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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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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凉的小脚不经意碰在他脚背,他有些失措的向内挪了挪。

  纪川却毫无觉察,趴在被子里看他,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督主,我想跟你说说话。”

  陆长恭轻笑,“说什么?”

  “什么都行,我就想听你说话。”纪川挤在被子里,动弹个不停,“督主,你就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

  “我以前”陆长恭声音微哑,笑的淡,“太久了,都忘了”

  “怎么会?”纪川诧异,“你都还记得我爹,怎么会都忘了。”

  陆长恭让她安分下来,淡声道:“你爹是我极好极好的朋友,我们年轻时引为知己,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想想都好笑,年少时自命风流,自以为才气样貌,哪一样都不比人差,听闻京都之中的纪家公子惠景谪仙一样的人物,便心有服气。

  当初心高气傲,却在见到纪惠景时自惭形愧。陆长恭到如今都常常想,若是没有入京,没有见到纪惠景,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不会和纪惠景深交,更不会留宿纪府,那也就不会遇到她。

  不见不恋,如今他或许在江南,或许在乡间,为官从商,或者只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千百种可能都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东厂陆长恭。

  “督主?”等了半天没有答话,纪川碰了碰他,又问:“你原先就叫陆长恭吗?长恭这个名字很奇怪。”

  陆长恭回神淡笑,“不是,长恭是先帝赐的名,事事长恭顺是这样的意思。”

  “那督主原来叫什么?”

  陆长恭顿了顿,片刻后才道:“生白,陆霜字生白。”

  “陆生白”纪川喃喃,“真好听。”

  那是多少年之前的旧事?

  也是这样大雪的夜里,立在银雪之上,腊梅花树之下的女子,笑吟吟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心头喘喘,拱手答道:“陆霜,字生白。”

  她扑哧笑了,一树的花蕊纷落,像生光的细雪,她眉眼盈盈的望过来,“陆生白,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他在入宫之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包括她。

  一夜睡的浑浑噩噩。

  陆长恭醒来时天光刚亮,纪川却已经起来了,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子旁。

  “怎么起的这么早?”陆长恭披了袍子起身。

  她像的忽然吓了一跳,惊愣愣的看陆长恭,脸色不大好,“我睡不着,就干脆起来。”坐立不安,又抬眼问:“舒曼殊什么时候来?我准备好了。”

  看她脸色差到了极点,陆长恭开口却不知讲些什么,只是让青娘备了饭菜,侍候她吃了些。

  差不多一顿饭过后,一切部署就位,舒曼殊骑马到了东厂之外。

  纪川只贴身带了一把小匕首,上了舒曼殊的马,刚要扬鞭,她忽道:“督主!”

  陆长恭近前,看着她道:“怎么了?”

  纪川扯了嘴角笑,“如果我回来了,能不能还做副队长?”

  忽然低眉笑了,陆长恭瞧着她点头。

  一鞭绝尘而去,舒曼殊带着她直出京都,在马上低声对她道:“我说过陆长恭一定会将你交出来,你输了。”偎在她耳侧笑,“这次要不要再赌一场?就赌你在最后能依靠的,只有我舒曼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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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亭周遭是一片油桐林,满目银雪之上枯枝杈。

  舒曼殊带她打马到时,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油桐林里,两人下马,舒曼殊朗声道:“安公公,人我已经带来了,还不现身吗?”

  车帘被人挑开,出来的却不是安思危,而是个眉目清秀的小随从,跃下马车左右打量了两人,道:“公公说了,若是曼殊公子真带人来,就请您二位随我移步辛夷小林。”

  舒曼殊脸色一沉,蹙眉道:“你最好让安思危立即出来,我没有耐心陪他玩。”

  小随从眉间点黛,伶俐的道:“为了摇光帝姬的安全,您还是”话未讲完,忽然哎哟一声,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舒曼殊轻轻跺了跺鞋面上的积雪,不耐烦的道:“回去告诉安思危,我已经没有耐性了,大巽他已经待不下去,若是也想在南夷没有立锥之地,摇光随他要杀要埋。”转身便要带纪川走。

