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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胜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像学校里其他同学一样,出身好,家里有钱,所以娇生惯养?呵呵,我告诉你,我们家从来不惯小孩子,我从小就帮家里做家务赚零花钱,从上了初中开始每年假期都要到家族的工厂去打工,和普通工人同吃同住,去年为了做社会调查,我和一个朋友跑到大西北蹲了一个月,住在当地农民家里,和他们一起干活,吃粗粮,喝盐碱水,一个月没洗澡!回来时人瘦了一大圈,黑得像块碳,我妈当时吓得抱着我哭。”
“哦!”我吃惊看着眼前这个帅气,文雅,气度雍容的家伙,怎么也想像不出他在地里挥汗如雨的样子。
“我和真真从小就认识的,今天来之前她和我说了你很多事,以前只在学校里听过你的大名,呵呵,都说高一(一)班的雷老虎惹不得,现在看到你本人,我觉得其实你是一个很率真的女孩子,胜男,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只是他是个很快乐的人,而你,就我们认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我都能感觉到你有点忧郁,是不过你用大大咧咧掩饰而已。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的是放开心情,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真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向我伸出手,“胜男,我们以后能交个朋友吗?”
不是吧!新世纪中学的学生会主席,校草,家世显赫的新贵,居然要和我这样一个又凶,出身又低,又土的小女生做朋友?我呆呆地伸出手去,任由他握着。他的手好温暖,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被男生握着呢。我轻轻抽回手去,我低声说:“谢谢你!”
真真从厕所里出来,皱着眉头,“里面好脏呀!我快被熏晕了!”当然啦,这种厕所她恐怕也是第一次进吧。不过看到我们她马上高兴了,“你们聊得很不错嘛,天宇,以后在学校你要罩着胜男哦!”
“放心啦,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是吧,胜男?”张天宇笑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吧,真真你早点回家啊!胜男,那件事就拜托你了!”他朝我们挥挥手,转身离开。
“喂!真真……真……”,挺拔的背影已经不见了,真真还杵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不禁推推她。
“人都走了,看什么呀,后天不又见着了?真真啊,你不会这么快就想他了吧?”我不怀好意地看着真真。
“我哪会!你别胡说。”两朵红云又飞上了真真的脸庞。
“不是才怪,老实交代,你不是不喜欢他?不说今天不让你走!”我上前揽住她。
“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九岁时我出国,去年回来又才见面,怎么可能嘛!”真真拼命想掩饰。
“嘿嘿,在我面前不用装啦,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抓紧点哦,别让人抢跑了!”
“你去死,还说!他托你办的事你有把握吗?”真真在转移话题。
“放心好了,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你的面子吧,我尽力就是!”
“那就好,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事找我?”真真问。
“是啊,这个……”我把娟子的情况跟真真说了。
“这样啊!没问题,你跟她说,以后周六你负责她的其他课程,周日叫她到我家,她的英语我包了,你呀,就不要管这门课了,免的误人子弟!”真真戳着我的脑门。
“是呀是呀,知道韩大小姐英语棒,我还省心了呢。”解决了这件事情,心情就舒畅得多了。
和真真又聊了会儿,回家时已经晚上了,肚子还鼓鼓的,也不用吃晚饭了,老爸不在,我也懒得弄了,和娟子拉会家常,并把今天的事告诉她,她高兴得一直跳。
回到房间里,在灯下我拿出纸和剪刀,唉!好久没有摆弄这些玩意了,手都生疏了,剪个什么图案呢?我无聊地翻着书。眼前却怎么也挥不走真真和张天宇对视的笑容。
哈哈,有了,就剪这个,我跳下床,平心静气,剪刀飞舞,一会儿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出现在眼前。这个剪好了多弄一幅送给真真,还要在上面剪出几个字“比翼双飞”到时候看这小妮子是个什么表情,呵呵!
于是,周日这天,我别的事没干,就在家练习剪纸,直到完全熟练。
星期一一大早爬来来,照例的我还是一人弄好早餐,收拾好,老爸那天晚上出去以后就没回来,八成是想着我这里过关了,找他的相好报功去了。唉!时间过得真慢,真想现在就大学毕业,和妈妈一起生活。
这回的升旗仪式曹大海和严家杰倒不敢再马虎了,进校们时又和他们碰面,两人还礼貌地冲我点点头,身上的校服穿得笔挺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还真把我当大姐头看了?
真真从后面追上我,关切的问:“怎么样,天宇交待的事!”
“放心啦,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没办到过?你的天宇一定会很满意的。”我坏坏地看着她说。
这小妮子脸马上就红了,“我的意思是,这是学校的事嘛,我当然很急的呀……”她开始语无论次了。
“当然啦,这是学校的事,可是更是你的天宇的事呀,我敢不经心吗?”我继续打趣她,太难得看到她那娇羞的样子了。
“哎呀,不和你说了,总之你尽力就是了。”真真一转身跑了。
有了真真这一闹,我当然更的用心了,于是这两天功课完以后我都是全心趴在剪纸上,弄得眼睛又红又肿,一时间班里同学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雷胜男这段时间在变身,等她真的成了雷老虎以后就要称霸学校了,所以我现在在班里的地位超然,因为没有人敢走近我身边方圆三米之内。晕!
努力就有回报,星期四下午,我终于完成了最让自己满意的作品——鸳鸯戏水图的剪纸,我学这个完全是因为小时候没玩具,妈妈就剪这些东西给我玩儿,大点以后就自己学着剪,真正的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当然比起专家来就不行了,不过目前这个看着还算过得去。
把东西拿信封装好,准备到学生会去找张天宇,临走时问真真:“我要去学生会一趟,你去不?”
