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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淡淡回道。
“那为何每次来看明玥,那么快就要走?”她向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袖,泪光盈盈,“这宫里那么大,明玥很寂寞”
“我很忙,明玥”他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被她拽着的袍袖,声音也加了几分冷淡,“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学着自己找些喜欢做的事情,不要什么都等着我——毕竟,一切已经不同了。”
他没有回头,就这样直直地走了出去。
他自然不知道,明玥在后面柔弱的身躯颤抖着倒下了,把侍女们吓得够呛。
其实她并没有甚么病,云骏知道。
他并不想故意伤害她,但是他必须要将事情讲清楚——他有了心爱的女子,他不可以让她误会。
是的在她消失的这段日子里。
他从来没有那样疯狂地想念着她。
想念她的那些冷笑话,她的大胆的胡说八道,她的青涩和未经人事的娇羞
他好想抱着她,将她一口一口吃下去。
只是,这个愿望,已经是那么遥远
“少沁,那我回府去准备一下,争取明日就出发,早日将千千姑娘带回来,了却了你的一桩心事。”君无命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左相来逼婚
他微微颔首,诚恳道:“无命,这次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的我也,很希望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君无命笑了笑,便潇洒地走了出去。
想起完成此项使命后就可以和心爱的女子归隐天涯,他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快意和轻松。
忽然,一名红衣小宦官疾步走进,禀告道:“皇上,左相大人求见!”
云骏蹙了蹙眉:“朕正在和君少傅商议政事,左相大人可说有甚么事么?”
宦官小心回答道:“左相说有要紧事,不能耽搁,奴才也不敢问”
云骏想了想,面色微沉:“你回左相,说半个时辰后朕在荣华殿等他。”
小宦官喏了声,亟亟地退了出去。
云骏面色阴晴不定,回到自己龙座上,眼眸中变幻不同色泽,唇边,深深叹了口气。
紫鉴来做甚么,他很清楚。
无非是来逼着他娶紫煌罢了。
原本紫鉴是打着将紫煌作为太子妃送入宫中,以后便可名正言顺地坐上后宫之首的后位然而,却不想昭帝忽然驾崩,自己迅速即位。
目前,朝中家里有女儿的臣子,无不想迅速将女儿送去充实他的后宫,只是自己借着守孝三月尚未期满的借口,一个都没有答应。
然而紫鉴权倾天下,绝不是普通臣子。他这次一来,若没有充分的把握,是绝不会敢于逼着自己就范的。
要怎样呢
他心思烦乱。
不论是虚与委蛇也好,还是做个幌子也好,紫煌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骄横跋扈尚且算了,关键是,他早就有除去紫鉴之心。
做皇帝的,最怕就是太过懂得收买人心的臣子。
而父皇尚在世时,也隐隐地透出了此等意思。
然而后宫久空虚,确实是不行的
这样,朝野会议论纷纷,对天下刚刚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局势,很不乐观。
他俊秀的眉头深深蹙起,怔忡不定。
谋反大逆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却又很快将它压了下去。
千千,你快回来吧。
他拿起一只杯盏,唤人倒了杯茶水,而琥珀色的茶水中,竟然恍惚是她的笑颜。
快回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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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羿。
在长公主的万民参拜礼过后不久,朝野便发生了一件举朝震惊之事。
二殿下的亲信臣子,四品的吴临忽然在上朝时短刃行刺皇帝洛羯!
然而皇帝四周有高手环伺,很快便将吴临拿下。
当日,吴临便在狱中涕泣满面,坦白自己听命于昌平王洛驿,若是能够行刺成功,便给他良田万顷,一品官位;若是不从,便以自家妻儿性命威胁云云。
洛羯很快以谋反大逆为由,带领三百侍卫强闯昌平王府!