  马车之后忽有一阵笑声,闷闷的噎在胸口似地。

  纪川脸色顿时一白,看着马车后不疾不徐走出来的两人,手掌攥的死紧。

  “大哥!”摇光喊了一声,尾音兜转,最后一个字时哭了出来。

  安思危噙着她的肩膀从马车后走了出来,瞧着舒曼殊闷声笑道:“曼殊公子还真是狠心啊,你不怕我生吞活剥了她?”指尖一扣,摇光顿时痛的哭出了声。

  舒曼殊眉头一蹙,几日未见,摇光整个人都瘦脱了形,好在没有什么外伤,精神瞧着也还好,他看安思危,沉声道:“你不敢,你还不敢挑战整个南夷。”

  闷闷的干咳,安思危掏出素白的帕子掩了口鼻,“我的确不敢杀了帝姬,可是我有法子让她生不如死这些阿萤最了解。”眉眼一递,瞧着纪川道:“你说是不是阿萤?”

  纪川浑身一颤,脸色白入死灰,不敢抬眼看他。

  他声音一沉,尖刺刺的道:“还不过来阿萤,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像平地里起了寒风,切肤入骨,纪川在雪地里不自控的发抖不止,死埋着头凝在了原地一般。一只手落在了肩膀上,舒曼殊轻声道:“不要怕。”

  不得不迈步,她抬眼看安思危,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安思危眼神示意,小随从箭步上前,猛地一扯,将她整个人扯了个踉跄,跌跪在安思危脚边。

  手指一松,安思危手下的摇光脱了线的风筝似地逃了出去,直扑到舒曼殊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舒曼殊拍了拍她的肩膀,顾不得安慰她,将她抱上马,缰绳递在她手心里,低声道:“不怕,你乖乖骑马回京,有人会接你,要快,不要回头,知道了吗?”

  摇光泪痕未干,抽抽啼啼的点头,“那那你呢?你不跟我回去吗”

  舒曼殊擦了她满脸的泪痕,笑道:“我还有事要做,你要听话,快回去。”抬手一鞭抽在马上,一声嘶鸣,带了摇光绝蹄而去。

  身后,安思危捏起纪川的下颚,眉眼高挑,“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让我千里迢迢找了你这么久。”

  纪川眉睫都颤,暗自伸手去摸袖口里的匕首。

  “我可真要好好的奖赏你了。”安思危闷咳一声,对身侧的小随从道:“小春儿,压她上车。”刚要封她的穴道,纪川猛地抬手,寒光一闪,直刺安思危喉头。

  安思危却早有准备似地,不躲不闪,一把扣住了她手腕,唇角冷笑,猛地一扯,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纪川疼呼出了声。

  匕首落地,安思危松手,瞧着她道:“那只手还想要吗?”

  纪川额头渗出了密密的冷汗,跪在雪地之中,战栗如枯叶。

  安思危刚要抓她入马车,忽听一声哨响,一缕青烟直冲如空,轰的绽出千万束火树银花,心头一惊,瞪向舒曼殊。

  抬手将信号烟火丢在一旁,舒曼殊冷笑,“你是要现在就逃还是等人来抓?”

  “公公怎么办?”小随从慌张的躲在他身后。

  安思危瞧着半空的火树银花,却笑了,闷闷的干咳掩都掩不住,“你以为你的人还赶得来?”

  百里之外,烟火腾空,炸开之时,顾小楼翻身上马,“三哥,六弟,我们出发吧!”

  沈环溪点头,刚要上马,不远处有人打马疾奔而来,一路高喊:“督主有旨!东厂番队火速入宫救驾!”





第32章 三十一
  积雪覆盖的油桐密林中,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啪”

  在一瞬间枝杈之上,山丘之间应声涌出一众白衣刀剑客,刷刷一阵细响将舒曼殊包围严实。

  安思危在包围之外,闷咳道:“曼殊公子,我这老东西还是分得轻重的,我不想与您和整个南夷为敌,但并非就没有准备。”

  勾了唇角冷笑,舒曼殊弹了弹衣袖,“安思危你不是妄想凭这些小喽啰就能拦得住我吧?”

  “怎么敢如此妄想。”安思危将帕子掩了口鼻笑道:“我这些舞刀弄枪的小角色怎么动得了曼殊公子,只要缠得住您,我就满意了。”伸手扯起纪川,小春儿忙掀了车帘幔子。

  刚要上车,舒曼殊开了口,“你走不了,两里地之外全是锦衣卫,半刻钟之后,东厂的人会赶来接收你,安公公,陆长恭可是很想念你啊。”

  他只是略微一顿,随后又笑道:“不知道这会儿子,宫里动手了没有?”