真真又在电脑面前忙着什么,“不去!”头都没抬。
“是么?我今天去找的是你的天宇哥哥哦!我拿东西给他!”我继续勾引她。
“……”
“你真的不去呀?天宇哥哥看不到你会不会不高兴啊?”我上去抱着她。
“呀,你烦死了,要去就快去,真罗嗦!”真真红着脸把我朝外推。那样子好诱人啊。
“对了真真,我还剪了一幅送给你,去看看吧!”我朝外面走,对她喊着,送给她的那副是鸳鸯戏水图,不过呢下面嵌了她和张天宇的名字在上面,呵呵!不知道真真看到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来到学生会的办公室,推开门,连个鬼都没有,偌大的办公室空空的,人呢?我四处看看。“同学,请问你找谁?”后面有个声音,我回过头,一个男生奇怪地望着我。
“啊不好意思,请问张主席在吗?”
“谁?哦!张天宇吗?他今天有球赛,你不知道吗?你到足球场去找他吧。”
“谢谢!”可是我为什么该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等到了足球场我总算知道原因了,今天是校足球联赛的日子,张天宇所在的高二(二)班对高二(三)班。可是看这个架势,好像没高二(三)班啥事儿了,因为到处的横幅都是“高二(二)班必胜!”,“张天宇,我们的救星!”,“张天宇,雄起!”一帮拉拉队的女孩子们更是热情如火,穿着火辣的队服高唱着:“天宇天宇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可是他人在哪里呢?我把目光投向球场,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帘,张天宇正带球朝这边的球门冲过来,那种速度,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的确让人很着迷。他的技术很娴熟,轻松地晃过几个后卫到门前,只见他一脚怒射,球应声入网,场上一片欢声,女生们手都快拍烂了,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投射在球场里的张天宇身上,看她们的样子,真恨不得吃了他似的。唉!看来现在是到了发花痴的季节。
等了老半天,上半场结束了,球员三三两两地走下来,到球场边各自休息的地方喝水、换衣,两边的教练也在跟他们说着什么。张天宇套上一件外套,坐在凳子上。
我朝他走过去,“张天宇。”
“谁呀?”他抬起头来,看到我马上笑了:“胜男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而旁边的女生们都呆了,张天宇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对她们说过话。
我顶着四周杀人的目光,“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把手中的信封交到他手里。
“哦,这么快就弄好了呀!”张天宇惊喜地打开信封瞅瞅,“嘿嘿,还是呆会儿再看吧!”他只瞟了一眼,就马上又合上信封了。“我又快要上场了,胜男,帮我拿下衣服。”他把运动服脱下来交给我,“你没事在这里等我会儿好吗?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个面子啊!”
“这个……好吧。”看着他真诚的笑脸,我爽快的答应了,“那要不要叫真真一起来?”
这时,他已经跑远了,回过头来:“不用了,她有事。”
就这样,下半场四十五分钟我就一直抱着他的衣服在场边看着他们的比赛,因为上半场的进球,张天宇他们班下半场时气势如虹,在他的带领下又连续灌了对方两个球进去,而与此同时,我却越来越感觉四周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刚才还扯着脖子猛喊加油的女生们全不看比赛了,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不是,更确切地说是盯着我手里的衣服。看什么看,想抢啊?我把衣服抱紧点,不理她们,专心看比赛。虽然平时自己不踢,但只要是球类运动我都喜欢。只是一些声音又隐隐传入我的耳朵,像上次在浴室里那样:
“喂,你们知道那个假小子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女生斜眼瞪着我。
“是啊,她怎么可以抱着我们天宇的衣服,她是天宇什么人?妹妹吗?”
“屁,天宇哪里来她这么个土得冒泡的妹妹。”
“难道是天宇的女朋友?5555我不要活了,天宇怎么会喜欢这种人!”这位想像力可真丰富啊,汗一个先。
“啊!我知道了,她是高一的雷胜男,你们不记得啦?上星期把胡老大教训了一顿的那个人,她外号好像叫什么雷老虎,是个泼妇!”总算有个人把我认了出来,但是……老虎就老虎嘛,为什么非要在后面加个“泼妇”呢?我招你惹你了?
“那天宇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难道他口味特别?”
“走,上去问问她!”
几个大姐头朝我走了过来,高二的女生确实显得比我成熟些,“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其中为首的一个毫不客气地问我。她长得倒是还算漂亮的,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一身校服也衬托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可是娇横的样子让她一点都不亲和,懒得理她!我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问你话哪!你拽什么?”她恼羞成怒。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就在这里干什么。”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正眼都没看她们。
“你手里为什么抱着……抱着天宇的衣服?”她气得直打哆嗦。
“哦,这个啊?”我举着手中的衣服,“你管得着吗?”
“你……你是他什么人?”她终于大怒了,叫喊起来,清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很难看。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玩的,我决定逗逗她。当然,我没想到这个玩笑后来会给我和张天宇带来莫大的麻烦……
“那你说呢?”我调皮地看着她。
“你……你……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看上你……”她气得语无伦次。
我笑了笑望着她,没再说话,因为这个时候比赛结束了,张天宇朝我跑过来,浑身湿淋淋的,球衣紧贴在身上。
“走吧,胜男,我饿坏了,不过不好意思,今天只能在食堂里请你吃饭了。”张天宇说着拉着我要走。
“站住!”这个女生拦在我们前面,“张天宇,你说清楚,她是你什么人?”她嘶声喊道。
“她是我朋友啊?”张天宇摸不着头脑。
“什么样的朋友?不说清楚今天就不许走。”她不依不饶。
“陈雅丽,你太过分了!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要你管?让开!”张天宇沉下脸来,低声的吼道。我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发作起来还蛮吓人的。
陈雅丽