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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皮鞭抽她2
千千拼命挣扎,大叫:“放开我!”
黑衣人斜着眼睛冷冷瞥向她:“都是瓮中之鳖,还想逃么?”
手一伸,将她双手锁住。
之后是双足。
那冰冷的金属牢牢地将她束缚住,摩擦着她裸露的肌肤,冰冷,疼痛,渐渐地,全身上下开始麻木,血管似乎停止了流动,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的视线开始朦胧,以至于当黑衣人举起那根粗大的皮鞭向她抽过来的时候,她竟然都没有躲避。
“啪——!”
一声厉响,她的背上登时泛起灼热的痛楚。
她咬紧牙关,却还是从牙缝中迸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好痛
以前只在电视和小说中看见皮鞭抽打的镜头,却真的不知道,会有那么痛!
特别是,伤口很快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抽搐,都在颤抖,都在呼叫。
很快,又是第二下。
洛羯的手下们想必很有经验,招招都是往不会有大碍却能带来痛楚的地方抽打而去,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她的左肩衣裳被生生打破。
血,顺着撕破的衣裳缓缓流了下来。
在淡粉色的衣裳上,好像一朵凄艳的花。
她无助地垂下头,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力气那伤口,是不是快要到骨头了今天,她会不会被他生生打死在这里?
“你说不说?”洛羯稳稳地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扫视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端起了一盏酒,似乎很满意地啜饮了一口:“好酒啊!”
一个黑衣人将千千的脸强行抬起来,与洛羯对视。她咬着唇,用尽全身已然不多的气力,狠狠唾了一口:“你这样的人,也难怪不得民心!”
洛羯变了脸,将酒盏狠狠摔在地上,飞溅的液体有几滴正好飞在了千千的伤口上,登时痛楚更甚。
然而她咬紧牙关,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
疼痛
“我得不得民心,不关你的事——你说洛驿那个小白脸会比我更得民心?别笑话了给我打!”他目中闪烁出野狼一样的油绿光芒,攥紧了手指,指节发白。
黑衣人应:“是!”
登时,又一鞭重重地落在她的腰上
千千已然无力再说话,只是脑海中本能凄惨地想着:被这样打下去,我以后还能穿露背装么?还能穿大V领么?还能穿比基尼在大海里游泳么
好痛啊
每一寸皮肤都好像有针刺一般,哭泣着,颤抖着。
面色,一点点惨白下去。
意识逐渐模糊,她喃喃地对自己说:“傻瓜都回不去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她忽然迷迷蒙蒙中想起那句话,人离乡贱。
她现在不仅是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甚至是离开了自己的时代。
也难怪,被人不停地欺负
是不是,这场穿越终究,便是一个错?
她没有那么幸运,不能成为料事如神的万能女主,也不是甚么一穿越过来便是尊贵无男宠无数的公主女皇,追根到底,是自己太笨,是自己不够聪明,以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谁也不能怪
只是土地爷爷啊,你真是将我骗得好狠!
啊,好痛。
疼痛似乎利爪将她狠狠攫取。
我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挂掉了?在我挂掉以后,是不是可以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爸爸,妈妈
洛羯看见千千已经痛苦地蜷缩在地,满身血迹,不再言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然而他还不解气,重重地站起身,嘶声呼道:“你们你们心里都只有他阿珑!你心里只有他!他究竟有甚么好?值得你为他死?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期待着你做我的皇后啊阿珑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洛羯的回忆
他眯起了双眼,牙关打着战,面色一会儿惨白,一会儿苍青,一会儿泛出绝望的红。
似乎一头逼到绝路的狼,只得伸出雪白獠牙,面对自己的敌人,恨不得噬骨吸血。
他扬起头,似乎疯了一般,嘶吼道:“继续打!”
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经把那台阶下的柔弱少女,当作了自己心中最恨,最嫉妒,最忌讳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血缘上是自己的幼弟,然而却是自己这一世最大的仇敌。
——他最恨的人,他最想置于死地的人。
若是自己可以用三十年的命去换那人的死,恐怕他也是愿意的。
自幼,他就极端忌讳他——他那张玉雪可爱的面孔,那种纤尘不染的气质,只要有公众聚会同节日游宴,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反而冷落了身为太子,皇位继承人的自己。
“二殿下真是生得俊美啊”
“是啊,那张脸,似乎有神灵眷顾,竟然比珠玉还要耀眼!”
“有了这么漂亮的皇子,为何皇上竟然不高兴呢”
这些私议,在浮华背后,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长大以后,二殿下洛驿的光芒不但未曾被岁月掩埋,反而更加出类拔萃,不论是文采或是胸中谋略,皆是大放光彩。
而自己,继承了大羿皇室只重骑射不重文才的传统,从小便不爱看书,那些四书五经,更是弃如敝屣。
总是以为,只要在马上打天下,便就可以了。
谁知到了十几岁,却发现自己慢慢长成了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而博览群书的洛驿,却已是谦谦君子。
并且,他的武略和骑射丝毫不逊于自己。
父皇曾经几次教育自己,要多读书,治理天下,必须要懂得许多书上前人的教习、箴言佳句。
自己却总是不以为然,只知外出打猎,饮酒作乐。等到发现洛驿在臣民心目中已经超过自己的时候,已然太晚了。
洛羯的回忆2
在那一场瘟疫中,洛驿在金都亲自散药救人,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万民皆道二殿下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却把自己全然遗忘了。
他胸中的火,开始熊熊燃烧。
——他不过是一个嫔生的,出身如此低微,却竟然抢走自己的风头!
凭什么?
凭什么?
他究竟有甚么好?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大丈夫!