  舒曼殊瞧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牛黄的纸,信封背面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红印。

  纪川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封信是陆长恭让他们交给绿蚁的那封。

  “这封信曼殊公子估计不熟悉,但阿萤该很眼熟吧?”安思危将信笺打开,薄薄的一页信纸之上只有寥寥几笔的一行小字,他在纪川眼前抖开。

  那些字她并不认识,可字体她是再没有的熟悉,是陆长恭亲笔所写的那封,她不知道这封信怎么会落在他手里。

  安思危问她:“很吃惊?”极长极尖锐的尾指指甲轻巧的撩过纪川额头的碎发,拍了拍脑袋笑道:“要不要公公我念给你听听信上写的是什么?”

  纪川脸色煞白的抿着嘴。

  不远处忽然起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她顿时心口一松,几乎慌张的循声望过去,却在看清来人时,一愣一惊,愕然在了原地。

  “顾小楼?”舒曼殊眉头一紧,看着顾小楼单枪匹马的的冲过来,勒马在包围圈之外,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东厂的其他人呢?”

  他在大雪里脸若冰霜,急切的看纪川,下一瞬却避开了她的眼,气恼的咬牙不答话,半天翻身下马,拔剑道:“要什么其他人!凭我顾小楼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一定宰了姓看的老东西!”挥剑便要砍。

  安思危抬手让一众白衣刀剑客退了开,横纵护在他之前,“刺客入宫,东厂的人全部被调遣入宫护驾了吧?不止东厂,还有曼殊公子部署在两里地之外的锦衣卫”安思危哑着喉咙笑道:“陆长恭这是作茧自缚。”倏地抬手,将手中信笺弹指甩给舒曼殊。

  衣袖一挥一卷,信笺已经夹在指尖,舒曼殊琢磨不透,将信笺打开,短短的一行字,却看的他眉紧如锁。

  顾小楼凑过来,瞧见一惊,“这是督主要绿蚁杀的人?!”

  信笺上写的是——万金相酬,九尾上一位雇主,买端木微之人头的买主,命一条。

  陆长恭居然用这样的法子来找出一品楼刺杀端木微之的主谋,他要买那人的人头。

  安思危笑道:“曼殊公子应该很清楚那人是谁。”

  将信笺揉在手心中,舒曼殊沉声道:“安思危我真的小看你了,你居然反将了陆长恭一军。”

  “曼殊公子过奖了,老奴受不起,是陆长恭太过聪明,也太过重感情。”安思危将围帽解下,双鬓白如霜雪,瞧着纪川笑道:“他为了纪扶疏如今该叫太后了,陆长恭为她什么都舍得,怎么会撇下她的生死来救你呢?”

  他的手指落在纪川头顶,纪川浑身发颤。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九尾’?”舒曼殊问。

  他面色白的吓人,道:“在他们刚刚离开,‘九尾’一筹莫展之时,我只是告诉‘九尾’,今日东厂锦衣卫会动用重兵来围剿我这个老东西,宫中戒备薄弱,这样的好时机失不再来”

  顾小楼惊诧,“你是说宫中的刺客是‘九尾’的人?”

  安思危冷哼一声,挥手白衣刀剑客拔刀而上,他扣了纪川肩膀便要上车。

  舒曼殊猛地跨前数步,抬手扣住一白衣刀客的手腕,咔的一声折断,夺下他手中的大刀脱手掷了出去,“纪川!”

  寒光一闪,直朝安思危手臂而去,他仓皇不及的松开了纪川闪开半步。

  纪川在那一瞬跃身而起,攥住大刀,足尖在车前一点,凌空翻身后跃,退开数步落地,抬手一刀砍了眼前一人。

  舒曼殊被一群白衣剑客围住,举步维艰,扬声多纪川道:“你听到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了,要活着就自己杀出去!”

  “阿萤!”安思危没料到她敢反抗,怒的闷咳,喝道:“乖乖跟我回去,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左手腕脱臼使不上半分力气,右手满掌心的水泡,裹在纱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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