洛驿正一身白衣,闲闲坐在樱花树下品茶。
三百手持兵刃的侍卫在那一眼,全部被惊住了。
那俊美之极的男子,白衣不染纤尘,墨色长发以一根玉色丝带束在脑后,凤眸微眯,阳光照在他漆黑的睫毛和几近透明的皮肤上,似乎是轻轻的爱抚,以及深深的眷恋。
樱花,淡淡地飘落在他的白裳上,就好像是最美的装饰品。他安坐在这花木扶疏之中,并无一丝惶急或者慌乱,那种从容,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似乎都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样谪仙一般的人,怎可能是谋逆贼子呢?
然而洛羯暗哑的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的想法:“拿下!”
洛驿缓缓站起,缓缓抬起眼眸,目中宝光流动,看着众人!
那目光,竟令三百侍卫都后退了一步!
无声的力量!
“皇上,你来拿洛驿,可有证据?!”他淡淡地,却是极清楚地问了一句,那声音有割裂金帛一般的力量。
将他拿下!!!
洛羯阴阴一笑:“证据?吴临就是最好的证人,众人皆知,你与他关系亲厚——他亲自交代了你的一切谋逆行为和狼子野心,还需要其他证据么?”
洛驿微微一笑:“那个吴临曾经和洛驿算得上亲厚,却在三个月前,再也不曾踏足洛驿府上,倒是有人时常见到他在深夜出入当日的太子府也不知此说,是真是假。”
洛羯面色一变,他用了几万两银子,威逼利诱,才让吴临答允用苦肉计栽赃陷害洛驿,原以为神出鬼没,却不知,他早已察觉。
然而自己现在是皇帝,绝无必要怕一个臣子,他心知此事要越快解决越好,便大吼一声:“将这口出狂言的逆贼拿下!”
“是!”三百侍卫就要涌上。
洛驿处变不惊,将手中茶杯掷于地上!
登时,玉白色碎片飞溅。
登时,从这个不大的庭院里,涌出数十个白衣护卫!
洛羯面色一变!
虽说之前先皇已将洛驿的征西军收走了,却不知,他还留了几百精锐力量,收在身侧。
而又挑了其中最精锐的五十人作死士,留在府内,以应付不时之需!
白衣死士与黑衣的侍卫缠斗在一处,纠缠不休。
然而毕竟死士们的身手不凡,即便人数站於下风,亦是打了个平手。
黑衣侍卫们身首异处的甚多!
顿时,这一片宁静安谧,梦幻一般的樱花园,变成血肉横飞修罗场!
洛羯阴着脸,在几人保护下,站在混乱的庭院一个较安全的地方,忽然,冷冷看着洛驿,道了声:“你以为这几十人便可以阻止我么?”
洛驿白衣飘飞,淡淡地立于樱花树下:“臣弟无意争位,皇上这又是何苦?”
“你无意争位?哈哈哈哈”洛羯大笑,笑得满面狰狞,“这话,问天下,有谁信?”
洛驿心中淡淡一阵愧意确实,他原本是有此意的。
却,在这事实发生后,特别是在千千竟然变成了皇妹之后,他似乎已经想通了。
阿驿,我会保护你
因此,他也不再觊觎那个位置。
只想默默地找个地方,闲云野鹤地过一生。
偶尔能够看看她,于愿足矣。
可是,为什么洛羯还不放过他呢?
“洛驿,朕是绝不会让你这次再逃掉的。”洛羯的声音里,已是满满的杀意,“你识时务的话,便自尽也好!以免累及无辜!”
“你那样恨我,是为了阿珑吗?”洛驿垂下眼睛,似乎并不惊慌。
“阿珑”洛羯念着这个名字,眼珠登时转为血红,“是的!你害死阿珑,我要杀了你——!”
“——不要!”
忽然,从洞开的门中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小小身影站在门洞中,满面惶急,一身水红色有繁复花纹的衣裳,正是福国长公主洛瑶!
千千看着眼前惨状,浑身颤抖。
晚了
还是晚了
自己今日被皇太后叫去游园,刚才方回。原来,是中了洛羯的调虎离山计!
