是本案的受害人周美问话。”    
    审判长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同意。传证人周美。”    
    旁听席上的周美站了起来,她望了一眼身旁的丈夫牛强,走上了法庭,在证人席上就坐。    
    主控官问她:“证人周美,被告作案后,有没有留下体液?”    
    “有体液,不过我当时又气又慌又恶心,他一走我就起来洗掉了,什么也没留下。”    
    主控官继续问道:“你在挣扎的时候,有没有抓伤他哪儿?”    
    “没有,我当时吓软了,什么都不……不过,我见他屁股上有两块胎记,一边一个……”    
    “什么?你说他臀部有两块胎记,能确定吗?”    
    “能确定,是两个胎记。”    
    “胎记有多大?”    
    “大概有鸡蛋那么大。”    
    “胎记是什么颜色?”    
    “淡灰色的,略带点暗红。”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完事穿衣裳的时候,我拉亮了电灯,看到的。”    
    主控官这时转向法官席说:“审判长、合议庭,受害人说她当时发现了被告的臀部有两块胎记,一边一个,淡灰暗红色的。我们都知道,臀部是人体较为隐秘的部位,如果被告不是在现场做了那事,受害人怎么会看到那两个胎记?现在我们有必要确定一下,被告的臀部是不是有两块胎记?我请求法庭立即进行鉴定!”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不知所措,转头望望郑标。    
    被告席上的郑标此时急得脸色通红,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旁听席上尽管人数不多,还是响起了一阵嘈杂。    
    审判长与两边的审判员商量了一阵,而后说:“鉴于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词,本庭认为有必要组织一次鉴定。下面暂时休庭,由本合议庭人员、公诉人代表、辩护人以及本院法医室主任,组成一个鉴定小组,前往本院法医室对被告的胎记进行鉴定。请法警将被告带到法医室。”    
    所谓鉴定,其实就是目测。众目睽睽之下,果见郑标臀部有两块胎记,一边一个,大小、颜色与周美说的一模一样。法医量了尺寸,照相人员从不同的角度拍了照。    
    我此刻只有摇头叹息的份,非常的无奈。    
    郑标此时羞愧难当,嘴里不住地念叨“不是……不是……是这样的……”但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法庭后,暮色已经爬上了窗棂,审判长宣布:“今天的庭审到此结束。明后天是双周末,下周一继续审理本案。休庭!”


第三章 猥琐梁敏仁的阴阳人生强奸案开庭审理(3)

    郑标的屁股上突然冒出了两块褐斑,一下子弄得我措手不及,脑子里乱哄哄的。    
    屁股无疑是一个人的隐私部位,如果屁股上的胎记被一个指控他性侵犯的女人看到,这个人当然凶多吉少了。    
    如果周美是在说谎——她没有看到那块胎记,那么她为什么说得那么圆,连颜色、形状、大小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时我突然想起,会不会是牛强跟她说的?牛强与郑标是一个村庄的人,在农村,同村庄的男性知道彼此的隐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将这一点向梁敏仁求佐时,梁敏仁说:“这太平常了,不光是晓得隐私,还起外号呢。我们村有一个外号叫‘黑泥鳅’的,就是那个长得黑不溜秋的;有一个外号叫‘小螺蛳’的,就是那个长得小不叮当的;有一个外号叫‘白虎’的,就是那儿寸草不生……”    
    我打断他说:“你别再举了,你这几个例子已经举得够可以的了……”    
    这时我想到的问题是,如果是牛强告诉周美的,或者是牛强唆使他老婆这样作证的,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牛强从开始的不知情就变成了合谋讹诈!    
    这种合意是从何时形成的?是从讹钱时就开始,还是进入庭审以后起意?    
    总之,事情将会更加复杂化。    
    第二天,梁敏仁陪着我去看守所会见郑标。履行完一套十分繁琐的手续后,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郑标。旁边还站着一名表情严肃的警察,在监视着我们的一言一行。郑标坐在我对面,耷拉着脑袋。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标依然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我真的没有弄她……”    
    “那她怎么知道你屁股上有两块斑?”梁敏仁口气冲冲地问道。    
    郑标抬眼瞥了梁敏仁一眼,接着就闪开了。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上去通红通红的。“不瞒你们说,就为着这两块斑,我小时候的绰号就叫‘黑屁股’,牛强跟我是一个庄上的,从小就在一起光屁股尿尿和稀泥玩,他当然晓得这两块斑。八成是牛强下了阴毒,教他老婆这么说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也在理,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可别人相信你吗?法官相信你吗?从现象上看,人家很容易相信周美的证词,她的这份证词迷惑性是很大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呀……”    
    郑标的头耷拉得更低了,脸上现出了无奈的表情,豆大的泪珠叭嗒叭嗒地垂落下来。    
    梁敏仁冷着脸说:“哭什么?哭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想一想,有什么不在现场的证据?”    
    郑标不停地摇头,接着双手捂面失声痛哭起来……    
    回来的路上,梁敏仁借机大加阐发“法律虚无论”、“法律媚钱论”、“法律欺贫论”,郑标一案,像是给了他一个抓手,他顺着杆子格外得劲地宣扬那一套歪理邪说。我没有理他,任凭他说得唾星四溅。    
    夜里睡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晨曦爬上窗棂,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睡到早晨醒来,脑袋沉重得像有三座大山压着,想起床,但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实在是爬不起来,于是就翻身睡黄昏觉。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没多一会,床头的电话响了。极不情愿地拿起电话,原来是耿强打来的。    
    “声音懒懒哑哑的,还没起床哪?”耿强在那头说。    
    “昨天睡得迟,这会睡个懒觉。”    
    “昨天夜里干吗去了,睡得这么迟?”    
    “没干什么,为郑标的案子睡不着觉。”    
    “说到郑标的案子,我正有事找你呢。我马上过去拜访你……”没等我表态,便将电话挂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起床了。一想到耿强“有事”找我,脑浆就沸腾起来,血压也噌噌的往下窜。耿强这人是个“一根筋”,他要是“有事”找你,你推也推不脱,搡也搡不掉,而且非塌一层皮不可。    
    耿强来了以后,也不客套,直接说事。    
    “你代理的那件案子,另一方当事人——牛强夫妇昨晚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谁打的?”    
    耿强的眼睛死盯着我,目光是那样的凶狠,口气冷冷地说:“是长脚飞人!”    
    “长脚飞人?”我讶然道。    
    耿强依然目不转睛地瞪着我,在这样的目光下,一切都是值得怀疑的,看谁都是嫌疑人。我尽量回避着他的目光,我不习惯于与人对视,紧张的对视铿锵有声,让人透不过气来。耿强的目光穷追不舍,像激光制导精确导弹,让我躲避不及,也使我十分地恼火,一怒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抬起眼睛瞪着他,放出第八代爱国者拦截,与他对峙起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就在开庭的第二天,长脚飞人出动,把牛强夫妇打得鼻青脸肿。长脚飞人的口气,对内里的情况十分清楚。郑标被关在号子里,与外界并无接触;除了你,还有谁指使长脚飞人去打人?”    
    我亦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不认识什么长脚飞人;牛强夫妇被人打,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罢我把全身的内力运到眉眼处,铆足劲地瞪着他。这家伙真有耐力,那么长时间绷着两眼一点也不累,还是那么鹰隼。我幸而没做亏心事,要是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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