有谋士悄悄告诉自己:父皇虽然现在并不宠爱洛驿,然而君心难测,说不定哪一日,洛驿就能获得父皇的喜欢,取而代之自己,另立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他愣住了,喝道:长幼有序,这是天定的道理,规矩岂能不顾?
谋士毕竟老谋深算,眨眨眼: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将除去吧。
他思考了许久,还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吧,他再如何说,也是父皇的血缘,本殿下的幼弟,怕是不好。”
但是不久以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少女,那个少女是新进京的一个小官吏的女儿,刚刚从大草原上来,却长得好似草原上的月亮。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少女,黑发红衣,她一个笑容,就能醉了一座城池。
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叫做花珑。
他偷偷地念出这个名字,尾音微微卷起,很缠绵,好似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暗地帮助她,在各级官吏那里为她父亲打点,却不愿意告诉她,没过多久,她父亲就从一个小小的无品助吏升级为五品。
他却一直不敢同她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看她一个笑容,自己心中就能晴朗一整天。
他是什么人?他是这大羿草原帝国的皇太子,他想要什么,稀世珍宝,全都唾手可得。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害怕了,害怕她不理他,于是,只敢远远地看着。那般美丽的少女,也不时有无赖或者自命风流的贵族公子前去纠缠,却全部被他唤人驱赶走,甚至投进大牢。
洛羯的回忆3
终于有一天,他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他想终于可以去同她说话了,要告诉她,自己多么喜欢她,希望她能入宫,做自己的荣华殿的女主人。
然而他却看见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也并不是拉着她的妹妹,而是而是身边是那个,他所忌讳的,自己的弟弟,二殿下,洛驿!
他们很亲密,手牵着手,人面桃花,真是绝美的一副景致。
他站在远远的,虽然是夏日,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头里。
从来没有一个夏天,能够让他觉得那么冷。
很快,他便听说了他们的故事——两年前,在草原上,相遇,相恋,他回金都,她千里迢迢追随,终于重逢,不离不弃。
慢慢地,金都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传奇的故事。所有人都被感动,传诵二殿下是如何的忠贞,花珑小姐是如何的美貌和痴情。
他摔碎了寝宫里所有能够摔碎的器具,连母后都凤驾过来着急地询问怎么了,然而他却不发一声。
——洛驿,你抢走了别的都没有关系,然而只有两间东西不能碰——一是皇位,一是我喜欢的女人。
他终于秘密召见那个谋士,眼中暗潮涌动,淡淡丢下一句话:“下手吧。”
谋士微微一笑,领命而去。
——洛驿,消失吧。
然而洛驿的武功竟然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自己派出了众多暗杀者,武林好手,却始终近不了他的身。
很快花珑的父亲成了尚书,在中秋宴会上,他见到了她,花珑——她更美丽了,尊敬地唤他太子殿下,他微微一笑:“阿珑,叫我洛羯便可以了。”
阿珑美丽的乌黑眼睛中闪过一丝奇异,然而还是柔声唤了:“洛羯。”
他听着她的话语,几乎要落泪。
他这才发现,他那么爱她,他只想娶她一个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动情,与她相比,自己之前所有的拈花惹草,侍妾风流,全部都是飞灰,不值一提。
一定要他死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得到她。
即使是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没有关系。
慢慢地,她会明白自己的心,他如此相信着。
于是他一手策划了那场花珑父亲的贪污案——像他那样清正廉洁的人,怎会真的贪污那么多银子?然而,他身为皇太子,有甚么是不可以做的?果然,花珑眼见父亲受难,徘徊于生死边缘,终于对他提出的要求,动了心。
他看着她,柔声说:“嫁给我吧。”
她眼中有泪水,泪水就好像水晶一般,缓缓地坠落,她应了声:“好。”
然而,婚后,他慢慢发现,阿珑的心中,依然只有那个人——那个人一袭白衣,就好像一个魔咒,走不出她的心。
多少字,夜阑人静,他在枕畔,听见她在梦中,朱唇恍然逸出他的名字:阿驿
他心中剧痛,却不忍对她丝毫责怪。她是他心中的珍宝啊。
他招揽了更多的杀手和死士。他坚信,只要洛驿死了,阿珑就能真正属于自己。
然而,三年过去,他还是毫发无伤。
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自己喜不自胜,却没有想到,才刚满三天的孩儿,从此失去了母亲。
阿珑
阿珑
我可以原谅你一直爱着他,我可以接受你不能忘记他,可是,为何你还是要为他而死呢
你忍心丢下我无所谓,你连我们的孩子,也忍心丢下么?你好狠心!
洛驿!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一定要你死
“一定要你死”他站立在几案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已被夜风吹开,他黑发掠动,眼中,闪动着恶魔一般的杀意。
而千千已然完全没有听见这些。小小的身躯蜷缩着,淡红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一片片,好似是艳丽的桃花,衣裳裂开的缝隙,透出洁白细滑的皮肤,却带着深刻血痕,看起来残忍无比;苍白的面颊,清秀的五官显得十分惹人怜爱,嘴唇带着点乌青,也干裂了,透出细细的血丝;细长睫毛垂在眼睑上,微微地抖动着,好像受惊的小飞虫。
是她还是她?
这时的千千,就像那受难的天使,完全已失去意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一个名字:
“云竣”
在幻与梦之间。
在生与死之间。
在过去和未来之间。
她下意识地念着那个名字。
苍白的细细手指,下意识地握向颈项上的那块小石头。
就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保护。
“晕过去了,再打!打醒她!”洛羯怒吼。
黑衣人应了,再次展开已经有些酸痛的手臂,用力挥鞭。
就在这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