阿驿
你有事么?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她越过血肉横飞的场景,远远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身影还是站在樱花树下,虽说他的白裳下摆已然被血染红了些许,面色却依然平静,似乎这里不是生死战场,而是一壶清酒,一株桃花。
她心中,忽然充满了一阵酸楚而温柔的情绪。
阿驿我会保护你!
我一定要保护你!
就如同,在那个草原上的漆黑夜晚,你保护我一般!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一起喝酒,一起畅谈人生么?
——我不会让你死!
她越过杀伐着的人群,有几次,刀锋险些砍在了她的身上。她华丽的裙子沾满了血迹,长发散开了,亦被割断了一长段。
然而,她的目光坚定,一直看着前方!
怎可动了私情?
前方,有阴冷地笑着的洛羯,还有闲散而忧伤的洛驿!
“千皇妹!”洛驿无意一转头,却呆住了!
是她!
怎么是她?
这种地方,岂是她能来玩的!
稍不留意,就要成了刀下之鬼!
“皇妹小心——!”他大呼一声,飞身向千千而去。
“阿驿——!”千千眼一亮,欢喜地呼道。
却就在这一刹那,她没留意旁边一对在互相刺杀的人,那刀刃,刺进了她的左臂!
好痛
好痛啊
血,流下来。
在水红色裙裾上,染出一朵一朵美丽的花!
“皇妹!”洛驿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扯成两半!他掠过去,一手将千千抱起!
二人就如那一晚一样,飞旋在天空!
她面色苍白,眼神却很欢喜:“阿驿你没事,太好了你快走吧”
“走?能走到哪里去?”洛驿酸楚一笑。
“随便哪里,都可以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你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千千看着他,目光温柔而诚恳。
“这天下,有甚么安宁的地方么”洛驿摇了摇头,“何况你又不能和我一起去那去了,有甚么意思”
千千心一滞,却做出一个微笑:“我我有空,可以去看你”
洛驿静静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千千。来不及了!”
“皇妹,你怎么来了?”一个冰冷而邪恶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洛羯已经站在他们站立的树梢下方,“皇妹,你为何跟这个逆贼在一起?快回宫去吧!”
“甚么逆贼!”千千大叫,声嘶力竭,“二皇兄才不是逆贼!皇兄,你忘记了父皇的话了么?皇兄,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兄弟手足之情?!”
“皇妹,你说这样的话,大不应该。”洛羯笑容愈发阴冷,“你身为福国长公主,怎可动了私情?何况,还是对你的兄长?此事传扬出去,你可知道你要受到何种惩罚?”
不要要挟我
“你身为福国长公主,怎可动了私情?何况,还是对你的兄长?此事传扬出去,你可知道你要受到何种惩罚?”
“洛瑶不怕受到惩罚!”千千声音极坚定。
“那你就是承认和他有私情?”洛羯露出毒蛇一般的笑意。
“这”千千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皇妹,朕劝你一句,不要走入歧途!”洛羯声声阴狠,似蘸着毒液的毒牙,似乎要钉进她的骨头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不是,却又觉得左右为难。
正在彷徨之际。洛驿淡淡开口了:“皇上,你污蔑我可以,您不要污蔑皇妹——长公主只是为了天下社稷,还望皇上懂得长公主的一片苦心!”
千千心中忽生感动,应和道:“皇兄,自古帝王家无亲情,然而毕竟要为江山着想,不可让人看了笑话!”
她小小的,还带着一丝童稚之气的面上,登时笼罩着一层圣洁光辉!
风吹动她的发丝,她表情庄严,此时此刻,正如上天派来大羿的神女一般!
只是,那受伤的手臂,还在血流不止!
“不用说了,长公主——你不要来要挟我。”洛羯似乎全然没有听进她的话,露出一个深思熟虑已久的笑,“你记住,朕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来坐这个长公主的位置而已,至于是谁——”洛羯回头吩咐了句什么,便有几名蒙面黑衣人自身后钻了出来,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